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間常常會說,如果在他軟玉溫香之時有人打擾,那時連想殺人的心都有,可惜這番話在楊文修這裏便大大的失效了。


    隻能說他身上的這塊‘軟玉’讓他躲之不及的。那位名喚‘巧兒’的風流俏寡婦,也許是讓外麵的響聲給驚住了,臉上帶著微微不相信的表情望著緊閉的房門,半響躍在楊文修身上,還沒來得及對他上下其手。


    楊文修瞅準機會一把將一個橘紅色的東西打入獐子精的下腹,在急忙踢開跳下床來。


    俏寡婦軟趴趴的倒在了床下,楊文修朝她前進一步,忽然一股濃烈的異香撲鼻,便是急忙使出龜息功不想也晚了一步,已經吸進去了一大口。他癱軟在地,拚命想運氣打開儲物袋但卻力不從心。


    原本已經被踢暈在地的獐子精猛然睜開眼,原先眼白的地方已經全部充血,露在外麵的牙齒也比原先長了幾寸,更是隱隱透著黑色。


    粗獷嘶啞的聲音“你也是修士?想困住我?”獐子精緊張的向外望了一眼,又說道:“等收拾完外麵的,在好好享用享用你。”


    獐子精急忙向外走去,此時它已將女子的幻想退去,身高也猛漲了數米,成半人辦妖獸的形態,宛如一個背麵宛如一隻奇特黝黑粗獷的男人,那件惡俗的肚兜依舊掛在強壯的身體上。


    月色清朗,宅內四周掛著的紅燈籠已經熄滅,走廊上和院中間還照的見一片月光,可周邊的樹叢中還是一團一團的黑影。


    後院中間的一口枯井裏,陳宇平一人舉著月光石環繞四周,到處是人類的枯骨,中間也摻雜了不少還未完全腐爛,新鮮的屍體。全部都是男性,從十二三歲到五六十歲的都有,統一的兩腿之間腹部下方留有黑黑的血洞,所有的屍體臉上全部都留有驚恐的表情。可怪異的事,屍體都已經腐爛了,這裏卻一絲屍臭也沒有,反而從那些黑黑的傷口中,隱隱還有漫出一絲淡淡的香氣。


    隨著外麵急匆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宇平急忙原地坐下,封住呼吸,做閉目療傷狀。


    忽然頭頂的月光被一個黑影遮住,怪異醜陋的獐子精在井口探出頭來,笑道:“看來那個臭老道還真沒蒙我,這陣法果然是有些用的。”


    它見陳宇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便凝訣又朝井裏扔下一小塊琥珀色異香之物,便跳了下來,繞著陳宇平走了一圈,得意洋洋的歎道:“一日之間竟能讓我得了兩位修士的真陽,真是天不負我。”


    忽然陳宇平睜開眼睛,冷靜的朝獐子精淡淡的笑了一笑,便在原地消失不見了。此時,獐子精臉色突變,急忙朝上飛去,不想卻別一道金光結界擋住,困在井中。同時,還未等他剛落下,四麵牆中射出萬道金劍,齊齊朝獐子精下腹射去,隻見得琥珀色光芒一閃,一時之間從井中迸發出濃鬱無比的香味,更是濃鬱幾近帶著騷臭氣,井口一陣冰雨降下,氣味減淡,李清凡,江妍,陳宇平幾人站在井口,裏麵的獐子精已被擊斃,冰雨不僅凍住了獐子精的屍體,更是凍住了好幾塊拳頭大小的深黑色的香精石。


    “這個獐子精不知是吃了多少精陽,看它不到百年,體內的麝練成的香精石竟比我們預期的還要多。”陳宇平歎道。


    原來,幾日前幾人從雲霧山出來後,便繼續朝南躍林方向,來到南躍鎮時,便聽說荒郊的廢宅裏,途徑路過的男人經常在那失蹤,有人遠遠望見或說是美豔少婦,或說是未成年的小童引走了他們,不過全部留有淡香。


    幾人趕到郊外時,便猜測遇上了難得一見成精的雄麝。凡間雄麝又稱獐子,肚臍與□之間常有麝香,可入藥或製成香料。而在修真界,成了精的獐子雖然不能稱得上的罕有,但卻也少見,尤其的成精後,妖獸內體的香精石對於修士來說,算是比較珍貴的。許多金丹期的丹藥,和高階的媚術裏麵都含有香精石。


    白日裏幾人早已將荒郊尋了遍,卻也沒有一絲線索,楊文修自告奮勇的提出‘美男計’,才得以引出獐子精,陳宇平在夜間見到這座白日裏毫無痕跡的宅院,便細心發現這裏竟然設了高階的‘八荒亂離’陣法,便多了個心眼,與清凡,江妍商量後,將師祖給催符,結合這個陣法做了一番改動,自己又借著土靈根土遁的優勢,在井底誘敵,引來獐子精,趁他不備一下攻下。


    話說在那隻公獐子精的閨房中,被下了迷香的楊文修,終於恢複了靈力,就見得他皺眉苦臉的望著眼前一大塊冰著的香精石,不言不語。


    李清凡奇怪的問道:“怎麽你靈力還不行嗎?那你將玉瓶拿出,我替你解開冰。”


    楊文修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江妍也湊了過來,說道:“哎,這也奇了,看著這麽一大塊香精石,還能這麽安靜,不像是你啊?”


    “難不成,這麽一大塊你還嫌小?我們可是為了彌補你被公獐子占了便宜,特意將最大的一塊給你的。”


    楊文修聽到這話,幽怨的望著還未言語的陳宇平,慢慢說道:“不是嫌小,隻是在感慨這得來多不易啊,差點就……”說著,楊文修一臉小媳婦像的,用雙手又緊了緊自己的衣領,才繼續道:“你們不知道看見那麽大一顆牙親過來什麽感覺呀!下次再有什麽色.誘之事就讓陳兄去吧。反正我是再也不去了。”


    陳宇平笑道:“知道,知道,當時我們都在外麵呢。不是為了看你被妖精輕薄了,便引那獐子精出去了嗎?清凡不是馬上進去給你清毒丹了嗎?”


    楊文修聞言,依舊驕傲的撇了撇頭,繼續望著那塊冰著的香精石,用哀怨的眼光一直洗禮著。


    陳宇平也不搭理他,朝李清凡說道:“獐子精既然有這麽高深的陣法也著實讓人費解,看來這南躍海附近的妖精也不可小覷。究竟是什麽道人竟然會幫妖精做了陣法呢?”


    清凡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是附近的散修吧。”


    陳宇平沉思一會,又說道:“這陣法防禦隱藏方麵精妙無比,不過我看設這陣法的人好似都是隨手一擺,每個方位基本都沒有做多少改動,卻僅僅布在了一口井裏,但力量涵蓋住了整個宅院,他的修為怎麽也有金丹了,陣法的造詣也應該不低,散修中可能性雖不是沒有,但估計也不大吧。畢竟陣法學習很多都靠師門的資源。”


    “你的意思是四大派中,有人與妖界有染?”李清凡問道。


    陳宇平搖了搖頭,歎道:“我也隻是猜測,也不敢妄下結論的。”


    就在兩人還為著老道之事思索之時,楊文修忽然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塊,發著紅光的玉牌,不似剛才沒個正經的樣子,聲音微沉,抬頭對眾人說道:“清風穀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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