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小徑,兩邊竹林翠綠,令狐衝急匆匆向華山派行進,儀琳就像一個小跟屁蟲一樣跑在令狐衝後麵。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有兩個人在閑情漫步的跟著,楊小聰有一下沒一下的踩著青石板路邊上堆積的枯葉,耳邊回蕩著沙沙沙的聲響。


    “楊兒~”東方幽幽的聲音傳來,“你有心事?”


    “誒~”楊小聰頓住,沙沙的聲響停止,自己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


    “下山以來,這是第一次你有心事沒有告訴我,我就這麽不能夠讓你信任麽?”東方獨有的清冽嗓音,這種語氣,楊小聰知道教主大人生氣了。


    “沒,不是~”楊小聰轉過頭,有些急切的想澄清,“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


    東方走上前,幽深的眸子似乎望進了楊小聰的心裏,“隻是?隻是什麽?”


    “隻是……”,楊小聰低頭,訥訥的嘴裏冒出了比蚊子哼還細小的聲音,“我擔心,你,恩……現在令狐衝他長的比我帥。”


    “令狐衝?帥?”東方哭笑不得,雖然不知道帥是什麽意思,可是看著楊兒哀怨低頭還提到令狐衝的樣子,不難猜到是容貌的緣故了。


    東方抬手毫不客氣的彈了彈楊小聰的額頭,看著他吃痛的樣子,東方無奈道:“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在意相貌的人嗎?因為你的臉有著傷痕,就會移情別戀嗎?”


    楊小聰撇著嘴,委屈的抬頭,她隻是有點擔心啊,誰知道教主和令狐衝會突然遇見嘛。


    “楊兒,你聽著,無論你是什麽樣子,永遠都是我心中的楊兒,那個一路陪我走過風雨的楊兒,”東方的指撫過楊小聰臉上猙獰的疤痕,這痕跡是因為她而存在的。


    “低頭。”東方命令道。


    “哦。”


    楊小聰聽話的低下,東方腳尖踮起,楊小聰可以清楚的看見教主耳邊細碎的茸發,微風浮動發絲,傳來陣陣清香,一記蜻蜓點水的輕吻就印在了猙獰的傷痕上。


    楊小聰呆住了,感覺到鼻尖馨香的淡去,好失落,手不自覺的環上麵前人的纖腰,拉過,收攏,淡淡的香氣又一次縈繞鼻尖,目光定格在教主鮮潤的紅唇上,頭不自覺俯下,將自己的雙唇印在了上麵。


    東方愣住了,本來隻是想吻一下傷痕,讓傻小孩放下心事的,現在是什麽情況?唇因吃驚而微微張開,楊小聰察覺到東方的鬆動,舌尖笨拙的撬開東方的牙關,青澀的觸碰,深怕弄疼麵前的人兒。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極度不具有安全感的小動物,用著某種方式,來安撫自己不安的內心。


    東方錯愕的眼中倒映著楊小聰輕顫的睫毛,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在對待一件至愛的寶物,鬼使神差的東方閉起雙眼,柔軟的觸感加深了,可以聞到楊小聰傳來的青草味道,舌尖微微挑起,試探的觸碰。


    察覺到教主的回應,楊小聰舌尖本能的與教主糾纏在一起,前世的她從沒接過吻,隻看到過電視劇上的豬腳接吻起來臉都是要轉動的,楊小聰有樣學樣,也緩緩轉起頭,唇分開又貼緊,溫柔的摩挲,輾轉流連,現在她隻知道,這樣的感覺很好很好,人高興的好像要飛到天上。


    樹蔭下,涼風吹動,原本兩人淺嚐輒止的吻漸漸加深,青澀的動作也熟練起來。


    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東方才一把推開楊小聰,喘著氣,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幹的好事!”


    楊小聰摸著有些紅腫的嘴唇,傻兮兮的笑。


    “笑什麽笑~”東方板起臉,惡狠狠的說道:“要是把儀琳跟丟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楊小聰無視了教主大人的威脅,傻兮兮的笑。


    “你!哼。”東方轉身就朝前走去,如果忽略她臉上泛起的紅暈和耳邊逐漸染上的粉色的話,這樣子的生氣才有說服力一點,不然怎麽看怎麽都像是惱羞成怒啊。


    “師姐,等等我。”楊小聰終於收起了她臉上傻兮兮的笑容,快步追上去,還順勢牽起了教主的小手。


    “放手。”教主甩了一下。


    “不要。”


    “現在膽子漸長啊?”東方似笑非笑。


    “呀,看,儀琳在前麵!”


    “哪裏?好啊,敢騙我?”


    “哎,別……”


    嶽不群剛回到華山派正殿,便聽到有弟子來報,令狐衝求見。嶽不群心中一喜,沒想到獵物不用自己去找,自己就上門了。


    “衝兒~”嶽不群大笑的來到門口。


    “師傅~”令狐衝跪下行禮。


    “衝兒你快些起來。”嶽不群扶起令狐衝,“現今你已是恒山派掌門,何須行此大禮。”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的養育之恩,衝兒永不敢忘。”


    嶽不群微笑的點頭,“得徒如此,吾心甚慰啊。”


    令狐衝望向君子般正直的師傅,不經懷疑起了自己,這樣的師傅,怎麽可能做那種卑鄙的事呢?也許儀玉是被人蒙蔽了呢?


    “衝兒,你來的正好,為師有事和你相商。”


    “師傅您說,衝兒必當盡力。”


    “好!”嶽不群一擊掌大笑道,“現今江湖飄搖,魔教蠢蠢欲動,怕在不久的將來整個武林都要掀起腥風血雨啊。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為師希望你去做一件事情,來解決這場災難。”


    “我?”


    “對,隻有你可以。”


    “師傅請說。”


    “江湖上人人都知,任我行的愛女任盈盈傾心與於你,我要你與任盈盈成婚,在大婚之日,給任我行敬茶之時,把這藥給他吃下去,為武林除害!”


    “什麽!師傅,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唯有這個不行。”


    “衝兒,你怎還是小孩脾性,關鍵時刻要顧全大義啊?”


    “師傅,盈盈待我恩重如山,我怎可去害她的親生父親,如此不義之事,我怎麽可能去做?”


    “衝兒,任我行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你這麽做是為民除害啊。”


    “師傅,徒兒真的不能,是您教導我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我又怎能,怎能……”


    “師傅,我,我做不到。”


    嶽不群望向令狐衝,“你真的不答應為師?”


    “師傅,對不起。”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為師心狠了,我問你,是你的恩重要,還是恒山派上下幾百條人命重要?”


    令狐衝震驚的抬頭,喃喃道:“真的是你做的。”


    “哼~”嶽不群捏起蘭花指,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就沒有偽裝的必要了,“衝兒,快做選擇吧,是任我行,還是恒山上下幾百條人命呢。”


    “那次給東方不敗下藥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是騙我了的,那根本就不是三屍腦神丹,而是別的毒藥?”他真的好後悔,好後悔。


    “原來你才猜到啊,我當然是騙你的。”


    “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不是?”


    “人啊,就是用來利用的,衝兒,為師難道沒有教過你嗎?”


    “嗬,嗬,虧我這麽的相信你,敬重你,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東方姑娘,原來我真的誤會你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哼~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快做選擇吧,本座沒有那麽多時間來陪你。”


    “師傅,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父,我好失望,真的好失望,我要去找師娘。”令狐衝騰的站起。


    “回來~”嶽不群尖細的嗓音響起,“看來不給你些刺激,你是不會乖乖聽話了?”


    “你想幹什麽?”


    “來人。”嶽不群擊了兩掌,“把那群尼姑帶上來。”


    “是。”


    突然,一個華山派弟子慌慌張張跑進屋,“師傅,不好了,那群尼姑不見了!”


    “什麽?密室的門都上了鎖,她們又都昏迷著,怎麽可能逃走?”嶽不群臉色鐵青。


    令狐衝現下對嶽不群已是失望透頂,聽到恒山派的姐妹都逃走了,頓時沒了顧忌,“嶽不群,是我信錯了你,之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追究,就算是還了你對我的養育之恩,從現在開始,你我恩斷義絕,儀琳,我們走。”


    “你說走就走,把我華山派當成是什麽了?”嶽不群蘭花指一翹,擋於門前。


    令狐衝拔劍,欲用獨孤九劍逼退嶽不群,誰知嶽不群迎劍而上,辟邪劍法使得神出鬼沒。


    一招刺向令狐衝的命門,令狐衝匆忙拿劍抵擋,誰知嶽不群出的是虛招,在令狐衝回防的那一刻,他順勢來到儀琳身後,劍橫於儀琳的脖頸之上。


    “令狐衝,你到底殺不殺任我行!”嶽不群拿儀琳威脅道。


    “你,別亂來。”令狐衝提劍頓住,暗自惱怒,自己真是太笨了,連招數的虛實都看不出來,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讓儀琳涉險呢,自己已經對不起東方姑娘了,要是她的妹妹再因為自己而出什麽事的話,自己真是萬死難則其咎了。


    而這時隱藏在門外的某人不淡定了,清冽的聲音傳來,“嶽不群,你最好把劍放下。”


    作者有話要說:啊偶,今天又晚了,劇情進度估計錯誤,虐渣衝又得下章了。


    今天,我把前幾章一齊看了遍,總覺得有些別扭,細想下來覺得無聊的劇情太多了,小聰戲份太少,以後我盡量注意這方麵問題,讓大家等到這麽晚真的不好意思,大家晚安,麽麽噠


    另,希望明天更新的,請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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