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發生什麽事。這事裏也包括聆聽他與別的女人滾床單?


    一定要等他。等他解釋?這還需要解釋嗎?


    沈雪垂眸,抿唇笑了。


    你們繼續吧,繼續吧。


    就在喬良玉一聲綿長的吟詠、慕容遲一聲短促的悶哼之後,外麵傳來細碎的女聲。


    簡鳳儀極為懷疑:“沈四,再往前走就是晉人住的地方,沈五怎麽可能一個人到這兒來!”


    沈霜霜忍泣:“我們倆燒過香之後就是走的這條路回寮房,剛過月亮門,她說紅寶石耳墜子掉了要找回來,誰知道用過午膳也不見她,我娘親有事問,喬四小姐這一陣子總與她好,我自然是去向喬四小姐尋,何曾想她也不在你們那裏呢!”


    話裏話外,沈霜霜不敢攀指簡鳳儀,卻有那麽一層意思透出來,喬妙玉與沈雪接近交好,別有用心,現在沈雪失蹤,必是與喬妙玉有關。


    喬妙玉冷笑:“沈四,是你拉著沈五來燒香的,最後一個和沈五在一起的人是你,今兒找到沈五平安無事也罷,但凡有一點點事,我喬妙玉與你沒完!”


    眼光一瞥,向東偏院的大門急步奔過去,在枯草窠裏一陣劃拉,片刻拈出一個耳墜,紅寶石滴水狀,陽光下反射著瑩瑩紅光。


    沈霜霜從喬妙玉的手裏奪過紅寶石耳墜,失聲道:“這就是沈五的!”


    空鵬悠然走到偏院門口,目光從三個少女的身上轉到她們身後的丫環婆子,轉了轉眼珠,自己去招呼的人還沒到,給五小姐下絆子的倒先來了。正好省了我們的事。


    空鵬懶洋洋道:“喲,這不是鳳儀公主嗎?唉呀,鳳儀公主,你要尋我家二殿下麽,不好意思啊。我家二殿下正在興頭上,屬下不敢打擾。”


    沈霜霜臉色一變,暗自鬆了口氣。想來沈雪正在慕容馳的床上吧,嗬嗬,沈五,好事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天,我再幫你一回,免得你沒名沒份地離開長安。


    沈霜霜用力攥著耳墜。大聲道:“我不管你家二殿下在做什麽。我家五妹妹的耳墜怎麽會在你們院子門口?我家五妹妹呢?”


    空鵬想不出沈霜霜的目的。隻側了側身,讓出更多的空間,嘻嘻笑道:“你是沈大都督家的小姐吧,灑我家二殿下一身香粉,還沒讓你怎麽著呢,自己送上門來?呃,現在不行。我家二殿下忙得很,不方便見客。”咧咧嘴,齜齜牙,捂嘴偷笑道,“壞別人好事要折壽的。”


    簡鳳儀和喬妙玉都是剛及笄的少女,沒聽懂空鵬的話,卻覺得他的神態極其猥瑣。表姐妹相視,不至於沈五因為撿耳墜子被晉人擄進院子裏吧?如果真是,不說她們兩個舍出自己的名聲去闖外男的住處,時間過去這麽久,該有的不該有的,都已來不及,鬧開鬧大,沈五最後一點臉麵也沒了,有些事隻能悶在罐子裏搖,等見到沈五再做計較吧。


    簡鳳儀退後一步,咬牙道:“這位小哥,沈五小姐來尋耳墜,你可曾看到她,你看到她往哪邊去了?”將話一帶,隻說沈五已往別處,與晉人無涉。


    屋子裏,達到頂點的喬良玉軟成了一汪水,伏在慕容遲身上,連手指都懶得再動一動,聽得院外的動靜,不由得顫了顫。


    雖然她肯定慕容遲從此以後都不會丟下她,但名份沒有確定,這裏又是慕容遲的地盤,若被外人探得他們正在上演顛鸞倒鳳,那她這輩子休想謀求妻位了。


    喬良玉迅速跳下床,撿起自己的衣衫,左顧右盼,直奔原木衣櫃。


    沈雪蜷縮在衣櫃裏,呆呆地聽著沈霜霜微微哽咽的聲音,心頭一片寒涼。


    沈霜霜得有多恨她,把她送給慕容遲不夠,還領人前來圍觀,不把她踩到泥裏,她沈霜霜誓不罷休?“以後真的不會再有”,嗬,如果一切按照沈霜霜的預料發展,她們姐妹之間還會有“以後”嗎,什麽都不會再有了。


    她倒要感謝喬良玉攪了沈霜霜的局?她剛剛還在感謝沈霜霜讓她聽戲唉!


    沈雪的唇角浮上一抹涼涼的笑,弗如謝天謝地謝神靈。


    櫃門拉開,一片亮光打過來。


    沈雪抬頭,正迎上喬良玉那紅潮猶在的肉身,嘴角扭了扭,低笑道:“喬三小姐安好。”


    喬良玉想破頭也想不到衣櫃裏藏著人,來不及想自己的醜態是不是都被這人瞧了去,更來不及想衣櫃裏為什麽會藏人,本能地發出一聲尖叫!


    沈雪雙手一按,身形一起竄出衣櫃,一腳高踢命中喬良玉的下巴。喬良玉叫聲頓止,身子向後仰倒,直跌到床的腳踏板上,頭撞上床欄,哼也沒哼暈死過去。


    慕容遲費力地呼了一聲:“沈五小姐,我不……”


    沈雪低頭見慕容遲直挺挺地躺著一動不動,心念一轉頓時明白過來,垂下眼眸,抄起門旁木架上的淨手盆,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聽著院子裏傳過來的話語,扯過被子蓋上他光裸的身體,然後鑽回衣櫃裏去了,而那股靡腐的味道令她直覺得胃部急遽痙攣,心髒隨著心跳一下一下地鈍痛。


    沈霜霜見簡鳳儀有悶罐子悶搖的意思,不由得大為著急,那一聲尖長的叫喊傳過來,沈霜霜大喜,失聲叫“沈五”,不由分說推開簡鳳儀,推開空鵬,直往屋裏闖。


    因為沈霜霜穿上了信王府送給沈雪的衣裳,趙氏回到寮房後,壓不住心頭的驚怒,派人把沈霜霜和沈雪都叫過來,結果直到用完午膳,沈霜霜才蔫蔫地出現,趙氏看著那一身紅裳,隻覺得刺目得緊,再派兩個婆子去尋沈雪。沈霜霜帶著自己的丫環和那兩個婆子在寺裏轉了一圈,轉到了東偏院。


    這兩個婆子久在趙氏身邊,聽沈霜霜這麽一喊。麵如土色,四小姐這是瘋魔了,再擔心五小姐也不能橫衝直撞把事情鬧大啊。兩個婆子害怕五小姐已經吃了虧,又怕四小姐再搭進去,血往腦子裏湧。哪管這是北晉皇子的住處,跟著往屋裏闖。


    欺人欺到沈家小姐的頭上,這些晉人可真是活得太滋潤。想回北晉也不可能了!


    簡鳳儀暗惱沈霜霜不知輕重,又暗羨沈家姐妹情深,看一眼喬妙玉,表姐妹二人也隻得隨著沈家主仆進院。


    空鵬眼珠子一轉,雙腳點頭,淩空躍起,隻放了沈霜霜進屋。將別人全部攔在屋門外。喧嘩之聲立時散開。


    “什麽人擅闖慕容二皇子的住處。驚憂慕容二皇子休憩。該當何罪?”


    簡鳳儀一回頭,心中叫苦不迭,十來個貴哥兒衣鮮飾亮走過來,為首的赫然是四皇子簡鳳歌。


    簡鳳歌吃驚地瞪起眼,結結巴巴道:“鳳,鳳儀?你,你來做什麽?”


    簡鳳儀望著一眾貴哥兒瞧過來的那種若有所悟的眼神。知道這幫無所事事的家夥們誤會自己來找慕容遲,恨恨地哼兩聲:“我是來找——”簡鳳儀吞下了“沈五”兩個字,屋子裏情況不明,沈五究竟在不在還未可知,她要說出沈五,必定讓人以為沈五來給慕容遲自薦枕席,沈五在與不在,都會大損她的名聲。


    簡鳳儀這一猶豫,更令一眾貴哥兒們肯定她是不滿北晉昌平皇帝的旨意,各各心照不宣地看天看地。


    簡鳳儀稍稍一頓之後,立即向簡鳳歌發問:“四哥,你們這是來做什麽?”


    簡鳳歌昂了昂頭。


    東安侯世子鄭伯豪向簡鳳儀拱手一揖:“公主殿下息怒,我們幾個著實是聽說慕容二殿下神武非常,想來向慕容二殿下討教一二,呃,四殿下想與慕容二殿下賭兩局。”


    鄭伯豪雙目細長,雙眉如臥蠶,麵皮白淨,唇上兩撇小胡子,說話時先靦腆地一笑,聲音不大,但很清楚。


    “賭兩局!”簡鳳儀怒視簡鳳歌,這個四哥,除了吃喝嫖賭,還會什麽!


    “啊——”屋子裏傳說一個驚天動地的厲叫!緊接著,眾人看到沈霜霜一步一步從屋裏退了出來,臉色煞白,宛如白日撞鬼。


    一眾貴哥兒吃驚地看著沈霜霜,咦,沈家四小姐這是做什麽呢?


    簡鳳儀和喬妙玉心往下沉,完了,必是沈五被晉人欺了!這可怎麽辦?表姐妹相互扶攜不讓自己軟倒,兩條腿還是忍不住打起顫來,這公道怕是討不回來了!


    簡鳳歌久在風月場行走,聽得這種叫聲,哪裏忍得住窺探的心思,繞過簡鳳儀,直奔屋裏。簡鳳歌並不覺得慕容遲有什麽可懼,或是有多高貴,此山望彼山,同是皇子,誰怕誰呢。


    內室隻有一扇窄窗,陽光斜斜而入,光影陸離。


    床前,慕容遲正在係白色中衣的衣帶,在他腳下的床塌板上,橫陳一個少女,柔和幽明的光線灑滿她的身體,凝成一層乳白色的聖潔的光暈,卻又留下幾處陰影,妖冶的誘人瘋狂的陰影!


    聖潔的光暈,妖冶的陰影,可見山巒起伏,曲徑通幽。


    簡鳳歌喉頭滾了又滾,滾了又滾,目光再也不能移開,體內湧起浪濤,如海潮,一浪高過一浪,直想攀那山巒,探那幽徑。


    慕容遲抬腳將簡鳳歌踢出內室,站在門口,麵對一雙雙狼眼,淡淡道:“剛剛洗了個口水澡,諸位稍候,本宮去洗個清水澡便來。”關上屋門,低頭進了內室後的淨房。


    簡鳳儀和喬妙玉握著對方的手,想問又不敢問,想走又覺得不能走,真如站在針尖上,腳底下紮得生生疼,卻不得不保持良好風姿站得筆直。


    沈霜霜目光迷亂。沈五呢?怎麽會是喬三?難不成因為喬三,慕容馳把沈五趕走了?不可能啊,慕容馳那惡魔,從來是嫌少不怕多的呀。沈霜霜雙手籠在袖子裏,絞扭著手指,先看一看,還就不信沈五能從慕容馳的手裏逃得掉!


    簡鳳歌哈了哈腰,啐道:“xx的,這麽快就把那尤物給生吞活剝了,可真是春宵一刻也等不得,大白天的就做起那事兒來!”


    一眾貴哥兒哪個不是風月高手。團團圍住簡鳳歌問那女子是誰。


    一身黑衣的空鵬但笑不語。


    在他們看來,銀甲衛不是吃素的,黑衣侍衛不是幹站的,慕容遲更是武功高手,隻有他撲人。沒有他被撲。


    來到天元寺的少女都是官家女,被慕容遲提前吃掉,小門小戶的出身。便是給個姬妾的名份都屬恩典,可若是大家閨秀,於她的娘家而言就算不上好事,畢竟沒有哪家大婦會無媒苟合,世家勳貴所求自然是和親正妻之選。


    鄭伯豪哂笑道:“四殿下可不能說什麽尤物,今天能到天元寺的女子,無一不是官眷。四殿下這話要傳出去。必受禦史們彈劾。有辱官家女子閨譽。”


    簡鳳歌冷笑:“還就是尤物,不然這晉人能迫不及待白日裏宣……”一想自家妹妹在場,把最後一個字吞回肚子裏,卻甚是惱怒,都是皇子,如何就讓那外人先得了肥水!


    站在一眾貴哥兒中的喬立,看到喬妙玉緊挨著簡鳳儀。神情緊張,不由得臉色一沉,走近喬妙玉,壓低嗓子斥道:“這個地方也是你能來的嗎,還嫌自己名聲不夠壞,回大伯母那裏去!”


    喬妙玉瞥了一眼喬立,目光冰冷:“你我都姓喬,可你我隔了房頭的,二房想把爪子伸到大房來,小心被跺!”


    簡鳳歌直直盯著喬妙玉。喬四!在桃花山莊,與他滾過一個被窩,盡管他不知曉,可滾過就是滾過,賴不掉的,嗯哼,退而取其次也不錯,既然被窩都滾過了,倒不如把事兒做實。


    喬妙玉感覺到簡鳳歌看過來的目光突然變得熱切,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紅果果地絲毫不加掩飾,她甚至看到在簡鳳歌的眼裏紅絲翻滾,不由得又惡心又厭憎,渾身的汗毛根根豎起,暗道難不成這混蛋起了歹念?


    簡鳳歌咂咂嘴,拍拍喬立的肩膀,癡笑道:“父皇說什麽沈家有好女,依我看,喬家才出好女,喬三小姐既已從了慕容二皇子,你這當哥哥的可做得主,讓喬四小姐從了本宮吧,反正是做熟不做生嘛。”


    喬立隻聽得前一半的話,腦子裏嗡的一聲頓時塞滿了蜜蜂。他帶著喬良玉與慕容遲見麵,是怕慕容遲不相信他們喬家有絕世好女,現在連延慶帝都認可了喬良玉為和親人選,慕容遲這麽做是要喬良玉為姬妾的意思麽!


    喬立想把這院子裏的人都轟出去,卻沒這個能力,隻得讓身邊的小廝火速通知伯父和父親。


    穿過月亮門就是後院寮房,喬家小廝以救火的速度找到喬閣老和喬尚書,稟告東偏院之事。喬閣老和喬尚書聽得發呆,喬良玉已經被慕容遲收用了?


    喬家原意的確是把喬良玉獻給慕容遲,慕容遲想要收用喬良玉,完全可以在客棧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可當時他並沒有動那心思啊。隨著北晉昌平帝和南楚延慶帝先後兩道旨意,和親人選變成在參加重陽節宴會的貴女們中間議定,喬家就變了心思,能為妻當然不為妾。


    喬良玉一舞動天下,在所有貴女中脫穎而出,自然成為和親的不二人選。當此之時,慕容遲提前臨幸喬良玉,可是妥妥地打喬家的臉。兄弟倆腳下生風趕往東偏院。


    西偏院的延慶帝和嚴德妃同時得到了消息,臉部表情七拐八變,那喬良玉縱然是個絕世的尤物,也不用這麽著急吧,乾坤朗朗唉。延慶帝想到喬家藏著喬良玉,氣不打一處來,又想到朝堂上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延慶帝起身吩咐內侍,擺駕東偏院。


    鐵梨木的椅子擺在廊前的台階下,慕容遲雙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端坐不動。他換穿了一身寶藍色四團龍雲紋交領長袍,半濕未幹的頭發用一根綢帶係著披在雙肩上,白銀的麵具銀光閃閃,令他的神情隱晦不辨。


    看到延慶帝和嚴德妃,慕容遲擺了擺手,讓銀甲衛端來椅子,待這兩人撩衣坐下、院子裏的人行過君臣禮,慕容遲向空鵬擺手,讓他把喬良玉帶出來。


    很快喬良玉邁步出屋,款款走到慕容遲身側,雙眼閃閃發亮,眉目間有一股特別的興奮。似乎要等著看戲。她那走路的姿勢,卻叫不少貴哥兒嗤笑。


    空鵬很小心地把屋門關好。


    慕容遲向延慶帝一拱手:“陛下來得正好,本宮正要請陛下還一個清白來。”


    延慶帝一滯:“慕容二殿下,這話怎麽說?”暗道這是吃完飯不肯付銀子嗎?


    喬良玉怔了怔,難道她沒讓他滿足?怎麽可能!半個時辰。雖然他手腳不能動,可那個地方一直熱燙堅挺,吐了兩次精華。享用了她。深得神髓,他還能忘了她的好?


    慕容遲冷笑:“喬三小姐,請你離本宮遠一點。也請在場的諸位離喬三小姐遠一點。”


    喬良玉轉過身,呆呆地望著慕容遲,麵具後的那雙眼睛,冰冷,冷如千年不化的冰。喬良玉倒吸了口冷氣。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估錯了慕容遲。


    她所了解的男人。無一不是在青樓裏見過的,那些到青樓尋歡作樂的男人,隻在兜裏帶銀子,不會在眼睛裏帶恨。慕容遲與喬家之間,必有喬家還不知道的過節。


    喬家把她送到慕容遲麵前,她自薦枕席隻求他帶她走,無疑是把攻擊喬家的武器送到慕容遲的手上。


    現在慕容遲開始撕喬家的臉皮了。喬良玉呆立不動。前一刻親密無間,這一刻翻臉無情,真是好笑!好笑的是她喬良玉,自負美貌無雙,自以為沒有男人能拒絕她,結果第一次出手就失敗了!


    慕容遲腳下一點,連椅子帶人平移三尺,淡淡道:“喬三小姐身上的素紗曾在藥液裏浸了三天三液,她說那藥有個很動聽的名字叫媚眼,意思就是它要迷倒一個人,就像青樓女子向客人拋媚眼那麽容易,讓人飄飄然的使不出半分力氣,她還說這種藥一向有效,沒有逃得過。”


    目光轉向眉頭緊鎖、臉色鐵青的喬閣老,聳聳肩,“你們瞧,不是本宮要欺喬三小姐,而是喬三小姐把本宮給欺了,這話說出來還真丟人,更丟人的是本宮這些侍衛,聽任本宮被欺得死去活來。”


    呃!空鵬傻眼了,合著那吧唧吧唧是喬三小姐在大快朵頤?壞了!空鵬下意識雙手捂屁股,這下不被某人揍得死去活來,屁股也得飽吃幾腳!


    喬良玉的臉登時漲得通紅,什麽叫被欺得死去活來,床第之歡做得說不得,書香門第養出個蕩.婦的嫡女,喬良玉沒臉,喬家也沒臉。


    喬良玉身子微微顫抖起來,這人端的毫不留情,他的心腸是鐵石做的嗎,一點點都不感念她的柔情?她腦子一片空白,那些在青樓裏學到的對付男人的招術,一個也想不起來。傳說中的出師未捷身先死,竟是在說她?


    人們麵麵相覷,極為不解地看向喬良玉,都覺得她的作為非常人能夠理解。


    喬良玉展示出來的才貌無人能及,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和親之人舍她沒有旁人。主動獻身不是自毀前程嗎?總不能說她就是想與慕容遲偷個歡吧。偷歡也得講究兩相情願,人家不樂意就下藥強上,這是哪家的作派?


    人們齊齊看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喬閣老,低低的笑聲散開。


    喬家素以嚴格教養子女著稱,以喬家子弟個個俊傑為榮,嗬嗬,不說不知道,一說真好笑。


    先是嫡四小姐被人摟著睡了一夜,接著是嫁作世子妃的嫡大小姐在青樓裏與奴仆苟合被數十人圍觀,再有藏起來養的嫡三小姐一露麵就給人下藥求歡。


    比頭上掉了一泡鳥屎更倒黴的事,就是頭上又掉了一泡鳥屎。從今天起,喬家女就是長安城裏的笑話,喬家往後再也不能自詡家教上佳。


    喬閣老跪到了延慶帝腳下,重重叩頭:“陛下,臣教女無方,丟了南楚貴女的體麵,臣羞愧,甘受陛下責罰。”話裏透著另一層意思,慕容遲得了便宜還要賣好,可不是在損喬良玉一個人,而是直指整個南楚的官家女,包括延慶帝的親女鳳儀公主,若做實他喬淵教女無方,亦是旁證延慶帝教女無方。


    延慶帝被噎得說不出話。


    眼見整個喬家名譽掃地,父親蒙受莫名屈辱,喬妙玉緊握雙拳,向前幾步疾走,跪在父親身旁,抬頭呼道:“臣女喬妙玉參見陛下,參見德妃!臣女有話要說!”


    ——————————。


    ps:


    本章六千多字,算14號.15號兩天的更新,欠陶子親的評價票更新,兔子盡力盡快補上!


    可以求票票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庶不奉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兔子有蘑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兔子有蘑菇並收藏庶不奉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