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他們!”


    法國官兵怒火如火山一樣的爆發,派去談判的軍官在舉著白旗的情況下居然被攻擊?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和踐踏法國軍人的尊嚴,無視他們號稱“世界第一陸軍”的法蘭西軍隊的存在。


    由於駐軍輪換,駐紮在安南的不少官兵也曾經參加過世界大戰,也有熱血不怕死的官兵,也總是有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軍人存在,見到這一幕,有多名官兵登時紅了眼,吼叫起來,舉起了槍。


    “住手!”萊克少將憤怒的咆哮,喝止這種危險的行為。


    “為什麽?”立即有軍官憤怒地反問。


    萊克森然道:“你想讓我們所有人都死嗎?別往了,中共人在雲南有五十萬換裝完畢的精銳部隊,就是我們對麵,就駐紮三個師有近五萬人,一旦戰爭爆發,我們全部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中國人欺人太甚!”當場有軍官無比憤怒的咆哮。


    萊克厲聲道:“他們當然要欺人太甚,否則,拿什麽來挑起戰爭!作為軍人,戰死沙場是最好的歸宿。當然,我們要死得有價值,要配合國家的戰略需求,那樣我們才死得其所。你以為戰爭爆發我們戰死了,會有價值嗎?在這個全民族反戰的年代,你們以為法蘭西會為了我們的犧牲而遠洋萬裏來給我們報仇和中國決戰嗎??”他一係列的反問,讓原本憤怒的軍官一片鴉雀無聲。


    “不會!”萊克少將肯定的做出總結,並沉痛地道,“我非常遺憾的告訴各位,那樣我們即使戰死也會成為法蘭西的罪人。因為我們國家現在需要的不是戰爭,世界大戰還沒打夠嗎?死的人還不夠多嗎?現在挑起戰爭隻會讓國家、讓政府騎虎難下。打?拿什麽萬裏遠洋作戰和中國幾百萬大軍決戰?會死多少人?你們想過嗎?可是,如果不打,那麽世界會怎麽看待我們法蘭西,堂堂號稱世界第一陸軍強國的法國被中國人打了,都不敢發動反攻?那丟進我們軍人的臉?”


    萊克少將心裏非常的清楚,法國不想來一場遠東戰爭,因為中國人在邊境上集結如此龐大的軍隊,一旦開戰那絕對不是什麽局部戰爭。一旦戰爭真的爆發,那中國人幾十萬大軍就會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軍事行為,是政治的最終極手段。中國人為什麽要大兵壓境?顯然在不平等條約談判上,中國人已經失去耐心。一旦爆發戰爭,不要說在華利益,就是安南能不能保住都很難說。英國人同樣也不想在遠東大戰,所謂談判拖延無非是麵子是實在拉不下臉,在哪裏硬撐而已。這種狀況下的英國會為了法國而旅行盟約和中國人開戰嗎?那絕對是做夢。


    萊克少將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英國人會怎麽做,英國人會說“大家都是盟友,這樣多傷和氣?坐下來好好談嘛”,是啊,中國人也是協約國的一員,英國人這麽做誰也不能指責。法國遠洋萬裏的來單挑擁有幾百萬大軍的中國?傻子都知道結局會如何。


    低級軍官可以不考慮政治,隻需要服從命令即可。可是,他作為一名將軍,一名軍事主官卻不能不了解,來這裏之前,法國安南總督刻意接見他,給他分析了遠東形勢。他來這裏不是為了指揮戰鬥,而是為了避免戰爭。


    “這是命令!”萊克少將自然不會、也沒空和這些低級官兵解釋,隻能用軍令壓人。


    他走向邊境己方的前沿,對著對麵中方邊境喊:“住手!閣下,我們是盟友,為什麽這樣對待帶著友好來交涉的我的軍官?”


    那中校麵無表情地道:“對不起,我們在戒嚴。他進入了我們的警戒線。按照條例,我可以下令當場將他擊斃,正因為我們是盟友,所以我才僅僅給了他一拳,把他打回去。”


    萊克少將這才回想起剛才的情形,也知道這是國際慣例,知道隻能吞下這個啞巴虧。其實在中國衰落的時期,這種事情幾乎是三天兩頭有的事情,也讓法軍習以為常,當時由於中國片內戰而且分裂,不敢得罪法國,自然是無可奈何。可是現在中國強勢崛起,至少在遠東中國的陸軍不需要懼怕任何敵人,他們有那個自信擊敗任何敵人,豈能再容忍這種情形?就算對方真以此為借口槍殺了埃裏森,那埃裏森也隻是白死,到國際上都沒地方講理去。


    萊克少將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了解:“那好吧。我請問閣下貴軍為什麽進入戰備狀態。”


    中方中校生硬地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是我軍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萊克少將很無語,這算什麽回答?不等於沒說?他早就聽說中國現代國防軍中有大批的李不凡的嫡係軍官,個個都一副死人臉,行為處事簡直比德國人還刻板,談話價值比外交部還會打官腔,那種官方言辭能把人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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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碧波萬裏的浩瀚南海,兩艘軍艦劇烈的碰撞。中國的一艘老式輕巡洋狠狠的撞擊在一艘英國輕巡洋的側旋。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英軍軍艦的側旋輕巡洋薄弱的裝甲爆裂,小半個的艦艇被撞爛。


    一霎間,漫天飛舞的鋼鐵碎片和斷裂的軍艦零件漫天飛舞,當場將兩艘軍艦多名中英海軍官兵絞殺,血肉橫飛。巨大的撞擊力讓多名英軍官兵被震飛,而撞擊的反衝擊力也讓中方軍官上的官兵倒飛起來,摔得東倒西歪,也有數名官兵被甩出軍艦落水。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被驚呆了。英國的巡洋艦被撞爛了半個身板,那報廢是肯定的,可中方的軍艦艦首也因為巨大的衝擊而變形,而且卡在英軍的軍艦上,雖然稍好,可同樣也沒有維修的可能。一次撞擊,兩艘軍艦報廢。


    “棄艦!!!”兩艘軍艦上的中英殘存的軍官顧不得其他,立即下達這個命令,隻要能動的,都如下餃子一樣的往海裏跳...


    “轟...”又兩艘軍艦相撞,這次是兩艘驅逐艦相撞,因為英軍的驅逐艦轉向躲避,可速度沒加上來,中方的驅逐艦無法撞擊到側旋,隻能采用追尾撞擊。驅逐艦可沒有那麽堅固,中英這兩艘驅逐艦都撞擊得變形,尤其是英軍的驅逐艦,整個動力螺旋槳都被撞爛,鋼板扭曲變形,海水洶湧而入,船上的官兵遭到這樣劇烈撞擊,也是傷亡慘重...


    “上帝啊”米勒分艦隊米勒少將和約克驚駭得幾乎無法呼吸,作為縱橫世界幾百年無敵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官兵的他們簡直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中國海軍這樣的行為,恐懼的惡魔瞬間侵占他們的心靈,他們發誓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麽想逃離這一片可怕的海域。


    “中國人瘋了,他們真的瘋了。”約克顫抖癲狂地吼叫起來,“將軍,我們必須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米勒汗如雨下,慘笑道:“瘋了,都瘋了。中國人瘋了,我們唐寧街那些貴族老爺政客也瘋了。這就是他們想要看到的中國人收複租界廢除不平等條約的決心,戰爭的決心。而證實這一點的代價,就是我們這一支分艦隊的覆滅!”


    約克大叫道:“將軍,我們不能就這麽死在這裏,這沒有一點價值。”不等米勒回答,就瘋一樣的狂吼,“想中國人打旗語,我們離開,我們立即就離開!!!”


    “轟...”他話音未落,其餘兩艘小型軍艦也遭到撞擊,整個海麵上一片狼藉。


    英國分艦隊“威廉號”上的旗語揮動,在南海艦隊旗艦“江西號”袖珍戰列艦上的薩鎮冰和林建章都看得真切。


    林建章鬆了一口氣笑道:“太好了,洋鬼子終於服軟了。老薩,可以讓‘鎮海號’停止撞擊了。”


    薩鎮冰咬牙道:“必須繼續撞!”


    林建章驚怒交加地道:“老薩,上麵的可是薩師俊,你侄子啊。你這是讓他去死啊。”用兩千多噸的老式巡洋艦去撞擊七八千噸的裝甲重巡洋,那幾乎是有死無生的任務。


    薩鎮冰臉色鐵青,咬牙道:“五艘軍艦,其他四艘都撞擊敵艦,就我侄孫的軍艦不撞,日後安能服眾?”說著,一把抓過無線電通訊器,對著上麵大叫:“薩師俊中校,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價撞沉敵艦,告訴敵人,隻要敢來侵略,那就不要走了!”


    “保證完成任務!”很快,無線電中傳來聲音,同時還隱約傳來薩師俊的咆哮:“全速,全速!!!”薩鎮冰內心一陣顫抖,艱難地張了張嘴:“你有什麽遺言?”仿佛這幾個字重如千鈞一般。


    “今天的中國海軍,是真正的海軍,榮耀值得我們用生命去捍衛!有朝一日,我中國海軍成為世界第一海軍,請務必讓我知道,那樣我和弟兄們都死而無憾!”


    薩鎮冰聽著無線電傳來的聲音,一瞬間再也忍不住,淚水噴湧而出。薩師俊自幼由他教導,他一直以甲午恥辱為戒的教導,激勵其成為一個優秀的海軍官兵,以期望其重振海軍的輝煌,其付出的努力和汗水曆曆在目,可今天,他卻親自下令這個寄托他期望的侄孫卻撞擊敵艦,下令他去死,情何以堪?


    薩師俊在“鎮海號”巡洋艦上,兩眼幾乎發紅地死死盯著“威廉號”,大吼:“衝上去,撞擊側旋的魚雷,引爆它,幹掉英國佬!”威廉號是混合動力,航速比普通軍艦快不少,也隻有這麽做才能徹底摧毀敵艦。


    米勒和約克看得真切,恐懼得癲狂的大叫:“不,這些瘋子,加速轉舵...”


    可“鎮海號”依舊在快速接近,那種感覺,就宛如泰山壓頂而來一般,讓人充滿恐懼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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