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聽了他的話覺得很奇怪,自己可對他沒有什麽失禮的地方啊,他很奇怪地問:“你什麽意思啊?我可沒有不尊重你啊?”


    阮元山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我忘了你是中國人,剛來我們這裏,對我們這裏的情況不是很熟悉的。”


    “對啊,有的地方我是不清楚,但不代表我對你是輕視的啊。”林軍這才釋然。


    原來在越南,男人一般總是沒有便後洗手的習慣。但是越南人很是好客,他們總是為自己的客人削好水果,他們剛剛摳完腳丫的手會拿水果給客人吃,客人要是不吃就是對主人的最大不尊重。


    因為在越南不論是什麽物品的傳遞,全是用雙手傳遞接送的。盡管是用小便後沒有洗的雙手,阮元山把蘋果遞給林軍,也是一種很尊重的表示,林軍嫌他手的臊氣,他當然有意見了。


    至於說衛生,越南人的概念是不大當回事的。


    家庭生活垃圾一律扔在道邊,大多數男人喜歡在牆角裏撒尿,而且絕不避人。此種氣味加摩托車的尾氣,腐爛、潮濕的臭水溝味道,口罩在越南那可是婦女出門必備的。


    就是在公共場合,服務員給你送來解熱的冰塊什麽的,也許就是剛剛摳完腳丫的,再用同樣的手給你抓來,你還不能說三道四,民風如此。


    天熱的時候走過來一個很英俊很瀟灑的小夥子,沒準兒走到跟前會把你熏趴。


    喝水基本全是公用的杯子,隻要渴了誰都可以拿起起了喝。


    林軍剛到這裏,哪裏知道這裏的情況,一不小心就要得罪人。


    阮元山好在知道了林軍剛來,才不再計較,共同奔赴下龍灣。下龍灣是被譽為海桂林的旅遊勝地,實是與南中國海比鄰的旅遊景點。這是一處風景秀麗的迷人海灣,天高雲闊,波瀾不驚。到了這裏就登船。遊船設施精巧,桌椅齊備,各人自由落座後,船始緩緩地向大海深處遊去。午餐是在船用的。像變戲法似的,不一會,餐桌就擺滿了蝦、蟹、魚、蛤等各色海鮮,還佐以綠菜、鮮肉等。大家已饑腸轆轆,此時便毫不客氣地饕餮起來,如風卷殘雲,好不愜意。有一個特色景觀,須稍費筆墨。原來在大些的遊船周圍,散亂地遊弋點綴些小船,大多為一男一女,似為夫妻檔。船置10數個大小盆,裏麵盛裝著海鮮,也有珊瑚等紀念品。他們熱情地向遊客叫賣兜售,有買海鮮者。買來交給廚師,當即燒成菜,端就可以用了。珊瑚很美,要價亦不高,還有賣越南郵票和越南硬幣,都是硬紙精裝,很是精致。


    大家邊吃邊談,邊賞玩海風光。看到好景亦不斷拍照,有時亦請人為自己攝下難忘的鏡頭。遠處海水碧藍,山色如黛。壁立的山峰,高低不一,形態多樣,造型各異,有如桂林的石林。不過,它們都靜靜地矗立在大洋深處,似坐熊,似鬥雞,似竹筍,似木蕭。好像是巨大的天神,用他那碩大的雙手,隨意地把一些像形的小小的石塊插在大海之,供遊人觀賞。人們都有些陶醉了。


    遊船在海遊弋了3個多小時到達海溶洞。這又是一處景觀,不乘船是看不到的。先拾級而,進入一洞,洞徑稍狹。再往前行,豁然開朗,竟是一寬敞高聳的大廳,棚頂壁散布著各色鍾乳石,有如人雕,實是天成。極妍盡態,美不勝收。順著路標前行,再鑽過一個小洞,出了洞口,不免又大吃一驚,呈現在眼前的竟然是如天穹般的高不可測的大廳,有幾十層樓高。廳內很是明亮。細細看去,原來有陽光曲折射入,給大廳帶來了自然的光輝。這是大廳的方有幾個天成的洞口,仿佛是天公專為人們開辟的。此洞沒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跡,完全是自然古樸的。這一點十分可取。


    賭城就在下龍灣的一個很隱秘的小島。它遠離城區,不對越南本國人開放,隻針對外國遊客。因此,它是相對封閉的。門臉不大。門外的廣場亦不大,車亦不多。廣場有些花草樹木,也有些連綴的忽明忽暗的燈飾,是很漂亮的。並不燈火輝煌,也不豪華張揚。還有些羞羞答答,是“欲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是不是他們也在猶豫?社會主義國家辦賭場合適嗎?也許有試一試的意思?不知道。給人的感覺,他們並不理直氣壯。


    賭城並不大,老虎機100多台。遊客很少,賭客更少。場內安靜得很。我們這些人是一大份。大家都是抱著遊戲的心態來看熱鬧的。即來之,則玩之。10美元換40個幣子。


    林軍很失望:“這個就玩老虎機啊,沒什麽意思。”


    阮元山說:“你不要著急嘛。因為嚴格限製本國人進賭場,所以看來賭場並不景氣。這隻是表麵現象。你們港澳地區和東南亞一些國家的人,有專門到這來賭錢的。這裏有地下室的,你現在看到的是表麵現象。”


    果然穿過這個房間,兩人到了盡頭。


    一個戴著草帽的年輕人攔住了他們。


    阮元山含笑著說:“這是中國來的老板,要到下麵玩一玩。”


    那個草帽年輕人盯著林軍看了一會。


    林軍把身邊的皮包晃了晃,示意自己不是沒錢。


    那個人才放行。


    林軍這才隨著阮元山下了地下室。


    林軍一邊走一邊暗想:這次要好好賭一把,要不然就靠這幾萬塊錢,怎麽在越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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