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說的什麽話?


    簡言抬眼看了一看,那三個在角落裏的玩家她到不認識,但是其中有兩個就是現在這個隊伍裏的治療。他們三人縮在角落裏,卻沒想這裏本來就是隧道的地形,回音本來就使得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


    而簡言正靠在他們對麵,這三個玩家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簡言,而是還聚在一起私語著。


    “這話什麽意思啊,他難道還不歸白金之翼管?”


    “誰知道他其實是哪邊的人,我也是聽說的,說是精英團裏有給人通風報信的。”說這話的時候,這個牧師還特意斜眼瞅了瞅。


    簡言這總算是聽明白了,他們好像指的是刺鳥?


    “你是說他是叛徒?”


    “我不是叛徒!”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了過來,簡言轉頭一看,就見到刺鳥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顯然他剛剛也是聽到了。


    隊伍裏一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而在幾秒之後,那個牧師又像是破罐破摔一樣地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啊,說不定你這還是心虛呢。”


    簡言的眉頭已經深深皺起,首先先不管刺鳥如何,就是這公會裏的是非本來也就不應該這樣被人嚼舌根。更重要的是,前不久她才知道關於成員中間諜的事情,現在突然被幾個連一團都不是的玩家討論就不得不讓簡言心中起了警備了。


    “你們是從哪裏聽到的這樣的話。”


    刺鳥還沒有再說什麽,簡言微冷的聲音就響起了。簡言本身就有一種這樣的特質,在她冷著臉說話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她是真的惱火了的感覺,而當簡言的聲音也冷了的時候就帶給了人一種壓迫感。


    在角落裏的三個玩家聽到聲音再轉過看簡言冷淡的神情,開始開口的那個牧師不知怎麽的就有些氣弱。再說話的時候聲音都笑了起來,“我,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是聽說嘛。”


    “既然是聽說,那你又是哪來的這種理直氣壯。”簡言抬眼道,“還要我告訴你不要亂說嗎?”


    這樣的話讓那三人都繃緊了臉,臉色開始有些憋紅。就算簡言在遊戲裏已經被眾多玩家奉為大神了。但是到底也還是一個女玩家。被一個女玩家這麽當麵毫不留情地嘲諷,這三個人也真是夠沒臉的。


    “那,那開始mt倒了也確實是他的失誤沒錯啊!”


    這個牧師玩家倒真像是個刺頭。這邊被簡言說的沒臉了就開始另外找事。


    “是嗎?你現在的藍條還剩多少?”


    在這個時候,簡言卻突然說了一句好像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啊?32%。”雖然有些摸不清頭腦,但是這個牧師還是條件反射地回答了。


    “現在都是32%,開始打的時候。你的mp肯定已經掉到20%左右了吧。”簡言很是篤定地說道,“在治療量排行榜上。你是第一。但是看看你在有效治療量上的成績吧,這裏麵的溢出治療量不用我給你算吧。”


    有效治療量,指的就是治療對於隊員回複血量的多少。而溢出治療量,就是沒有產生實際作用的治療技能作用的治療量。打個比方的話。溢出治療量就好像是打偏了的攻擊技能一樣,除了耗藍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對於一個治療來說,真正評斷其實力的應該是有效治療量。一個治療。經常要比法係dps更要留心自己的耗藍情況。因為dps沒有藍了還可能有救,治療一旦跟不上就相當危險了。


    在岩漿巨人這個boss這裏。本身對於治療量的要求並不高,主要就是對於不利狀態的解除。


    這個牧師的治療量會這麽高,顯然就是貪治療量的結果,一味地刷回血技能。在組隊打副本的時候,一般都是按需分配,而各種排行上的數據也將成為一個考慮的因素。因為大家也都會考慮到要把裝備先分配給實力更強的人,這樣在之後的boss那裏才會更加輕鬆。


    這個牧師此舉的用意也就在於此。說起來,他倒也真是抱著一種確信副本會過的想法,boss都還隻打到第一個就開始考慮裝備的分配問題了。像是這樣的做法放到團隊中自然是極不可取的。


    牧師心裏的小九九就這麽直白地被簡言拉出來擺的一幹二淨,他麵上自然有些掛不住,而簡言則是繼續說道,“開始說好的就是你們幾個輪流來解除t的灼燒狀態,你敢說你解除狀態的時機沒有問題?你這裏出現了問題,別人的技能又還沒冷卻,這個boss沒過那是正常的事!”


    “誰說就一定是我延誤的?!”這個牧師這個時候也是死梗這脖子不低頭。


    而沙洲清平調吊兒郎當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哎呀,這還不容易,看一下錄像不就完事了?你現在這麽著急爭做什麽?”


    這句話真是相當於直接卡住了對方的脖子,這個牧師頓時就不做聲了,因為他自己也知道簡言說的並沒有錯。


    倒是原來和他一起說話的另外兩個人,這個時候都默不作聲地離這個牧師遠了點,他們腦子還沒糊塗,不想這個時候還扯上關係。


    簡言直接扭開頭不想再說話了,隻是她還淡淡地瞥了沙洲清平調一眼,意思就是這種糟心事情你怎麽就扯著我來了。


    沙洲清平調也很無辜啊,他隻是在公會裏答應著帶一帶人,然後人員什麽的他哪知道那麽多。


    簡言靠在一邊沒有說話,她周身的冷凝感頓時讓整個隊伍裏都安靜了下來。一兩個這時候跑屍回來的玩家都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他們看著簡言的冷臉也不自覺地老老實實在一邊呆著。


    “人都來齊了?”簡言掃了一眼,聲音還是淡淡的,“打法我已經講過了,每個人都記好自己要做的事,不要讓我在頻道裏再強調了。打的時候我隻會說要幹什麽,不會指定誰,所有都注意點。”


    簡言這一番話下來,隊伍裏的人都感覺到了她的態度變化,應該說是變得更加強勢了。聰明的玩家都暗自繃緊了神經,生怕等會兒被簡言揪住了錯誤。


    一個盜賊跑去開怪,熔岩巨人重新衝了上來。


    橫刀跨馬也是有了一次經驗了,立刻上去用盾頂住了boss,隨後就是幾個重擊將boss的仇恨穩住。


    火山爆發這個招數,使用出來的時候會在場上形成一個小型的火山口,因而還是有幾秒的時間來讓玩家盡量遠離這個區域。


    簡言作為指揮就會在這個時候讓隊伍往哪個方向跑,而整體上,還是要和boss保持差不多的距離。


    開始那個牧師被簡言訓了一回之後老實了很多,在簡言開口說解除狀態的時候不敢再有任何拖延了。隨著boss進度的推進,熔岩巨人的攻擊頻率也會增加,mt身上中灼燒狀態的時間也同樣變長了。這個時候也正是看治療能不能及時解除狀態的時候了。


    不過這一次,也許正是簡言之前、難得的鋒芒畢露起了震懾效果。每一個治療都看緊著自己的mp,因此在這一會兒,藍量也都能跟上技能的釋放了。


    熔岩巨人終於在眾人的攻擊之下血量清零倒在了地上,眾人的目光在之後都是直刷刷地投到了簡言的身上。


    “你們有誰手比較紅的上去摸吧。”簡言開口道。


    隊伍裏的一個盜賊無法無天上去摸boss了,他的手也的確不錯,套裝裏的法袍都被摸出來一件。


    隊伍裏的人開始分配戰利品的時候,沙洲清平調的一個私聊過來了,“不好意思哈九黎,這次是我拉著你來才有這事的。”


    “沒關係。”簡言回道,“隻不過新人的話,是不是讓管理多看著點比較好。”


    “那是小爺我這次頭腦一熱就被坑了!下一次我才不幹這種活。”沙洲清平調的聲音頗有些義憤填膺,“哎,不過,你看著他們說刺鳥這話是怎麽回事?”


    “肯定不會是平白就出現的。”簡言道,她也正為了這個事情而煩惱呢。


    “這麽說,你是相信刺鳥了?”


    “倒也不算。”簡言的聲音很冷靜,“我也對這個人不熟悉,要我說哪裏說得上來什麽。你不是經常在公會裏一起活動嗎?不應該是你比較清楚情況嗎?”


    “我也不知道啊。”沙洲清平調開始和簡言絮絮叨叨了一些事情。原來刺鳥這個玩家平時也是個不和人說話的主,基本上不是有副本活動之類的就不太容易見到,在公會裏好像也沒有太熟悉的人。


    簡言回想了一下,想一想刺鳥說話時候的神情和動作,看著性子的確內向。


    不過這樣的話,倒是的確不知道他之前的動向是怎麽樣的了。就好像是簡言口頭上說的一樣,她實際上也並不排除對刺鳥的可能性。


    而現在更關鍵的問題是,就是幾個新加入精英團的玩家都聽到了這樣的傳言。這份傳言又是什麽開始的,從哪裏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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