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上海條約》的簽訂,意味著這進行了兩個多月的中日戰爭正式結束,短短兩個多月這整個東亞的局勢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昔日的強國日本一敗塗地,而昔日衰落的中國以空前強勢的姿態崛起世界東方。


    而條約簽訂之日,就立即同時傳出,為慶祝中日再次和平,中日兩個決定“以武會友”,召開比武大會。而且這個消息通過媒體迅速傳得沸沸揚揚。


    “荒唐!荒唐!”


    在段公館內,段祺瑞大為惱火。以他對李不凡的了解和李不凡對日打壓的態度,哪裏可能是什麽以武會友啊,比武殺人還差不多。這其中還不知道暗藏了多少後手幺蛾子。他就不明白,為什麽李不凡就是要這麽折騰呢?


    徐樹錚苦笑道:“看來李不凡是不會放過日本人,把霍東閣找來,擺明是讓霍東閣給父親霍元甲報仇。本來比武也沒什麽,就是怕李不凡再乘機搞出點什麽幺蛾子。”


    段祺瑞冷哼道:“那是肯定的。不行,我不能任他胡鬧,必須去阻止他。”


    徐樹錚急忙攔住道:“芝公,現在木已成舟,媒體已經把這個消息都宣傳到全世界了。如果這個時候阻止,那不是墮了我國的威風,而且也等於打李不凡的臉嗎?我看還不如去問問唐紹儀。”


    段祺瑞猶豫了半響,終於還是道:“好吧,唐紹儀簽訂《上海條約》已經來京。李不凡年輕氣盛做出這樣過激的行為倒也可以理解,可他是老牌外交宿老了,怎麽也和李不凡胡鬧,簡直太不像話了。又錚啊,你要記住,古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萬不可因為一時意氣橫生枝節,因小失大啊。”


    “是,芝公!”徐樹錚對段祺瑞是心悅誠服,畢竟段祺瑞對他的幫助和扶持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


    在徐樹錚看來,李不凡和段祺瑞都沒有錯。段祺瑞那是老持穩重,為顧全大局不想節外生枝;李不凡用比武來打壓日本,在他看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列強也不會因為中國“欺負”一下小日本而來和中國翻臉。


    段祺瑞對唐紹儀很惱火,一大把年紀了還陪著李不凡胡鬧,當下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和徐樹錚找上門去。


    唐紹儀心情是異常的愉悅,說白了這段日子是他做外交官以來最痛快的日子,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段祺瑞在北洋和他也是老交情了,見到他來訪,非常高興,他現在非常想和老朋友分享這個喜悅。


    可唐紹儀做夢也沒料到段祺瑞以來就開始發飆,對於中日比武之事不滿。


    “少川啊,我們國家現在還不夠強,不能因小失大啊。”段祺瑞痛心疾首地道,“你就隨著李不凡胡鬧?他還是不滿三十的毛頭小子,血氣方剛這麽做有情可原,可你從政幾十年啊。難道你飛得不斷的生事,亂神州,寇天下嗎?”


    唐紹儀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口中道:“亂神州,寇天下?芝泉,這麽大的帽子,我唐紹儀可承受不起。我並不認為總統打壓日本有什麽錯,姑且不論日本人在我國造了多少孽。就衝著日本人能接受這樣苛刻的戰敗條約,我就敢肯定日本和西方列強都絕不至於為了個小小的比武和我國翻臉。”


    段祺瑞冷哼道:“你認為這僅僅是一場普通的比武嗎?”


    唐紹儀笑了笑道:“您的意思是總統想通過這場比武製造衝突,戰火重燃?”


    段祺瑞冷笑道:“這毫無疑問。全世界誰不知道李不凡痛恨日本人,想把日本人趕盡殺絕。現在日本人已經基本被打殘,李不凡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嗎?我承認我們現在有足夠的能力讓日本灰飛煙滅,可是我們都明白列強的遠東戰略布局,是不會讓日本完蛋的。一次次的挑戰列強的底線,這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唐紹儀搖頭灑笑道:“芝泉啊,你這是純以軍事、政治的角度考慮問題,可一個國家要考慮的事情還很多。這次對日談判,其實也就是對西方列強態度的一個試探。結果表明,西方世界無法或者不願意在這個時期發動戰爭,你明白嗎?”


    “試探!?”段祺瑞倒吸口冷氣,他恍然記起李不凡已經布局和西方列強打一場曠日持久的遠東大戰,看來李不凡對這一戰略布置絲毫沒有動搖。他知道無力阻止這場戰爭,可他實在沒有多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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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的臨時總統府其實就是原來的總督府,也是督軍府,盡管毫無變化,但是在人們心中這裏卻日益顯得威嚴和神聖,因為中國臨時大總統就是在這裏策劃指揮對日作戰,並一戰而勝,開啟了中華民族的崛起道路。


    “拜見大總統!”霍東閣、八極拳王老爺子和數名著名的武術宗師聲若洪鍾,恭恭敬敬的朝主位上的李不凡行江湖抱拳禮。盡管李不凡年輕,但是卻短短時間一統天下,並擊敗了中華武術界最為痛恨的日本。


    霍東閣等武術界精英也很疑惑,為什麽大總統在擊敗日本之後,很快從全國各地召集他們這些武術界的人。不過內心隱隱有些期待,在他們看來應該不至於是壞事。


    李不凡笑道:“諸位英雄不必多禮。請坐!”讓人給安排各位武術界宗師坐下奉茶後道,“滿清衰落無能,我中華武術界也倍受欺淩。我非常清楚,我國的武術博大精深,遠勝日本,可是日本卻屢屢仗著國力強盛壓製滿清,利用卑鄙的手段迫害我中華武術界。我中華的武術傳承悠久,是我國的國粹,當傳承萬世,豈可受此侮辱?”


    “多謝大總統關愛,我等實在慚愧!”王老爺子作為最年長著,自然被推為回話的代表。盡管武術家不太在乎繁文縟節,可這是總統府,在前清那就等於是皇宮,可不敢咋咋忽忽的各抒己見。


    李不凡邊上的吳敵受不得這些彎彎繞繞,當即道:“諸位,那就開門見山的說吧。總統有意為我中華武術正名,大家也知道,中日比武交流的事,就是大總統強力要求舉辦的。我們就是要堂堂正正的擊敗日本武術界高手,徹底粉碎東洋小日本強加於我國頭上的‘東亞病夫’的恥辱,揚我中華武林的威風。同時,今後也將大力推廣弘揚我中華武學,不僅強身健體,而且殺敵報國。”


    王老爺子、霍東閣和一幹武術宗師紛紛站了起來,再次抱拳行禮道:“大總統願為我中華武術界正名,我等感激不盡。但有所命,我等萬死不辭。”


    李不凡大喜道:“好!正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諸位拳拳報國之心,李某感激不盡。”


    王老爺子笑道:“大總統過獎了。不知道大總統準備怎麽安排。”


    李不凡點點頭道:“這一戰不是那麽容易的。我的意思是打,就要打得日本武術界心服口服,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打垮日本的武術界一切的高手。當然,我也要提前告誡一下各位,這次的比武是沒有規則的。我知道我中華武術一向把武德放在第一位,對此我是非常讚同的。可是這次不同,這次不是簡單的切磋,而是報仇,關係到我整個中華武術界的威名,甚至我們國家的聲望。我的要求是,用最短的時間打倒,甚至擊殺對手。”


    “擊殺!?”李不凡的話讓王老爺子、霍東閣和一幹武術家麵麵相窺。


    吳敵淡淡地道:“每一個上場比武的都是生死勿論。如果各位還存在手下留情之心,死的也許就是你們。”


    王老爺子略一沉吟道:“大總統,這樣的殺伐怕是不符合我中華的武道精神。這...”他沒有料到是這樣的規則,這不是怕,而是不合規矩。


    李不凡歎息道:“諸位,這點我又何嚐不知?可是日本人亡我中華之心不死,我們就不能放鬆警惕,得防止他們卷土重來。諸位都知道,自大唐帝國以來,我中華就被天下萬國稱為‘天朝’,我中華天子天下共主,成為‘天可汗’。可日本的皇帝叫什麽?天皇!足見其窺視我中華之心。我們這是以殺止殺,對中日廣大平民而言都是萬世功德,避免再次開戰而導致生靈塗炭。”


    “大總統仁德,我等萬死不辭!”王老爺子、霍東閣等一幹武術家也不是榆木疙瘩,以李不凡的身份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他們再不答應,那就是不知好歹了。況且,其中不少武術家和日本的武術界也有著血仇恩怨,如果是技不如人也就打落牙往肚子裏吞了,可明明武功在對方之下,被對方下毒或者其他各種手段迫害被打死、打輸,能不窩火,能不想報仇嗎?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習武之人難免都有爭強好勝之心。


    李不凡和吳敵相對而笑,比武就算是生死不論是殺不了幾個小日本,但是卻可以一次打壓日本的民心士氣,如果日本人鬧事,那實在是歡迎之至。不管怎麽說,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做一個大大的牌匾送給小日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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