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喜事情歡


    又過了十數日,黃昏之時,忌霞殤和鶴舟依信中所言如期歸來,擎念潮、貪穢、擎思瑚剡冥和花魁算準了時間在門口為二人接風洗塵。


    忌霞殤和鶴舟看四人眸色堅定,本要讓拆的反倒心意相通越發堅定,分明要與他們作對到底,眉心微擰,刻意掃過花魁,花魁直視二人眸光,一如既往的淡笑扇著扇子,見他們一直不聲不響,嗤笑出聲:


    “到了家門口還傻站著,莫不是這兩月在山寺受了虐待,神智受損?”


    擎念潮和擎思瑚雙眸一凝,出聲喚了句:“舅舅!”


    忌霞殤看向二人輕嗯了一聲,隨即眸色暗昧不明掃過花魁,錯身幾人邁步,直往住處走去:“晚上酉時一刻全部到吾房中。”


    擎念潮貪穢和擎思瑚剡冥眸色閃了閃,各自對視,轉身進了屋一同走去擎念潮房中。他們亦該再計議一番如何應對,今夜無論如何都要表明一切。


    鶴舟見他們都離開後,才抬步走近花魁一拍他的肩,戲笑出聲:“堂堂花魁,情中妙手,竟然搶不過一個剡冥。吾真不知該不該用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來形容。”


    花魁扇子一頓,半掩下半張臉斜瞥他,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謔笑:“在你身上試試吾的手段便知該不該。”


    鶴舟笑意一僵,輕咳了一聲:“免了,莫在吾身上浪費,你省下用在別人身上!”


    “這還差不多!”花魁啪的一聲合扇,抬手拎住他按在肩頭的手甩開,笑出聲:“吾給你了你想要的結果,切莫得了便宜還賣乖。否則花魁出手,鶴舟你承受不了。”


    “大言不慚!”鶴舟募得嗤笑一聲,抬手替他一展方才弄皺的衣物:“吾所言可是分鴛鴦,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如今成了雙飛燕,你的手段當真是高!”


    花魁懶得瞟了他一眼,轉身向房內走去:“你那時見吾的眼中每一寸每一時都寫的都是雙飛燕,你的眼睛比嘴巴可靠。至於忌霞殤,吾那些日子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發現諸多怪異之處才想明白,看來也省下吾向他解釋為何是此結果了。”


    鶴舟還是刻意惋惜的替他歎了口氣:“可惜了你對思瑚的一片喜歡之意。”


    花魁步子突然一頓,一手搭在了他肩上,側眸盯著他白皙俊美的臉邪笑:“吾也喜歡你,依我們多年交好,想你定不會辜負吾這片赤子之心。”


    鶴舟渾身掠過一身雞皮疙瘩,急一把拍掉了肩上的手,嗤笑出聲:“多少年了,也不見你長進,這副潑皮無賴樣兒一點兒沒變!”


    花魁哈哈笑著收回了手:“謬讚!”


    鶴舟看向他這才言歸正傳道:“先和吾去見忌霞殤,這兩月來發生的事該說清楚的你一個字都不能少。”


    花魁淡笑:“當然!你們亦妄想少說一個字!”


    鶴舟笑著頷首。


    酉時一刻,已有所決定的四人相約一同邁進了忌霞殤的房門。


    忌霞殤、鶴舟和花魁坐在正對門的桌邊,手中各端一杯清茶,靜靜無言飲著。


    擎念潮和擎思瑚對視一眼,轉向忌霞殤出聲問:“不知舅舅找我們有何事?”先探清楚舅舅這兩月來態度變化再做應對。


    忌霞殤微仰頭飲盡了杯中最後一滴茶水,這才放下手中茶杯,抬眸轉向幾人開門見山:“你們當真非君不嫁,非其不娶?”


    四人見他眸色竟然是平靜的溫和,關心的詢問,與預料差得太過多了些,當即愣了愣。


    貪穢和剡冥先於念潮和思瑚反應過來,四眸堅毅對上他審視視線,斂衣一俯身:“還請忌先生成全。”


    擎念潮和擎思瑚見他眸色是以往答應她們事情時的樣子,難以置信一喜,幕然彭得一聲雙膝跪在地上:“是,還請舅舅成全我們。”


    忌霞殤凝視幾人剛要出聲,花魁突然噗的大笑出聲,掃過地上的擎念潮看向貪穢:“吾讓你和念潮懷的孩子懷上沒有?吾當時可是說過你們沒有孩子就甭想有婚事。”


    擎念潮耳根紅了紅,雙眸不自然一閃,旁邊的貪穢疾步走近了擎念潮,單膝一跪,扶住擎念潮看向忌霞殤:“還請見諒,吾那日權宜之計欺騙了先生,吾和念潮並未……”


    忌霞殤前幾個時辰聽聞花魁告知真相時,愕然間又覺無奈,緊繃許久擔心念潮胎脈不穩的心一鬆,竟然是假的,害他白白擔憂那麽多時日。盯著身前跪著的二人視線無奈有有些好笑,雙眸不覺露出絲笑意,掌心急托一道雄渾功力托起他曲下的一膝,出聲打斷了他:“這一跪,吾替死去的師妹和妹夫受了,扶念潮起來吧,既然你明言告知,對念潮之心吾已了解,不怪你們。此事若說來,吾還得向你們二人致歉。”


    貪穢和擎念潮見他眸色怔住,為何要致歉?:“此言何意?”


    忌霞殤等兩人站起身子,從懷中拿出了那日給幾人讀的天之厲親筆之信,轉向剡冥:“去把思瑚扶起來!吾再給你們一讀此信。”


    剡冥急步走近,擎思瑚卻已迫不及待站起了身子,皺眉看向一臉欣慰笑意的鶴舟和看好戲的花魁:“這信不是那日已經讀了嗎?”


    忌霞殤看了思瑚一聲,搖頭笑了笑:“還是如此急躁,聽完信便可知。”


    貪穢綠眸微凝,轉眸若有所思定在了那封信上,腦中突然有什麽急速劃過,眸色一閃,那日忌霞殤讓他看信,他相信大哥和他絕不是會弄錯事之人,故而未看。今日要重讀,難道當真是大哥寫的信有問題?


    鶴舟手拎起茶壺給原本在空位置擺放的四個茶杯中斟茶。笑看向四人:“別站著了,都過來坐下。”


    貪穢回神,這才和擎念潮、擎思瑚、剡冥提步入座,抬眸凝向忌霞殤。


    忌霞殤從信封中取出了被他那日揉皺又疊好的信,緩慢展開,雙手一捧,抬眸掃了眼幾人,笑著收回視線:“一個字一個聽仔細,這是那日未讀出的內容。”


    貪穢綠眸和剡冥一對,果然是信有問題。


    “……忌霞殤,貪穢和擎念潮心意相通,兩情相悅,你讓她相隨到異誕之脈的試探目的已達成,吾弟貪穢與她喜結良緣,皆大歡喜,二人已無須再顧慮。但現今唯有剡冥和擎思瑚,蒙昧不知,情智尚未朝向兒女私情,而又有少許互喜之感,吾觀之,實情已在心,尚無意識。無意得知他們姐妹曾約同時出閣,吾本可讓剡冥和擎思瑚再多時日相處,順其自然明了各自心思,但吾不可能委屈貪穢和擎念潮一直等下去,故做一計,既能滿足她們心願,也可早日促成喜事,兩全其美,忌先生若讚同,便照吾所言配合……”


    話音落後,房內陡然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良久後,


    擎思瑚下意識看向不可置信才反應過來喜悅的擎念潮,紅著臉囁嚅喚了聲:“姐姐,又是我害得!”


    剡冥看向綠眸恍然愕然的貪穢不自然閃了閃雙眸,大哥怎麽會定了這麽個計!


    山重水複,柳暗花明,烏雲蓋頂卻突然豁然開朗,貪穢尤有些恍如夢中,急從忌霞殤手中接過信,細細全部瀏覽了一遍,一字一字全部加起來才是許多日喜憂交織之真相,綠眸苦笑一閃,急在桌下輕尋到擎念潮激動輕顫的手緊緊一握,和她同時轉向尷尬的擎思瑚和剡冥笑道:“不必如此,此番經曆,於我們四人皆大有裨益。”


    擎念潮一手拉住了坐在近旁擎思瑚的手繼續笑道:“姐姐做過的承諾自然算數,和你一同出閣,怎會搶先,如此結局,最好不過。”


    擎思瑚不好意思對著她溫柔的笑眸嘿嘿一笑,歡喜重重點了點頭:“我也算數,當然和和姐姐一起嫁。”


    貪穢隨即轉向剡冥,端起茶杯對他示意共飲:“吾該感謝小弟不是再過四五個月後才意識到。”


    剡冥見向來嚴肅的他竟然戲謔,雙眸微露出絲笑意,不自然閃了閃,僵直著嘴角端起身前茶杯,先幹為盡:“讓四哥久等了!”


    忌霞殤接過信收好,轉向貪穢和擎念潮端起茶杯:“做計之事越少人知曉越好,吾自不能告知你們二人,如此戲演起來才更真實些。”


    頓了頓,輕笑道:“你們可有埋怨吾這個舅舅迂腐不講理棒打鴛鴦?”


    擎念潮微紅了麵頰,看向他笑語:“埋怨有一時,但吾回屋後細思知不該如此,舅舅反對自有舅舅的道理,定然是為吾和思瑚考慮,吾不能否認此點。但吾有自己想法,也非不對。所以,不論如何,吾和貪穢會竭盡所能讓你同意。”


    一旁的鶴舟瞥向貪穢和她戲笑了一聲:“你們的辦法就是生米煮成熟飯?當時把吾和忌霞殤嚇了一大跳兒,險些露餡兒,要不是我們回去計議了一番,險些就要給你們倆先辦婚事!”


    貪穢和擎念潮一怔,不自然閃了閃眸笑看向二人:“是我們之錯。讓舅舅和叔叔擔心了。”


    正端茶杯慢慢啜飲的花魁突然插話道:“何錯之有,對付忌霞殤這個老頑固就得用這招,一用一個準兒。”


    擎思瑚突然看了她一眼,咕噥出聲:“其實舅舅也不老頑固,允許姐姐和吾隨男子去異誕之脈。姐姐有了孩子也日日探望,而不是取藥去胎。雖然對姐夫冷眼冷色,出言帶氣,可卻默認他時時看護照顧,口裏說隻準見麵一個時辰,結果每天白日六個時辰他們二人都在一起,也沒見舅舅把他倆怎麽樣。”


    花魁戲謔看了眼擎思瑚,瞟過忌霞殤和鶴舟,挑眉看向剡冥:“幸虧了這諸多破綻,吾發現忌霞殤、鶴舟所作所為與要求吾幫忙之處處處相悖,這才意識到不對沒搶了你的小思瑚,倒時候不許先敬忌霞殤和鶴舟,敬完擊珊瑚和擎海潮,便是吾。”


    剡冥雙眸不自然一閃,頷首。擎思瑚瞪了一眼她,花魁對她一舉手中茶杯,笑得越發盎然。


    忌霞殤笑著轉向花魁:“吾得到天之厲暗計後,想了許久才考慮到借用好友之力。思忖過後,決定不告知你真相。依好友之機敏,不必言明,定也能看出蛛絲馬跡,邊尋邊破,省得好友覺兩個月度日無趣。如今好事成雙,這杯酒自該敬好友這個大媒人!”


    花魁募得掩扇輕笑一聲,掃過忌霞殤看向鶴舟:“把你藏在窖中那個多少多少年的陳釀拿出來,吾可不聽空口之讚許,連帶上次金雨降臨時保住你們記憶之事,兩壇酒,一滴都不能少!”


    鶴舟笑了笑,戲謔道:“若非遇到你,吾簡直無法相信一隻花妖居然可以喝酒!也不怕被酒燒壞了根枝。”


    花魁繼續輕啜一口茶水,斜瞥他一笑:“吾不是尋常花妖,酒對吾是最好的養身修行之物,越烈的越好,好友你又不是不知,罷了,當你記性不好,吾再告訴你一次。”


    鶴舟無奈搖頭笑了一聲:“吾再多贈你兩壇陳釀,這四壇必須在你回家之後方能用。日後缺酒之時,老規矩,傳信,吾派人送去。”這些陳釀,嗅聞及醉人之神,本就特意為他而尋,那日隔開至佛滌塵金雨傷及了他之功體,但願當真能助他盡快恢複。


    擎思瑚見他們神色根本不知道花魁是女的,一激動,急抬起頭看向他們便要說,本不注意她的花魁突然飛來一記眼刀,滿眼溫柔笑意,無聲花招傳語:“小思瑚,吾忘了告訴你,這個身份秘密就你們四人知曉便可,絕不能告知他們,總得有人把吾當做男子,否則人生太無趣了。你要是說出來,吾立馬今夜綁架你逃走,讓你的剡冥到哪兒都找不到你!。”


    擎思瑚張開的嘴一僵,見她兀自覺得雌雄不清甚是樂趣,實在不解她此想法,狐疑閃了閃雙眸,合上嘴點點頭。


    這密語亦未曾瞞著擎念潮、貪穢,二人頷首。剡冥僵了僵,掃過擎思瑚又看向花魁,輕嗯一聲算是承諾。能避開大嫂血液所化今雨,再加她之性情,花魁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花魁滿意笑笑,低頭飲茶。


    忌霞殤收好信,抬眸看向擎念潮四人道:“吾推遲的這一個月已為你們準備好婚事所用之物,下個月初六便是良辰,為你們辦婚事。”


    四人不料是此,愣了一愣,他們離開竟然是為了準備這些東西?


    鶴舟見狀輕笑出聲:“好了,都快回去吧!等著婚禮之日來臨便是,東西我們都寄放在他處,明日一件一件往回運。”


    貪穢擎念潮和剡冥擎思瑚反應過來,驚喜難抑。


    忌霞殤抬眸笑看向四人囑咐:“吾安排好一切,你們記得給天之厲傳信一封。”


    貪穢和剡冥當即頷首:“先生不言,我們也會做。”


    鶴舟見四人仍直愣愣歡喜坐著,不時眸色相對暗遞言語,好笑出聲:“事情已經交代清楚了,你們都回去吧。貪穢,一會兒收拾東西搬回原地去住,騙了我們這麽長時間,新婚前你們幾個都給吾少見麵!”


    貪穢頷首,擎念潮麵色微燒了燒,起身低著頭疾步離開了房間。


    花魁看著四人離開的模樣,輕笑一聲轉向鶴舟和忌霞殤:“吾也走了!婚事安排這勞神勞心的瑣事你們慢慢商量,吾累了兩個月得好生休息一番,等著喝喜酒了。”


    二人笑著頷首:“自然該如此!”


    花魁輕搖著扇子緩步離開。


    擎念潮和貪穢邊走在回廊邊無奈,仔細想方才信中,不由望向天際初升的明月,笑歎一聲:“沒想到事情竟是如此。”


    貪穢突然停步抬手攬住了她的肩,凝視她道:“大哥信中雖未明言,但他之用心除了促成剡冥和思瑚之事,還有另外一層。”


    擎念潮見他綠眸中深深映著她的身影,雙眸一凝,接話道:“可是克製人心之弱,讓你吾明白唯有得來不易之物才懂珍惜。”


    貪穢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望著她的雙眸露出絲微不可見的波瀾,深深凝視著她,攬在肩頭的手不覺輕動,指腹輕輕撫向她的麵頰,


    月色下綠眸漸漸越來越深,仿如漩渦吞噬著心緒,一絲淺淺卻深蘊心底的情思,擎念潮對望著他的視線,心頭莫名有些悸動,本來還含笑等待他答案眼的不由微微移開視線,聲音帶了絲輕顫,低語:“你大哥還有什麽意思?”


    指腹劃過的肌膚突然一片滾燙,問話半晌卻無回應,擎念潮一怔,眼前驟然一個放大的黑影,詫異抬眸望去,唇卻突然被落下的黑影緊緊含住。


    心頭猛得一顫,擎念潮麵色刷的紅暈密布。


    貪穢放在她肩頭的手微動移到了她腰間,緊扣住了她的身子壓進懷裏,垂首深深有力吻吮著她悸動發熱的唇瓣:“下個月你就能成為吾的妻子了。”


    低沉暗啞的嗓音中帶了絲以前從未有過的欲念和渴望,更有如釋重負的深情,擎念潮知曉他話中之意,心口一熱,莫名帶了些緊張的期待和羞澀,在他懷裏的身子不禁顫了顫,有些發軟,喘息著靠在了他懷裏。


    貪穢雙臂一緊托著她的身子,加深了二人之吻,直到感覺她喘不上氣來了,才微微鬆開,拉開二人距離,見她唇被吻得紅腫瑩潤,綠眸閃過絲心滿意足的淡笑,隨即凝向她尤帶水色悸動的眸:“大哥還要讓吾和剡冥明白要如何守護愛惜自己之妻,公私若抵,絕非放棄其中之一,仍有第三條路可選,山重水複自有柳暗花明之時,不論天災還是人禍,不可自絕生門。妻如己命,惜之當如愛己。”


    擎念潮一怔後,回想諸事以及在厲族所見,他們所作所為,心底莫名一暖,輕輕靠在了他肩頭,“禍福與共,夫如妻命,妻如夫命,不離不棄,這與守護厲族之信念不謀而合,厲族如己命,兄弟如己命,相惜相重……”


    貪穢垂眸對上她雙眸,笑了笑:“嗯!我們邊走邊說。”


    擎念潮頷首,和他踏著月色繼續緩步走著。


    二人身形走到回廊拐角消失不見。藏身在另一處走廊拐角處的剡冥這才放心鬆開了堵著思瑚嘴的手。


    擎思瑚叉著腰喘了半晌氣,回眸瞪了眼剡冥,無奈紅著臉笑道:“吾又不說話!那麽緊張,就算被他們發現了也沒什麽事,我們又不是故意偷看的,恰巧回來找他們有事嘛。沒想到貪穢姐夫和你說的話一樣!我才不把你當我的命呢,我愛自己還愛不過來。”


    剡冥沉默看著她,突然抬手把她的身子往身邊一摟,擎思瑚沒反應過來,一怔剛要說話,剡冥募得俯首親了下去,雙唇直接貼在了她的唇邊。


    擎思瑚一震,臉騰地燒紅,腦袋一時空白,看著剡冥暗沉的雙眸,結結巴巴顫抖著唇本能道:“你……你要幹什麽!”


    她那日那般大膽偷偷親他,當時沒反應過來被她逃了,剡冥回想間,凝視著她的眸底閃過絲微不可見的波瀾,回憶請教花魁時,刻意寫給他的步驟微有些笨拙的含住了她的雙唇,輕吮了吮:“吾把你當命便可!”


    擎思瑚雙眸一震,意識微回,感覺唇邊跟她一般笨拙的相貼,心裏卻是從未有過的悸顫,灼熱的氣息透過二人唇間傳入,擎思瑚腿微有些泛軟,本能抬手揪住了他的衣袍,又羞又顫想要避開他的唇。


    剡冥以為她不喜歡,微鬆開,卻又見她麵色越來越紅,本還僵硬的身子柔軟貼在他懷裏,好像也不是拒絕,雙眸怔然一凝,腦中突然莫名的閃欲迎還羞四字,知她是為他情動才如此,心口莫名的發熱,當即又俯首尋到貼在了她唇上,手臂緊緊護著她,緩慢愛惜的吻住,這是他未來共度一生之人,他的妻子,胸口發脹暖意悸動,相貼的唇微動,吐出了心底埋藏最深的一句:“吾喜歡你!”


    擎思瑚心口一顫,闔住的眼裏竟莫名湧起了淚水,每次剡冥用這種又沉又低的嗓音說出,她總有種他好似時刻準備要為保護她而犧牲的錯覺,忍不住想哭,雙手不由一動搭住了他的胳膊,乘著二人唇微分的空隙,雙眸露出一條窄窄的縫,微來開兩人距離,鼻子頂在了他鼻子上,垂眸低呼出一絲絲熱氣,顫音輕語:“我剛剛騙你的!你就是我的命,你要好好活著。我也會好好活著,為你也為我自己,將來要是有了小娃娃,也為他。”


    剡冥心口悸動,凝視著她垂下輕顫的長睫,一陣陣她身上獨有的香氣混合著泥土花枝的芳香入鼻,身子微有些緊繃,手臂一緊她身子,低沉出聲:“你說過的話吾都記著。”


    擎思瑚莫名被安撫下來,心底隻覺一片熨帖溫暖,雙手忍不住穿過移動穿過他臂下,輕輕半抱住他寬厚的背,低頭埋首在他懷中,低低笑出了聲。


    笑聲和熱氣絲絲縷縷滲透衣物縈繞在胸口,剡冥心口暖張,雙臂環住了她的腰身,垂眸低問:“在笑什麽?”


    擎思瑚笑聲微頓,停了半晌後越發抱緊了他的後背:“高興便笑了。”


    剡冥見她滿足沉浸在歡喜中,雙眸亦露出絲淺淺的波動,不再說話,手臂微微緊了緊,摟著她抬眸望向了廊簷之外的遍灑的皎潔月色。


    時光流轉,鬥轉星移,彈指一揮間,三個月過去,期間貪穢和剡冥同一日在苦境迎娶了擎念潮和擎思瑚,天之厲派魑嶽和克災孽主去觀禮,順便帶去他們眾人之禮,還有部分聘禮以及喜帖,已經挑選好吉時在異誕之脈為貪穢和剡冥二人準備大婚,邀忌霞殤和鶴舟至。


    這日,異誕之脈雙天寢殿外,日光劫塵和咎殃化光而至輕推開了殿門。


    “大哥!大嫂!”


    剛看完貪穢和剡冥來信的天之厲和天之佛抬眸,笑了笑:“入座吧,事情進展如何?”


    劫塵走到側旁坐下,抬眸看向二人:“天閻魔城已經布置妥當,斷滅和無幻的婚禮日子越來越近,貪穢和剡冥走到哪兒了,能趕得回來嗎?”


    天之厲翻掌凝功將手中信掃向了她和咎殃:“你們看看!”


    還站著的咎殃搶先一把接過,展開急速瀏覽:


    “大哥大嫂,貪穢攜妻,剡冥攜妻拜上……已經啟程回返……再過五日便能到。”


    哎,長歎一口氣,咎殃無力看了眼劫塵,才將信交給她。比他晚明了心意的這些個人都娶妻了,如今一對對一雙雙回家,這是要活生生嫉妒死他啊!他怎麽就這麽命苦呢,追妻追了兩千年,瞅瞅貪穢和剡冥,這才多長時間就能抱得美人歸,大哥幫著五哥,那會兒怎麽就不幫幫他算計劫塵?


    天之厲似是感覺到他腹誹,突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咎殃一愕,垂下了眸,這都能聽到?他沒有說出口啊!好吧,算你也幫了,江山美人亭那次。


    劫塵見他滿臉怨氣扭曲妒忌,眸底閃過絲微不可見的淡笑,接過信的瞬間手指急速一扣他的手腕兒凝功拉向身旁座椅。


    “坐下!”


    咎殃毫無準備反應過來時彭得一聲已倒在座椅上,刷的抬眸瞪向劫塵,“你…你…”


    劫塵雙眸直對,清淡至極的紅眸中竟蘊著微不可見的情意隻專注凝著他。


    咎殃心不受控製猛得一跳,微有些驚悸激動,剩下的話早已忘到了腦後,緩緩闔上了唇,心頭的嫉妒竟莫名其妙被安撫下來,瞬間煙消雲散。


    心情舒暢間,見伺人給他們斟茶,咎殃藍眸一笑,奪過伺人手中的茶壺:“你們都下去吧!”


    雖說不能成親,倒是可以和劫塵多享受些婚前之樂。


    劫塵見他把兩人的茶杯都斟滿了茶,未有絲毫猶豫端起輕輕吹了吹,輕啜一口。、


    咎殃一怔,心頭高興間亦有些自責。一路從天閻魔城行來,匆匆未有停歇,他竟然忽視,定是渴急了,當今掌心托住他身前茶杯,凝出冰水之功,還熱氣繚繞的茶杯瞬間溫度散去,冷熱剛好。


    “喝這杯吧!”


    劫塵微怔,轉眸,見咎殃手中茶杯,咎殃笑了笑,不假思索伸手奪過了她手中茶杯,將自己的放進她指尖:“這杯不冷不熱。”


    劫塵手指一握,抬眸微笑看了眼他關心道:“你一路也未飲,莫隻顧吾。”


    咎殃端起她喝過的茶杯當即又凝功散溫:“吾喝這杯便可!”


    劫塵紅眸一凝,仰頭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這才細細看信。


    咎殃尚未喝,拎起茶壺又為她斟滿。


    天之佛見此眸底閃過絲淡笑,暗中扯了扯天之厲的袖袍。


    天之厲轉眸看了她一眼,看向咎殃出聲:“咎殃,給你大嫂也斟滿!”


    天之佛一噎,她何時要喝茶!她是讓他注意看他們兩個,指尖一緊,驟然死勁兒一扯。


    卻不料,


    刺啦一聲,衣物撕裂聲清晰地回蕩在整個大廳四周,久久不散。


    “什麽聲音?”


    咎殃藍眸一愣,刷的轉向了聲音來源處,正準備起身的動作停住。


    天之佛笑容一僵,手指僵直緩慢要收回去。這衣物怎麽回事?居然能扯裂!


    天之厲暗中翻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拉到了桌下的腿邊,緊緊一按,黑眸深處迅疾閃過濃沉笑意,狀似平靜看向咎殃:“無關緊要,先斟茶吧!”


    咎殃狐疑看了眼二人,拎著茶壺走近,抬手小心傾倒。聲音明明是從大哥和大嫂那兒傳出來的,什麽東西被扯裂了?


    劫塵抬起的雙眸恰好和咎殃暗暗望來的眸色一對,紅眸閃了閃,暗中收回視線,手指微不可見一鬆,仿佛未抓好信紙,信紙驟然從空中墜落。


    直到落地,劫塵才急俯身去撿,紅眸乘機利掃,透過暗紫金紋垂下的桌布直直望去。


    靠近天之厲和天之佛腿邊垂下的桌布一角裂開了長長一道,天之佛金色錦羅衣袖疊在天之厲袖袍之上,桌布裂開聲?


    雙眸一怔,劫塵狐疑蹙眉,方才聲響是衣袍撕裂聲,並不是桌布這種錦緞離開的聲音,難道是她聽錯了?手指一捏信紙隨即挺起了身子。


    天之厲手拉著天之佛的手暗中微動。被撕裂的錦緞桌布因之一飄動,霎時露出了擋在後麵二人交握的雙手,手底下是一塊兒本不該有的碎裂黑袍。


    天之佛五指狠狠捏了捏天之厲的大腿,天之厲麵不改色瞥了耳根微紅的她一眼,反手強勢一翻她的手心朝上,拇指當即嵌入,輕輕從她指間摩挲劃過細膩的肌膚,停在手心摩挲打了幾轉兒又繼續滑落到手腕兒,再不徐不疾地廝磨著返回。


    一股股□驟然從他指腹劃過處竄起,電流般急席心口,天之佛心頭一悸,手心不受控製輕顫了顫,僵直著身子急要掙脫,天之厲的拇指驟然緊壓,平靜等待著劫塵看信,不徐不疾密語:“扯壞了衣物便要有受罰的覺悟,樓至,誰都可有例外,唯獨你不可。”


    見他手指又開始作怪,手心□不斷,難抑驚悸,天之佛麵色陡掠起一層熱氣,急垂下頭,端起咎殃斟好的茶紅著臉掩飾地輕輕一吹。這個可恨的天之厲!“吾又不是故意的!”


    “慢些喝,茶燙!”天之厲轉眸看著她泛紅的脖頸,淡笑囑咐一句,隨即密語:“原因不重要,吾隻看結果。”


    手募得顫了顫,天之佛一噎,茶杯微晃濺出的幾滴熱茶落在了她唇邊。


    天之厲笑意一閃,收回視線。


    劫塵看完了信,疊好信紙重新又凝功飛向天之厲身前桌上:“吾去派人將貪穢和剡冥的寢殿收拾一番。”


    麵色恢複正常的天之佛這才抬起頭看向劫塵笑道:“不必了,你和咎殃去休息,吾已讓魈瑤和魅生負責收拾妥當。”


    咎殃輕笑一聲,摩挲著手心茶杯:“瞬間又多了兩個嫂子,還真是不習慣!”


    正收信的天之厲突然看向他出聲:“若是多個妻子,你習不習慣?”


    咎殃剛要說不,募得才反應過來,見天之厲刻意神色,嗬嗬笑著摸了摸鼻子:“那當然習慣,大哥放心,吾習慣得很。”


    天之佛掃過突然垂頭喝茶的劫塵,感覺出她不自然,了然笑了笑。


    天之厲睨了咎殃一眼:“既然是你和劫塵主動提出之要求,婚期隻能靠後。斷滅和無幻婚事後,便是定了日子的貪穢擎念潮和剡冥擎思瑚,到時再讓鬼邪為你們挑選良辰。”


    咎殃嗬嗬一笑:“吾和劫塵不急,等他們都完後我們再辦。”


    頓了頓,咎殃急又補充道:“四哥四嫂、五哥五嫂的婚禮也交給吾和劫塵負責吧!”


    天之厲看了眼抬眸望來要請命的劫塵,知曉他們婚期推遲亦是為他和樓至考慮操勞,黑眸露出絲笑意,頷首:“此事不急,先回去休息。”


    劫塵和咎殃笑應,又說了幾件準備事宜中之事,起身告辭。


    見離雙天寢殿很遠,肯定不會被聽到,飛身回寢殿的咎殃急看向劫塵:“你剛俯身看到了什麽?到底是什麽撕裂了?”


    劫塵如實說出,末了皺眉狐疑看著他道:“吾明明聽到是衣物裂開,絕不可能是錦緞桌布!”


    咎殃微怔,撫了撫下頜想到什麽,幕然輕笑出聲:“大哥毀屍滅跡的動作居然如此之快?這可是眨眼之間的事!也不知道這衣服是誰的,誰又是撕衣服的人。”


    劫塵見他眸底戲謔,已是有所猜測,紅眸微露出絲淡笑:“說出來吧,不知與吾猜測是否相同。”


    咎殃轉眸凝視她一笑:“撕衣服的絕對是大嫂,隻是不知她為何要撕了大哥衣物。大哥定是為大嫂遮掩,怕她尷尬。”


    劫塵頷首微笑:“不謀而合,若是大哥所為,他定不會遮掩。”


    咎殃回想方才二人平靜無波神色,對上暗中所為之事,忍不住大笑:“不知道大哥這會兒怎麽和大嫂算賬呢!”


    劫塵瞥了他一眼:“吾一人先回,你可以返回去看。”


    咎殃急搖頭,一把樓主了她的腰,劫塵身子微僵了僵,隨即放鬆,見她已比往常好了許多,咎殃心底歡喜,側眸凝視她戲謔笑道:“吾還是陪你安然些,大哥大嫂那兒,吾去了是個多餘的,也不安全。”誰知道他們現在做什麽,若不小心打擾好事,他罪過就大了!上次洞房花燭的帳還在那兒記著呢,他絕對不想大哥對此事記憶深刻。


    劫塵看出他心思,紅眸波光閃了閃淡笑,轉眸望向她的寢殿,反手勾住了他的胳膊,二人同時提功急速回到了她之寢殿。


    雙天寢殿中,目送劫塵和咎殃離開後,強忍了手心酥麻許久的天之佛騰得站起了身子,紅臉耳燒,見手仍被天之厲緊緊握著,急斥一聲:“鬆手!”她現在的功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用功力也枉然!


    黑眸濃濃笑意澎湧而出,天之厲挑眉看著她又急又不好意思的神色,手臂凝功一拉,將她毫無防備的身子倒卷勾回了懷裏坐在他雙腿上,雙臂當即在她腰腹前十指交叉,鎖住了她雙臂和身子,側俯首一吻她雙唇:“剛剛用了幾層功力,竟然能把吾的金絲黑袍撕裂?”


    天之佛刷的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吾讓你看劫塵和咎殃,你卻讓咎殃給吾斟茶!”她早忘了方才是否用了功力,難道無意中提功?否則絕不可能撕裂他衣物的。


    天之厲搖頭笑了笑,問:“你可知吾懲罰你之真實原因是何?”


    天之佛垂眸不看他眼睛,悶哼一聲:“不想知道。”


    天之厲突然湊近她脖頸間,張嘴貼近白皙細膩的肌膚輕輕一吮:“吾領會你意思看見了他們二人,你卻未明白吾之苦心。”


    天之佛脖頸一顫,急縮身子避開,卻不料這一動,身子驟然更貼近了他懷裏,雙眸一抽,無力鬱結。讓她解渴?


    天之厲見她當真去想,他的苦心無非,低沉一笑,雙腿凝功一動,身下座椅陡然急退,手臂同時急速一轉,將天之佛身子換了個姿勢,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腰腹間。二人私密瞬間隔著衣物緊緊挨著。


    天之佛不料他如此,怔了怔後才反應過來,察覺他身下悸動,臉騰得燒紅,急回眸看了看緊閉的殿門,紅臉瞪他低喘一聲,雙手急推他身子:“大白日,別這樣!萬一有人進來!你忘了上次質辛!”


    天之厲不為所動,一手繼續按住她的肩,一手摟住她的腰,瞬間將她死鎖在身上,垂眸凝視她,戲笑出聲:“吾隻是讓你如此坐著,並未要做其他事。你想到何處去了?”


    天之佛見他一本正經模樣,分明能覺他身下熱度,紅臉一燒,懊惱瞪著他,片刻後,突然到了什麽,盯著他的眸色陡然露出絲笑意,挑眉看了眼他,身子當即緊壓著他那處熱灼摩挲一動。


    天之厲身子一僵,陡然緊繃,暗沉的眸色死死盯著她,咬牙:“你狠得意?”


    天之佛認真點了點頭,挑眉斜睨著他:“某人口是心非,總要讓他嚐嚐因果報應。”


    天之厲黑眸暗啞一凝,陡然扣緊她的身子,貼近她耳邊輕呼一口熱氣:“與因果相比,吾更喜歡樂極生悲。”


    天之佛以為他也就與她戲笑一番,卻不料,刷的一聲,胸口衣物陡然被他扯開,雙眸一震,笑意倏然僵紅在了臉上,急手去斂衣物,反應過來了他言語之真,結結巴巴道:“我……我們不是就說笑說笑…”


    天之厲一掌揮出雄渾功力驟然隔絕鎖住了整個宮殿殿門,一手按在她手背上,一手穿入衣物摩挲她肌膚,暗沉凝視她雙眸一笑:“本來如此,可有人玩火,吾也隻好拉她自焚!”


    身子陡然徹底僵在了他身上,察覺身下挨著她私密處的灼熱瞬間硬挺,天之佛麵色燒得更紅,身子不受控製翻起一波一波悸動的潮紅。


    天之厲發覺低沉笑了笑,當即吮住她的耳垂,摩挲的手指同時遊移到她身前腹部,輕柔撫了撫,嘴唇一鬆,再次含住暈紅的耳垂輕輕一咬:“這麽長時間了還沒動靜,吾須再努力些!”


    天之佛心口顫了顫,垂下手按住他的手,紅臉側眸對望他柔情視線,一手輕抵在他胸口,低語好笑:“何必著急,孩子有與否皆是他與我們因緣,該有時自然會有,強求不得。”


    天之厲眸光深處微閃過一絲複雜,隨即濃濃一笑遮掩,摟緊了她的身子,從耳際滑動吮吻向了她的唇,低沉笑笑:“因緣還須人力造就,吾若什麽都不對你做,我們的孩子該從何處來?”這時有孕,他們二人一同撫養幾個孩子,到未來那時,孩子們該都長大了各有一身不亞於他之功力,幾人聯手便能照顧好她也能以武力控製她,以防她做不智之事。也許她不會做,可他賭不起另外的可能,必須萬無一失。


    天之佛雙唇悸動輕顫了顫,放開了他的手該為摟住他的脖子,淡笑回應吻住了他的唇:“雖是歪理,倒也有理!”


    天之厲低沉淡笑,不與她爭執此處,當即半褪下了她上身衣物鬆鬆垮垮掛在二人相交叉的腰間,雙臂穿過她光裸的肩窩下,五指張開托住滑膩的玉背,一手揉起發絲輕托頭部,俯首緊緊含住了她之雙唇,舌/尖輕吻著舔/舐著慢慢探入了她喉間,徹徹底底的吞噬著她所有的氣息和津液。


    天之佛在穿著衣物的他懷裏輕輕顫了顫,手無意識埋在他胸口,漸漸闔住了雙眸微仰頭糾纏著他的唇/舌悸動回應著,深貼的二人唇間不留一絲空隙。


    大廳輕輕彌漫出一片略帶喘息的旖旎靜謐,靜靜拂過宮殿的金芒照耀著一堂之物,曳出二人相纏歡好的身形,在黑玉石鋪就的地麵上脈脈交疊出一聲聲情之刻骨。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晚上十點左右更。。(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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