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稻香
[綜主劍三]來嘛軍娘！ 作者：幽泉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青峰如淚,殘陽似血，不複昔日寧靜祥和的稻香村內,李霜臨麵色肅然，與李複相對而坐。秋葉青坐在李複身邊,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那個，一臉的不明所以。
沉默了許久,李霜臨終於率先按捺不住開了口：“這稻香村,怕是保不住了。”
拿起茶杯飲了一口,李複麵色如常地道：“王大石無智,隻圖一時之快,徹底惹惱了那夥山賊，這下是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直直盯著李複許久，李霜臨深深歎了口氣，苦笑道：“有時我真覺得你不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仿佛對一切毫不在意似的置身事外，冷眼旁觀。”頓了頓，她又道：“我不信你沒察覺出王大石對你的不屑，還有他的那些小動作。”
見對麵的人麵色依然如舊，她瞥了眼神色複雜哀傷的秋葉青，忽而笑道：“不過，你肯出手幫助稻香村的人，也總算是有些進步了。”
聞言，李複的神色總算是變了變，雖然隻是難以察覺的微小變化，卻也足夠說明一些東西了。
“石堡城之戰剛剛結束，距你受封將軍還沒幾天，你就已經到了這稻香村，恐怕是剛凱旋歸來就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吧。”摩挲著手中瓷質細膩的茶杯，李複狀似無意地說道：“你對這裏倒是重視得很。”
“哈！彼此彼此了，像李兄這般‘非常’之人，不也留在這麽個‘普通’的小山村一年有餘了嗎？”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李霜臨眼角帶笑，語氣之中意味深長。
眯了眯眼，李複心中頓升警惕之意。雖知眼前這個數月前突然來到此地的女子的真實身份，但稻香村中的秘密事關重大，決計大意不得。
察覺到麵前之人陡然冷肅起來的眸光，李霜臨淡然一笑，道：“你不必擔心，我對那所謂的《空冥訣》並無興趣，我也不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麽樣的東西。隻是想來，能讓宮傲那老賊如此大費周章念念不忘的，必定不會是凡物。就衝著這個，我就決計不能讓他如願！至於這《空冥訣》最終會落到誰的手上，那就不是我所關心的了。”
言罷，她站起身就向門外走去。看著不遠處正和毛毛小白圍在一起不知嘀嘀咕咕些什麽的莫雨，她眼中泛起了複雜的光芒，對行至身邊的李複道：“那孩子不錯。”
聞言，李複心中一動，難掩詫異地看向了身邊女子。
“不用擔心，我說過我不會做什麽的。”嘴角揚起狡黠的弧度，李霜臨帶著惡作劇的神情，悄悄走向了抱成一團鬼鬼祟祟的孩子們。
“你們在幹什麽啊？”
“啊啊啊鬼啊！”冷不丁地聽到一道幽幽的女聲歎息般地傳至耳邊，毛毛感受著肩膀上輕飄飄如羽毛般的觸感，一個哆嗦大叫道。
不屑地橫了一眼毛毛，莫雨很是淡定地直起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道：“是臨姐姐啊啊，先前在大俠墓前，還要多謝你出手相救。”
“哎呀~小莫雨居然也會感謝人了，真是稀奇啊稀奇！”沒有再糾纏於孩子們的“小秘密”，李霜臨挑了挑眉，無視了莫雨突然黑下來的臉色，抓緊機會繼續笑嘻嘻地調戲起了日後凶名震江湖的小瘋子。“想當初，為了讓你禮貌地喊我一聲臨姐姐，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這才讓你勉強開了口，怎麽這次回來你就叫得這麽幹脆了？”
冷哼一聲，莫雨一扭頭，嘴硬道：“你愛聽不聽！”
“臨姐姐，其實莫雨哥哥很擔心你的！”雖說先前出了個大洋相，但毛毛也不過沮喪了片刻，就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的樣子，很是沒臉色地插嘴道：“之前，小白偶然聽到李複先生說起臨姐姐你去打仗了，咱們都可擔心你了！小荷已經被壞人害死了，要是臨姐姐也出事…”說著，那白團子一般的小臉耷拉了下來，眼眶瞬間紅了。
眼神一黯，李霜臨拉過忍不住抽噎起來的毛毛，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道：“毛毛乖，毛毛是男子漢，男子漢不可以老是哭的！”
看著一旁也開始抽起鼻子來的小白和別過頭去眼眶微紅的莫雨，李霜臨暗自歎了口氣，感覺頭隱隱疼了起來。
天知道她最怕看到小孩子哭了啊！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幾個被觸到傷心事的孩子，打發他們回了家，李霜臨略帶疲憊地按了按眉心，隨即便進了屋內坐下，拿起筷子眼疾手快地就戳中了對麵男子正欲下筷的牛肉片。
無視了李複和秋葉青各異的神色，她鼓著腮幫子嚼吧了幾下咽下牛肉，隨即一臉滿足地道：“秋姐姐，數月不見你的手藝又精進了不少啊！真是太好吃了！”瞥了眼某男，她意味深長地道：“若是將來誰能娶到你，那可真是有福了！”
聞言，秋葉青霎時羞紅了臉，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嗔道：“你胡說些什麽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臉皮薄，我不說啦！”笑著打趣完，李霜臨轉頭看到李複一臉平靜未有絲毫動容的臉，內心暗自歎息。
他不會知道，昔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是如何為了一個待自己冷漠疏離的男子，洗手作羹湯。而幾年後的南屏山上，無心無情的鬼謀李複，又是如何為了一個曾經避之唯恐不及的女子，撕下冷漠的麵具，滿心焦急地找尋著良藥，乃至上了一個江湖騙子的當。
“人哪，總算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低聲呢喃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李霜臨默默地夾起了菜。
秋葉青見李複從始至終皆毫無變化的漠然神色，心中一黯，也默默動起了筷子。
一頓晚飯，就在這突然低沉起來的氣氛之中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複就被李霜臨拉了起來，硬拖到村外一片草地上比起了武。
槍尖直至眼前人咽喉，李霜臨看著距離自己左胸不過數寸的折扇，笑道：“我輸了。”
收起折扇，李複淡然回道：“此乃平局，並無輸贏。”
順手甩了個槍花，李霜臨把百鳥朝鳳固定在背後，道：“我隻是占了武器之利罷了，何況你根本就沒有認真，此戰做不得數。”
聞言，李複不置可否地淡然道：“數月不見，你的功夫又精進了不少，照此下去，超越我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心知自己的武藝能上升得這麽快，有很大一部分是係統作弊的功勞，李霜臨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哈哈…李兄你謬讚了。”
瞥了眼一臉僵硬的某人，李複挑了挑眉，望著東南方的八角寨營地，他刷得一聲展開折扇，緩緩搖著，道：“董豹被殺，董虎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過不了多久，八角寨恐怕就會傾巢出動，圍剿稻香村了。”
“所以呢？”聞言，李霜臨眸中精光一閃，唇角帶出一抹冷峭的弧度：“你就打算讓我這個恰好出現的免費打手，替你背一次黑鍋了？”
“李兄啊李兄，我可不是陽寶哥他們那種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你說什麽就信什麽。就算你不想暴露行蹤，也不必這麽坑人家吧！”略帶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瞥了眼麵色微變的李複，道：“我的確很是討厭那幫山賊，也對十二連環塢沒有一絲好感，能讓宮傲吃癟我求之不得，不過…天策府絕對不能被牽扯到這件麻煩事裏頭！”話音拖長，李霜臨神色一肅，擲地有聲道。
“你…”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不是嗎？李兄！”雙眸微眯，她一臉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也不想知道，隻希望李兄不要讓我，讓秋姐姐，讓稻香村中所有信任你尊重你的人們失望才好。”言罷，她抽出背上長槍，提氣就往八角寨方向去了。
站在原地，李複眸色深沉，半掩在扇下的麵容看不清表情。許久，他方才收起折扇，轉身欲回到小屋的時候，卻見秋葉青正站在身後不遠處。
身邊有片片綠葉飄落而下，兩人隔著數十米的距離默默對視，悄然無聲。
另一邊，李霜臨一路飛奔至八角寨外的一處小山頭上。脫下那身升職之後李承恩交給自己的、與蚩靈套有幾分相似的將軍甲胄，把百鳥朝鳳放進背包，然後換上了此前做任務時得到的一把普通55級長槍和一件60級的錦緞袍，又從背包裏扯出蒙麵巾蒙上臉。她一個突便衝進了山賊堆裏。
輕輕鬆鬆地解決了外圍的山賊，她信步走進山寨最裏層，找到了八角寨的現任頭領——董虎。
“哪裏來的小娃兒，膽敢擅闖我八角寨！”董虎一手抱著一跟纏了粗布粗繩的木樁，滿臉橫肉的臉上現出憤怒之色。
“聽說你們想要《空冥訣》？”緩緩走進董虎所在的院子，李霜臨倒持槍底，任由長槍在地上拖曳出一道蜿蜒的血痕，驚地董虎身邊的嘍囉們竟無一人敢近身。“這可不是屬於你們的東西呢！”
麵巾下的容顏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李霜臨突然毫無征兆地使出一個突，直直衝向了麵前這個新手稻香村的最終boss。
董虎見狀，連忙豎起木樁擋在身前。誰知李霜臨在到達他身前三尺之時，竟突然一個停頓，隨即滑步轉向他右側，長槍斜挑他持樁的右手，在他的手腕上捅出了一個血窟窿。
“啊！”隨著一聲慘叫，隻見董虎吃痛地捂住右手，醜陋的麵容掙紮扭曲起來。
後退了幾步，李霜臨持槍站定，語帶濃重的殺氣，道：“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你若還想要命，就立即乖乖地離開稻香村！否則，你們就都給我永遠留在這裏吧！”
無視了怒視過來的董虎和戰戰兢兢的小嘍囉，她恍若無人地被過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回去告訴宮傲，稻香村裏的東西，可不是他有資格覬覦的！”
沉默了許久,李霜臨終於率先按捺不住開了口：“這稻香村,怕是保不住了。”
拿起茶杯飲了一口,李複麵色如常地道：“王大石無智,隻圖一時之快,徹底惹惱了那夥山賊，這下是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直直盯著李複許久，李霜臨深深歎了口氣，苦笑道：“有時我真覺得你不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仿佛對一切毫不在意似的置身事外，冷眼旁觀。”頓了頓，她又道：“我不信你沒察覺出王大石對你的不屑，還有他的那些小動作。”
見對麵的人麵色依然如舊，她瞥了眼神色複雜哀傷的秋葉青，忽而笑道：“不過，你肯出手幫助稻香村的人，也總算是有些進步了。”
聞言，李複的神色總算是變了變，雖然隻是難以察覺的微小變化，卻也足夠說明一些東西了。
“石堡城之戰剛剛結束，距你受封將軍還沒幾天，你就已經到了這稻香村，恐怕是剛凱旋歸來就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吧。”摩挲著手中瓷質細膩的茶杯，李複狀似無意地說道：“你對這裏倒是重視得很。”
“哈！彼此彼此了，像李兄這般‘非常’之人，不也留在這麽個‘普通’的小山村一年有餘了嗎？”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李霜臨眼角帶笑，語氣之中意味深長。
眯了眯眼，李複心中頓升警惕之意。雖知眼前這個數月前突然來到此地的女子的真實身份，但稻香村中的秘密事關重大，決計大意不得。
察覺到麵前之人陡然冷肅起來的眸光，李霜臨淡然一笑，道：“你不必擔心，我對那所謂的《空冥訣》並無興趣，我也不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麽樣的東西。隻是想來，能讓宮傲那老賊如此大費周章念念不忘的，必定不會是凡物。就衝著這個，我就決計不能讓他如願！至於這《空冥訣》最終會落到誰的手上，那就不是我所關心的了。”
言罷，她站起身就向門外走去。看著不遠處正和毛毛小白圍在一起不知嘀嘀咕咕些什麽的莫雨，她眼中泛起了複雜的光芒，對行至身邊的李複道：“那孩子不錯。”
聞言，李複心中一動，難掩詫異地看向了身邊女子。
“不用擔心，我說過我不會做什麽的。”嘴角揚起狡黠的弧度，李霜臨帶著惡作劇的神情，悄悄走向了抱成一團鬼鬼祟祟的孩子們。
“你們在幹什麽啊？”
“啊啊啊鬼啊！”冷不丁地聽到一道幽幽的女聲歎息般地傳至耳邊，毛毛感受著肩膀上輕飄飄如羽毛般的觸感，一個哆嗦大叫道。
不屑地橫了一眼毛毛，莫雨很是淡定地直起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道：“是臨姐姐啊啊，先前在大俠墓前，還要多謝你出手相救。”
“哎呀~小莫雨居然也會感謝人了，真是稀奇啊稀奇！”沒有再糾纏於孩子們的“小秘密”，李霜臨挑了挑眉，無視了莫雨突然黑下來的臉色，抓緊機會繼續笑嘻嘻地調戲起了日後凶名震江湖的小瘋子。“想當初，為了讓你禮貌地喊我一聲臨姐姐，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這才讓你勉強開了口，怎麽這次回來你就叫得這麽幹脆了？”
冷哼一聲，莫雨一扭頭，嘴硬道：“你愛聽不聽！”
“臨姐姐，其實莫雨哥哥很擔心你的！”雖說先前出了個大洋相，但毛毛也不過沮喪了片刻，就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的樣子，很是沒臉色地插嘴道：“之前，小白偶然聽到李複先生說起臨姐姐你去打仗了，咱們都可擔心你了！小荷已經被壞人害死了，要是臨姐姐也出事…”說著，那白團子一般的小臉耷拉了下來，眼眶瞬間紅了。
眼神一黯，李霜臨拉過忍不住抽噎起來的毛毛，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道：“毛毛乖，毛毛是男子漢，男子漢不可以老是哭的！”
看著一旁也開始抽起鼻子來的小白和別過頭去眼眶微紅的莫雨，李霜臨暗自歎了口氣，感覺頭隱隱疼了起來。
天知道她最怕看到小孩子哭了啊！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幾個被觸到傷心事的孩子，打發他們回了家，李霜臨略帶疲憊地按了按眉心，隨即便進了屋內坐下，拿起筷子眼疾手快地就戳中了對麵男子正欲下筷的牛肉片。
無視了李複和秋葉青各異的神色，她鼓著腮幫子嚼吧了幾下咽下牛肉，隨即一臉滿足地道：“秋姐姐，數月不見你的手藝又精進了不少啊！真是太好吃了！”瞥了眼某男，她意味深長地道：“若是將來誰能娶到你，那可真是有福了！”
聞言，秋葉青霎時羞紅了臉，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嗔道：“你胡說些什麽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臉皮薄，我不說啦！”笑著打趣完，李霜臨轉頭看到李複一臉平靜未有絲毫動容的臉，內心暗自歎息。
他不會知道，昔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是如何為了一個待自己冷漠疏離的男子，洗手作羹湯。而幾年後的南屏山上，無心無情的鬼謀李複，又是如何為了一個曾經避之唯恐不及的女子，撕下冷漠的麵具，滿心焦急地找尋著良藥，乃至上了一個江湖騙子的當。
“人哪，總算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低聲呢喃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李霜臨默默地夾起了菜。
秋葉青見李複從始至終皆毫無變化的漠然神色，心中一黯，也默默動起了筷子。
一頓晚飯，就在這突然低沉起來的氣氛之中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複就被李霜臨拉了起來，硬拖到村外一片草地上比起了武。
槍尖直至眼前人咽喉，李霜臨看著距離自己左胸不過數寸的折扇，笑道：“我輸了。”
收起折扇，李複淡然回道：“此乃平局，並無輸贏。”
順手甩了個槍花，李霜臨把百鳥朝鳳固定在背後，道：“我隻是占了武器之利罷了，何況你根本就沒有認真，此戰做不得數。”
聞言，李複不置可否地淡然道：“數月不見，你的功夫又精進了不少，照此下去，超越我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心知自己的武藝能上升得這麽快，有很大一部分是係統作弊的功勞，李霜臨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哈哈…李兄你謬讚了。”
瞥了眼一臉僵硬的某人，李複挑了挑眉，望著東南方的八角寨營地，他刷得一聲展開折扇，緩緩搖著，道：“董豹被殺，董虎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過不了多久，八角寨恐怕就會傾巢出動，圍剿稻香村了。”
“所以呢？”聞言，李霜臨眸中精光一閃，唇角帶出一抹冷峭的弧度：“你就打算讓我這個恰好出現的免費打手，替你背一次黑鍋了？”
“李兄啊李兄，我可不是陽寶哥他們那種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你說什麽就信什麽。就算你不想暴露行蹤，也不必這麽坑人家吧！”略帶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瞥了眼麵色微變的李複，道：“我的確很是討厭那幫山賊，也對十二連環塢沒有一絲好感，能讓宮傲吃癟我求之不得，不過…天策府絕對不能被牽扯到這件麻煩事裏頭！”話音拖長，李霜臨神色一肅，擲地有聲道。
“你…”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不是嗎？李兄！”雙眸微眯，她一臉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也不想知道，隻希望李兄不要讓我，讓秋姐姐，讓稻香村中所有信任你尊重你的人們失望才好。”言罷，她抽出背上長槍，提氣就往八角寨方向去了。
站在原地，李複眸色深沉，半掩在扇下的麵容看不清表情。許久，他方才收起折扇，轉身欲回到小屋的時候，卻見秋葉青正站在身後不遠處。
身邊有片片綠葉飄落而下，兩人隔著數十米的距離默默對視，悄然無聲。
另一邊，李霜臨一路飛奔至八角寨外的一處小山頭上。脫下那身升職之後李承恩交給自己的、與蚩靈套有幾分相似的將軍甲胄，把百鳥朝鳳放進背包，然後換上了此前做任務時得到的一把普通55級長槍和一件60級的錦緞袍，又從背包裏扯出蒙麵巾蒙上臉。她一個突便衝進了山賊堆裏。
輕輕鬆鬆地解決了外圍的山賊，她信步走進山寨最裏層，找到了八角寨的現任頭領——董虎。
“哪裏來的小娃兒，膽敢擅闖我八角寨！”董虎一手抱著一跟纏了粗布粗繩的木樁，滿臉橫肉的臉上現出憤怒之色。
“聽說你們想要《空冥訣》？”緩緩走進董虎所在的院子，李霜臨倒持槍底，任由長槍在地上拖曳出一道蜿蜒的血痕，驚地董虎身邊的嘍囉們竟無一人敢近身。“這可不是屬於你們的東西呢！”
麵巾下的容顏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李霜臨突然毫無征兆地使出一個突，直直衝向了麵前這個新手稻香村的最終boss。
董虎見狀，連忙豎起木樁擋在身前。誰知李霜臨在到達他身前三尺之時，竟突然一個停頓，隨即滑步轉向他右側，長槍斜挑他持樁的右手，在他的手腕上捅出了一個血窟窿。
“啊！”隨著一聲慘叫，隻見董虎吃痛地捂住右手，醜陋的麵容掙紮扭曲起來。
後退了幾步，李霜臨持槍站定，語帶濃重的殺氣，道：“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你若還想要命，就立即乖乖地離開稻香村！否則，你們就都給我永遠留在這裏吧！”
無視了怒視過來的董虎和戰戰兢兢的小嘍囉，她恍若無人地被過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回去告訴宮傲，稻香村裏的東西，可不是他有資格覬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