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20


    皇後就在大殿的門口看著那兩個還在廝打的女宮人,卻隻是看而不發一言,麵色卻沉下來,後邊跟著她們進長信宮的荊傾也在不遠處找了個藏身的地方停下來了,看見呂後站在庭院中央卻不進去,感到奇怪,又聽見殿內傳出女子打鬧爭吵的聲音,荊傾臉上心裏疑惑著:長信宮到底出什麽事了?


    恍然間,殿門裏傳出更大的吵鬧聲,還夾雜著一些拽來拽去扯衣服的聲音。


    “芸何,明明是你弄壞了皇後娘娘的畫,為什麽要栽贓我?”說話的叫任秀月,她正雙手使勁的拽著孫芸何的衣服斥聲而問,她滿臉憤怒雙目怒睜,額頭上的青筋由於過度的暴怒而變得凹凸不平,滿身髒兮兮的,二人身邊不遠處安靜地躺著一副畫。


    “你少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弄壞了?皇後的寢宮今天就你我二人打掃,我碰都沒碰,你怎麽說是我弄壞了?你是怕背責任對吧?所以你就誣陷我?”芸何也是雙目緊瞪著,眼珠子都要出來了,拽著秀月,衣服都被扯破了,頭發蓬鬆的一團糟,若不細看,哪裏看出是個女子。


    “我沒有,你撒謊。”


    “你才撒謊,我們就等著讓皇後娘娘來評評理了。”


    ……


    吵鬧聲沒玩沒了。


    和呂後一起站在大殿外的戴青瞧見呂後陰冷反感的眼神,又看到她們二人如此張狂,敢在長信宮撒野,頓時氣急了,可耐當時自己拉不住她們,才去叫回了皇後來處置。


    看著皇後直盯盯的瞧著二人,不說話,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戴青不知是什麽意思。她自己進了殿門,行如帶風,嚴肅的直奔著她們二人去,大喊一聲:“全都住手,皇後娘娘來了。”


    聽見皇後回來了,二人看都沒仔細看,停止了糾纏,雙雙撒了手,就地而跪:“皇後娘娘長樂無極。”


    呂皇後繃著臉,從外邊緩緩的進來,走到她們的身邊圍著她們看了看,又抬起頭冷冷的問道:“怎麽回事?”


    外麵的荊傾看到皇後進去了,自己小心翼翼的也跟著她到了殿門口,探著頭往裏看,瞧見是兩個衣衫破爛的宮女在地上跪著。


    戴青撿起了地上那幅絲帛畫,緊張的攥在手中不敢交給呂後看。


    她們二人跪在地上渾身直打哆嗦,咬著嘴唇,眼珠子亂轉,口水幹咽,怕極了的樣子。二人惶恐不安,不知如何對呂後說起。方才直嚷著要找呂後評理,現在她回來了,二人倒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呂後又斥聲責問一句,秀月才硬著頭皮吞吐著,聲音極小,說道:“皇後……娘娘,我們……不,是芸何弄壞了您的畫,她不敢承認,就栽贓我。”秀月猛地抬頭,拽著呂後的裙角說,聲音漸漸放大在呂後麵前指責芸何的不是。


    “是秀月芸何。”門外的荊傾不自覺的呢喃一句,清楚的看到是秀月,秀月是她的朋友,當初荊傾和秀月以及芸何可都是在永巷做粗活的丫頭,後來宮裏從永巷中準備選拔出來一些機靈能幹的丫頭,荊傾被分在魚藻宮裏,秀月芸何被分在長信宮裏,之後三人各自為主子效力,幾乎沒有時間三人相聚。今天若不是跟著呂後來了長信宮,荊傾不知道她們倆最近究竟是個什麽狀態,瞧她倆如今仿佛有仇似的互相指責,荊傾疑惑不解,一手緊張的扣著門欄。


    芸何抬起頭來,狠狠地白了秀月一眼,辯解道:“娘娘,秀月說謊,芸何沒有,畫不是奴婢弄壞的。”


    呂後不語,冷眼斜睨她們,徑直走到大殿中央。戴青惶恐的從旁邊拿過畫來遞給皇後看,小心謹慎道:“娘娘,您的《三鹿渡河圖》……壞了。”


    呂後直直而剛硬的站在那裏,眼睛卻下瞥了一眼她最愛的畫,轉身壓製著憤怒,麵無表情冷冷地問芸何秀月說:“知道宮裏的規矩麽?”


    “知道。”二人小心惶遽地答道,她二人明白什麽意思,犯錯的婢女是要被拉去永巷做苦工的,當初她們就是在永巷中做苦工出身的,當然明白那裏的苦楚,二人趕緊發了瘋似的哭著向呂皇後求情:“奴婢知錯了,請皇後開恩……”


    呂後冷哼一聲,把臉轉向一邊不理會,即使她們磕得頭破血流,但做錯事情不敢承認,還大打出手到底有損皇家顏麵,不給以懲處不足以示威於眾。呂後遂而對外邊的舍人喊道:“來人呐。”


    從外邊進來兩個頭戴太監帽子的舍人。


    “宮女不懂宮廷規矩,需要向永巷令指教,告訴永巷令,讓他好好教教她們規矩,教完了就留在那裏做浣紗工,永遠不得再回到長信宮或者是其他宮裏做事,明白嗎?”呂後起身步履匆匆的往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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