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華宮是什麽地方?”一直與陳宇平走在隊伍前方的李清凡突然轉身問道。那廉家的幾個後輩,有三人聚在一起,隨意交談。那剛剛築基初期的廉子恒剛剛提到晨華宮的使者,清凡便回頭問道。


    那廉子恒大約是沒有太接觸過名門的女修,這一路上都不太敢接近清凡與江藍萌,這下清凡問到他的眼前,他抬起頭來,看到李清凡容貌豔麗,一雙大眼睛也正看著自己,瞬間紅了耳根,結結巴巴的回道:“晨……晨華宮就……就是……”這話還沒說完,走在後麵廉家的二伯,大約聽到了清凡的問話,急忙走上前來,笑著答道:“晨華宮是南躍林的一個小派,也和我們廉家一樣是隻是在家族中選門生。”說到這,廉家二伯廉賢似是頗有慚愧的歎了口氣,又繼續道:“隻因像我們廉家和晨華宮的這種小氏族修行,不必名家大派,所以名聲不顯。機緣巧合下,前些時日遇到了他們宮內的道友,所以這次便帶著幾個侄子過來曆練,順便拜訪一下。”


    清凡聞言點了點頭,陳宇平在旁說道:“廉道友不必過謙,有道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自然,從無偏私,無論大派小派,還是大家小戶,能入我道者皆是相同者,大小聲名之分倒是多餘了。”


    廉賢連忙行禮道:“這倒是我著相了,多謝道友指點。”兩人又聊了些道義。


    李清凡見這兩人聊得如此脫俗,糾結一番,還是摸了摸鼻子打斷道:“那晨華宮既然在南躍林,必然實力不俗,即便是小派,為何我卻聞所未聞?”


    廉賢又聽到這句,笑回道:“我們也是近日才知道的,他們派內人少,又長居南躍林少有出來,李道友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


    清凡望了廉賢一眼,便也笑笑,繼續問道:“那不知道他們有那幾位道君,真人呢?”


    廉賢又憨憨笑回道:“這個我也不太知曉,上次不過是與那晨華宮的道友碰巧相遇,聊了一番道義心得,並沒有深問。”


    李清凡聽了,便笑笑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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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諾妍躺在簡陋的床鋪上,麵色憔悴,嘴巴已經幹裂開來,嗓子裏像是火燎一般,不知道關了多久,隻是一滴水也沒有,更別說吃食了。看著窗外的天色卻一直是白日,並未黑過,她也不明白為何這一日竟然是這樣長,外麵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無,難道是父親還沒有發現她誤闖使者的院落,所以還沒來救她?


    錢諾妍隻覺得自己怕是會餓死在這裏,她先有力氣時,等著急了,還不時去拍拍們,喊喊話,畢竟自小嬌生慣養的小姐,就這麽呆著,可現在連坐起來都覺得費力。


    那個幫傭雖然看她神情不好,卻依舊神清氣爽的模樣,美貌依舊的坐在桌邊。


    她一定知道什麽,錢諾妍如是想,隻是自己原先一直對付她,怕是不肯幫自己了。


    錢諾妍盯著桌邊的柳依依,大約是視線太過執著,那柳美人終於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還是閉上眼睛休息休息吧,我如今也靈力盡失,想救你也沒有辦法。這外麵的結界,我自己也是出不去的。”


    錢諾妍掙紮的開口到:“你……你不是還有個丈夫嗎?”


    柳依依又歎了口氣:“他?也隻能靠他了,隻是估計他學五行八卦時都去睡覺了,生門死門都分不清的家夥,實在是太讓人不放心了。隻盼著,上次的能有效。她們能趕來罷了。”


    錢諾妍根本聽不懂柳依依在說什麽,隻是看著她的神色,似乎也是不太好,便更覺得灰心了,難不成她堂堂一位錢家的嫡親小姐,竟然要這麽餓死在錢家的下人房中?


    院落外麵,一襲粗布藍衣的楊文修,手中捏著玉玨,神色之中帶著擔憂與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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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凡左手握著一隻短短的匕首,右手捏著一顆比葡萄大一點點的紫色內丹,她腳下倒了一隻大約又三米長兩米寬的半魚卻又長著長長鹿角與四隻獸爪的妖獸屍體。


    她麵色有些嚴肅,眉頭也微微緊鎖,盯著對麵同樣提著劍的陳宇平問道:“你也覺得他們有問題?”


    陳宇平將長劍朝下抖了抖劍上殘留妖獸的血,又看了看他與清凡二人周圍的結界,才開口回道:“恩,我也是覺得那廉家五人有些問題,他們出現的有些太奇怪,為何要不願千裏隻為了順便拜訪一個不熟識的小派,就敢以那點修為闖南躍林?實在太牽強了這才找你一起斬殺鹿咩,先避開他們在說。”


    清凡點了點頭:“我覺得廉家和那個晨華宮都不簡單,說不定,柳師姐與楊師兄他們在南躍林失蹤也脫不開關係。


    陳宇平點了點頭:“花寒會找機會將那個廉子恒引到一邊,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麽。”


    自上一次清凡突然對著廉子恒問起晨華宮的事情,那廉賢似是有意無意一直讓廉家四個小輩緊貼自己,沒有漏單的時候。


    “恩。”


    這邊正說些,隻聽得南邊一聲慘叫聲,還伴著幾人驚慌的喊聲與女人的驚呼聲,李清凡與陳與平想看一眼,便小心超前走去。


    一隻已經狂化的獨角雲獸,通紅的眼睛,暴長約又兩尺的獠牙上被鮮血染得通紅,三男一女正是那妖獸的攻擊範圍中,那兩個男修已經逃得較遠,可那女修,原本也就築基初期的實力,卻還半背著一位早已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男修不肯鬆手,眼看那獨角雲獸的獠牙就要咬下,那女修眼中一片絕望,仿佛已經認命一般,緊緊抱住身邊那受了重傷的男修,咬緊嘴唇,閉上了眼睛。


    帶著巨大血腥的氣味越來越近,那女修閉上了眼睛卻一直等不到妖獸咬下來,她睜開眼睛一瞧,那妖獸似是被製住一般,脖子伸在半空動彈不得,她慌忙又背著受傷的男修朝後逃去,她這才看到身後一著玫紅色衣裙的豔麗女修,與一位月白色衣裳的男修似是在打著手結,朝那妖獸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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