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鳥紅駕駛著機體,“砰砰砰砰砰”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那鮮紅色的帥氣機甲就更靠近了上官麵前。


    “你最好現在就說實話吧,”此時的她,語氣裏已經沒有了剛才與上官擁抱著時的那種嬌氣,反而像是公事公辦一般的生意上的夥伴一樣,帶著些許的製式與不耐煩的情緒,道:“若不然的話,對你沒有好處的。”


    超紅機甲將手上的武器放到背部之上的收納倉之中,然後從機體的右側腿部掏出一隻日本飛鏢。


    機甲的一隻右手穿過那飛鏢之中的空洞,然後隨意地旋轉著,飛鏢便像直升機的翼槳一般地舞動了起來。這個動作的潛在意義,似乎是要說:跑吧,你跑得再快,也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上官很仔細地看著超紅機體手上的飛鏢,大約停住了幾秒鍾,最後他的“判定”才是:沒辦法,我的確跑不過那樣的手法。


    他隻有悠悠地歎了一口氣,腦子之中,正也急速地思考著要如何應答對方的問題……


    “說吧,小子。”這時,剛才藏到不知哪裏去的扁鵲也已笑咪咪地走了出來,站在了千鳥紅的機體一側。她又看了看遠處的天邊,似乎那邊又已響起了一陣機器的轟鳴聲,還有白色的光不停地照到天上之中,道:“似乎新的吸血者來得還是挺勤快的呢,如果不抓緊的話,那很快就又要被一群死魚給纏上了。”


    上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作著最後的沉思。他希望自己此時所做出的是一個成熟的決定,不會因現在的決策而有任何的後悔。但他又很頭痛於自己的無知,社會經驗與閱曆的缺失,讓他沒有辦法從容地應對這樣一個情形。


    “上官,答應她的要求,照實說就好。”正當上官無奈之際,吉思特適時地在通訊頻道裏替他下了指令。


    “啊?”上官有些錯愕,愣愣地看著扁鵲的那張已微有皺紋的臉。看著對方穿著如此妖豔的衣服,經常地做著不符合自己年紀的事的風格,怎麽看來都不像是個好人的樣子呢……


    就這樣子將自己的底牌告訴對方,真的好嗎?


    “沒關係,實話實說就好。”吉思特再次慫恿道,語氣相當的堅定。


    可是……萬一對方不是與自己同一陣營的人,那豈不是要讓楊娜娜承受更大的風險?娜娜可是因為自己才被困住的呢,如果因此就對不起對方,那可絕對會讓自己一直都過意不去的。


    上官的右手握著光鼠,這個時候,他也摸了摸自己食指上的迷你鎧甲一下,心裏思索著,有沒有什麽可以就此逃生的計劃……可惜,最後他思考後得出的結論仍是:完全也沒有。


    猶豫之下,他便也隻有問吉思特道:“你憑什麽覺得坦白會是一個好方法?”


    “直覺。”幾乎是沒有思考一般的,吉思特開口倒說道。


    而這一回答,差點雷得上官沒從駕駛倉之處屁股一滑,直接摔倒到了地上。


    “騙你的啦,”吉思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似乎很喜歡師侄的這樣一種反應,然後又說道:“從我多年的經驗看來,他們雖然對你有所敵意,那也是基於認為‘你與李景成是同伴’這個事實之上,如果能排除了這一層關係,那情況就會有更新的發展。”


    “更新的發展?”上官對這個詞語表示了自己的疑問,道:“你是說‘更好’還是‘更壞’。”


    見識到了上官的囉嗦與婆媽以後,一下以話嘮出名的吉思特也受不了啦,聲音提高了八度,道:“你是個婊子還是怎樣,怎麽這麽怕事呢。”他有理有據地分析說道:“一開始他們認為你是南方甲業的人,死活都要把你給殺掉。剛剛隻是見到了你幫忙出手打那些吸血者之後,這才現在給你一個澄清的機會。”


    現在,別人可是占著絕對的強勢呀,如果對方要動手的話,那自己早就死翹翹了。


    對呀,上官恍然大悟,趕緊一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怎麽忽然像個豬頭一樣笨了起來。剛才千鳥紅已經說過了,她是商圈裏的人,而扁鵲那有名的商人身份,肯定也早已使她躋身於商圈的核心人物之中,這樣一來,這兩人合到一夥,便也是一件怎麽看也不會有絲毫奇怪的事情。


    然後,從千鳥紅的話裏上官也已經推導出來,那個殺人好手皮卡是他的師兄。雖然兩者一個是江湖上的浪人,一個是商圈上的人物,但因為是師兄妹的關係,那彼此照應一下、幫個忙什麽的,也就一點兒也不會奇怪了。


    她們還以為上官是與李景成走得很近的人物,所以才會想除掉上官。難道隻因為覺得上官也是南方甲業中的人,因為覺得“被懷疑是一件很不可容忍的事情”,就費了這麽大的功夫要抓到或殺掉自己嗎?


    當上官在心裏問出這樣一個疑問的同時,他也立馬搖頭作了否定的答案。他相信,如果很有個人風格的殺手皮卡僅僅是如此心胸狹隘的人的話,那他必然沒有辦法成為一個真正的一流的殺手。


    成為任何一行的行家,都需要十足的專注、認真的努力,以及……不與他人太過於計較的豁達心理。


    若不然,在你離成功還有很遠很遠的時候,早就因為與別人的矛盾而受不了這糾纏,不自主地放棄了那孤獨而上進的成才之路了。


    於是乎,想到了這裏以後的上官,在回答對方的問題之前,反倒是問道:“我隻想先知道,你們為何要抓到我或殺掉我,如果我是李景成的心腹的話。”


    “哼!”


    似乎是一提到“李景成”這個名字,千鳥紅的火氣就上了來,那超紅機體右手一抖,那原本掛在手指之上的那一道飛鏢便飛了出去,劃破了空氣,刷的一聲,像一道流星一樣地射入了上官所駕駛著的黃色機體的右膝之處。


    上官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快速操縱著機體想作一些些的閃避,但右腳才剛剛微彎,想要蹦著離開之際,那道飛鏢就已從那甲麵覆蓋著的右腿之中射穿了過去!


    隻覺得駕駛倉向右一晃,上官的黃色機體便往地上倒去。上官的手指快速地操縱著,控製著機甲的右臂撐住了地麵,這才沒有跌了一個狗吃屎,算是為自己挽回了那一絲絲的顏麵。


    “你再說李景成那個賤人,我直接現在就殺了你。”在上官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千鳥紅已經再次拔也了機體所標配的光刀,那閃著紅光的刀尖已抵住了“小黃”的胸甲的部位之上——那是駕駛員所在的位置。


    以超紅機甲的戰力,對上上官這“破出租車”的防禦力,如果這一刀往前一刺,那結果隻有一個。除了“血濺當場”之外,再也不會有第二種可能性。


    上官以為自己經過苦練已經挺強了,但沒想到,卻也仍有承受如此敗局的悲哀。


    “喂,別在意呀,按你剛才的表現,如果換上同等配置的機體的話,應該可能閃得過去。”一直用著全息影像觀看著上官的操作與比賽的話,這時忽然插上來了一句。


    而這句話也像是一針強心劑一樣,直接打到了上官的心底。


    “哈,你是說,如果換用一樣配置與馬力的機體的話,我可以打得贏她,是嗎?”上官如此激動地說道。要知道,對方可是商圈裏有名的女殺手,如果自己能打得贏對方,那不是說明自己的水平已經能在江湖上稍稍橫行一下了嗎……


    如果一來的話,那當一個孤獨而帥氣的俠客,闖蕩於機甲圈的幸福日子,不就已經來臨了嗎?


    一想到這裏的時候,上官就像變成了一個傻人一樣,哈哈哈地笑個不停。


    但吉思特接下來的話卻無情地打擊了他。吉思特說道:“切,你想這些事情呀,算了吧,我隻是說,如果換台好點的機甲,你應該能順利地多應付兩招,然後勉強能提著自己的褲子跑掉,就這樣而已啦……哈哈哈哈哈。”


    上官的臉上黑下了四道斜線。


    “所以,你還是快點坦白從寬比較好。”吉思特笑了好久,但那笑聲卻仍停不下來,“若不然這兩個母老虎扁起你來呀,我們要趕過去也隻有收屍的份了。”


    真是相當暴力的一個冷笑話呢。


    可是當上官的眼睛移到大屏幕之上,看著那不停地爆著閃電與紅光的強力光刀,看著那被微微挑開來的胸甲,他的腦子裏瞬間就自己腦補出了一個自己所乘的機甲被從中砍破的畫麵。


    轟!


    那喧鬧的響聲從自己的腦海之中爆炸了開來,搞得上官一陣哆嗦。


    “說吧,小子,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千鳥紅那握著光鼠的手往前微微的一推,那光刀就又往前前進了半許。這樣,那武器劃破機體的程度就更深了,甚至連坐在駕駛倉裏的上官都已能感受到那武器炙熱的溫度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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