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的門口處並沒有多少人走,陽光從空中斜斜地照下來。(eng。レ


    在大門之處走進來一壯一少兩個男生,那壯年穿著一身的西裝,小孩子倒是穿著很有型的馬甲,被西裝男子那隻大手抓著,蹦蹦跳跳地往前走著。


    現在並不是周末的時間,現在也並不是下班的時辰,所以的話,公園裏的人很少。


    “呆叔,今天換你帶我來公園嗎?”跟在大人身後的樂佳佳顯然對於逛公園這件事情相當的熱衷,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倒是那個帶著他來的大人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無奈般地說道:“唉呀,今天這苦差事算是輪到了我啦,要不是今天我手氣背,抽簽抽輸掉了,我才不會來這裏呢……”


    “什麽?呆叔你想說什麽?你不願意帶我來嗎?”少年天真地抬起頭,又問了一次。


    那呆叔名為王立呆,是伍思文名下的一名資曆很深的侍衛,今天他被派來跟小少爺在公園玩,原本也就是一肚子的怨氣。這下雖然他不說什麽,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兒也好不到哪裏去呢。


    他帶著樂佳佳又一次地來到了那個兒童樂園旁邊,像放羊一樣地買了門票,然後放樂佳佳去玩以後,他便在旁邊拿出一本雜書來,看得不亦樂乎。


    很難得的是,王立呆算是在伍家的侍衛裏最愛讀書的人。隻要是書,無論什麽內容的他都讀得進去,可以說,他是從“開卷有益”這一句話之中學到最多的人了。


    吸了一口氣以後,他又長長地籲了出來。轉眼之間,他好像已經在這裏呆了十多分鍾呢,按照他出門之前管家對他的吩咐,起碼要帶著小少爺玩一個小時左右,隻有這樣才算是“達標”並完成了任務,他也才敢光明正大地帶著少爺回那洋房別墅裏去呢。


    “唉,這時間怎麽這麽久呢……”王立呆歎了一口氣。他現在想到了一個所謂的相對論的原理了,說人在做快樂的事情的時候,總是會覺得時光過得特別的快,而在做痛苦的事情的時候,則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久……


    現在,他可是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意思呢。


    而也不知是不是考慮到了他的這種難過的感受,一道暗箭忽然從旁邊的林子裏射了出來,這道又輕短的飛針一下子就準確地紮到了他的血管之上,他左右晃了一下,不一會兒就摔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兩個男人快步從林子裏走了出來,一個穿著時間的中年人一把將王立呆扶了起來,道:“快去吧,麵對小孩子,你比我要有耐心呢。”


    這另一個走出來的男人倒是上官,他笑了笑,然後對著龍上空說道:“為什麽是我去?你不是比較帥一點嗎?”


    小孩都是喜歡帥一點和漂亮一點的大人,他們是最典型的外貌協會的成員了……


    所以呀,以龍上空相對於上官的外型來說,由前者出馬應該算是比較明智的選擇。上官這樣子的**,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呀。


    但沒想到龍上空聽到這個問題以後,倒是很無所謂一般地說道:“也行呀,反正你考慮一下唄,這任務也不是我要做的,我倒是做不做成都無所謂啦……”他一邊講著,手上還一邊在滑著手機,全然不像什麽特別的意思呢。


    上官嘖了一聲,走到那旁邊的家長所在之處,壓抑了一下自己這不爽的心情,然後伸出手來,向著樂佳佳熱情地揚了揚手。


    可小孩子卻一點兒也沒理他。


    上官於是試著以熱情的語氣叫樂佳佳,然後又拿出玩具來yin*,但都一一失敗了。


    正當上官急得不可開交之際,沒想到龍上空卻在一旁看得煩了,他直接走了過來,道:“叫小孩哪時這樣叫的呢。”他帶著一副很凶狠的神情,在上官的身邊,指著樂佳佳,說道:“喂,那個小皮點的,沒錯,就是你,快點給老子過來。”


    樂佳佳看著龍上空一會兒,好像連腦袋也沒什麽用的關係,呆呆地看著上官一。1,


    啊?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都沒有解決的問題,竟被龍上空那個家夥以極為暴力的方式給解決了呢。


    龍上空依葫蘆劃瓢,很快就從樂佳佳的口中得到了相應的訊息。原來樂佳佳也早已好久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了,而若要問他覺得父親與母親是發生什麽事的話,以他那四歲的萌智商,想必是怎麽也說不清楚的。


    “那媽媽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麽?”在上官不知所措的前提之下,龍上空及時地站了出來,又這般問了一聲。


    “媽媽好像說要去一個城效的工廠的地方,她好像還留了一張紙條呢。”樂佳佳這麽說著,雖然語氣裏沒有惡意,但是卻讓上官和龍上空不禁懷疑了。


    有這麽好麽?難道對方會真的留下一張紙條,告訴自己她去了哪裏?


    “給你這紙條的時候,爸爸在不在場呢?”龍上空想了一會兒,趕緊問道。


    “爸爸也在場的,他也看過那紙條的。”樂佳佳天真地說。


    這下上官與龍上空的疑慮就更深了。但縱雖如此,這也是他們目前手上僅有的唯一的線索,用龍上空的話來說:“不這樣弄的話,我們也沒什麽其它的辦法。”所以,兩個人也就來到了這一片廢墟一樣的“工廠”麵前。


    超大的一片倉庫群,超大的一片灰色,所有的一切都是超級巨大的。上官以及龍上空兩人停好車在門前,被門衛給攔住了。這個長得挺帥氣但臉上卻有一道疤的男子伸出手一把攔在了兩人的麵前,眼睛像灰一樣的沒有焦點,他說道:“進入我們極樂工廠,不可以駕駛交通工具。”


    上官嘖了嘖嘴,道:“那是不是連手槍這些武器也不能帶呢?”他的話音未落,這門衛就瞪了他一眼,道:“我雖是一名退役的軍人,但我說的話卻也不是玩笑話。”


    上官與龍上空對視了一眼,隻好將那手中的紙條遞了上前。最終,兩人被分別給分開了,這個眼神僵硬得可以殺死人的男人說道:“這是給你們分配好的‘命運’,你們若是不服從安排,大可以拒絕進來。”


    上官聳了聳肩,剛想與龍上空商議一下,沒想到這個男人倒是安然地說道:“好吧,我們倒是沒什麽可怕的。”


    上官凝視著前麵那有些泛紅的天空,不知道為何,他覺得自己的心中凝起一股很沉重的感覺。這種感覺相當的難以形容,他跟著一個穿著軍服的男子走著,心裏卻越來越不安。走了快有五分鍾的時候,他來到了一個超大的競技場一樣的所在,然後,他知道了自己那不安的源泉。


    隻見四周的那些集裝箱之上,遠遠的每一個上麵都有一個人影。這些人影無一不是對著上官的方向,他們就像一個個獵人一樣,在安靜地等待著他們的獵物。


    這一隻在他們的眼裏,好像垂死的獵狗一樣的獵物。


    那些人影,當然每一個都是一台性能超然的戰鬥機甲。每一個機甲的槍腔裏,當然也都已裝滿了子彈。


    在這一群戰鬥機甲所圍成的包圍圈的前方,站著一台漆黑得發亮的機型。


    這一台機型的全身上下都有黑豹一般霸氣的紋路,手裏拿著的那一柄長槍也重得嚇人,光是看那巨大的槍頭,上官都已很驚訝於這機體的引擎之強了。


    肯定有很厲害的引擎,才能舞動起如此霸氣的武器吧。


    上官在心裏,默默地為自己擔憂了起來。


    同一時間,在這個極樂工廠的另外一側,龍上空也在麵對著他職業生涯之中的最強挑戰之一。


    隻是唯一有些許不同的是,他的敵人隻有一個。這是一台純紅的機體。


    雷絲。


    光看外型,龍上空就已經認出了這個同樣在三亞以及海南相當有名的女人。


    這台機體現在已經啟動著,眼睛盯著龍上空的銀色機型,它的手中拿著的是那種日本忍者一般的苦無,以很完美的姿態而架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知道麽,”雷絲以一種慵懶得像貓一樣的語氣說道,“按理來說,我可以像伍思文那家夥那麽懦弱,找一大堆我們勢力的戰鬥機甲來充場麵,並用人海戰術來磨你,最終使自己占在那並不算小的優勢……”她停了一下,抬起了眼睛來,若有所指一般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銀色機型,然後她說道:“但是我卻沒有這樣做,你知道……這是為什麽麽?”


    龍上空沒有回答對方的這一個問題。他縱使知道答案,也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他知道這是因為對方已覺得有足夠的自信,覺得單挑也能滅了自己,這才會選擇這種正大光明的“一對一”的打法。


    但他不願說出口。


    他為何不願說出口?是不是因為他不敢?他不願承認對方的心裏有如此強烈的自信,然後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壓力?


    “哈哈哈哈哈,你覺得一件事情隻要你不說出來的話,它就不存在了麽?”雷絲好像已經察覺到了龍上空的想法,道:“你錯了喔,事情的本身,可要比你腦子裏的想法更有趣呢。”


    當你不願承認一個事情的時候,你才更為它所困擾與折磨呢。


    所謂“隻要麵對事情,事情就已解決了一半”這樣的道理,既然它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呢。


    龍上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籲了出來。他覺得自己的體內好像有很濃的酒精一樣,怎麽也心情舒展不起來,可接下來他看到的這一切,卻讓他再一次地傻眼。


    “幹。”他大罵了一句。接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台紅色的機體在耍玩著苦無的同時,竟慢慢地從紅色的機甲之中又分出了另外一個分身出來!


    是的,一個同樣是豔紅色的,同樣的機甲,從雷絲那台機體之中分了出來。


    再接著,這種“一分二”的分身術又被同樣地施展了一次。


    兩台鮮紅的機體一下子變成了四台。


    四台機體慢慢地移動著,形成了一個扇形,然後又直接以十字形的方式將龍上空給圍了起來。


    “呼呼呼呼呼,”四台豔紅機體之中同時傳出了雷絲的聲音,她好像有點兒興奮,“我這‘落日之紅’的特殊能力就是影分身之術,將引擎驅動了起來以後,最大的能力就是分成四台。今天是我第一次用到這麽強的幅度,說實話,我也有一點兒興奮莫名呢。”


    她說著話的同時,四台機體都以手中的苦無指著包圍圈之中的銀色機體,然後又說道:“龍上空,今天我就要證明,在這一片土地之上,我才是最強的傭兵。也是這大地之上最可靠的存在。”


    很顯然,這四台機體之中有三台是用幻影的方式來形成的幻景,它們的動作雖然可以與本體有所不同,但如果本體被擊毀的話,這三台虛擬製造出來的影子卻也會同時被毀掉的。


    但是,在不能把四台機體分辨區別開來的話,要以一敵四,在任何一對水平相當的機師之間,都是不可能有任何勝算的。


    正是有著如此的信心與能量,雷絲才敢與伍思文開了這個局,以每人解決掉一個煩人的家夥的約定,將上官以及龍上空引到了這裏。


    這裏是雷絲所在的勢力的黑龍潭的場子,絕對的無政府管轄領域。隻要是在這裏殺了人,除了第三方的機甲勢力之外,沒有任何人會來管這些閑事。


    而黑龍潭也是海南島之上很強的一股機甲勢力,一般來講,也不會有其它的機甲勢力吃飽了撐著要與他們對決。


    “哈哈哈,龍上空,你感覺到了退幕英雄的悲哀了麽。”雷絲笑著說道,“無論你以前多風光、人家對你多景仰都好,隻要你一離開了自己以前的位置,離開了強大的機甲勢力的保護,你都隻是一個老去的老人。一個老人的生死,是不會有人管的喔。”


    ――縱使他的名字叫龍上空,也不例外呢。


    在這一片笑聲之中,豔紅色的機體動了。它的動作相當的快,這四台機體之中的第一台,一下子就像落雷一樣地向銀色機體給衝了過去,它的招式也非常的猛,如果龍上空不快點閃避的話,這一招就已絕對無法閃避。


    而如果龍上空一動的話,必定會帶動全身上下至少十五處的要害以及破綻。


    這些破綻是不可能閃得過那另外三台機體的圍攻的。


    這就是雷絲的詭計,她似乎已經可以看到龍上空那手足無措的神情,以及它那台機體被自己一鏢刺穿的美景。


    這就是她的信心以及能力,她總是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可是,龍上空的反應卻出乎了她的意料,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隻見那台銀色的機甲,竟真的像一名垂暮的英雄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了那裏。它就在原地這麽站著,如同它的引擎絲毫也沒有啟動一般。


    這台機體的引擎當然已經啟動,而它的動力係統當然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它之所以沒有動,隻是純粹因為機師龍上空沒有cao作,僅此而已。


    隻見那台紅色的機型將苦無刺進了銀色機體的胸口,然後往裏,再往裏,最後又從背後給透了出來。因為巨大的慣性的關係,這台機甲向前衝著,卻沒有和銀色機體撞上。


    它隻是一道幻影而已。所以龍上空並不需要動。


    “哼,這是運氣吧……”雷絲不服地嬌嗔了一聲,然後另一台豔紅機體上場了,這一次,這台機體一個後旋腿飛踢上前,將地上的黃沙全都帶了起來。


    銀色機體仍是沒有動,它隻是相當冷靜地看著那剩下的另外兩台機甲。


    “來吧,我等著你呢。”一瞬之間,龍上空的語氣裏竟隱含著巨大的信心以及淡定。而這種淡定也讓雷絲相當的不安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她覺得自己……會敗呢。


    真是相當的令人不愉快的感覺。


    “幹,那就讓我來讓你看看日本苦無的厲害吧!”她大叫了一聲,然後剩下的那兩台機體都動了起來,它們以不同的招式,分別從兩個厲害的角度揮出自己的武器,然後如同疾風一樣地刺向了龍上空的銀色機體。


    龍上空無視了其中的一台機甲,與那最後的一台豔紅機體對上了一劍。


    當的一聲,光劍與苦無相擊,映出了漫天的火花。


    “幹!”雷絲又罵了一句,然後四台機體開始如同四手聯彈的鋼琴手一般,向著那銀色機甲不斷地出擊、出擊,再出擊!


    當!當!當當!


    本體的每一次攻擊,都被對方給一眼識破,而另外三台機體的每一個動作,無論是踢也好,刺、擋、揮也罷,都被龍上空給無視了。


    戰場上雖然眼花繚亂,但龍上空的眼前,隻有一台豔紅色的機體。


    那台正好屬於本體的豔紅機體。


    而另外三台機體的困擾,不知為何,竟全已被龍上空給識破。


    雷絲一邊打著,一邊在下巴之上流下了岑岑的汗水……與此同時,她的心中也騰起了一陣有些不安的想法。


    “該死,這一次……有可能會敗呢。”不知為何,她絲毫也控製不了自己的內心一般地,這樣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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