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麵而來的刺鼻香水味令危慕裳黑瞳一冷,這些少爺是來找虐的是吧:“滾!”


    “你說什麽?”攔住危慕裳的公子哥一驚,懷疑自己聽錯了,危慕裳竟然叫他滾?


    他長這麽大,誰跟他說過滾字?誰膽敢跟他說滾!


    “有種你再說一遍!”公子哥也不垂憐危慕裳的美色了,美色跟尊嚴相比,終究還是差了點的。舒殢殩獍


    再加上現在這裏的可都是些什麽人,危慕裳這麽不給他麵子的吼一句滾。他要真滾了,他以後還有臉在這個圈子混下去麽。


    其他上前來準備戲謔危慕裳的公子哥,也沒想到危慕裳會這麽火辣又火爆的直接吼一個滾字。


    看危慕裳冷冷淡淡的樣子,怎麽看也不像是火爆的人,怎麽突然就爆發起來了。


    危元錦更是睜大了一雙眼睛,危慕裳的不當回事,他以為危慕裳最多就不理睬他們而已。


    出口就怒吼,危元錦是真沒想到危慕裳有這勇氣。


    他們這些公子哥,就算有矛盾也是會私底下暗中使手腳,會放在明麵上對掐的並不多。


    像危慕裳這樣出口就得罪人的爆冷吼聲,就算是危元錦,也會看是什麽人再吼。


    危慕裳知道攔在她麵前的人是誰麽?


    這個可是s城市長的小公子葉子威,從小被家裏寵壞的一個小孩。據說愛子心切的市長大人,更是將這個小公子捧在手心裏,嗬護長大的。


    危慕裳吼誰不好,非要吼這麽一個燙手山芋。危元錦都不想去替危慕裳哀歎了,杠上這麽一個棘手人物,危慕裳到底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


    “再說一遍?你是聽不懂中國話還是耳聾了?”不屑的瞥一眼怒氣橫生的葉子威,危慕裳從鼻孔裏輕哼出一句話,伸手使勁推開他就走。


    什麽少爺公子哥,在危慕裳看來,還不就是一些光知道吃家裏,沒點生存技能的敗類。


    脫離了家族,他們這些眼高手低的少爺,有幾個能在這個社會生存的下去。


    危慕裳並沒有仇富心理,她閑散慣了,有些人有些事,別來招惹她就好。


    惹惱了她,不管是身份高貴的少爺還是身無分文的地痞流氓,她照樣不客氣。


    “艸!”葉子威猛地抓住從他身邊經過的危慕裳手臂,心中的火氣呈直線上升,麵上更是黑了又黑,“給我站住!”


    從小到大,活了二十幾年,葉子威第一次覺得自己被別人踩在了腳底下。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嘍囉,他如何能氣得過。


    “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麽跟我說話!別以為稍微長了點姿色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不就是一個私生女麽,你有什麽好拽的?”


    被眾多兄弟朋友瞧著自己踢到鐵板,葉子威怎麽著也得找回場子才行。


    他們不就是沒見過危慕裳,想著誰要是能第一個拿下她。也能在其他人麵前炫耀炫耀自己的本事麽,誰曾想到危慕裳會這麽難搞。


    對於危慕裳的身份,在剛才老爺子的一番暗示下,他們可不會笨得一無所知。


    一個身份低賤的私生女而已,他葉子威願意賞臉是看得她,還敢跟他拽,真當自己是棵蔥了不成。


    “放手!”危慕裳看著前方的眼眸微眯,黑瞳徒然間越加冷了幾分。


    她得罪他們了麽?她甚至都不認識他們,這一個個的,還就不放過她了是吧。


    葉子威不但沒放開危慕裳的手,反而一把將她拖到了自己麵前,咬牙切齒的盯著道:“我還告訴你了,今晚你是跟我跳也得跟我跳,不跟我跳也得跟我跳!”


    見葉子威這番不講理的強迫模樣,危元錦暗道不好。這情況不太妙,他要不要先跑了再說?


    看了眼周圍興致勃勃明顯在看好戲的少爺們,危慕裳眉頭微皺,看來她想要脫身是沒那麽容易的了。


    “憑你?”危慕裳任由葉子威抓著也不掙紮,隻眼神輕蔑的瞥著他冷笑道。


    她危慕裳什麽時候變成任人捏圓搓扁的小白兔了麽。


    被危慕裳如此一鄙視,葉子威抓緊危慕裳的手猛的一使力,抬起抓著她的手就抬高了下巴:“當然憑……啊——”


    “葉少,想跟我的女伴跳舞,還得問問我同不同意先。”祁覆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猛地抓住葉子威的那隻手一擰,就將危慕裳從魔爪下解脫了出來。


    垂下突然定在半空中的手,危慕裳瞅向突然出現的祁覆。


    剛才她沒注意,沒想到祁覆也在宴會場了。想來也是,同在s城,祁覆家族也是經商的,跟危氏的關係應該也不錯。


    祁覆鐵臂般拽走葉子威的手後,遞給了危慕裳一個放心,我會解決的眼神。


    “艸!你小子誰竟敢阻攔我?”葉子威將祁覆上下掃了眼,覺得有些熟悉卻一下子想不起來他是誰了。


    “給我放手!”葉子威手被祁覆扭得都快偏過來了,他側倒著上身惡狠狠的吼著祁覆。


    祁覆也不跟他多糾纏,見危慕裳沒事便也放開了葉子威,定定的看著他道:“葉少,這是我女伴。不好意思,不外借!”


    祁覆的音量不是很高,但他微冷的嗓音卻異常堅定,不容置疑向葉子威宣告著。


    “嗷……你說什麽?你女伴?”葉子威咧著嘴用另一隻手搓著酸麻不已的手臂,突然訝異的瞅向祁覆,“小子,先來後到你懂吧?半路躥出來就是你女伴了?沒門!”


    葉子威以為祁覆是不滿他先出手,來給他攪局的。當下就毫不猶豫的反駁回去,意思很明顯,要他放手不可能。


    事情到了現在,葉子威也不是非要跟危慕裳跳舞不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危慕裳不賞臉也就算了,現在還跳出一個小子要跟他搶女人。


    他要是乖乖的夾起尾巴就灰溜溜的逃走,他葉子威以後還怎麽混,他是這種窩囊的人麽!


    看著突然躥出來的祁覆,難免會有些眼尖的人認出他來。


    雖然祁覆大學是讀的軍校,跟他同校的也基本都當兵去了。且他一向低調不怎麽出席上流社會的一些聚會,認識他的人並不多,但不多不代表沒有。


    “咦……這個是祁覆?”雖然很久沒見,祁覆的相貌跟氣質改變了不少,但依稀還是能辨認出的。


    “祁覆?那個祁覆?祁氏的人?”


    “嗯,對,就是他!我高中的時候跟他同班,現在的他雖然跟那時候不太一樣。但還是一樣冷得生人勿近,冷得這幅拽樣,就是他沒錯了!”貌似是祁覆老同學的一位少爺,瞅著祁覆嫌棄的跟身旁的同伴解釋著。


    “哦,原來祁覆就是他呀。我聽說過這人,據說他家裏想讓他繼承家業,結果這小子跑去當兵了。”


    “當兵?切……我還以為他去幹什麽大事業呢,原來就一兵痞子而已。”


    “不不不,老兄,此言差矣。兵痞子也分很多種的。你要在下麵打打雜搞搞後勤的話,那也就是一兵痞而已。但你要是能爬上去的話,那可就得另當別論了。”


    “祁氏幾代人都是經商的,他又不是官幾代權幾代的。在裏麵沒點人,要想爬上去哪兒那麽容易!”


    “那倒未必,凡事有錢好商量。若是祁氏願意放祁覆去部隊闖的話,一切皆有可能。”


    “我倒覺得不太可能,祁氏要是肯讓他去當兵的話,還用得著推三阻四的麽。我可是聽說祁覆是偷偷跑去當兵的,祁氏家族的人當時可是氣得不輕。”


    “真有此事?我怎麽沒聽說?”


    “嗯哼!我消息比你靈通唄!”


    “切……”


    一番議論紛紛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傳進危慕裳跟祁覆耳中。祁覆倒是沒什麽反應,反倒危慕裳朝他們橫去了一個冷眼。


    危慕裳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的八卦從不比女人少。


    “葉少,貌似半路冒出來的是你吧?你知道她是誰叫什麽名字麽?”祁覆也不退讓,將危慕裳護在身旁與葉子威對峙著。


    祁覆來了宴會場後就一直在找危慕裳,但直到宴會開始他也沒瞧見危慕裳的身影。一直到老爺子招手時,祁覆才看見驚豔他眼球的危慕裳。


    看見了美貌驚豔質如白蓮的危慕裳,對於其他人驚豔炙熱的眸光祁覆並不奇怪。但祁覆沒想到的是,羅以歌也出現在了宴會場,且還是跟危慕裳在一起。


    看了眼身旁依舊淡然平靜的危慕裳,祁覆眸光微暗。為什麽他總覺得危慕裳跟羅以歌之間的感覺,有些微妙。


    被祁覆冷不丁的一個質問,葉子威張嘴就想反駁,卻發現自己還真是不知道危慕裳叫什麽。


    “本少爺不知道怎麽了?難道你小子知道?”葉子威先是瞅了眼依舊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危慕裳,才硬著脖子朝祁覆囂張道。


    雖然之前也對危慕裳有過不滿,但現在看著她對祁覆也不冷不熱的樣子。葉子威的興趣突然就被撩撥了起來。


    這女的有個性,比他之前那些,隻知道發嗲撒嬌的女人有趣多了。要是把她拐到身邊的話,他的生活肯定能過得更有滋味。


    見葉子威仍想要糾纏下去,危慕裳不耐的情緒更加高漲了。她想清靜會兒有錯麽,怎麽就這麽難了。


    “不送。”危慕裳突的將手挽在祁覆臂彎,看著葉子威冷冷的丟下了兩個字。


    葉子威錯愕的一瞪眼,雙眼死死的盯著危慕裳挽著祁覆的手。她,她這是什麽意思。


    他堂堂葉少站在她麵前,可這個女人的選擇是什麽?一個不入流的兵痞子!


    葉子威不服氣了,有他在的地方,危慕裳竟然敢去勾搭別人的手。


    “小妞兒,我說你是不是搭錯手了?這裏!”葉子威下一秒就拽拽的曲起臂彎,示意危慕裳到他身邊來。


    “……”危慕裳汗顏,額頭落下根根黑線。葉子威這個動作,未免太那啥了點,他們很熟麽?


    “寶貝兒,你怎麽跑這兒來了?走,跟我跳舞去!”就在他們還在僵持著難舍難分時,淳於弘撥開人群,上前攬著危慕裳腰就將她強行帶走。


    淳於弘的速度之快,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已經將危慕裳給擄走老遠了。


    危慕裳條件反射的就想甩開腰間的手,突的聽到淳於弘的聲音,側頭看見他便收回了手,仍由他攬著自己往舞池走去。


    臂彎的手突然離去,祁覆本就略帶冷意的臉,就越加的冷了。


    盯著危慕裳果斷拋下他遠走的背影,祁覆微皺起眉頭。危慕裳跟淳於弘認識?看樣子他們的關係好像還不錯。


    他記得醫院的那天,淳於弘也在。祁覆當時以為是因為羅以歌,淳於弘才會去醫院的。現在看來,不單單是如此了。


    “我靠!我們在這兒掙個你死我活,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就沒了?”葉子威也氣得不輕。


    在他還等著危慕裳投懷送抱時,淳於弘已經先他一步的將人給擄走了。


    看著已經步入舞池的危慕裳跟淳於弘,葉子威也隻能咬著牙瞪眼,他總不能到舞池去搶人吧,多沒麵子。


    其他人也有些麵麵相覷起來,一山不容二虎,結果第三虎直接霸占山頭了。


    “哈哈,慕子看我多夠義氣。我都拋下美眉來解救你了,你該怎麽報答我?”淳於弘擁著危慕裳就在一眾羨慕的目光中,誌得意滿的直奔舞池而去。


    “我這不是報答你,陪你跳舞了麽。”危慕裳無奈,貌似這是最快速擺脫那群少爺的方法了。


    “嗯……勉勉強強接受。”淳於弘思索一瞬後,狀似不甚滿意的點點頭接下了這份報答。


    危慕裳那邊的問題是暫時解決了,但羅以歌這邊,他的情況貌似不太妙。


    羅以歌定定的站在一旁,他哪兒也沒去,他在等危慕裳來找他。可結果是,他沒等來危慕裳,卻等來了一群花枝招展嘰嘰喳喳的小鳥。


    黑沉著一張臉,羅以歌深邃的眼眸不太友善的盯著,想要靠近他的千金小姐們。


    危元溪很挑剔,她的眼光是高。羅以歌能被她惦記十幾年,足以說明羅以歌的魅力有多大。


    即使羅以歌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他就光站在那裏而已。


    單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沉穩氣息,高人一等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單單強大的氣場就足以讓滑過他的眼光駐留在他的身上。


    除去他吸引人目光的強大氣場,他硬朗的五官,迷人的深邃眼眸更是讓女人趨之若鶩。


    於是,在自由活動一開始時,名媛淑女千金小姐都不約而同的往他身邊湊去。


    但她們即使特意向羅以歌靠去,卻還是被羅以歌身上散發出的拒人千裏信息給擋在了外麵。


    羅以歌一動不動的站如青鬆,他看也沒看越來越聚攏在他周圍的女人們。高挑的身形,讓他得以將視線越過眾人,定在危慕裳那抹身影上。


    看到危慕裳被人圍堵,羅以歌眸一冷。剛想向她走去,卻發現一個個巧笑嫣然的名媛們阻攔了他的去路。


    看到羅以歌上前的腳步,站在他麵前的一名女孩,立即羞紅了臉,想看他又不敢看的羞澀道:“你,你好,我叫,叫金……”


    “讓開!都給我讓讓……”就在女孩羞澀的向羅以歌自我介紹著,想讓他關注自己時,危元溪有些氣惱的聲音瞬間打斷了她。


    危元溪那個氣,她還跑到羅以歌身前,路就已經被一堵堵的人牆給堵死了。


    看著其他女人望著羅以歌羞紅的臉,危元溪就氣憤不已。她等了這麽多年才等到羅以歌回來,這些個女人憑什麽上來跟她瓜分。


    衝動下,危元溪就不客氣的伸手撥開擋住麵前的一堵堵肉牆,在聽到裏麵有人在跟羅以歌說話時,她更是將聲音不客氣的提高了幾分。


    淳於弘跟淳於蝴蝶都參加了這場壽宴,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都不是祝壽的。


    促使他們來到原因很簡單,淳於弘是來獵豔的,淳於蝴蝶是因為要躲著餘北才來的。


    他們兩兄妹站在一起,在看到危慕裳跟羅以歌都被圍攻時,淳於弘眸中閃過一眸邪惡的亮光:“老妹,我們來場比試怎麽樣?”


    “比什麽?”淳於蝴蝶興趣缺缺的,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餘北餘北餘北的字眼,就連看到的人群她都覺得怎麽看怎麽像餘北。


    這兩天被餘北糾纏著求婚,淳於蝴蝶都懷疑她被糾纏的走火入魔了。


    “呐,你看看慕子跟羅以歌那小子,我們倆,看看誰能先把他們帶到舞池跳舞如何?”淳於弘指指危慕裳又指指羅以歌,一臉興奮道。


    淳於弘壞心的想,按照羅以歌那性子。要是看到他跟危慕裳勾肩搭背的話,肯定會黑成閻王臉的。


    他不是要保密?他不是滿了他十多年麽?他倒要看看,他要是把危慕裳光明正大的摟在懷裏的話,羅以歌會怎麽做。


    淳於蝴蝶瞥了一眼受困的危慕裳,又看了眼被美女包圍的羅以歌,還是沒什麽興趣:“要去你自己去,我沒興趣。”


    以淳於蝴蝶對羅以歌的了解,她要是敢去壞了羅以歌的好事,誰知道羅以歌回了部隊會怎麽收拾她,這麽虧本的買賣,她不做。


    再說了,那些個不知輕重的女人,羅以歌要是想解決的話,用得著她出手麽。


    “怎麽沒興趣呢?我看你這兩天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那些女人你不是也不太喜歡麽?你噴點火出來,火氣就不會那麽大了。”


    淳於弘唆使著自己的妹妹陪他完,末了他直接不容置疑道:“好了,就這麽定了。整天火氣這麽大,也不怕得潰瘍。”


    淳於弘在碎碎念了幾句後,就丟下淳於蝴蝶果斷的朝危慕裳走去。


    “……”淳於蝴蝶有些無語,不打算陪她哥玩這個無聊的遊戲。但她這個念頭在瞥向羅以歌,看到危元溪正奮力向裏麵擠時,便改變了想法。


    那是危元溪?


    淳於蝴蝶瞪著危元溪的身影微一皺眉,顧林跟她說過,好像危元溪經常欺負危慕裳的樣子。


    淳於蝴蝶這兩天的情緒本就有些不穩,想到危元溪竟然敢去欺負她的姐妹。她瞬間就有些火了,她淳於蝴蝶的姐妹也是別人能隨便欺負的麽?


    猛一甩自己飄逸帥氣的短發,淳於蝴蝶就踩著一年沒穿的高跟鞋,速度頗快的朝危元溪走去。


    好不容易擠到裏麵,危元溪先是橫了一眼那個金什麽的女孩,這才換上溫柔的神色,看著羅以歌嬌聲道:“羅哥哥,我能跟你跳……”


    “不能!”緊隨著危元溪走向羅以歌,淳於蝴蝶還在人群外圍,在聽到危元溪不算小聲的羅哥哥後,她惡寒一陣,張嘴就不客氣的否定道。


    淳於蝴蝶的聲音一落,刷得就迎來了一雙雙或驚訝或不滿的目光。


    危元溪猛地一回頭,她的眼眸在回頭的瞬間已經滿含憤怒的射向了淳於蝴蝶。


    盯著淳於蝴蝶妖媚的臉蛋看了幾秒,危元溪才想起來她是淳於蝴蝶。


    “淳於蝴蝶,你什麽意思?”當著羅以歌的麵,危元溪就厲聲朝淳於蝴蝶咬牙切齒起來。


    剛才她好像沒看見淳於蝴蝶,淳於蝴蝶打哪兒冒出來的?憑什麽大言不慚的跟她嗆聲。


    “我說的不夠明白麽?你!”淳於蝴蝶走至羅以歌跟危元溪麵前,伸手指了指危元溪,隨後又指向羅以歌,“不能跟他跳舞!”


    淳於蝴蝶比危元溪高一點,她高仰著下巴俯視著危元溪,眼裏明顯寫著我說不能就不能,赤裸裸的鄙視著危元溪。


    論驕橫跋扈,淳於蝴蝶可不會比危元溪弱。隻不過一年多的軍營生活,讓她收斂了起來而已,但現在,她想要重新拿出來用,也是很靈活不是霸氣的。


    “你!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你說不能就不能!”危元溪也伸出一根食指指著淳於蝴蝶,隻不過她的食指有些顫抖起來。


    其他人見淳於蝴蝶這番囂張的模樣,也都在一旁小聲的譴責起淳於蝴蝶來。


    “對呀,憑什麽她說不能就不能?把我們都當成空氣了不成。”


    “哼,他們家不是武道世家麽。一個整天舞槍弄棍的野蠻假小子,你們能奢望她有多講理麽?”


    “不就是長得不錯麽,她還真以為天下的男人都要跟著她跑不成。”


    “沒教養。”


    “……”


    淳於蝴蝶怒了,眉頭一皺,美眸一冷,淩厲的橫掃著竊竊私語,貶低她的名媛淑女們。


    靠他大爺的!


    她們當她淳於蝴蝶好欺負是不是?一個個當著她的麵就敢來詆毀她。


    不止如此,淳於蝴蝶還發現以前跟著她的一些小妹,都在人群裏指著她不屑的罵。


    淳於蝴蝶心裏就越加的憤恨了。人走茶涼,她才走了一年而已。那些個以前蝴蝶姐長蝴蝶姐短的小妹們,就已經牆頭草般背叛她了。


    被淳於蝴蝶的冷眼一瞪,有些膽子比較小的女孩,都縮著肩垂下了頭。有些膽子比較大的,愣是睜著眼跟她對峙著,隻不過眼裏眸光有些閃爍就是了。


    “就不能!你能怎麽著?”美眸猛地睜大,淳於蝴蝶也不跟危元溪解釋,直接吼道。


    危慕裳跟羅以歌之間的事,淳於蝴蝶是知道點的。而且依剛才所看,羅以歌貌似也不太喜歡危元溪。


    既然不待見危元溪,那她來不但替危慕裳報仇,也算是替羅以歌解圍了,羅以歌回去應該不會收拾她才對。


    小心翼翼的瞅了眼羅以歌,淳於蝴蝶發現他的眼睛就沒看過她,一直在盯著危慕裳的方向。


    被一堆女人圍著,羅以歌也沒怎麽在意。在他突然看到淳於弘擁著危慕裳就走時,他也不理眼前的女人們,抬腿就朝淳於蝴蝶進來的那條小道走去。


    “你!羅哥哥——”危元溪暴怒,她剛想上前去撕扯淳於蝴蝶,就突然看到羅以歌丟下她就走,她連忙攬住了他,“羅哥哥……”


    抓著羅以歌的手臂,危元溪委屈的看著,想告訴他淳於蝴蝶欺負她,想要他替她收拾淳於蝴蝶。


    “放手!”眉頭一皺,羅以歌巧勁甩開了危元溪的手。看著圍堵在前方的一個個凹凸有致的身影,羅以歌一把扯過淳於蝴蝶。


    “走!”手搭在淳於蝴蝶的後腰,羅以歌大掌推著她就往前走為自己開路。


    被丟棄在一旁,危元溪不敢置信的看著羅以歌擁著淳於蝴蝶就離她而去。


    其他女人也在羅以歌雷厲風行的身影中驚了驚,他選擇了淳於蝴蝶?


    握緊雙拳,危元溪惡狠狠的瞪著淳於蝴蝶的背影,敢搶她的男人,她一定要她好看!


    淳於蝴蝶被羅以歌推搡著到了舞池,然後肩膀被羅以歌扳著一轉,就麵向他被他摟在了懷裏,手也在瞬間被他握著。


    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搭上羅以歌的肩膀,淳於蝴蝶瞅了眼他雖然在跟自己跳舞,卻沒看自己一眼的臉,心裏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那什麽,羅隊,我……我剛才就太無聊了而已,才……”瞧著羅以歌扳著的黑臉,淳於蝴蝶縮了縮腦袋,不會是她剛才得罪了他吧。


    “閉嘴!”低聲打斷淳於蝴蝶,命令她閉嘴,羅以歌的視線還是沒看向她。


    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危慕裳跟淳於弘,羅以歌帶著淳於蝴蝶就旋轉著往他們的方向去。


    踩著優雅的舞步,危慕裳早在羅以歌踏進舞池時,就接受到了他炙熱的視線。


    看到他帶著淳於蝴蝶越來越靠近的身影,危慕裳就不自覺的想要躲開。


    “慕子,跟我說說你跟那小子進展到哪一步了唄?”淳於弘看著懷裏的危慕裳,挑著眉誘惑道。


    淳於弘是真好奇,依羅以歌那個悶騷性格,他是會一舉拿下,還是會一步一步的誘惑著將危慕裳騙到手?


    “……你是皮癢?”危慕裳微眯起淡然的瞳眸,危險的眸光咻的射向淳於弘。


    淳於弘果然是一個得寸進尺的家夥,難不成還想她將她羅以歌的尺寸都告訴他麽。


    “皮不癢,結實著呢。就是心癢癢了!”淳於弘曖昧的瞅著危慕裳嬉笑起來,絲毫沒發現羅以歌正在瞧瞧靠近的身影。


    “欸……”就在淳於弘話語在心裏,無下限的猥瑣著危慕裳跟羅以歌時,他的手徒然一空,一低頭懷裏的危慕裳不見。


    不對,不是不見人,是換人。


    看著突然鑽到自己懷裏的淳於蝴蝶,淳於弘錯愕了一瞬。隨後了然的他就瞬間瞪向對麵的羅以歌。


    靠啊!


    他怎麽就忘記還有羅以歌這小子了呢!現在倒好,一不小心女伴都被人家掉包了。


    “哥,你省省力氣別瞪了,你換不回來的。”對自己突然被塞到淳於弘懷裏,淳於蝴蝶是一點也不意外。抬頭見淳於弘瞪眼的模樣,出聲安慰道。


    “我靠!老妹,你也太小瞧老哥我了吧?哥現在就換給你看!”連自己妹妹都站在羅以歌的陣線上打擊自己,淳於弘不服氣了,怎麽著也得扳回一成才行。


    看著羅以歌領著危慕裳,繞開一對對在舞池跳舞的人遠離自己,淳於弘當下就領著自家妹妹追趕上去。


    見淳於弘這股衝勁,淳於蝴蝶無奈,隻得陪著她哥哥追上去。


    “誰讓你跟他跳舞的?”一把危慕裳拽到自己自己懷裏,羅以歌就低聲嗬斥著她。


    跟誰跳也不能跟淳於弘那小子跳,誰知道那小子心裏打著什麽歪主意。


    “那又是誰讓你跟淳於蝴蝶跳舞的?”其實在羅以歌扯她的時候,危慕裳有反抗了一下,奈何力氣沒有羅以歌大,還是被他給扯了過來。


    摟在危慕裳腰際的手猛地用力,羅以歌將她緊緊的按向自己,瞬間兩人的身軀就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今晚的羅以歌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服,跟危慕裳的一身白色晚禮服相襯托。一黑一白,一俊一美,伴隨著音樂優雅的旋轉著,看上去養眼極了。


    “嗬嗬……慕兒,你這是在吃醋麽?”羅以歌突然就笑了起來,眸光噌亮的看著危慕裳。


    “呸!你有醋麽?”危慕裳碎了一口,怎麽羅以歌什麽事都能往歪了想。


    “嗯……我跟你說過不能講髒話的吧?”羅以歌眯眼,危險的眸光直直的射向她。


    他以前說過什麽?危慕裳講一句髒話他就吻一次對麽?


    “……你說過麽?沒有吧?肯定是你記錯了!”突地抿了一下唇,危慕裳警惕的瞄了眼四周,連忙否定道。


    這一看之下,危慕裳才驚覺不妙。估計是因為老爺子剛才招手的原因,她發現很多閃光燈都閃向了她跟羅以歌。


    這些可都是記者,她跟羅以歌不會上頭條吧?


    危慕裳突然就有些抗拒起來,要是把她跟危家搭上關係而寫上報紙,她倒還可以接受。


    要是把她跟羅以歌聯係在一起,公布天下的渲染著他們怎麽怎麽樣,危慕裳就不爽了起來。


    這會讓她覺得自己生活在玻璃房裏,哪怕任何一點的私生活都被暴露在世人眼中,特別是感情生活,她不想要被太多人關注。


    從危慕裳皺起的眉頭及微冷的黑瞳中,羅以歌感覺到了她的不高興,看了眼舞池外不停閃爍的閃光燈,他也皺起了眉。


    剛想帶危慕裳退出舞池,羅以歌卻突然看到淳於弘伸向危慕裳的手,連忙閃開之後。羅以歌一瞪眼,發現淳於弘還有繼續上前不罷休的樣子。


    “淳於弘!你丫給我收斂點!”帶著危慕裳快速旋轉著躲開淳於弘的偷襲,羅以歌不客氣的朝他嚴聲低吼道。


    “收斂什麽呀?明明就是你先搶我舞伴的!”淳於弘絲毫不示弱,領著淳於蝴蝶再次追上去。


    在一對對旋轉的男男女女中,眾人都看到兩抹快速旋轉追趕著的身影,不對,應該是四抹才對。


    “天!這麽戀戀不舍的追趕是四角戀麽?私生女跟花花公子?還有花花公子的親身妹妹?靠,這也太混亂了,都搭上禁忌了。明天的頭條不愁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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