白天龍的話果然引起了段君賢的好奇心,點點頭之後,白天龍就將碧藍帶進了房間。


    “奴婢有事情要告訴王爺。”碧藍謹慎的走上前一步,微微屈身:“奴婢知道那個假扮阮姑娘的人是誰。”


    “是嗎?”段君賢劍眉一挑,擺出了一個性感質疑的弧度,輕抿著嘴唇,嘴角微微上翹,對著碧藍輕輕的勾勾手指:“過來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碧藍碎步上前,走到段君賢的身邊,向前傾著身子,整個人都依附在段君賢的身上。領口有些鬆垮,露出了胸前潔白無瑕的一片雪肌,在段君賢的眼前一搖一晃,似乎還能看見更深處的美景。


    碧藍身上有一陣奇異的香水味,讓段君賢覺得心曠神怡。碧藍長得很水靈,做一個丫鬟明顯就是大材小用。曾經三夫人不放心放這麽一個美人在自己的身邊做丫鬟,可是碧藍一直對她很忠心,幫助過她很多次,所以最後她也接受了她。


    可是今天,染晴君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眼睜睜的看著碧藍借著告訴段君賢秘密的機會明目張膽的靠在他的懷裏,然而放蕩不羈的段君賢向來是來者不拒,長臂已經牢牢的環住了碧藍不盈一握的纖腰。


    碧藍妖媚的看了一眼段君賢,聲音柔媚嬌嗔,輕聲輕氣在他的耳邊吹著熱氣,輕啟朱唇,緩慢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是她?


    段君賢的腦袋裏停滯了一瞬間,隨後立刻將碧藍橫抱起來,一甩裙擺走進了裏屋。扔下了在原地發愣,恨得牙癢癢的染晴君。


    白天龍仍舊靜靜的站在外屋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染晴君,對裏屋的發出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絲毫不在意。染晴君卻是聽的羞在臉上怒在心裏。


    很快,裏麵就沒有了聲音。段君賢重新走了出來,竟然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那身白色衣服,染晴君怎麽覺得那麽熟悉,想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曾經看見碧藍用那布料做一件衣服,還一臉嬌羞。


    原來這個小狐狸精早已經有了預謀,隻是自己愚鈍竟然這麽久都沒有發現,真是後悔晚矣。


    段君賢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染晴君,什麽話都沒有說,就離開了。白天龍一聲不哼的跟著段君賢離開了,並且留下了一道封碧藍為二十三夫人的命令。


    出了院子,段君賢才將強忍著的怒意散發出來一點點,擰著眉頭憤怒的盯著地麵,像是想把地上挖出一個深洞一樣。“去找葉瀾惜!”


    葉瀾惜正坐在嬰兒床邊,一邊繡著一個紅色的肚兜,一邊在哼著歌曲。突然段君賢破門而出,一把提住葉瀾惜的領子,將她從椅子上直接抓起,放到自己的正前方。


    突然的聲音將孩子驚醒了,孩子不安的開始哭了起來。葉瀾惜難耐的轉過頭看了孩子一眼,隨後又怒視著段君賢:“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你嚇著他了。”


    誰知段君賢卻絲毫不在意,手上的力道愈加的變大,眼睛慢慢地睜大,一動不動的瞪著葉瀾惜:“我隻問你一次,那個假扮阮玫清的人是不是你?”


    段君賢這麽快就發現是自己搗的鬼,這個本在葉瀾惜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並不是很害怕也不是很在意,隻是淡淡一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看著段君賢,下巴微揚:“你在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的右手上中指和無名指之間有一顆很小的痣!”段君賢抓起葉瀾惜的右手擺在他們兩人之間,將手背向著葉瀾惜:“你自己看,那個人不是你還有誰?”


    “真是沒有想到你的觀察能力這麽好。”葉瀾惜很大方的承認了,一用力,將自己的右手從段君賢的手中抽了回來,隨後手掌一轉,出力擊向段君賢的前胸。


    段君賢出手速度極快,葉瀾惜什麽都沒有看見,自己的手腕就已經被他用兩指掐住了,緊緊的禁錮住,一動也不能動。聲音低沉魅惑而又略帶慍怒:“你是在找死嗎?”


    “我做什麽?好像你管不著吧?”葉瀾惜並不服輸,不就是力氣比自己大點,武功比自己好一點嗎?最不喜歡的就是他身上的那股強勢的壓力,好像他說什麽?自己就必須要做什麽一樣。


    “你做什麽我不想管。”段君賢不屑的鬆開了葉瀾惜的手,曾經充滿溫柔的眼睛裏此時隻有凜冽的恨意:“你也知道,玫清是我不可觸碰的底線。”


    “你有你的底線,我有我的原則。”葉瀾惜昂首挺胸,正對著段君賢說道,絲毫沒有畏懼:“三夫人若是暗算我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她將主意打到了我的孩子,那麽我這個娘就一定不能袖手旁觀!”


    “而你!”葉瀾惜沒有給段君賢反駁的機會,就抬起手指著他的鼻子,悲痛的說道:“你不幫助我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將證據毀掉?!池塘裏的布袋是被你拿走的,對吧?”


    葉瀾惜捅破了窗戶紙,正大光明的問話反倒讓段君賢覺得自己的行為好像有些鬼祟。池塘是他毀的沒錯,布袋也的確讓他的人撿到了,隻是最近一直很忙有別的事情要處理,還沒有仔細研究過那個布袋裏的東西。


    段君賢擺出一副就是我做的,你又能把我怎麽樣的傲態,魅惑性感的眼神落在了葉瀾惜的身上,半晌才說道:“就算是這樣,你觸犯玫清的事情也不能抵過。”


    “人死就要節哀。”葉瀾惜想起了十夫人的話,又想起了阮玫清在監牢裏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清了清嗓子,對著段君賢說道:“何必讓活著的人因為已經死去的人而遭受罪過。”


    “你這話什麽意思?”段君賢仔細的凝視著葉瀾惜的水眸,總覺得裏麵好像包含了什麽自己不能讀懂又有些似曾相識的東西。


    “我的意思很簡單。”葉瀾惜終於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一早就想要說的地方:“你不應該讓這王府裏的女人都把玫清當做不可觸碰的禁忌!”話說到一半,就感受到段君賢強烈憤怒的目光直直的射來,讓葉瀾惜猶豫了那麽一下,到底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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