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接了劉封書信,暗歎劉封等人商議之計妙不可言,當下便讓張苞等人準備就緒,待到夜色降臨便帶五千精選無當飛軍乘著月色出了河西大寨,留梁文防守河西,聽令行事,自己帶兵一路南下!


    冬日的夜晚雖冷,但這些無當飛軍卻是常年曆練出來的,加上準備充分,沒人都帶著羊皮襖,穿著羌人送來的長靴,一路上倒也無礙,此時大雪封山,若不是一直以來鄧艾常帶人馬四處探查地形,誰也不敢在夜間便冒失走進深山!


    行至半路,鄧艾命人就地休息,拿出凍的生冷的幹糧胡亂啃了幾口,抓起地上的積雪塞到嘴裏嚼著,渾身打了個寒顫,看看已至半夜,將褚燕等人喊至一處,言道:“吾等此番出動乃是奇兵,欲一舉拿下平陽,逼近上黨,待援軍趕至,與北方之兵合集並州,則曹軍大潰敗,並州歸入我手,此舉若能成功,吾等便是頭功,諸位將軍切記不可大意!”


    褚燕聞本是河北人氏,對並州地理倒也熟悉,聞言大驚道:“將軍能出此奇計,吾等果真不如,若能拿下平陽,並州定然大亂!”


    鄧艾點點頭:“並州大部兵力被吸引至雁門關,此乃天賜良機,但吾等亦不可輕視魏軍,此次曹宇親自出征,軍中定有能人,平陽有重兵把守亦未可知,吾等萬不可泄露行跡!”


    沙摩柯答道:“將軍你就放心吧,俺們訓練出來的精兵,雖然不如騎兵跑得快,但比騎兵厲害多了,俺就是山林中的老虎,沒有看到獵物之前是不會被發現的!”無當飛軍是沙摩柯的驕傲,自然對其充滿了信心!


    鄧艾笑道:“吾知無當飛軍乃軍中精銳之一,與白毦冰亦不遑多讓,若非如此,燕王又何必派將軍部曲前來?”


    沙摩柯聽鄧艾將其部曲與皇家衛兵相提並論,心中歡喜,嘿嘿一笑,撓撓頭便不再說話!


    鄧艾又道:“按照行程,吾等乘著山林掩護小心前進,若一路無礙,三日後便到司水,河麵封凍,待過河之後再作計議!”


    褚燕和沙摩柯點頭答應,朱盡倒無多言語,啃著油布包裏凍的發硬的半截羊腿,隻見冰碴一個勁地掉落,反正菩薩交代了,聽從鄧艾的便是,其他事不用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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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尚和董弼二人帶領五千人馬來至平陽,平陽守將見一下子來了這麽多兵馬,頓時慌了神,平陽乃偏遠小地,既非要道,亦非官道,隻有稀少的幾家村落,稍微有些條件的都搬到上黨附近去了,平日如駐軍不過一千,麵對如此多的兵馬,不由得捉襟見肘!


    蘇尚見平陽小城破敗不堪,積雪也無人打掃,守城士兵皆是老弱殘兵,一個個精神萎靡,心中惱怒,怨道:“鍾會這黃口小兒一句話,吾二人便被派至此處打秋風,真是氣煞人也!”


    董弼與蘇尚本在並州共事,二人心意相通,隨即答道:“老兄就別說了,此處若是重要之地,閻王如何不派其部曲精兵前來把守,卻讓吾二人來此?分明是怕吾等在雁門搶了他的功勞,借機搪塞罷了!”


    蘇尚點頭言道:“賢弟所言甚是,畢軌大人亦留守晉陽,並州兵馬並無一兵一卒前往雁門,奈何吾等時運不濟,若非蜀軍橫插一腳,吾二人僅憑剿滅胡人之功,亦能成就一番功名!”


    董弼歎口氣道:“既已至此,夫複何言?你我二人隻好先將士兵安排下來,待大將軍取了雁門關,自然便會召吾等回去!”


    蘇尚看了一眼破敗不堪的平陽城,神色無奈,頹然道:“也隻好如此了!”


    平陽守將本以為蘇尚二將是來查驗駐守,沒想到這二人來了之後隻是找了一處空曠之地安營紮寨,將他的府院征用,其餘之事並不過問,每日隻是飲酒取樂!


    平陽守將乃是機靈之人,知道這二人乃並州太守畢軌的左膀右臂,如此良機怎肯放過,便將城中酒肉每日送與二人享用,極盡巴結之能事,甚得二人喜愛,答應回兵之後便將其調至上黨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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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平陽城中雖有魏軍精兵,防備卻十分鬆懈,四處無人把守!”一個白袍罩身的親兵來至在司水以東的山坳中,向正在地上畫來畫去的鄧艾報告!


    “哦?竟有此事?”鄧艾皺眉站起身來,疑惑道:“莫非是疑兵之計?”


    “屬下不以為然!”褚燕答道:“這魏軍不知吾等前來,如何正巧便用了疑兵之計?”


    鄧艾點點頭:“此言亦有道理,隻是未知城中真假,還是再探聽一番才好!”


    褚燕知鄧艾謹慎,何況此番一旦打草驚蛇,便前功盡棄,為保萬全,準備充分亦無可厚非,便將哨探又打發出去!


    不一時另一名哨探前來報告:“將軍,有一隊兵馬從北而來,似乎是上黨有糧草運來!”


    “再探!”鄧艾神色一動,命令道:“待糧草送進城中,再來報告!”


    “是!”哨馬回身而去!


    褚燕疑惑道:“將軍,不如乘機劫了其糧草,守軍缺糧,自然生亂,吾等便可乘機行事!”


    鄧艾卻搖頭笑道:“將軍此計雖妙,卻不能立即見效,平陽城中守軍共五千多人馬,就算糧草有失,亦能堅持月餘,吾等卻等不得如許時間!”


    “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城中的這幫小子?”沙摩柯瞪著眼睛說道,一想到自己在冰天雪地裏還要呆上幾日,魏軍卻在城中糧草充足,他心中便十分窩火!


    鄧艾笑道:“二位將軍莫急,若魏軍非疑兵之計,這糧草進城之時,便是吾等取城之時!”


    二人見鄧艾胸有成竹,倒也沒在多問,對於鄧艾的能力,他們絲毫都不懷疑,隻要能立下功勞,再等等又有何妨?


    眼看天色漸晚,才有一名哨探前來報告糧草已經押進城內,鄧艾便帶著幾人出來查探,此處地勢高峻卻十分隱蔽,眼前便是一片酸枝叢林,向前望去,城中一覽無餘,城內之人卻很難發現山上的行跡!


    冬日的天色變得十分快,不到片刻便被夜色籠罩,下弦月早已升空,淡淡的月光灑下來,四處景色依稀可辨,平陽城內也點起了火把,隻見一隊隊士兵將糧草草草搬運完畢,便開始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嬉鬧,似乎有了獎賞,個個都十分雀躍!


    鄧艾觀察半晌,才轉回屯兵之處,對三人言道:“吾等奪城,便在今夜,隻是還要等些時候!”


    褚燕問道:“方才將軍還怕魏軍乃疑兵之計,為何如今卻要攻城?”


    鄧艾言道:“吾等初來乍到,不知魏軍底細,自然要小心為上,適才吾不劫其糧草,乃是觀其動向耳,若魏軍有備而來,糧草定會妥善存放,反之則不以糧草為重,吾觀魏軍見糧草新到,便犒勞士兵,是未曾防備耳!”


    “將軍高見,屬下不如!”褚燕聞言信服,如說自己是按直覺來行事,鄧艾便是依據事實分析,兩相比較,高低立下!


    “將軍過謙了!”鄧艾抱拳言道:“今大雪未融,月色朦朧,乃偷襲良機,汝等各分一部人馬,令士兵將皮襖反穿,用白布蒙頭,兩個時辰之後潛至平陽,吾等各攻一門,切記小心放走逃兵泄露消息!”


    三人各自答應領命去準備,朱盡並未帶過兵馬,鄧艾便派身邊兩名親兵相助,這些親兵都是他親手調教,帶兵都有心得,與一般校尉不相上下!


    平陽城中的士兵吃飽喝足之後被突然衝進來的敵軍驚醒,有的甚至還揉著眼睛不明所以,簡單的抵抗之後便被無當飛軍全部俘虜,竟無一人想要逃跑,麵對如此凶猛的士兵,魏軍一個個都傻了眼,無當飛軍本都是步兵,此次挑選的精兵至少也是百夫長,加上相互配合無間,豈能是這些並州守軍相比的,在同樣兵力卻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魏軍一麵倒徹底敗陣!


    當朱盡和沙摩柯提著蘇尚、董弼二人扔到大院當中時,二人還酒氣熏天,醉眼朦朧,搞不清是什麽情況,尚以為在夢中被人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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