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吳父讓人帶趙武等人去休息。人多嘴雜,自然要謹慎一些,練功房自然隻有趙武獨享了。而享受到練功房快感的眾人則覺得這一晚分外漫長。唉,這等任務完成以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能再進練功房的話,以後可怎麽活啊?


    漫漫長夜終於過去,第二天一早,吳父便帶著趙武等人前去商鞅府上拜訪。


    “來者何人?可有拜帖?”商府的侍衛很是嚴肅。


    “有有。”吳父遞上拜帖,“麻煩幫忙通傳一聲。”


    “你請稍後。”侍衛接過拜帖,進府稟告。


    不大會,侍衛便出來了,“夫人請你們入府,請隨我來。”


    “夫人?”黑子疑惑,不是來找商鞅的嗎,怎麽是夫人?


    “估計商鞅不在家,是他妻子熒玉公主。”趙武小聲為黑子解惑,“商鞅那麽大的官,肯定諸事繁忙,我們到熒玉公主那打聽打聽,何時商鞅在家時再來拜訪就行了。”


    “哦,原來如此。”黑子理解了,感情這次來就是打探情報的。


    “沒錯。走,進去了。”見侍衛已在前帶路,趙武便不再說話,跟著侍衛進了商府。


    商府不愧為商鞅和熒玉公主的府邸,端的是富麗堂皇,華美異常。亭台水榭,花園閣樓,小橋流水應有盡有,而且獨具匠心,很是精致,看得出不是一般貨色。


    熒玉公主身為一國公主,自然不可能出門迎接,而是在大廳等候。侍衛則直接把眾人引進大廳。


    熒玉公主不愧為秦國公主,衣著華貴,神色淡然卻帶著英氣,有巾幗不讓須眉之氣,很是大氣。


    “諸位請坐。”熒玉公主手一揮,很快便有侍女送上茶點。“不知吳將軍此次拜訪所為何事?”


    “熒玉公主,我隻是個引薦人,想要拜訪商鞅大人的其實是這幾位。”吳父向熒玉公主引見趙武等人,“他們從魯國曲阜而來,長途跋涉便是為了尋訪商鞅大人。”


    “哦?”熒玉公主原本以為這幾個年輕人隻是吳將軍的後輩,沒想到才是主要人。“不知這幾位是?”


    “熒玉公主,我們是曲阜儒家學府,道家學府,兵家學府,墨家學府的弟子,此次來是奉師父之命,拜訪商鞅大人。”趙武自然是全權代表,“商鞅大人與我們師父乃是同門,我們此時拜訪商鞅大人也是有要事在身。”


    “原來是四家學府的青年才俊。”熒玉公主微微一笑,“我夫君確實和諸位有淵源,平日裏對四門學府也是大加讚賞。隻是今日諸位來得不巧,夫君被王兄召進宮,今日恐怕不會回來了。”


    “那不知何時能見到商鞅大人?”趙武問。


    “夫君入宮一般當天就回來了,忙碌時第二天也該回來了。今日夫君入宮時神色匆忙,恐怕有大事發生,是以我說他今日恐怕不會回來了。”熒玉公主接著說,“明日夫君應該在府上,要不你們明日下午再來拜訪?”


    “行,那我們就明日下午再來拜訪。打擾夫人了,我等告辭。”確定了消息,趙武等人自然也不便久留,便告辭離開。


    “老爹,秦王召見商鞅大人有什麽事啊?怎麽也沒召見你呢?”一出商府,吳強便調侃他老爹。


    “兔崽子,大王和商鞅商討的自然是國家大事,又豈是我一個武將能參與的?”吳父瞪了吳強一眼,“我看你小子是皮癢了找揍!”


    “老爹,你打聽打聽唄。萬一商鞅被留在秦宮裏出不來,我們怎麽找他?”在家便不能進練功房,吳強很是憋屈,迫切希望早點搞定商鞅,早日上路。


    “大王和商鞅雖然國事繁忙,但也不至於一直忙碌。放心,你們肯定能見到商鞅的。熒玉公主不是說了嗎,讓你們明日下午來拜訪。”吳父推了吳強一把,“小兔崽子哪操這麽多的心!走,咱們回家再練練!”


    “練就練!咱先比雖能先到家!”吳強說完,便運起步法向前衝去,很快便消失在眾人麵前。


    “這小兔崽子!跑得真快!”吳父搖了搖頭,衝趙武等人道,“你們自己回府吧,我先去追我家臭小子了!”說完,也飛速向吳父奔去。


    “這兩父子……”趙武很是無語,不愧是混武將的,就這性格,搞政治的話肯定骨頭渣子都不剩,太有特色了。


    “嗬嗬,吳強和吳老爹都是性格直爽之人,和他們相處也甚是愉快。”逍遙對吳家父子的性格倒很是欣賞,“我們也回去吧?”


    “嗯,也沒什麽事,先回去吧。”本來就沒報什麽希望,自然也談不上失望。而且已經定下明日之約,今日也不用忙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第二天,特意等到下午三四點,眾人才前往商府拜見。


    仍是昨日的大廳,仍是熒玉公主接待。隻是熒玉公主眉間多了一縷愁色。“諸位,很是抱歉,今日夫君並未歸來。也不知王兄有何事與夫君商討,這都兩天了,也不讓夫君回來。我派人去宮中打探,卻被阻攔,說是在商議要事,讓我不用多管,事情辦成自然會放夫君歸來。”


    “連公主都不知發生何事?”趙武奇怪,怎麽說也是一國公主,想從宮中打探消息應該不難才是。


    “我隻是個公主而已,又嫁為人婦,自然更說不上話。”熒玉公主搖搖頭道,“況且,大秦一向不許女子議政,我也隻能派人從內侍口中打聽些消息。可惜這次消息甚嚴,我也打聽不出什麽。”


    “那請問公主,最近可有什麽異常情況?”商鞅連家都不讓回,肯定是發生大事了。既然發生大事,那必然會有一些蛛絲馬跡。


    “異常情況?”熒玉公主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我一個婦道人家,深居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並未聽到什麽特別的消息。”


    “這樣……”看來熒玉公主這裏是得不到什麽消息了,隻能留個信了,“若商鞅大人回府,公主能派人到吳將軍府上通知我們一聲嗎?”


    “這個沒問題。”讓人白跑一趟,熒玉公主也有些不好意思,自然是滿口答應。


    “那就麻煩公主了,我等告辭。”趙武等人起身離開。


    “諸位請便,夫君回來我自會派人通知諸位。”熒玉公主起身相送。


    出了商府,眾人又茫然了。原本以為這商鞅是最容易搞定的,誰知道竟然被秦王留在宮裏回不來了。又不能天天在商府守著,隻能等消息了。隻是,秦王為何要把商鞅留在宮中,難道真有什麽事情發生?


    “趙武,現在該怎麽辦?”原以為今天能搞定的,結果又沒戲了,吳強很是不爽,“這秦王也真是的,有什麽事非要把大臣留在宮裏,幾天不讓回的?又不是關犯人!”


    “根據我的判斷,這其中一定有什麽異常情況。”孫流發言,“昨日熒玉公主也說了,一般商鞅入宮當天就回來了,最晚也就第二天。可是這次,商鞅不但第二天沒有回府,熒玉公主沒有打探到消息,商鞅竟然也沒讓人給熒玉公主帶個話。這就有些奇怪了,熒玉公主是秦王的妹妹,秦王與妹夫商討大事,難道還不許妹夫向家裏報個信,免得妹妹擔心?”


    “你這麽一說,確實有些奇怪。或許,已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趙武心中總有種不詳的預感,覺得此行恐怕不會很順利。“為今之計,我們要先打聽清楚到底發生何事,才能商量對策。坐等消息實在太被動了,絕對是浪費時間。”


    “沒錯。”孫流點頭,“按照我的經驗,要打探消息最好到人多的地方,像客棧啊,酒館啊之類,而且不能太高級,太高級了人都坐包房,也打探不出什麽消息。也不能太低級,太低級了地方太小,人少自然也打探不出什麽消息。就去那地方大,人又多的中等水平的最好!”


    “好,我們就去找個中等的酒館打聽打聽。”趙武點頭,“吳強,鹹陽是你的地盤,孫流說的那種酒館你總該知道哪有吧?”


    “當然知道。”吳強頭一昂,“我在鹹陽時那可是經常和一幫兄弟出去喝酒!別的不說,這酒館我熟的很!走,我這就帶你們去!”


    一行人開始改道酒館。


    吳強果然熟門熟路,帶著諸人來到一個挺大的酒館。酒館有兩層,上層是包房,下層是大廳。大廳很大,擺了五六十張桌子。此時,已經有四十多張桌子都坐滿了人,吵吵嚷嚷,很是熱鬧。


    “這地方人氣很足啊!”孫流很是滿意,“走,找個居中的位置,方便打探消息!”


    眾人在人群中的一張空桌坐下,點上酒菜,邊吃邊聽周圍的人閑聊。


    “嘿,小六,聽說你又去隔壁張寡婦家了。哦~咯~,那張寡婦**不?”隔桌的一醉漢便喝便調笑酒友。


    “嘿嘿,那是自然!那白嫩的肌膚,跟豆腐似的,怎能不**?”酒友猥瑣一笑,很是陶醉,“趕明兒哥攢夠了錢,就把張寡婦娶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這輩子算不白活了!”


    “瞧你那出息!要娶,就娶個黃花大閨女啊!”


    “我倒是想呢,問題是沒人嫁啊!”“哈哈哈哈!……”


    “小三,你借我的錢啥時候還啊?”這是另一桌。


    “劉哥,你放心,我肯定還,來,喝酒喝酒!”欠錢的給借錢的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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