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的氣勢雖然是強盛,但是對方老人依然是毫不留情,眼皮子是眨也不眨的盯著那一道刀芒,隻是袖子一揮,仿佛是什麽神兵利器一般,直接接下了攻擊,空氣中傳來的仿佛是金石之音。空氣中肉眼可看見的漣漪向周圍擴散開來,傳到了赫連霖這裏的時候,仍然是一道強勁的風,其中夾雜著一些細小的劍意。


    赫連霖目瞪口呆的看著老人,他剛剛是完全看見親手接住了,但是現在看來,那身衣服好像也沒有什麽兩樣。


    其中另外的一個老頭有些急了,就連上麵坐著的明鳳掌門都微微蹙眉,最後,等稍微平靜了一些,才繼續的說道:“鋒長老請手下留情吧。”


    或許是剛剛那一擊讓鋒長老心生忌憚,沒有動手,隻是冷哼一聲,然後站在了一旁,氣勢仍然像一柄開鋒過的劍,好不掩藏的直指天空。


    在停下來的一刻,赫連霖有些焦急的跑過去,看著麵色慘白的巫逸飛,問道:“你沒事吧?”巫逸飛不說話,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幕兮在一旁,臉色不善的盯著鋒長老,大殿裏麵的氣氛真是一瞬間的便劍拔弩張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明真突然的笑了起來道:“鋒長老的脾氣怎麽還是這麽的火爆呢?”明明是話語內容有些奇怪,但是由明真說出來,卻又帶著一種緩和的意味在裏麵。就像是緩緩的流水,無意中,大殿中的氣氛好像沒有剛剛那麽的壓抑了。


    鋒長老還真的像是名字的那樣,有些瘋瘋癲癲的,幕兮冷哼一聲,渾身高傲的氣勢怎麽也掩藏不住,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對方火冒三丈:“老匹夫,瘋瘋癲癲。”幕兮這句話一出來,就像是一個點火線,一瞬間,赫連霖可以清楚的看見季府在場的所有人臉色全部都黑了,更為甚的,當然就是被稱為老匹夫的鋒長老。


    鋒長老的臉色完全就和石墨一般的黑了,當然,與之相對的是,場上的氣氛也開始變得凝結了起來,正在針鋒相對的時候,不遠處上方的鳳掌門發出話來了,“鋒長老,不必氣惱。”言語之中還有些無奈的感覺。


    鳳掌門雖然是女人,但是說出來的話似乎很有決斷力,或許是在他們這些外人的麵前,需要保持的形象也很重要。幕兮的臉色一直都是很不好看,明真倒是一直微笑,似乎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影響到他,事實上這件事情完全對他們沒有什麽影響。


    明鳳掌門在頭頂,淡淡的語氣從上方飄了下來:“巫逸飛,巫塚按照規定,應該是世代守護著九幽,以防有餘孽出來,你知法犯法不說,還這麽正大光明?”


    巫逸飛不說話,起伏的胸膛,赫連霖挨得比較近,可以感受到的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且不穩定,也不知道剛剛是不是受到了重傷。赫連霖在肚子裏麵解釋,心情顯得有些焦急,沒有想到的是幕兮不怕死的居然又出聲挑釁:“又怎麽樣,巫塚既然已經被放逐了,就不再受到控製了。況且,我就算在這裏,你們能耐我何?”這句話說的是嘲諷萬分,鋒長老又忍不住,厲聲的喝道:“幕兮,你不要太放肆額!”


    喲,居然還知道幕兮的名字,赫連霖的眉毛一挑,既然這樣的話,說不定,幕兮的存在本來就是在意料之中的。幕兮奈何不了東宣,東宣應該也奈何不了幕兮,就是這種焦灼的狀態,當然,兩方之間還是水火不容,互相不給對方好的臉色看。


    另外的一個看上去很和善的長老勸道:“鋒長老,還是算了被,今天可不是為了打架的。”


    鋒長老冷笑:“老榕,梵穀最近如此的囂張,說不定背後就一定是這小子在背後撐腰,自古以來,兩家就是不死不休。”說到最後的時候,幾乎算得上是咬牙切齒。


    明真一直都沒有開口,到這個時候,突然的插上了一句道:“鋒長老,算了吧,九幽也隻不過是剩下了幕兮一個人了,哪裏可以掀起風浪呢?”


    赫連霖對這個答案不敢苟同,他還記得是,當年在九幽的時候,他可是看見的妙樹和尚和幕兮的關係不錯,還叫師兄之類的話,是不是最後一個,他可不敢確定。


    而且,想起這段日子發生的這麽多事情,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一定不是幕兮做的,畢竟他可是一直跟著他們的,不過如果不是幕兮的話,又是什麽人呢?赫連霖搖搖頭,隻有暫時的控製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被稱為榕長老的對著上麵的明鳳掌門擺了擺手,說道:“掌門,這次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應該討論的是焉月的事情。”


    赫連霖有些驚訝,焉月,這不是樊倩語當時留下來的東西嗎?為什麽會讓他們去討論呢?


    赫連霖的心裏麵有些不快,雖然樊倩語曾經是囑托了他不要將這個東西交給小鈺,但是不代表著其他人可以拿走它。轉頭看了看小鈺,也是皺著眉頭,但是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兩人微小的細節當然是被其中的一位長老發現了,赫然就是那位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榕長老,微微一笑的說道:“你放心,這是你們一族的東西,我們本意是不想要拿走的,但是焉月實在是很邪門,它認同的主人的方式很奇怪,可以說得上是用寄生的方式,一般隻有收在寄生人的體內,就不會被發現,但是需要的是用靈魂與生命來祭養,你的母親,英年早逝,很大的一部分就是這個原因。”說到這裏的時候,榕長老挺直了背部,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從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似乎胸有成竹道:“這樣的話,你們還要要嗎?”


    赫連霖沉默了,這個樣子說的話,似乎表麵上是為了他們好,但是實際上,最得利的還是東宣了,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可以得到一件寶物,赫連霖可不是那麽好心的白蓮花,別人怎麽說就怎麽做,於是,這個樣子的話就陷入了沉默當中。


    榕長老卻好像洞悉了赫連霖的心裏活動一樣,笑著說道:“你放心,焉月雖然詭異,但是沒有特定的法門,也是不能夠使用的,樊倩語已經不在世上了,想必法門也隨著長眠於地下了,我們隻要將它留在東宣,好好保管,以免出去禍害眾人。”


    明真依然保持著笑容,但是麵色之間也是支持榕長老的說法的,赫連霖皺了皺眉頭,視線轉向了幕兮的那邊,幕兮倒是發現了,但是沒有說話。


    榕長老似乎很快的察覺到了赫連霖的變化,微微考量之後,提出了一個要求:“這樣吧,我知道你們也很不甘心,但是交給你們的話,實在是太不放心了,你們留著它也沒有用處,隻要你們同意的話,我就可以保證你們在東宣的安全,我們也不會為難幕兮了,隻要你們不作出危害東宣的事情,你們就是留在這裏的話也沒有問題。”


    赫連霖的眉頭一挑,留在東宣,怎麽這些大門大派都喜歡幹這種事情呢?難道他表現的就這麽的饑渴嗎?


    明真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但是另外的一個鋒長老似乎有些不解,有些詫異的叫出聲來額:“老榕。這可是不符合規定的啊。”


    榕長老樂嗬嗬的笑了笑說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鋒長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倒像是一個老頑童一樣,赫連霖雖然對於留在東宣這一條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卻對不再為難幕兮這個條件頗為在乎。雖然似乎幕兮的那個樣子,好像完全不在乎,而且還很想要在這裏大鬧一番,但是以後畢竟要呆在這裏了,雖然赫連霖有些不願意,但是也沒有辦法。


    或許命中注定的就是這樣,焉月或許注定不是他的一樣,但是還是要谘詢一下其他人的一件,將視線轉向了小鈺,明顯也是緊蹙眉頭,看那個樣子,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赫連霖收回目光,幹脆自己決定好了。


    將視線轉移到了禿毛狗的身上,一顆大腦袋在那個地方,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赫連霖了解到信息以後,轉過頭來,至於幕兮還有巫逸飛的意見,則是很幹脆的被忽略了。


    原因無他,巫逸飛現在來說,也算是幕兮的半個弟子,雖然幕兮是從來不承認,而且對於巫逸飛的態度很不耐煩,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教授巫逸飛的時間確實是比上赫連霖還要多一些,當時在巫塚的時候,也隻不過是將赫連霖丟到那個地方,但是對於巫逸飛,確實手把手的教授的。


    打定注意後,所做就做,對著榕長老點點頭說道:“好了,我們決定了,焉月放在你們那裏好了,但是隻是暫時保存。你們也需要遵守約定,不許再找巫逸飛還有幕兮的麻煩。”赫連霖到一點都不覺得吃虧,畢竟,焉月無論是從外形來說還是用途來說,都不像是什麽好東西,不如買他們一個人情,還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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