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霖的臉色有些僵硬,顫抖的說道:“可是剛剛你說的,明明幕兮是九幽的人,而巫塚當時不是屬於東宣的勢力範圍之內的嗎?”


    爺爺眼皮子抬了一下,似乎隱隱暗藏著對赫連霖的鄙視,估計是想說,這麽明白都聽不清楚嗎?但是還是說道:“沒錯,但是當時的時候,我們已經被趕到了九幽。九幽當時並沒有這麽的平靜,除了我們這些新來的人以外,還有許多的原著居民。”


    赫連霖聽見這個的時候眼睛量了一下,接著說道:“原著居民?是什麽樣子的?是不是長得稀奇古怪?”


    爺爺頗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是一些非常強大的妖獸,當時的時候確實給我們這些人造成了一些麻煩,當時巫塚有一個好處就是,這裏當時因為是九幽聖地的長眠之地。所以妖獸什麽的,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加上有幕兮的存在,巫塚這些年的生活,一直過的很平靜。”


    夜風漸漸的起了,涼颼颼的,帶著地上的落葉起了一個旋,又停了下來,天上的明月也被烏雲遮蓋住了。巫逸飛的爺爺突然抬頭,平淡了說了一句:“起風了。”隨即雙手一揮,旁邊的一個石頭燈座突然亮起來了,赫連霖驚訝的看著,有一股小小的火苗雖然在風中搖曳,但是還是堅韌不屈的發著光芒。


    赫連霖有些吃驚,一直沒有注意到巫逸飛爺爺的實力,現在看起來,這位老人或許比赫連霖想象的還要強大一分。


    鶴發童顏,身上流轉的氣勢,平淡,卻又讓人看不透深淺。赫連霖注視著正在喝茶的爺爺,突然開口問道:“如果是爺爺的話,已經是天地法象的境界了嗎?”


    想起了上回的時候幕兮說的話,天地法象已經是最高的境界了,但是一直沒有實際的人作為參考,赫連霖想起了剛才霧氣彌漫的時候,那些劍光,不出意料的話就是這位老人施展出來。


    並不能說是威力怎麽樣,赫連霖看的出來的是,那個所謂的劍光是循序漸進的,應該隻是這位老人無聊時候的作品,並不想傷人性命,倒是說是磨礪的成分更加的多一些。


    老人嗤笑一聲,語氣中的嘲諷倒不像是對著赫連霖的,倒像是給自己的,說道:“天地法象那裏是這麽容易就達到了,可能這輩子我都沒有希望了吧。”說道這裏的時候,語氣有些唏噓,繼續感歎道:“不過對於我這個老人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說道這裏的時候,老人的目光轉向了赫連霖,眼神中蘊藏了一些赫連霖看不懂的光芒,隻聽見這樣的說道:“特別是像我們這種修劍的人來說,要達到天地法象的境界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啊,當年在九幽的時候,是以修劍為榮耀的,雖然威力不小,但是也是需要天分的,哪裏像是在現在,皆是以法術作為主要的修行。”


    赫連霖聽見這話的時候心中一驚,有些驚訝的問道:“您是想叫我以後的時候主修劍嗎?”看來,這位老人的意圖很明顯,雖然是感慨修劍日益衰落,但是還是希望劍道可以發揚光大。


    但是真的是那麽的一回事嗎?赫連霖握緊了手中的茶杯,還有些溫暖的溫度在心中,但是心中卻不知道為何升起了一股揮之不去的緊張感,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是不對的,巫逸飛爺爺的語氣,還有其他的一些方麵,赫連霖看著爺爺的眼神。像是遼闊的大海,湛藍色的眼眸,像是黑夜籠罩的大海,神秘卻又有威脅。


    不知道為什麽,赫連霖開口,問道:“那麽,爺爺希望我幹什麽事情?”


    爺爺的眼皮子一抬,眼睛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好像在驚訝為什麽赫連霖會突然提出來,不過,赫連霖感覺的是,為什麽他會明白這位老人的意圖。


    沒有一個人會在突然見麵的時候就給一個人說這麽多的話,即使是赫連霖是巫逸飛的朋友,赫連霖直覺告訴他,這位老人一定有自己的要求。


    赫連霖莫名的有些心煩氣躁,就連手中的清茶都不能去除的煩躁感,在心中縈繞,月亮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過,好像被烏雲擋住了,莫名的黑暗又加深了赫連霖心裏麵的負擔,更別說當赫連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周圍的氣氛好像微妙的變化了一番。


    巫逸飛的爺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赫連霖注意到,這是一雙已經飽受滄桑的手了,雖然上麵還有著一些老繭,看起來也像是日暮西山的破布口袋一般,但是骨節處卻寬大有力,整個手指看起來很長。相比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位很有天賦的弟子,但是現在來說,已經算是老了,雖然麵目看上去是鶴發童顏,但是修劍人的手,卻是一樣重要的。


    爺爺默默的喝了一口茶,赫連霖也搞不清楚爺爺到底想要說些什麽,隻有繼續的保持沉默。爺爺喝完了杯子中的茶水以後,終於開口了,語氣唏噓,不知道是不是年老人的通性,語氣中總是帶著一些對於世界的看透。


    “老了哦,這麽容易的被看出來了。其實,當你們在金河穀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了。”爺爺的眼神筆直的看著赫連霖,給他帶來一種壓迫感,繼續說道:“跟你們在一起的那個人,叫做赫連鈺的人,是你的弟弟嗎?”


    赫連霖毫不避諱的點點頭,接下來的話題一定和著赫連鈺有著密切的關係,甚至赫連霖都能想象的出,畢竟在這麽一個時候,巫逸飛的爺爺突然的提起了赫連鈺,一定是有原因的。


    “赫連鈺,他的頭發的顏色,還有對於水係法術的得天獨厚的理解力,和對於妖獸的親和力,都表明的是他是一個北佘族人。”爺爺說出這麽的一句話,讓赫連霖一愣的是,雖然一直知道赫連鈺身上的不同之處,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赫連鈺的族名。與其說是沒有聽說過,倒還不如說是禿毛狗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好像刻意回避一樣。


    想到這裏的時候,赫連霖心裏麵有些疑惑,嘴裏麵不動聲色的說道:“北佘族人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嗎?”


    爺爺卻是一笑,但是這次的笑容赫連霖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說道:“那條噬月天狼沒有和你們說過嗎?在九幽的北麵,那一片冰雪皚皚的地方,就是北佘族的領地。北佘族人,天生就對於冰雪的水係法術有著獨特的天賦,聽說在很早的以前,北佘族人有著妖獸的血統,所以對於妖獸來說,也有著很強的親和力,可以馴服妖獸作為己用。”


    赫連霖雖然聽到的時候有些發愣,但是隻是在心底裏麵愣了一下,麵上的表情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噬月天狼,這麽高級的名字,難道說的是禿毛狗,不會的吧,雖然他自稱自己是一條威風凜凜的狼,不知道其他人信不信,反正赫連霖這樣子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聽見爺爺這麽一說,心中不禁開始有些猶豫,難道,禿毛真的是那隻噬月天狼?


    對於赫連霖的表情的變化,自然一點都沒有瞞過爺爺,爺爺搖頭說道:“傳說,噬月天狼是北佘冰原上麵最為強大的妖獸,如果你們的那隻狗的話真的是,那麽,他肯定是受到了什麽傷害,導致現在的模樣的。”


    赫連霖心思百轉,但是心底裏麵還是有一些不明白,平靜的問:“那麽,這些和赫連鈺有什麽關係呢?”


    爺爺沉默了一會,就是這麽一會的時間,赫連霖就開始有些不耐煩,說了這麽多,到底重點是什麽?


    爺爺開口:“雖然我們受到限製,不能進入人間界,但是並不代表著我們什麽都不知道。赫連鈺的身份,就是一個大問題。沉水派的原因,肯定不會放過的,所以說,我希望你們可以早點離開,這不僅僅是對你們好,對巫塚也是好的。”


    這麽直白的話語,倒是讓赫連霖一愣。心中開始有些拔涼拔涼的,巫逸飛爺爺說的話,讓赫連霖開始陷入了慌亂之中,這麽明白趕人的方式,到讓赫連霖有些意外,不過,到底是麻煩實在是太重了,連巫塚都承受不起,還是因為爺爺隻是想明哲保身,不想踏入任何泥潭中還是什麽原因,恐怕都是不得而知的了。


    赫連霖心裏麵有些苦澀的說道:“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不用擔心,我們隻是在巫塚暫住一些日子,不久就會離開。”赫連霖倒也不怪巫逸飛的爺爺,畢竟,兩人素不相識,他也隻是將該說的,該做的,全部說出來了而已。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如果要對他造成麻煩的話,他肯定也不樂意。隻是不知道的是,巫逸飛到底會怎麽樣選擇呢?按照那個傻瓜的想法,肯定會是留在巫塚吧,赫連霖這麽想著,心中情緒不免的有些低落。


    或許突然挑開這一切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不過倒是還好,本來主角的生活就是多病多災的,赫連霖安慰到自己,大俠的命運就像一片浮萍,隨波逐流。


    爺爺看著赫連霖的樣子,或許也有些心有愧疚,歎息一口氣的說道:“你也不要怪我,巫塚現在的情況也並不是很明朗,族內的爭鬥現象也非常的明顯了,特別是過不了多久,巫塚中就要開始選出下一屆的掌權人了。我說過的,巫塚以前是東宣的勢力,而沉水派,是東宣手下的第一大派,雖然並不清楚東宣是否會出手,但是一旦東宣有命令的話,我相信,巫塚之中,一定會有人同意將赫連鈺交出去的。到那個時候,即使是我有心幫你們的話,估計我都毫無辦法。”


    聽見了爺爺說的話,赫連霖一愣,隨後快速的答道:“我明白了,您也是身不由己。”


    赫連霖並不知道爺爺的這番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但是,赫連霖記得的劇情,這一部分,就是和東宣有關,或許讓爺爺一語成讖了也說不定,想到這裏,赫連霖的心情開始急躁了起來,恨不得現在馬上離開巫塚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今天不好意思啊,因為昨天晚上胃有點疼,就沒有打文,今天早上急匆匆的跑過來打,所以小劇場就沒有來得及。嗬嗬o(>﹏<)o


    明天我一定補起,話說,我今天才發現,居然同步盜文的那麽多,不知道是該感到高興還是什麽的,但是我發現,盜文的網站都沒有更有話要說,所以說,我的小劇場就沒有更了。算是給那些花錢拿money買我的文,支持我的文的親們一些補償吧。所以說,我決定關於番外什麽的,就全部放在有話要說裏麵吧。這個樣子的話親們也不用花錢了。如果覺得分開看的話很費腦筋的,我可以更完所有的之後,再來一次匯總,在前麵的話會有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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