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要搬的東西不多――其實就連那不多的東西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雖然這裏也有可以儲物的乾坤袋乾坤戒什麽的,但跟玉簡自己的空間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我大天朝滿漢全席和棒子國泡菜的距離,雖然都可以算是食物,但等級差的太多了。


    難保不會有人因為羨慕嫉妒恨而來給她找麻煩。


    拎著自己的小包袱,玉簡又一次來到了玉虛峰――這次玉虛峰看起來正常……不對,看起來實際多了,至少在她看來。


    新建的屋子跟以前她在阮明譽那裏住的小院有那麽幾分相似,不過本應是臥室的後廳,現在是丹室。


    ==|||


    ……這是多想提醒我沒事就煉個丹啊,我又不是母雞每天都能下一個【玉簡你比母雞珍貴多了好吧】。


    玉簡前腳踩到自己的新窩,她先前畫圈圈圈出的那些人後腳也都站到了院子裏。見狀,她隻得暫停了自己的參觀行為去跟那些人見了個麵,雖然說是侍從和雜役,但他們並不算是‘仆’,這點到跟後世的服務人員比較像,隻不過他們麽得五險一金麽的法律保障。而且還沒人身安全的保障,因為貪靈植或者靈獸跑去山裏被野獸襲擊了,山門是不會有賠償金撫恤金和保險金給他的家人的。


    見了個麵,點了個名認了認臉,玉簡就開始分配工作了


    內誰負責內院衛生,內誰誰去看靈田,內誰誰誰和誰誰負責外院衛生……指吧指吧,人就幾乎走空了。


    最後隻剩下了一個約麽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


    “焦玲?”玉簡看了眼名單,又看了看麵前的小女孩兒最後一次確認到。


    “是呢,大師。”小女孩兒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即不會太熱切也不會讓人覺得是在客套。


    “……你別叫我大師。”


    “好的,玉大師。”


    媽蛋你就加了個玉字這根前麵有什麽區別麽!


    玉簡的五官一瞬間抽搐了下不過幸好她的臉也是玉石的,那細微的抽搐基本看不出來。


    這個焦玲是司徒推薦給她的,據說是下人乾元派大總管的接班人――其實就是負責乾元派一切‘俗務’的頭頭。雖然年紀還小但做事已經有模有樣看得出規矩了,所以司徒就推薦了她來做這裏的小主管和最重要的工作――打掃煉丹房。


    煉完丹之後丹房難免會有種種藥渣和爐灰,這些煉丹副產物雖然看起來很不起眼,但卻不容忽視,因為藥渣裏仍然有殘存的藥性,尤其這裏丹藥奇缺,難保不會有人打起這些藥渣的注意,要是自己服用了還算好,最多自己倒黴――就怕有人拿這做起買賣來,這危害可就大了。


    畢竟除了藥性,藥渣裏更多的是丹毒。


    所以這個活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人選卻必須精挑細選才行。


    簡單地交流之後,玉簡把焦玲也打發去做事了,等隻剩下自己之後,她就開始繼續探索了。


    進門看到的是接客用的主廳,主廳後麵是丹房……丹房左邊是臥室和書房,右邊是藥房和客房……


    不過讓她最滿意的是,侍從們都住在以前那座竹樓的配樓裏,這裏是隻屬於她的地盤。給了她足夠的個人空間。


    房子滿意了,自然還要去看看自己的領地,因為是在山上,靈田也是梯田式的,就開在小院的右下方。一共四階,土地都已經翻過了,就等著玉簡來決定種什麽了。


    小院左邊不遠處有一個小潭,水質清澈,裏麵隱隱可以看到小魚三三兩兩遊過的影子,看起來似乎可以栽一些水生藥材或者單純的來享受享受垂釣之樂。


    潭水旁還有一顆很大的桃樹,看起來有幾百年了――玉簡看著看著,突然想起那個賣她酒的人說的:你回去之後找棵老樹埋下,埋個三十年,滿了百年份再開。


    想到就做,玉簡拿出不知道什麽時候放進去的小鏟子開始挖坑,憑著玉石這種完全不會有肌肉酸痛這種顧慮的好身體,一會兒就挖了個好幾個坑出來,一個蘿卜……不對,一個壇子一個坑,放好之後又把土填了回去,認真的把土拍平。


    ……這地好像太平了點?萬一被人覺得不對勁挖了腫麽破。玉簡開始患得患失了,她突然有些理解那個做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二貨的做法了,因為她也突然很想立個牌子==|||。這讓人拙計的患得患失感啊……


    不過還好她的智商仍然在正常人水平,沒有做出這種冒泡的傻事,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玉簡淡定的,拔了些花花草草,撿了些碎石土塊,在桃樹下布置了一番。


    搞定收工,就著旁邊的潭水洗了洗手,玉簡飄飄然離去。


    “阿簡你去哪兒了?”一進門,就看到司徒正在院子裏跟焦玲說著什麽,看到玉簡回來,她立刻停止了跟焦玲的交談,向她迎來。


    “我來看看你還缺什麽,誰想隻看到了個空屋,怎麽樣,還喜歡這裏麽?”司徒跟著玉簡往正廳走去,“丹室夠不夠大?有沒有不稱心的地方?”


    要是沒有不稱心的話,是不是該準備開爐儀式了?


    ……其實這才是你這次來的重點吧。


    玉簡暗自撇了撇嘴。


    “都挺好的。”玉簡穿過左邊的廊道,走向後麵的丹室,“放心,我下午就先煉一爐。至於丹藥怎麽分配,你們自己去安排,不過先說好,每三天隻能拿一批丹藥――啊,若是有奇珍異草或者我需要的材料,我也可以用丹藥來換。”


    “至於需要製定丹藥的……規矩應該就不用我說了吧?”


    “等等,到了新丹室,不是需要進行開爐儀式麽?”


    “……需要麽?”一頭霧水的玉簡。


    “不需要麽?”同樣一頭霧水的司徒。


    “真需要?”


    “你是丹師,你說了算。”


    “哦,那我是沒這個習慣的,你回去就這麽跟他們說,然後三天後來拿第一批丹藥~”


    玉簡一邊掏爐子一邊跟旁邊的司徒說著。司徒自然不是個沒眼力見兒的人,眼看玉簡這是要擺開架勢煉丹了,非常識趣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退出了丹室,還幫玉簡關上了門。煉丹是丹師的獨門手藝,每個丹師煉丹的時候都會把人趕出去――隻有偶爾帶徒弟時候才會讓得意弟子在一旁觀摩。


    最後又交代了焦玲玉簡正在煉丹不要打擾她之後,司徒急急忙忙的又灰回去通知自家師傅和掌門玉簡的要求去了。


    身為掌門的太二……額,太乙真人也不含糊,當天就把去領丹藥的順序排了出來。今天甲峰明天乙山後天丙洞……咳,雖然幾乎每個長老都是占山為王,但叫法卻是根據人家自己的喜好來的,洞什麽的,山上還不興有個山洞啊?


    至於各個峰主長老們私下對這個順序的排法有什麽意見,那就跟他沒什麽關係了。乾元派雖然有不少老中青三代都在的修士,但掌門一定要是光棍一個,想擼個雙修伴侶都得卸任之後,所以他還真不怕啥親情路線和枕邊風。


    當然,這個順序也不是那麽公正的,從樓家老祖的玉瑤峰排在第一就能看出來了。


    不過別人也沒法說什麽――誰讓姓樓的這老小子跟玉大師熟呢。


    然後時光匆匆流逝,一轉眼,玉簡來到這乾元派已經快小半年了。發放出去的丹藥都又有一缸了,雖然都隻是些集氣丹聚氣丹這樣的初級丹藥,也足夠讓乾元派傲視其他門派了。別的門派倒不是沒有,隻是像乾元派這樣財大氣粗的跟吃三餐管夠似的吃【喂】肯定是做不到。我們三天一顆,你這一天三顆,你自己偷偷摸摸的吃就算了,擺出這麽一副我炫耀我自豪的樣子這不是刺激人麽。


    雖然目前為止還隻是內門弟子能一天三顆,但也足夠讓人眼紅了,不過他們也隻能眼紅,找煉丹師的麻煩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跟乾元派打一架……這結果大概也就是哥兩敗俱傷,再加上乾元派最近這麽啃丹藥――說不定傷的比較重的還是他們呢。


    這麽一想,得,還真是打不起,那就隻能走好基友路線了,說不定人家吃肉,他們也能湊點肉湯喝喝呢。一時之間,乾元派的長老們突然發現自己的人緣好的離譜,偶爾例行出訪一下,就能有一堆人親親熱熱的湊上來,要不是長老們確定自己沒有啥流落在外的血親,還以為自己真有這一對兄弟姐妹叔叔伯伯阿姨了。


    這其中,尤其以‘據說跟大師關係最好’的樓家老祖最受歡迎。到哪兒都是熱烈的夾道歡迎,回首過去美好的情誼【鬼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有過情誼】,訴說現在一如不見如隔三秋的向往再暢想一下未來相親相愛的美好場景之後,就會例行到重點了。


    “我這兒有份xxxx丹藥的材料,你看你是不是幫我拿給大師品鑒品鑒?要是大師有時間能給煉上一爐那就最好了――什麽?大師最近沒空?沒事沒事,我等的了,大師什麽時候有空能給煉一爐就行,失敗了也沒關係,我還有材料呢,出三留一,這規矩我懂我懂……”


    灌了好幾耳朵‘沒事我等得起隻求大師有空煉一爐’‘什麽時候引薦引薦讓我也拜見一下大師’‘親兄弟不能吃獨食啊是不是也能勻我們一些’之後,一向坐不住的樓老祖老老實實的蹲在自己的峰頭上哪兒也不去了。


    乖乖的教書育人給自己的弟子們傳道授業解惑了。弄的一幹弟子都差點以為是自家老祖是不小心吃錯丹藥吃壞頭了。


    不過要是真吃壞頭能變得這麽認真負責,其實多吃壞頭幾次也挺好的。【某嚐到有師傅指導的甜頭的弟子意猶未盡的想著】


    於此同時,清閑的可以發黴的太乙真人也忙了起來,各種請柬拜帖交流會請帖雪花一樣的從四麵八方湧來。大門派之間總有著藕斷絲連的聯係,這麽多帖子一來,光想想應付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打著諸如‘旅遊’、‘路過’、‘自薦’甚至‘打醬油’的旗號不請自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於是,乾元派的警備力量前所未有的忙碌了起來。


    雖然這一切跟玉簡沒啥直接關係,但她也多少能感覺到氣氛的緊張。


    所以在又一次輪到司徒來拿丹藥的時候,她禁不住問了一句。


    “哦……沒事,大概因為春天到了,踏春的打醬油的都多了,我們是怕有人來破壞環境……”司徒美人一臉淡定的回答玉簡。


    ==騙鬼啊!


    ――玉簡姑娘,你別忘了曾經自己當過幾個月的‘鬼’喲,這是把自己帶進去了喂。


    又這麽雞飛狗跳的過了兩個月,氣氛又突的平靜了下來,如果不是那一堆堆擺在藥房的各式草藥和丹方,玉簡都差點以為前幾個月的風風火火都是一場夢,不過這到底是怎麽了呢?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玉簡的困惑沒有持續很久,萬能的司徒美人很快就給了她答案。


    第xxxx界仙界武林……不對,魁戰大會即將開啟,大家都去閉關備戰了,乾元派氛圍自然就不像先前那般熱鬧緊張了。


    魁,顧名思義,你們的懂得,魁戰,魁首爭奪之戰,說白了,也就是各門派之間的大比拚,拚個一二三四名來,第一名的門派在下一屆魁戰大會之前會有較高的發言權――其實就跟舞林大會沒啥區別,隻不過仙界可麽有武林盟主這麽一言堂的職位。


    往年乾元派都是去打個醬油和個稀泥的,拿個不上不下的名次低調證明自己的存在,本來這次也打算就這麽過過場,繼續維持低調――隻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目的是沒法達到了,畢竟有玉簡這麽個比千瓦燈泡還瞎狗眼的煉丹師坐鎮,他們想低調都不行,要還是那麽低調,先不說玉簡會不會覺得他們沒實力,其他門派會不會因此蠢蠢欲動……那都不好說了。


    於是乎,全乾元派從上到下這次都憋著一股勁兒,打算在這次魁戰大會上,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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