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吉雅緊張地盯著慵懶地斜靠在軟榻上的魅無煙。
他邪魅的眸瞳睨著魅炎，沒有一點敬意，滿眼的鄙視、不屑。
“煙兒……”
“皇叔，您應該叫我一聲皇侄。”魅無煙薄唇一抿，撫弄著自己細長的手指。
魅炎冷冽的麵孔頓時凝結了一層冰霜，忍了忍，冷聲道，“好，皇侄。本王今日來是幫你登基為皇的。”魅炎一指外麵，“五天後的子時，守城軍全部換成本王人馬，屆時你隨本王見皇上，本王定會讓皇上讓位，立你為皇。”
“哦？你是想助我為皇還是借我名義逼退父皇，你自己坐上寶座呢？”魅無煙站起來，清風雲淡地說道。
“就算是本王要坐，誰也攔不住！”魅炎見他怠慢，不由更怒了。
魅無煙抬眸看著他，“我要攔。”
“煙兒！休得對攝政王無禮！”羌吉雅急忙拉了拉魅無煙。
“他已經公然謀劃篡奪皇位了，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我需要以禮相待嗎？”魅無煙還不想讓。
“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吃裏扒外的東西！”魅炎豁然大怒，嗖的一下拔出佩劍指著魅無煙的咽喉。羌吉雅嚇得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在魅炎麵前，哭著拉著他的手臂，“炎，你不能殺他，他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啊！”
“母後，你看清他的嘴臉，我是你的唯一兒子，而他不是，攝政王府還有兩位郡王，那才是他的兒子！你我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
“不，炎，你說過，你愛我，你深深的愛著我，你說過一定要讓煙兒成為皇帝的。”羌吉雅哭著叫著。
“婦人之仁，皆誤事，今日，我不把這個逆子給解決了，我豈能算他父親！”魅炎要甩開羌吉雅。
魅無煙輕笑，透著涼意，“我的存在本就是羞恥！皇叔弟媳苟且誕下的兒子，留在人間就該受人唾棄！生與死，本就無所謂了。何況皇叔您在我3歲就開始下毒，企圖控製我身心，害怕母後為父皇誕下子嗣，給母後下毒令她再無生育，你是人夫人父嗎？你是惡魔！”
魅炎臉色一變，“這都是殺我母後皇上，我的好皇兄，你所謂父皇逼的！他為了坐穩皇位，不惜殺了我們幾個兄弟的母妃，斬斷我們的後路。先有弑母之仇，後有奪妻掠愛之恨，我不該報仇嗎？好，既然你認賊做父，我先結果了你！就當我沒這個兒子！”一腳踢開羌吉雅，劍鋒飛刺過來。
魅無煙藍眸一沉，勾唇冷笑，正要出手，豈料羌吉雅飛身撲過來，伸手就抓劍鋒，狠狠往下一壓。
兩人臉色一變，隻見她一雙如玉手掌下流出一股鮮血。
魅炎迅速點了她手臂的穴位，丟掉劍，緊抓她的手腕止血，滿眼又怒又痛，“你幹什麽！”
羌吉雅痛得臉色煞白，卻硬是一聲不吭，美眸哀怨地凝視著魅炎，“求你，炎哥哥，我就一個兒子，求求你給我留個命根好嗎？不看在我愛你愛了幾十年的份上，看在我為了你攝政王府付出的，犧牲了我幾十年的青春和自由，給我留個兒子好嗎？”
魅炎陰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你以為我真會殺他？他是我兒子！”
羌吉雅苦笑，搖頭，“我在這深宮苦熬那麽多年，為了你甚至傷害煙兒，可如今，皇上大勢已去，爾紅和魅昭受挫，你完全可以奪取皇位了，我隻求你讓我和煙兒離開皇宮。”
“胡說！雅，我說過你是我唯一的皇後！”魅炎怒吼。
羌吉雅抬頭看了一眼表情冷漠，眸光複雜的魅無煙，柔柔一笑，“皇後，我已經當夠了，我隻想和煙兒一起。”
“你……”魅炎啞言，看著麵前從來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子，不知她如今為何就變了。
“母後，如您願意，琉璃宮就是你以後養老的地方。”魅無煙伸手將她扶起，細心地上了藥，用雪白的手絹將她手掌包裹起來。
轉頭看著魅炎，“你想坐上皇位，唯一的途徑就是背上奪權篡位的罵名，我，你休得利用！”他扶著羌吉雅往外走。
“這一切你早就策劃好了對吧！魅無煙！別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會手軟！本王先要殺掉一再阻礙我的冰藍！”
魅無煙腳步一頓，緩緩轉身，眸光如寒劍，“她不是冰藍！”
“哈哈，是嗎？不管她是不是冰藍，她也是你緊張的人吧！”魅炎冷笑。
魅無煙咬牙，“不是。”
“六年前冰藍為了幫你，破了本王最佳的奪權時機，五年前，冰藍為了救你，自甘回到巫族受刑殿的折磨，後又委曲求全成為巫魔宮的宮主做巫皇的傀儡，最後竟然自毀人亡來成全你。這樣全心為你的女子，你難道真的不在乎？本王看，非也，否則，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樂思思你為何在乎？而且，不屑一顧的皇宮你會回來？你父皇的旨意和我的傳召你會在意？不就是想拖延時間，讓她遠走高飛！”
“你究竟想如何？”魅無煙冷聲道。
“土族巫族貴族勢力越來越盛，皇上一心求仙煉丹，軟弱無能，眼看南雄大權就要落到土族巫族手裏，爾紅一心抓住樂思思以轄製巫皇，令巫皇全力支持她奪權。不管樂思思是不是冰藍，但凡長得像冰藍的女子對巫皇就是最好的刺激。這點你懂，爾紅懂，巫族更加懂。你竟然還放她去巫魔宮，豈不是自投羅網，與其如此，她還不如為我們所用！”
魅無煙一笑，“皇叔，你還是想想你自己。你最大的勢力黑衣衛似乎早就所存無幾，不信你等到五天後子時看看，是否能將皇宮的侍衛換掉。如今，你要篡位唯一的機會就是抓了我們母子要挾皇上。樂思思不過一名小小宮女，她沒有那麽大吸引力，我都能看出她不是冰藍，巫皇更加不可能相信她是冰藍。”
魅炎臉色一沉，盯著不似說笑的魅無煙，“你不是一直不問皇宮的事情嗎？難道你一直都有準備？”
“那是因為你帶給我恥辱，還要奪走我身邊的一切。”魅無煙笑笑，“我避了十多年，你還是不放過我，甚至還要動我的女人！”
“哈，你不是說不在乎她？”魅炎眼眸一亮，能抓住魅無煙的弱點一直是他所期望的。
“不在乎，她也是我的女人！”
“這，由不得你！”魅炎一揮手，一個黑衣侍衛從天而降。
“殺了樂思思！”
黑衣侍衛應道，剛想轉身，一抹冷冽紫煙串了過來，劍身已經一半沒入侍衛的身子，還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倒在血泊中。
魅無煙勾唇冷笑，手指摸過將帶血的劍，“今日，恐怕誰也休想出皇宮。”冰藍眼眸一抬，冷冷道，“尤其是攝政王您，皇叔。”
魅炎一怔，隨即仰頭哈哈大笑，“你想囚禁本王？你還沒這個本事！”
窗外幾處已經響起打鬥的聲音，都是高手過招，沒有喊聲，隻聽見兵器激將出來的暗嘯聲。
魅炎臉色一冷，“兔崽子！盡然想弑父！”手臂一揮，如猛虎出山颶風海嘯一般逼將過來。
魅無煙眸光一沉，終究到了今日。劍尖一晃，紫風卷塵，毅然迎了上去。
兩人化作兩團煙，頓時打得不可開交。
羌吉雅嚇得臉色煞白，眼睜睜的看著父子廝殺，卻毫無辦法。
眨眼間，兩人已經過了上白招，卻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時不時鮮血飛濺出來，落在滿地都是。
“你們不要打了！快停下！”羌吉雅急得哭了起來。
魅無煙招招致命，狠辣決絕，魅炎竟然一時間隻有招架之力，怒氣湧上，發狠反擊，兩人竟然打成平手。
羌吉雅急得團團轉，外麵忽然湧進來上千名全副武裝的盔甲侍衛，一下子將長樂宮圍得水泄不通。
盔甲之中走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羌吉雅見狀一驚，“你們快停下，爾紅那賤人來了。”
魅炎剛想住手查看究竟，魅無煙卻暗下狠手殺了過來，魅炎怒喝一聲，“混蛋！”
爾紅的眼線早就報知魅炎到了皇後長樂宮，而且帶了幾個時辰還未離開。她立刻調動人馬趕了過來，想當場抓住他們，如果反抗，那正好給她一個借口，殺了。
沒想到長樂宮已經打成一團，不由大喜，在皇宮大內裏動用兵械打鬥可以謀反罪論處。機靈一動，立刻調動了皇宮最精銳的盔甲侍衛包圍長樂宮，乘機全部殺了，一了百了，對外宣傳他們意圖謀反，死無對證。
“來人，把反賊拿下，反抗者，殺無赦！”爾紅厲聲喝道。
整個長樂宮頓時陷入一片血海。魅炎帶來的黑衣衛隻有五十多人，魅無煙的影衛早在爾紅到來之時全數撤離。
爾紅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興奮地往裏而來。
羌吉雅見狀大驚，忙帶著人就迎了出去。
“臣妾特來保護皇後娘娘。”爾紅皮笑肉不笑地說。
羌吉雅傲然道，“不必，攝政王和煙兒不過切磋武藝。隻是你未經通穿擅自闖入長樂宮該當何罪！”
爾紅輕笑，“皇後娘娘這裏都打得水深火熱了，臣妾就算想讓人通傳恐怕也沒人了吧？”
“不管有人沒人，你一個嬪妃擅闖皇後中宮殿就是死罪！”
“哼，死罪？”爾紅柳眉一挑，笑意一收，“如今死罪是誰還未知呢！來人，將意圖謀反的羌氏拿下！”她身邊的十幾個近身侍衛應聲衝了上來。
羌吉雅豁然大怒，厲聲喝道，“你們敢放肆！”
爾紅又一笑，提裙走上來，“裏麵攝政王和魅無煙打起來了，嘖嘖嘖，他們可是對父子呢。”
羌吉雅臉色一變，“你胡說！”
“是嗎？那你讓他們停下來說清楚。”
羌吉雅扭頭看，兩人還在打，不由心酸心痛，忽然間，腰間一痛，低頭看，一把帶血的劍穿透了腹腔，露出一截血淋淋的。
“你死了就萬事了了！”爾紅陰毒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手中的劍狠狠的往裏一送。
羌吉雅哀怨的抬頭看著屋裏自己最愛的兩個人。
忽然間，魅無煙抽離和魅炎的打鬥，回身一揮手，手裏帶血的劍狠狠地帶著呼嘯風聲插進爾紅的胸口，她慘叫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同時，一躍而上，撈起羌吉雅落下的身子，啞聲喚道，“母後！”
魅炎這才發覺事態突變，再看羌吉雅身下的鮮血越來越多，大驚失色。
“雅兒！”
羌吉雅拉著魅無煙的手，喃喃道，“煙兒，母後對不起你。”
魅無煙藍眸充血，“母後！對不起！是煙兒錯了！”他抬頭盯著魅炎，“你愛她？”
魅炎同樣滿眼血絲，點頭，“我愛！至死不渝！”
“那你帶著我母後快離開皇宮！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魅炎一怔，忽然明白，今天的一局是他的親生兒子布下的。
他點頭，將羌吉雅抱起，淒然看了一眼魅無煙，“煙兒，我是真愛你們的，我是真想為你奪皇權的。”
“愛皇權，你就放下我母後，和我決一死戰，愛她，就帶她走！”魅無煙冷冽地盯著他。
魅炎低頭看著懷裏滿身鮮血已經暈厥過去的羌吉雅，咬牙，“好，我走！”
忽然雷和電帶著百名影衛像天上掉下來的神將，頃刻間將爾紅帶來的人殺的片甲不留。
爾紅捂著胸口的鮮血，驚恐萬狀地盯著步步逼近的魅無煙。
“你……你故意的？”
他邪魅的眸瞳睨著魅炎，沒有一點敬意，滿眼的鄙視、不屑。
“煙兒……”
“皇叔，您應該叫我一聲皇侄。”魅無煙薄唇一抿，撫弄著自己細長的手指。
魅炎冷冽的麵孔頓時凝結了一層冰霜，忍了忍，冷聲道，“好，皇侄。本王今日來是幫你登基為皇的。”魅炎一指外麵，“五天後的子時，守城軍全部換成本王人馬，屆時你隨本王見皇上，本王定會讓皇上讓位，立你為皇。”
“哦？你是想助我為皇還是借我名義逼退父皇，你自己坐上寶座呢？”魅無煙站起來，清風雲淡地說道。
“就算是本王要坐，誰也攔不住！”魅炎見他怠慢，不由更怒了。
魅無煙抬眸看著他，“我要攔。”
“煙兒！休得對攝政王無禮！”羌吉雅急忙拉了拉魅無煙。
“他已經公然謀劃篡奪皇位了，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我需要以禮相待嗎？”魅無煙還不想讓。
“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吃裏扒外的東西！”魅炎豁然大怒，嗖的一下拔出佩劍指著魅無煙的咽喉。羌吉雅嚇得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在魅炎麵前，哭著拉著他的手臂，“炎，你不能殺他，他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啊！”
“母後，你看清他的嘴臉，我是你的唯一兒子，而他不是，攝政王府還有兩位郡王，那才是他的兒子！你我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
“不，炎，你說過，你愛我，你深深的愛著我，你說過一定要讓煙兒成為皇帝的。”羌吉雅哭著叫著。
“婦人之仁，皆誤事，今日，我不把這個逆子給解決了，我豈能算他父親！”魅炎要甩開羌吉雅。
魅無煙輕笑，透著涼意，“我的存在本就是羞恥！皇叔弟媳苟且誕下的兒子，留在人間就該受人唾棄！生與死，本就無所謂了。何況皇叔您在我3歲就開始下毒，企圖控製我身心，害怕母後為父皇誕下子嗣，給母後下毒令她再無生育，你是人夫人父嗎？你是惡魔！”
魅炎臉色一變，“這都是殺我母後皇上，我的好皇兄，你所謂父皇逼的！他為了坐穩皇位，不惜殺了我們幾個兄弟的母妃，斬斷我們的後路。先有弑母之仇，後有奪妻掠愛之恨，我不該報仇嗎？好，既然你認賊做父，我先結果了你！就當我沒這個兒子！”一腳踢開羌吉雅，劍鋒飛刺過來。
魅無煙藍眸一沉，勾唇冷笑，正要出手，豈料羌吉雅飛身撲過來，伸手就抓劍鋒，狠狠往下一壓。
兩人臉色一變，隻見她一雙如玉手掌下流出一股鮮血。
魅炎迅速點了她手臂的穴位，丟掉劍，緊抓她的手腕止血，滿眼又怒又痛，“你幹什麽！”
羌吉雅痛得臉色煞白，卻硬是一聲不吭，美眸哀怨地凝視著魅炎，“求你，炎哥哥，我就一個兒子，求求你給我留個命根好嗎？不看在我愛你愛了幾十年的份上，看在我為了你攝政王府付出的，犧牲了我幾十年的青春和自由，給我留個兒子好嗎？”
魅炎陰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你以為我真會殺他？他是我兒子！”
羌吉雅苦笑，搖頭，“我在這深宮苦熬那麽多年，為了你甚至傷害煙兒，可如今，皇上大勢已去，爾紅和魅昭受挫，你完全可以奪取皇位了，我隻求你讓我和煙兒離開皇宮。”
“胡說！雅，我說過你是我唯一的皇後！”魅炎怒吼。
羌吉雅抬頭看了一眼表情冷漠，眸光複雜的魅無煙，柔柔一笑，“皇後，我已經當夠了，我隻想和煙兒一起。”
“你……”魅炎啞言，看著麵前從來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子，不知她如今為何就變了。
“母後，如您願意，琉璃宮就是你以後養老的地方。”魅無煙伸手將她扶起，細心地上了藥，用雪白的手絹將她手掌包裹起來。
轉頭看著魅炎，“你想坐上皇位，唯一的途徑就是背上奪權篡位的罵名，我，你休得利用！”他扶著羌吉雅往外走。
“這一切你早就策劃好了對吧！魅無煙！別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會手軟！本王先要殺掉一再阻礙我的冰藍！”
魅無煙腳步一頓，緩緩轉身，眸光如寒劍，“她不是冰藍！”
“哈哈，是嗎？不管她是不是冰藍，她也是你緊張的人吧！”魅炎冷笑。
魅無煙咬牙，“不是。”
“六年前冰藍為了幫你，破了本王最佳的奪權時機，五年前，冰藍為了救你，自甘回到巫族受刑殿的折磨，後又委曲求全成為巫魔宮的宮主做巫皇的傀儡，最後竟然自毀人亡來成全你。這樣全心為你的女子，你難道真的不在乎？本王看，非也，否則，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樂思思你為何在乎？而且，不屑一顧的皇宮你會回來？你父皇的旨意和我的傳召你會在意？不就是想拖延時間，讓她遠走高飛！”
“你究竟想如何？”魅無煙冷聲道。
“土族巫族貴族勢力越來越盛，皇上一心求仙煉丹，軟弱無能，眼看南雄大權就要落到土族巫族手裏，爾紅一心抓住樂思思以轄製巫皇，令巫皇全力支持她奪權。不管樂思思是不是冰藍，但凡長得像冰藍的女子對巫皇就是最好的刺激。這點你懂，爾紅懂，巫族更加懂。你竟然還放她去巫魔宮，豈不是自投羅網，與其如此，她還不如為我們所用！”
魅無煙一笑，“皇叔，你還是想想你自己。你最大的勢力黑衣衛似乎早就所存無幾，不信你等到五天後子時看看，是否能將皇宮的侍衛換掉。如今，你要篡位唯一的機會就是抓了我們母子要挾皇上。樂思思不過一名小小宮女，她沒有那麽大吸引力，我都能看出她不是冰藍，巫皇更加不可能相信她是冰藍。”
魅炎臉色一沉，盯著不似說笑的魅無煙，“你不是一直不問皇宮的事情嗎？難道你一直都有準備？”
“那是因為你帶給我恥辱，還要奪走我身邊的一切。”魅無煙笑笑，“我避了十多年，你還是不放過我，甚至還要動我的女人！”
“哈，你不是說不在乎她？”魅炎眼眸一亮，能抓住魅無煙的弱點一直是他所期望的。
“不在乎，她也是我的女人！”
“這，由不得你！”魅炎一揮手，一個黑衣侍衛從天而降。
“殺了樂思思！”
黑衣侍衛應道，剛想轉身，一抹冷冽紫煙串了過來，劍身已經一半沒入侍衛的身子，還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倒在血泊中。
魅無煙勾唇冷笑，手指摸過將帶血的劍，“今日，恐怕誰也休想出皇宮。”冰藍眼眸一抬，冷冷道，“尤其是攝政王您，皇叔。”
魅炎一怔，隨即仰頭哈哈大笑，“你想囚禁本王？你還沒這個本事！”
窗外幾處已經響起打鬥的聲音，都是高手過招，沒有喊聲，隻聽見兵器激將出來的暗嘯聲。
魅炎臉色一冷，“兔崽子！盡然想弑父！”手臂一揮，如猛虎出山颶風海嘯一般逼將過來。
魅無煙眸光一沉，終究到了今日。劍尖一晃，紫風卷塵，毅然迎了上去。
兩人化作兩團煙，頓時打得不可開交。
羌吉雅嚇得臉色煞白，眼睜睜的看著父子廝殺，卻毫無辦法。
眨眼間，兩人已經過了上白招，卻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時不時鮮血飛濺出來，落在滿地都是。
“你們不要打了！快停下！”羌吉雅急得哭了起來。
魅無煙招招致命，狠辣決絕，魅炎竟然一時間隻有招架之力，怒氣湧上，發狠反擊，兩人竟然打成平手。
羌吉雅急得團團轉，外麵忽然湧進來上千名全副武裝的盔甲侍衛，一下子將長樂宮圍得水泄不通。
盔甲之中走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羌吉雅見狀一驚，“你們快停下，爾紅那賤人來了。”
魅炎剛想住手查看究竟，魅無煙卻暗下狠手殺了過來，魅炎怒喝一聲，“混蛋！”
爾紅的眼線早就報知魅炎到了皇後長樂宮，而且帶了幾個時辰還未離開。她立刻調動人馬趕了過來，想當場抓住他們，如果反抗，那正好給她一個借口，殺了。
沒想到長樂宮已經打成一團，不由大喜，在皇宮大內裏動用兵械打鬥可以謀反罪論處。機靈一動，立刻調動了皇宮最精銳的盔甲侍衛包圍長樂宮，乘機全部殺了，一了百了，對外宣傳他們意圖謀反，死無對證。
“來人，把反賊拿下，反抗者，殺無赦！”爾紅厲聲喝道。
整個長樂宮頓時陷入一片血海。魅炎帶來的黑衣衛隻有五十多人，魅無煙的影衛早在爾紅到來之時全數撤離。
爾紅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興奮地往裏而來。
羌吉雅見狀大驚，忙帶著人就迎了出去。
“臣妾特來保護皇後娘娘。”爾紅皮笑肉不笑地說。
羌吉雅傲然道，“不必，攝政王和煙兒不過切磋武藝。隻是你未經通穿擅自闖入長樂宮該當何罪！”
爾紅輕笑，“皇後娘娘這裏都打得水深火熱了，臣妾就算想讓人通傳恐怕也沒人了吧？”
“不管有人沒人，你一個嬪妃擅闖皇後中宮殿就是死罪！”
“哼，死罪？”爾紅柳眉一挑，笑意一收，“如今死罪是誰還未知呢！來人，將意圖謀反的羌氏拿下！”她身邊的十幾個近身侍衛應聲衝了上來。
羌吉雅豁然大怒，厲聲喝道，“你們敢放肆！”
爾紅又一笑，提裙走上來，“裏麵攝政王和魅無煙打起來了，嘖嘖嘖，他們可是對父子呢。”
羌吉雅臉色一變，“你胡說！”
“是嗎？那你讓他們停下來說清楚。”
羌吉雅扭頭看，兩人還在打，不由心酸心痛，忽然間，腰間一痛，低頭看，一把帶血的劍穿透了腹腔，露出一截血淋淋的。
“你死了就萬事了了！”爾紅陰毒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手中的劍狠狠的往裏一送。
羌吉雅哀怨的抬頭看著屋裏自己最愛的兩個人。
忽然間，魅無煙抽離和魅炎的打鬥，回身一揮手，手裏帶血的劍狠狠地帶著呼嘯風聲插進爾紅的胸口，她慘叫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同時，一躍而上，撈起羌吉雅落下的身子，啞聲喚道，“母後！”
魅炎這才發覺事態突變，再看羌吉雅身下的鮮血越來越多，大驚失色。
“雅兒！”
羌吉雅拉著魅無煙的手，喃喃道，“煙兒，母後對不起你。”
魅無煙藍眸充血，“母後！對不起！是煙兒錯了！”他抬頭盯著魅炎，“你愛她？”
魅炎同樣滿眼血絲，點頭，“我愛！至死不渝！”
“那你帶著我母後快離開皇宮！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魅炎一怔，忽然明白，今天的一局是他的親生兒子布下的。
他點頭，將羌吉雅抱起，淒然看了一眼魅無煙，“煙兒，我是真愛你們的，我是真想為你奪皇權的。”
“愛皇權，你就放下我母後，和我決一死戰，愛她，就帶她走！”魅無煙冷冽地盯著他。
魅炎低頭看著懷裏滿身鮮血已經暈厥過去的羌吉雅，咬牙，“好，我走！”
忽然雷和電帶著百名影衛像天上掉下來的神將，頃刻間將爾紅帶來的人殺的片甲不留。
爾紅捂著胸口的鮮血，驚恐萬狀地盯著步步逼近的魅無煙。
“你……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