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春場公盤是在露天的‘廣場’上舉行,但真到這一天人們就會發現,這裏一點也不‘廣’,參加春場公盤的賣家至少有百餘家,大大小小的賣家支起了棚子，一家緊挨著一家，一眼望不到頭,從高處看去好像給整個廣場糊上了一片又一片的各色膏藥……
天還沒亮,玉簡就被阮明譽叫醒，洗漱一番之後乘車來到了公盤的入口——此時的‘廣場’已經封閉了大部分的道路,隻留下了兩個可以供初入的街道，正好一出一入,一南一北。此時天才蒙蒙亮，入口處就已經人滿為患了。在距離入口還有幾百米的地方兩人就下了馬車，再往前全是人，車根本走不動。
玉簡稍微留意了一下，這一片少說已經有了十幾輛馬車，而且還能聽到有馬車向這邊駛來的聲音，要是再來晚一點，估計連停車的地方都沒了。
兩人走過了一個路口，就來到了人海之中。阮明譽握緊了玉簡的手，走在她左後側，用自己半個身體護著她，這種人擠人的時候最容易出意外不管是走失還是踩踏，每年都屢見不鮮。幾乎每年都有因此在公盤上手上甚至送命的人。
人總是這樣，為了高額的利潤可以連命都可以舍得出。
人群緩慢的向前挪動著，快看到入口的時候，阮明譽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牌子交給玉簡。
“這個是入場的憑證，等等記得給門口的人看。”
這樣盛大的活動總會有不相幹的人來湊熱鬧，這些人不懂毛料也沒那麽大的家產來買毛料，在公盤裏經常會造成各種不必要的麻煩和事故，因此公盤製定了這種類似‘會員製度’的方法來確保參與者的參與資格——雖然不能半分之百的防護，但也相對的保證了毛料商人和愛好者們的利益。
這樣雖然進去的時候慢了點，但為了減少麻煩有更多的時間條選毛料，參與者們都很自覺地遵守這一製度。
不排隊愣往前衝的不是沒有，不過據阮明譽說這樣的後果會很嚴重——至少三年不能參加大型翡翠公盤，造成嚴重後果的還會被終身禁止參加翡翠公盤，不隻你自己，整個親族商會都會被公盤列為拒絕來往戶。
先前說了，在現在的啟德王朝，毛料商人玉石商人和賭石師都是有頗地位的職業，因此從業者都會登記備案，參加公盤更是要提前報名然後領牌子——想逃過懲罰基本是不可能的。
……當然，如果有個強大的幹爹可能有機會挽救。不過這世界上可不會有那麽多‘幹爹’讓人抱大腿。
╮(╯_╰)╭
驗了牌子，玉簡跟著阮明譽走過了入口的關卡，正式來到傳說中的春場公盤。
“歡迎來到玉石界的盛事——春場公盤。”
阮明譽站在玉簡身旁，伸手指向前方，那裏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有兩邊大小高低各不相同的攤位，大大小小的毛料或隨意或謹慎的被擺在各個地方，才剛走到入口，就已經能她聽到人們討價還價的聲音了。
在外人看來跟普通石頭沒什麽區別的毛料，在這些人眼中卻是價值千金的寶物。
“喲，這不是阮少爺麽，來的很早啊。”
“比不上張老板迅速啊，這就已經有收獲了？”
“嗬嗬，人老了，醒的早自然來的早。”被阮明譽稱作張老板的中年男人沒有回答阮明譽有沒有收獲的問題，轉而看向了玉簡，“真是個標致的小姑娘，這是？”
“玉簡可是我這次公盤的殺手鐧呢。”阮明譽微笑，似真似假的說道。
“阮少爺可真是會說笑。”張老板似笑非笑的瞥了老老實實裝布景板的玉簡一眼，“這麽小的小姑娘，阮少爺可得多當心呐，傷著了就不好了。”
“多謝忠告。”阮明譽抱了抱拳，結束了這段毫無意義的對話。
中年男人走後，兩人也沒了閑聊的性質，隨便選了個攤位徑直走了過去。
玉簡蹲下，像往常一樣這個拍拍那個碰碰，好像挑西瓜一樣的選著毛料。
她挑毛料沒有任何目標，什麽黃梨皮殼鐵砂皮黑鎢皮對她來說完全不做成參考，什麽鬆花蟒帶都是浮雲，她隻看‘內涵’。
玉簡在哪兒拍的不亦樂乎，阮明譽站在後麵搖頭失笑。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玉簡這種挑西瓜似的挑法了，但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笑——分明就是小孩子亂來的方法，卻每每都能出綠，這對他們這些摸了上萬塊毛料用心學了十幾年賭石的人們來說不得不說是種打擊。
不過因為是玉簡，他實在是生不出什麽嫉妒心理來。
太陽越來越高，隨著時間的跳動，進入會場的人也越來越多。玉簡第一次見識到什麽是‘摩肩擦踵’，腳一抬起來就沒地兒落下，手一放下就沒地兒抬起來，男女人，老人壯年擠作一團，大部分時間幾乎都是被人擠著推向某個方向。
……這樣真的能好好地挑毛料麽。如果沒有那特殊的‘天賦’她覺得給她一天的時間她也沒法好好看幾塊毛料，更不要說找啥蟒紋鬆花了。
不過說到最最讓人受不了的還是因為升溫而散發的各種味道，汗臭腋臭香粉……種種味道混到一起之後著實讓人有窒息感——甚麽螃蟹身上不能吃的味道都弱爆了！玉簡眼看誰都沒注意她，偷偷的……停止了偽裝呼吸的舉動，封閉了自己的嗅覺。
不用呼吸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不過等等還得記得再呼吸起來才行……
順著人流被擠到下一家攤位，玉簡剛蹲□準備再挑挑西瓜……不對，挑挑毛料，就被一聲驚叫打斷了。
“讓讓！讓讓！有人昏倒了！快去叫大夫！”人群裏突然一陣騷動，不少人自覺地向後退給那個暈倒的人騰出一些空間，但這一下，外麵就更加擁擠了，玉簡就差點被背後的人撞的用平沙落雁式趴到前麵的毛料上。
“有沒有人有清涼丸啊？快先給人喂個清涼丸讓人醒醒吧。”
“這是中暑了還是心悸症？難道這第一天公盤就要出人命？”
“這不是老趙麽，都這麽大年紀了身體不好就別來拚了吧你看看這……”
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裏時不時的傳來紛紛的議論聲，雖然在場的大多是男性，但就這八卦戰鬥力，完爆娛記啊！聽著耳邊人們對老趙昏迷理由的若幹猜測，玉簡想了想，拉了拉阮明譽的袖子。
“我有清涼丸，你讓前麵的人傳進去？”第一次來就死人的話，實在不是好事啊。
阮明譽接過玉簡遞來的清涼丸，舉起藥瓶高聲說道：“來個人傳一下，這裏有清涼丸！”
“喝！這是有備無患的哈，前麵的快讓讓，讓人家送藥的進去。”
“少年好心腸啊，快給讓個地方。”
……他們隻想讓人幫忙遞個藥，就像坐公車從後門上車一樣，可沒想著自己過去啊——要這樣還不如直接從前門上車呢【哪裏不對】。
被人連推帶讓的帶到了昏倒人的身邊，阮明譽舒了口氣，把裝著清涼丸的藥瓶遞給看起來是老趙親朋的男人，那男人立刻倒了一顆清涼丸出來喂給那個‘老趙’。
清涼丸是一種很常見的祛暑散熱藥，本身帶著一種很重的薄荷似的清涼味【可口服的清涼油的感覺】，也許是味道太衝了，昏倒的中年人咳嗽了幾聲慢慢醒了。
“謝天謝地老趙你醒了，早跟你說不舒服就先別來了你不聽勸，要不是年輕人好心你這還不隻怎麽樣了呢。”喂藥的中年人擦了擦汗看向站在一旁的阮明譽和玉簡，“謝謝你們啊這多少錢我買了……”
==|||
大叔我沒打算買……
看著中年人緊緊地抓著藥瓶完全沒有還的意思，玉簡腦門掉下了一頭黑線。清涼丸雖然是常見的藥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再出去買也不容易——再加上誰也舍不得出去，萬一這一出去，好料就跟自己擦肩而過了呢。
阮明譽見狀眉角也抽了抽。
“實不相瞞，這是我這個妹妹的藥。”阮明譽把玉簡拉到身前，表示自己不能代人做決定。
“小妹妹長的好心腸也好啊，叔叔用這個金葉子換你的清涼丸好不好？”說著，像是怕玉簡不同意似的，中年人一手把瓶子往自己懷裏塞一手摸出一個小小薄薄的金葉子遞給她。
玉簡嘴角一抽，囧囧的接過了葉子——算了吧就當做好人了，反正她也沒虧。
雖然是上品清涼丸，但成本也就是幾十個銅板的事兒，在外麵買也就是四五兩銀子，而這片小金葉子，怎麽也得值個三四十兩銀子了。
眼見人醒了沒熱鬧可看了，周圍聚著的人也都慢慢散開了，阮明譽和玉簡也急忙順著人流走開了。
“阮哥，你說我在這個時候二十兩一瓶兜售清涼丸怎麽樣。”玉簡突然一本正經的拉著阮明譽說，“有了先前的突發情況應該有很多人會買來以防萬一吧……”
“主意是好的，但你覺得公盤裏麵還有地方讓你賣麽……”
環視一下前後左右的人潮，玉簡不得不承認阮明譽說到了最重的點子上。
“還真是沒地兒……”
天還沒亮,玉簡就被阮明譽叫醒，洗漱一番之後乘車來到了公盤的入口——此時的‘廣場’已經封閉了大部分的道路,隻留下了兩個可以供初入的街道，正好一出一入,一南一北。此時天才蒙蒙亮，入口處就已經人滿為患了。在距離入口還有幾百米的地方兩人就下了馬車，再往前全是人，車根本走不動。
玉簡稍微留意了一下，這一片少說已經有了十幾輛馬車，而且還能聽到有馬車向這邊駛來的聲音，要是再來晚一點，估計連停車的地方都沒了。
兩人走過了一個路口，就來到了人海之中。阮明譽握緊了玉簡的手，走在她左後側，用自己半個身體護著她，這種人擠人的時候最容易出意外不管是走失還是踩踏，每年都屢見不鮮。幾乎每年都有因此在公盤上手上甚至送命的人。
人總是這樣，為了高額的利潤可以連命都可以舍得出。
人群緩慢的向前挪動著，快看到入口的時候，阮明譽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牌子交給玉簡。
“這個是入場的憑證，等等記得給門口的人看。”
這樣盛大的活動總會有不相幹的人來湊熱鬧，這些人不懂毛料也沒那麽大的家產來買毛料，在公盤裏經常會造成各種不必要的麻煩和事故，因此公盤製定了這種類似‘會員製度’的方法來確保參與者的參與資格——雖然不能半分之百的防護，但也相對的保證了毛料商人和愛好者們的利益。
這樣雖然進去的時候慢了點，但為了減少麻煩有更多的時間條選毛料，參與者們都很自覺地遵守這一製度。
不排隊愣往前衝的不是沒有，不過據阮明譽說這樣的後果會很嚴重——至少三年不能參加大型翡翠公盤，造成嚴重後果的還會被終身禁止參加翡翠公盤，不隻你自己，整個親族商會都會被公盤列為拒絕來往戶。
先前說了，在現在的啟德王朝，毛料商人玉石商人和賭石師都是有頗地位的職業，因此從業者都會登記備案，參加公盤更是要提前報名然後領牌子——想逃過懲罰基本是不可能的。
……當然，如果有個強大的幹爹可能有機會挽救。不過這世界上可不會有那麽多‘幹爹’讓人抱大腿。
╮(╯_╰)╭
驗了牌子，玉簡跟著阮明譽走過了入口的關卡，正式來到傳說中的春場公盤。
“歡迎來到玉石界的盛事——春場公盤。”
阮明譽站在玉簡身旁，伸手指向前方，那裏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有兩邊大小高低各不相同的攤位，大大小小的毛料或隨意或謹慎的被擺在各個地方，才剛走到入口，就已經能她聽到人們討價還價的聲音了。
在外人看來跟普通石頭沒什麽區別的毛料，在這些人眼中卻是價值千金的寶物。
“喲，這不是阮少爺麽，來的很早啊。”
“比不上張老板迅速啊，這就已經有收獲了？”
“嗬嗬，人老了，醒的早自然來的早。”被阮明譽稱作張老板的中年男人沒有回答阮明譽有沒有收獲的問題，轉而看向了玉簡，“真是個標致的小姑娘，這是？”
“玉簡可是我這次公盤的殺手鐧呢。”阮明譽微笑，似真似假的說道。
“阮少爺可真是會說笑。”張老板似笑非笑的瞥了老老實實裝布景板的玉簡一眼，“這麽小的小姑娘，阮少爺可得多當心呐，傷著了就不好了。”
“多謝忠告。”阮明譽抱了抱拳，結束了這段毫無意義的對話。
中年男人走後，兩人也沒了閑聊的性質，隨便選了個攤位徑直走了過去。
玉簡蹲下，像往常一樣這個拍拍那個碰碰，好像挑西瓜一樣的選著毛料。
她挑毛料沒有任何目標，什麽黃梨皮殼鐵砂皮黑鎢皮對她來說完全不做成參考，什麽鬆花蟒帶都是浮雲，她隻看‘內涵’。
玉簡在哪兒拍的不亦樂乎，阮明譽站在後麵搖頭失笑。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玉簡這種挑西瓜似的挑法了，但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笑——分明就是小孩子亂來的方法，卻每每都能出綠，這對他們這些摸了上萬塊毛料用心學了十幾年賭石的人們來說不得不說是種打擊。
不過因為是玉簡，他實在是生不出什麽嫉妒心理來。
太陽越來越高，隨著時間的跳動，進入會場的人也越來越多。玉簡第一次見識到什麽是‘摩肩擦踵’，腳一抬起來就沒地兒落下，手一放下就沒地兒抬起來，男女人，老人壯年擠作一團，大部分時間幾乎都是被人擠著推向某個方向。
……這樣真的能好好地挑毛料麽。如果沒有那特殊的‘天賦’她覺得給她一天的時間她也沒法好好看幾塊毛料，更不要說找啥蟒紋鬆花了。
不過說到最最讓人受不了的還是因為升溫而散發的各種味道，汗臭腋臭香粉……種種味道混到一起之後著實讓人有窒息感——甚麽螃蟹身上不能吃的味道都弱爆了！玉簡眼看誰都沒注意她，偷偷的……停止了偽裝呼吸的舉動，封閉了自己的嗅覺。
不用呼吸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不過等等還得記得再呼吸起來才行……
順著人流被擠到下一家攤位，玉簡剛蹲□準備再挑挑西瓜……不對，挑挑毛料，就被一聲驚叫打斷了。
“讓讓！讓讓！有人昏倒了！快去叫大夫！”人群裏突然一陣騷動，不少人自覺地向後退給那個暈倒的人騰出一些空間，但這一下，外麵就更加擁擠了，玉簡就差點被背後的人撞的用平沙落雁式趴到前麵的毛料上。
“有沒有人有清涼丸啊？快先給人喂個清涼丸讓人醒醒吧。”
“這是中暑了還是心悸症？難道這第一天公盤就要出人命？”
“這不是老趙麽，都這麽大年紀了身體不好就別來拚了吧你看看這……”
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裏時不時的傳來紛紛的議論聲，雖然在場的大多是男性，但就這八卦戰鬥力，完爆娛記啊！聽著耳邊人們對老趙昏迷理由的若幹猜測，玉簡想了想，拉了拉阮明譽的袖子。
“我有清涼丸，你讓前麵的人傳進去？”第一次來就死人的話，實在不是好事啊。
阮明譽接過玉簡遞來的清涼丸，舉起藥瓶高聲說道：“來個人傳一下，這裏有清涼丸！”
“喝！這是有備無患的哈，前麵的快讓讓，讓人家送藥的進去。”
“少年好心腸啊，快給讓個地方。”
……他們隻想讓人幫忙遞個藥，就像坐公車從後門上車一樣，可沒想著自己過去啊——要這樣還不如直接從前門上車呢【哪裏不對】。
被人連推帶讓的帶到了昏倒人的身邊，阮明譽舒了口氣，把裝著清涼丸的藥瓶遞給看起來是老趙親朋的男人，那男人立刻倒了一顆清涼丸出來喂給那個‘老趙’。
清涼丸是一種很常見的祛暑散熱藥，本身帶著一種很重的薄荷似的清涼味【可口服的清涼油的感覺】，也許是味道太衝了，昏倒的中年人咳嗽了幾聲慢慢醒了。
“謝天謝地老趙你醒了，早跟你說不舒服就先別來了你不聽勸，要不是年輕人好心你這還不隻怎麽樣了呢。”喂藥的中年人擦了擦汗看向站在一旁的阮明譽和玉簡，“謝謝你們啊這多少錢我買了……”
==|||
大叔我沒打算買……
看著中年人緊緊地抓著藥瓶完全沒有還的意思，玉簡腦門掉下了一頭黑線。清涼丸雖然是常見的藥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再出去買也不容易——再加上誰也舍不得出去，萬一這一出去，好料就跟自己擦肩而過了呢。
阮明譽見狀眉角也抽了抽。
“實不相瞞，這是我這個妹妹的藥。”阮明譽把玉簡拉到身前，表示自己不能代人做決定。
“小妹妹長的好心腸也好啊，叔叔用這個金葉子換你的清涼丸好不好？”說著，像是怕玉簡不同意似的，中年人一手把瓶子往自己懷裏塞一手摸出一個小小薄薄的金葉子遞給她。
玉簡嘴角一抽，囧囧的接過了葉子——算了吧就當做好人了，反正她也沒虧。
雖然是上品清涼丸，但成本也就是幾十個銅板的事兒，在外麵買也就是四五兩銀子，而這片小金葉子，怎麽也得值個三四十兩銀子了。
眼見人醒了沒熱鬧可看了，周圍聚著的人也都慢慢散開了，阮明譽和玉簡也急忙順著人流走開了。
“阮哥，你說我在這個時候二十兩一瓶兜售清涼丸怎麽樣。”玉簡突然一本正經的拉著阮明譽說，“有了先前的突發情況應該有很多人會買來以防萬一吧……”
“主意是好的，但你覺得公盤裏麵還有地方讓你賣麽……”
環視一下前後左右的人潮，玉簡不得不承認阮明譽說到了最重的點子上。
“還真是沒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