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公玉寒雪有些輕顫的聲音,溪憐幽微微一愣,自己的身體怎麽了,待他低頭看自己的傷口時,臉色一變,這傷口都是以極快的速度愈合的,而且所有的疼痛也都消失了,這讓他根本不敢置信,此時他腦海裏閃過一道波光,他唯一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


    想到那可能性,他握住自己衣衫的手也一顫,一把抓住公玉寒雪的手,抬頭深深的看向她,沉聲道“寒雪,你真的是血係,血有強大的治愈功能”這是肯定語氣,不是懷疑,如今想來,定是她的血對他的身體有了愈合作用,除了這個可能,再無別的。


    公玉寒雪眼中眸光一閃,心裏突突的一跳,果然是這樣,難道她確實是血係,以前冰絕玉聲跟自己說完後,再加上後來遇到的事情,她心裏接受了自己是血係的可能性,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這樣詭異的能力,讓她心都顫了。


    “憐幽,你怕嗎?你怕我是血係,你厭惡這樣的我嗎?”在這個世界裏,很難有人接受血係之人吧,擁有不老不死的狀態,並且有的時候自己就會吞噬自己的理智,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她其實不擔憂自己的身份,她擔憂的是一旦恢複那樣的身份,恢複曾經屬於血係之人的記憶,她會變的理智全無,傷害到她身邊所愛之人,這才是她最不想看到,也最擔憂的,所以曾經,她才會那樣固執的想離開他們。


    可有的時候,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心已經愛了,就無法自拔了,她終究也是有凡人之情,不是神呀。


    “寒雪,傻瓜,在說什麽呢,你永遠是我的寒雪,無論變成什麽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溪憐幽雖然心裏是替公玉寒雪憂傷的,他的寒雪是那麽好,本該是無憂無慮快樂的生活,可生活給了她太多磨難和責任,讓她一直逼著自己堅強,有的時候堅強的都讓他心疼,如今卻又給了她另一個身份,血係,他不知道等待公玉寒雪的是什麽,他隻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離開她,哪怕到生命的盡頭,他都會陪著公玉寒雪,遮她一世的流離和風波。


    他看到公玉寒雪蒼白的臉色,自然也知道她在擔憂什麽,血係之人隨著能力的強大,理智和情感便會越來越少,最終很可能無情無義,他不怕,就算有一天公玉寒雪失去理智殺了他,他也不會怪她,他隻會無怨無悔的愛著她,甚至欣慰自己能死在她的眼前。


    況且,他相信公玉寒雪,相信他的寒雪不會變成那個樣子,有他們在,有他們的愛伴隨著她,一定不會讓她變成那個樣子的。


    聽著溪憐幽深情的話,感覺他心中那無怨無悔的深情,公玉寒雪心裏是感動的,也是溫暖的,在這個世界上有他們,是她最大的幸福。


    似想到什麽,公玉寒雪眸光一黯,在心裏深深的歎息,她微微抬頭,深深的看著溪憐幽,認真的道“憐幽,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一定要離開我,不要讓我傷了你,甚至,……你甚至可以和他們一起殺了我”如今她恍然明白,愛其實就是為對方好,千年前,因為冰殿,很多愛她之人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是生命,如今該她為他們付出很多了。


    所以她不怕逝去,她怕的是有朝一日,她親手來了結一切,待清醒時,卻發現隻有一個人,站在那高處,心冷身冷。


    不,公玉寒雪使勁的搖頭,她不要變成那樣嗜血的怪物,她從心裏是排斥血係的,真的如幻覺中,那個紅衣女子所說的,怪物是無法跟人和神相比的。


    “寒雪,不會的,不會那樣的,不會有那樣一日,你不要多想,無論怎樣,我們都陪著你,生死相隨,你一定要好好的,若是你出事,讓我們怎麽辦呀,你該知道,你才是我們的希望,沒有你,我們也隻是行屍走肉”溪憐幽感覺到公玉寒雪的不安,一把將她抱在自己懷裏,緊緊的抱住,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血肉裏,永遠不分開。


    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傷,為公玉寒雪而傷而心疼,深深的心疼著,卻不知該怎麽做,此時他是真的手無足錯了,血係那是傳言中出現的,沒人見過,也無法預測,他怕自己保護不了她,此時他也恨,恨自己不夠強大。


    公玉寒雪就這樣安靜的靠在溪憐幽的懷裏,讓她偶爾脆弱一會,她現在需要這樣一個懷抱,讓她暫時忘卻那些責任和仇恨,讓她偶爾沉浸在這樣的溫暖中,幸福一會,她不貪心,真的不貪心,就一會就好。


    公玉寒雪深深的閉上眼睛,身體一軟,聽著溪憐幽的心跳聲,莫名的心安。


    血係,血係,為何她要是血係呢。


    就這樣安靜的閉著眼睛,在呼吸中,公玉寒雪突然感覺到這裏的氣息讓她那樣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經在這裏待過很久很久一樣。


    迷迷糊糊間,公玉寒雪就這樣睡著了,也許是疲憊的原因,也許是別的原因,在昏睡中,公玉寒雪腦海裏閃過一段段影像。


    就是在這個塔裏,曾經幻像中的那個白衣女子又出現了,這次她是一個人站在窗前,月光淡淡的撒向塔內,讓白衣女子身上灑滿了聖潔的光輝,可也讓人覺得她是那樣的孤寂,光看那背影就讓人心疼。


    白衣女子就那樣一直安靜的站在那裏,仿佛形成了一副畫,美輪美奐,讓人移不開眼睛,也讓人覺得心疼,仿佛天地間隻有她一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亮落太陽升,一日複一日,終於有一天,這塔裏有了動靜,白衣女子終於緩緩轉身,淡淡的道“師父,你們來了”


    “孩子,你都瘦了,給你的食物,為何不吃呢?”一個柔和的女子聲音傳來。


    “師父,你不必為我費心,吃又如何,不吃又如何,生命如斯,永無止境,高處不勝寒”白衣女子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似乎就沒有感情波動。


    “孩子,對不起,是師父不好”女子的聲音裏透著心疼和愧疚,也不知在愧疚什麽。


    “師父,你沒有錯,你養育我,教導我,即使我變成這樣,你依然在想辦法幫我,師父的恩德,徒兒永遠都不會忘記的”白衣女子聲音微微有些柔和,可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冷漠。


    “孩子,若是這些食物無法下手,你師妹建造了一個野獸場,將那些野獸給你帶來怎樣?”女子努力的用商量的語氣跟白衣女子說著。


    “師父,別費心思了,師妹似乎對我已經有了懷疑”白衣女子深深的歎息,有些事情一旦明目張膽做起來,便會暴露,到那時候,就會給師父們帶來很大的困擾,她不希望師父們因為她而被指責。


    “孩子,其實你師妹她……”女子想說什麽,可還是將話給吞了下去。


    待半晌後,女子似乎要離開,在離開前,她緩緩的道“孩子,我將你師弟和師妹送來永遠的陪你,好嗎?”


    白衣女子聽到這話,身形一顫,心裏更是泛起萬千的波濤,她有些顫抖的開口道“師父,難道他們是你用來……”那話她怎麽都說不出來。


    “孩子,你要知道,為了你,師父什麽都能做出來的”


    “師父,不要,你不能這麽做,師父,你要是為我那麽做,我還不如自己了結生命”白衣女子飄然落在她的師父麵前,有些祈求的看著她的師父道。


    “好,不過你要乖乖的聽話,將這些都吃下”女子一揮手,便有無數的人影落在地上,全都是血跡淋漓。


    白衣女子看著眼前的情景,手心緊緊握著,她在控製自己的心性,可沒用,她的血液是沸騰的是興奮的,她無法否認也無法拒絕,眼睛也開始變的火熱,不一會,黑色的眼眸變成了血紅色。


    “孩子,你若不想師父將你的師弟和師妹帶來,就知道該怎麽做”說完,女子便離開了。


    留下白衣女子怔怔的坐在地上,她使勁的捂著自己的頭,想控製自己,可無論怎樣,這樣濃鬱的味道,讓她的心都在興奮的顫抖。


    “啊”突然一聲淒厲的響聲響徹天地,讓整個塔都開始震動,白衣女子捂著自己的頭朝天大喊。


    幾乎是一瞬間,白衣女子就變的讓人分辨不清,公玉寒雪在昏睡中,頭也有些疼,她再想看什麽,什麽都看不到,腦海裏全是一片紅。


    突然,那白衣女子轉過身來對著她,公玉寒雪突的睜開眼睛,不斷的喘息,額頭也有些冒汗。


    “寒雪,你怎麽了?”怎麽就一會的時間,公玉寒雪臉色就蒼白的毫無血色,難道她身體不舒服還是出現了什麽變故?溪憐幽擔憂不已,緊緊的握著公玉寒雪的手,將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似乎什麽問題都沒有。


    “憐幽,我沒事,隻是做惡夢了”公玉寒雪將受驚的心緩緩壓了下去,搖頭使勁擠出一個笑容寬慰溪憐幽,她此時腦海裏還閃現出剛剛看到的景象,那白衣女子轉頭後,她看到了她嘴角的鮮血,而且那白衣女子似乎享受這樣的鮮血,嘴角笑著,笑意那樣的詭異。


    原來她的食物是血,不,她一定不要變成那個樣子,靠血來維持生命,這些心中的驚異她無法告訴溪憐幽,怕自己告訴了他,他會更加不安。


    而且她心裏有著很濃的不安,她剛到這裏的時候,淨妖塔裏的那些暗神對她是深深的臣服,幾乎不用言語,就能唯她的命是從,這是不是說明她的記憶裏有關於這淨妖怪塔的,還是說她在這裏待過?


    這一切都很詭異,她期待自己將更久遠的記憶恢複,可她又害怕恢複那樣的記憶,會不會變成白衣女子那樣嗜血的樣子?


    “是不是這裏太過陰冷了,讓你做了噩夢,那我們現在就離開”溪憐幽知道公玉寒雪心裏肯定有事,她一定是怕自己擔憂,所以才不說。


    他總覺得這淨妖塔不是個好地方,陰冷陰冷的,一點人氣都沒有,他還是將公玉寒雪帶離這裏比較好。


    公玉寒雪仿佛還沒有從夢中回過神來,就這樣任由溪憐幽帶著她離開。


    溪憐幽看著魂不守舍的公玉寒雪,如幽蘭的眼眸閃過深邃的光芒,緩緩道“寒雪,剛剛那被幻化靈女的人說一個婆婆,那個婆婆或許也是一個幕後的黑手”他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轉移公玉寒雪的注意力,看到她驚愕的樣子,他很心疼。


    一聽到靈女,公玉寒雪心瞬間冷硬起來,眸光閃過冰冷的寒氣道“我們一定要小心,靈女能被幻化,還會繼續幻化出來的,那婆婆怕真正的靈女傷亡,我們要想引出那婆婆,還真是要從真正的靈女入手”


    此時公玉寒雪想到了靈之辰,靈之辰和靈女是兄妹,是不是真的靈之辰最能辨別清。


    “憐幽,我們去找一個人,我想先找到我的爹娘,之後再向靈女索仇”如果不是為了爹娘和阿姐,她不會忍耐到現在,不過也算是誤打誤撞,知道了很多事情。


    “好”對溪憐幽來說,公玉寒雪去哪裏,他就去哪裏,天地之大,唯一人在他心中,那便是他的歸處。


    當公玉寒雪和溪憐幽從淨妖塔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靈之辰在門外等著,隻是此時的靈之辰看公玉寒雪的目光不再平靜,似乎已經知道些什麽。


    “靈之辰,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我正要找你,時間緊迫,我爹娘他們在哪裏,我要馬上將他們救出來”公玉寒雪對靈之辰說話也並不拐彎抹角,她相信靈之辰明白,而且在聖山的時候,他還說過讓她放手去做想做的事情,直覺告訴她,靈之辰不會背叛。


    “姑娘,你知道嗎?這淨妖塔曾經是三大始祖為一個女徒弟所建,是為了讓她活下去,這裏麵也承載無數的陰魂,隻有這淨妖塔才能鎮壓,裏麵是暗神在守護,若不是始祖的那個徒弟,沒有人能順利進出的”靈之辰仿佛沒有聽到公玉寒雪的話,他隻是仰頭看著這淨妖塔喃喃的開口道,似自言自語,也似在對公玉寒雪說著。


    公玉寒雪眉心緊擰,靈之辰這話難道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三大始祖的一個女徒弟,難道是她腦海裏出現的那個白衣女子?那竟然是始祖的徒弟,想到那白衣女子和她師父的對話,原來始祖為了這個徒弟,也可以做到那樣的程度,冒著被天下指責也要救白衣女子,這到底是為什麽,甚至為了這白衣女子都願意舍棄另外兩個徒弟。


    除了那個白衣女子,沒人能順利進出,可她卻和溪憐幽順利進出著,難道她是那個白衣女子,是始祖的那個女徒弟?這怎麽可能,她無法相信,或許該說,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自從來到血靈島,短短的幾日時間裏,帶給她的震驚讓她幾乎消化不過來。


    “前輩,莫要胡說”溪憐幽感覺到公玉寒雪身上的冰冷氣息,心裏狠狠一疼,冷冷的看著靈之辰道。


    靈之辰自然也能感覺到這個男子對公玉寒雪的維護,並未辯解什麽,有一天,他們自己會明白的,既然是始祖要守護的那個徒弟,他必然是要誓死效忠的,隻能對不起妹妹靈女了。


    他這也算是站在正義的方向,畢竟靈女做了太多狠毒的事情了。


    “姑娘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如果你爹娘在這血靈島上,那麽很可能在那個地方”說著,靈之辰便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公玉寒雪和溪憐幽緊隨而上。


    卻說,靈女待將身體恢複好後,從池中踏空出來後,在石壁上一轉,石室裏的格局一變,出現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靈女一步步踏進去,待看到在樹下坐著的女子後,冷冷一笑道“公玉夢霜,這裏鳥語花香,世外桃源,你不是喜歡這樣的生活嗎?我為你建造的可好?哈哈”


    公玉夢霜根本就不理會變化無常的靈女,她隻是沉默不語,半晌後,才緩緩道“你還想怎樣”


    “哈哈,我想怎樣,我恨你,看到你這樣的臉,我就恨你”靈女咬牙切齒的說著,臉也不斷扭曲著,眼中燃燒著熾熱的仇恨。


    “臉被你割傷了,眼睛被你毒的看不到了?這些還不能消除你的仇恨嗎?”公玉夢霜淡淡道,十多年了,她已經淡漠了,對於靈女的仇視也習以為常的,她唯一擔心的便是自己的女兒還有自己的夫君,隻希望她們好好的,活的開心,不要受她的影響,雖然看不清了,但十多年她也用耳朵能分辨出靈女的情緒波動。


    靈女心靈已經完全扭曲了,壓根無可救藥了,其實她真的不明白這張臉到底哪裏得罪了她,讓她這樣憤恨,當時一切還好好的時候,她似乎在靈女眼中看到了異樣的東西,就好像靈女在透過她看別的人。


    “哈哈,怎能消除我心中的仇恨,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不是在意你那夫君嗎?哈哈,你說我把這樣的你帶到他身邊,讓他看看,他還會愛你在意你嗎?”靈女嘲諷的說著,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她想讓公玉夢霜痛苦,怪就怪她長了那樣一張臉。


    “你根本就不懂愛,真正愛一個人不是愛的外表,而是愛的靈魂”公玉夢霜淡淡開口說著,說完後,她將手捂在心口處,聆聽心的聲音,她就能感知到他還活著,隻要活著就好。


    “哼,我是不懂,不過很快你就淡定不起來了,我會讓你哭著求我的……”靈女剛要做什麽,突然她頭上開始冒黑煙,眼睛也開始變的空洞,轉身如風般旋轉著離開了。


    在一處黑暗的殿內


    “噗”靈女倒地口吐黑色的鮮血,從她身上冒出一陣黑煙後,靈女便昏厥了過去。


    待她重新醒來的時候,卻有些混沌和迷蒙,她看著四處骷髏頭的石柱,還有那熟悉的圖騰,心裏咯噔一跳,深深的跪拜下去“婆婆”對於有發生過什麽,她什麽也不知道。


    她想一定是婆婆用她的身體出去辦事了。


    “你的靈力又失敗了,幻化之人已經消散”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從窟窿頭那方向傳出來,聲音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栗,就仿佛在冰窟裏。


    靈女忍住瑟瑟發抖的身體,疑惑的抬頭,這黑婆婆不是說她是最厲害的嗎?用靈力幻化她的替身也是強大的,為何會消散了?


    “黑婆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靈女疑惑的開口問著,這血靈島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這幾千年來,幾乎沒人進入到這裏。


    “有神秘力量進入了血靈島,要對我血靈島不利,”黑婆婆說了一句話後就念叨了一陣詭異的話語,讓人辨不清是說什麽,但隨著她話落,地麵上便出現了一個人影,幾乎跟靈女一模一樣。


    “靈二,速去島邊,不能讓任何人踏入我血靈島”


    “是”那靈二離開後,靈女便被一陣黑色的吸力給卷入在空中,無數的黑氣開始往她身上灌注。


    “啊,啊……”靈女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疼痛,每一次就像骨頭全部碎裂的感覺,碎裂後又在重新組合,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她都要經曆一次這樣痛苦的過程,每多一次就更加疼痛一次。


    “黑婆婆,我有些受不不住,太疼了”靈女艱難的喘息說著,連呼吸似乎都是困難的。


    黑婆婆壓根就不管靈女能不能受得住,手中的力量繼續增加,“靈女,你的恨加上我的恨才能更加強大,放心,你要相信黑婆婆,隻要你聽話,我救會扭轉乾坤,讓你回到曾經”


    一聽到黑婆婆這樣說,靈女便憋紅著臉,努力堅持,疼痛東扭曲了臉形,讓她的臉蒼白的都不正常。


    因為心中有堅持,所以無論多麽疼痛,無論多麽艱難,她都一直在堅持著,心中被愧疚折磨著,她過的也很痛苦,有的時候連記憶都恍惚,可千年前經曆的那件事卻清晰如昨日,讓她想忘都無法忘。


    “靈女,黑婆婆不會讓你有事的”沙啞的聲音傳來,黑婆婆確實是不能讓靈女出事,因為她靠的便是靈女。


    卻說在靈女從公玉夢霜那裏離開不久,靈之辰便和公玉寒雪、溪憐幽到了這裏。


    “是這裏?”公玉寒雪有些激動的開口道,難道這裏就是娘和爹的地方。


    “我不保證你說的他們在不在這裏,但是以我的了解,應該是在這裏”靈之辰心裏歎息,有些怕讓公玉寒雪失望,這個姑娘平時冷漠異常,此時正難掩激動,或許對任何人來說,親情都是重要的吧,就像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妹妹靈女受傷。


    “是熟悉的氣息,應該是在這裏”公玉寒雪一直都相信血緣的牽絆,她能感知到娘的氣息,雖然很淡很淡,但她確實能感覺的到。


    “別碰”公玉寒雪剛要上前,便被靈之辰一把拉了回來,剛剛確實有一股阻力在阻擋著。


    看到公玉寒雪疑惑的光芒,靈之辰將手中一個東西扣在石壁上麵,就如同開啟的鑰匙般,緩緩打開,石門一層層的打開,一共有五、六層門不斷的打開關上,這手裏的東西他和靈女一人一塊,隻是他手中這塊靈女並不知道,否則靈女定會改變這裏的機關。


    看到這裏,公玉寒雪眸光一轉,在腦海裏迅速算出時間和速度,和溪憐幽轉身避開石門進入。


    待到了地麵上後,公玉寒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來這裏還有一處明媚的風景。


    “是誰?”似乎聽到別樣的聲響,從木門處走出一個粗布衣衫的婦人,輕聲問道。


    這聲音柔和如風,打破了一處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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