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登記官在帝師學院也是有些地位的人,這些年來也見過不少大世麵,不出一會兒便回過神來,將夏初一和金元寶的內丹取過,笑眯眯地道:“內丹怎麽能作假?兩位少年英雄,報上名字吧。”


    “金元寶。”


    “夏初一。”


    那登記官提筆,龍飛鳳舞,不出片刻,兩麵空著的錦旗立馬出現了六個筆力蒼勁的大字,迎著風搖曳招展。


    “兩位請先回驛站等候通知。”


    登記完畢,夏初一和金元寶對視一眼,頓時如釋重負地笑了。


    而後兩人也不管身上的黑木草味道是如何難聞,整個人是如何狼狽,昂著頭挺著胸,分外傲嬌地從一片嫉妒羨慕恨的目光之中瀟灑地轉身,朝著驛站走去。


    回到驛站,首要任務是趕緊燒一大桶水將身上的黑木草味道洗去,然後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裳。


    鑒於十五的性別和夏初一的傷殘原因,關於十五的洗澡問題,金元寶很榮幸地擔此重任。


    而夏初一硬是扛著一隻傷殘的手,堅決地拒絕了金元寶還想要幫她也一並洗了的想法。


    結果呢,連衣服都沒脫下來,她就攤在浴桶邊上了。


    受傷的手臂上有半截袖子被風洛用樹枝固定捆住了,一隻手根本沒辦法脫下來。


    夏初一歪著頭喃喃自語道:“反正我身體也沒發育起來,元寶要看也看不了什麽,不如讓他來幫我洗好了……”


    正想著呢,就聽著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她被嚇了一跳,心想不會說曹操曹操到吧。


    起身打開門栓,就見兩個穿著豔麗的美貌女子看也不看她直接地往內室走了進去。


    她正想開口問她們兩個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就聽著其中一個女子柔柔媚媚地開了口:“夏公子,你躲在哪兒了?快出來吧,春兒是來伺候您的……”


    夏初一愣了愣,而後跟著兩位姑娘走了進去,就見她們四處找著人,嘴裏口口聲聲用發膩的聲音叫著“夏公子”。


    房間就那麽大一些,她們沒找一會兒便確定了屋裏沒人,這才走出來,趾高氣昂地插著腰問夏初一道:“你們家公子呢?”


    夏初一本就發育得比較慢,個頭矮矮的,胸前還平平的,她不抬頭的時候目光正正地落在兩位女子那呼之欲出的胸口上,頓時覺得自己的心火都有些旺了。


    她愣了愣,旋即答道:“或許你們要找的人,就是我。”


    “你?!”


    兩位美女頓時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不是金元寶讓你們來的?”夏初一扶額,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有些頭疼地望著站在她麵前的兩個美女。


    “是。”春兒和冬兒兩人互相望了望,有些愣愣地回答道。


    夏初一歎氣。


    果然。


    除了他沒人能幹出這種事了。


    “他有沒有說讓你們來幹什麽?”


    “他給了我們很多錢,要我們來伺候夏公子洗澡,伺候好了還有大把的賞錢。”冬兒上前一步,細聲細語地說道。


    夏初一抬起頭來就看著兩個美女對著自己含情脈脈頻頻放電的模樣,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你們伺候我洗澡就好了,注意別碰著我的傷。”


    “夏公子你放心,我和冬兒一定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得到夏初一的準許,兩美女立馬將夏初一扶了起來,開始解她的衣帶。


    夏初一看著二女那精致的容顏極致的身材,心想金元寶不會是從哪個青樓裏麵叫了兩個頭牌花魁來伺候她洗澡吧?


    那倆美女剛剛近了夏初一的身,就被那黑木草的味道熏得有些發暈。可是一想到那些閃閃發光的金子,他們立馬什麽都忍了。


    可是誰能告訴她們,扒光衣服以後,這一副女兒家的身體又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夏公子?”春兒第一個反應過來,立馬就變了臉。


    “我是。”夏初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金元寶那家夥怎麽不給這些人說清楚。


    “夏公子……不應該是男的嗎?”冬兒也奇了怪了。


    夏初一已經懶得解釋了:“這裏麵姓夏的就我一個,要麽伺候我洗澡然後下去領賞錢。要麽立馬給我出去,別耽誤得我的水都冷了。”


    原本還以為是個大金主,好生地勾引一番定能獲得不少好處。


    可是居然……居然讓她們堂堂的萬花樓頭牌來伺候一個女的洗澡……這算是什麽事啊?


    “姐姐,這……”冬兒看向春兒。


    “洗吧。”春兒翻了個白眼,繼續伸手去扒夏初一的衣服。


    收下的定錢就夠他們伺候不少臭男人了,這買賣也不算虧。


    四隻柔若無骨的小手一下子在夏初一的身上上下其手,一會兒便將她扒了個精光。


    看著那幹瘦的小身板,春兒頓時笑出了聲:“夏姑娘沒到十二吧。”


    夏初一有一種想要淚流滿麵的衝動。


    她現在已經盡量多吃了,怎麽身材還是沒有一點發育的跡象?


    春兒見夏初一那仿若被噎到的表情,不由得捂著嘴輕笑一聲道:“其實要想要有個好身材也不難,多疼愛一下自己就好了。”


    說著,那手撫上夏初一的肩膀,慢慢地往下移動下來。


    夏初一頓時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酥了。


    迅速地伸手抓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夏初一衝著美女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好洗澡就好,其餘的額外服務我不需要。”


    春兒的臉色難看了一下,旋即又恢複了巧笑嫣然:“夏姑娘說是什麽就是什麽了,冬兒,快過來替夏姑娘搓背。”


    這有人伺候就是不一樣,在夏初一的警告過後,春兒和冬兒當真老老實實地給她洗起澡來。


    花瓣的清香飄逸,將那惡臭的黑木草味道給替代。


    春兒和冬兒叫人送了一套女式的衣衫過來,替夏初一換上,又給她梳了頭發,她才覺得自己也像個女的起來。


    金元寶和十五也恢複了原本的模樣,推門進入屋中,就見著春兒和冬兒將打扮好的夏初一給推了出來。


    “金公子,你看我們的夏姑娘美不美?”春兒笑得唇角弧度恰恰好,那美豔的笑容換做是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她是萬花樓的花魁,一舉一動間都是風情萬種,自然知道該怎樣吸引男人的注意。


    如今雖然嘴裏是問“夏姑娘美不美”,但是一個發育沒完全的女子,打扮得清清秀秀的,哪裏比得上她們兩姐妹的千嬌百媚?


    三個女子一出來,是個男人都知道該往哪裏看吧?


    金元寶的目光卻死死地被鎖在夏初一的身上,呆呆地看了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夏初一不顧形象地一打白眼給金元寶拋過去:“看夠了沒?”


    “看夠了看夠了。”金元寶有些臉紅地回過神來,有些害羞地道,“初一,你真美。”


    夏初一聽著這話隻差沒把昨天吃的東西給吐出來:“你小子還可以更惡心我一點。”


    別說夏初一,就連春兒和冬兒都被惡心到了。


    是她們聽錯了?


    還是這位多金的少爺品位比較獨特?


    “金少爺,你……”春兒還想再說些什麽,就見金元寶拿出了一錠金子遞到了她的麵前。


    “麻煩你們了。”


    這是,給錢趕人的意思?


    冬兒還沒見過如此大方幹脆的主顧,就想要拿了錢拉著自家的姐姐離開。


    春兒卻不願意就此放手這麽一個大金主,將金元寶拿著金子的手輕輕地推了推,兩隻蔥白似的小手輕輕地拂過男人的手指:“金公子真是太客氣了。”


    那嫵媚的眼神極具誘惑,就像是要把人的魂給勾了似的。


    夏初一見此愣了愣,旋即有些幸災樂禍地有些坐山觀虎鬥的意味了。


    也不知道金元寶麵對女人是怎麽樣的?


    隻見金元寶麵對著春兒的挑逗愣了愣,旋即將手中的金子給收了回來揣在了懷裏:“既然你們不要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你們可以走了。”


    春兒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之中,畫著精致妝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夏初一見著金元寶的舉動,隻差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冬兒見此趕緊地解釋道:“金公子,我姐姐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好了,”夏初一在一旁看得無語,伸手讓金元寶將那錠金子拿出來放在了冬兒的手裏,“你們出去吧,要不然一會兒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金元寶雖然並沒有明說,但是臉上飛快閃過的一絲不悅偶然地泄露了他的情緒。


    這個男人並不是特別厲害的那種,雖然沒有讓人畏懼的靈力,但是他會有千百種稀奇古怪的方法達成他想要的結果。


    看起來一臉的無公害,仔細想想,能夠在危機重重之中保全自己並且一路走到這一步,就這份本事就足夠讓人驚歎了。


    春兒和冬兒一走,金元寶虎著的臉立馬鬆垮了下來,嬉皮笑臉地抱著十五湊到了夏初一的麵前,討好地道:“初一初一,我們去吃飯吧,我在百膳居訂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夏初一幹笑一聲:“元寶你不去學相聲真是可憐了。”


    “什麽是相聲?”


    “跟說書的差不多。”


    “那初一想聽什麽我給你說。”


    “你們有完沒完?小爺不想聽,小爺隻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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