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看清楚了一些,那兩個穿著高跟皮鞋的女人之中,一個身材比較高大,但看起來已經有三十多歲的年紀,她雖然打扮得很好,噴的香水也很入時與有**力,但一想到這個女人竟是要害自己的毒心婦人,上官就一點兒興趣也提不起來。


    而另外一個矮矮的女生,竟然就是那個被自己救過的女生呢。剛剛說在淘寶之上買毒藥的人,就是她了。


    “這個女人,我救了她,她竟然要這樣子設計來害我。”上官一想到這裏,心頭不禁一痛。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這間“棺材屋”麵前,兩人互看了一眼以後,頓了一下,輕輕地推開了棺材屋的鋼板門。


    門才被推開了一絲很小的角度,一道黑影就從那狹小的空間裏竄了出來。“不好!”那個矮個子女生驚呼一聲,然後趕緊伸手要去擋住身旁的春春姐。春春卻是一臉不屑的神情,她隻是眼珠子在上官的臉上認真地看了一眼,旁邊那原本放在地上的一個汽油箱就向著他快速地飛了過來。


    上官被汽油箱砸到了身上,發出了“嗚”的一聲悲鳴。他像小老鼠一樣地在地上滾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又在趕緊往旁邊一個過道的轉角而走去。


    “哪裏走!”春春像是那種古裝電視劇中的人物一樣,很oldschool地說了一句非常不現代的台詞,然後在她的異能**縱之下,那個油箱又飛了起來,向著上官的身後而去。


    上官嚇得膽子都要破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腳上像抹了油一樣地向前而去。


    那個汽油箱子竟然會轉彎!


    上官轉彎的時間,這個箱子也跟著他而來,然後在他後背之上又是重重地砸了一下。上官一個狗吃屁跌倒在了地上,滾了幾圈以後,才見這桶子不動了。


    看來春春的異能也是有缺點的,那就是她隻能控製自己可以看得見的東西,隻要是自己看不見的部分,應該是沒有辦法對其進行控製。


    “快,去追那小子!”上官隻見春春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就是兩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的聲音,很急促地向他自己而來。


    “該死。”上官大喊一聲,一邊急促地喘著氣,一邊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稍微停頓一下以後,上官隻有隨意地往一個方向跑去。


    可是他現在腦子裏一點兒想法也沒有,他隻覺得自己離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再跑上十秒鍾,他就一定會被追上並殺掉。


    “該死!”上官又罵了一聲,看了看那隻有三米高不到的天花板。


    在這樣的地方,可是沒有辦法召喚機甲出來戰鬥的呢。鞠小匯那個臭女人出的什麽鬼主意,讓自己放棄了鎧甲的練習而隻主修機甲,現在不光是把她自己給害到了,還讓自己成了陪葬品呢。


    上官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不少,他的腳也因為太過於劇烈的運動而流汗不止。沒辦法,上官畢竟不是一個運動型的機師,他的體能並不算好,剛才能突發奇秀表現到現在,今天已經是他的很完美的表現了。


    “呼……”上官感覺到自己的意識甚至都好像有點兒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一邊跑著一邊呼著氣,說道:“沒辦法了,看來,隻能到這裏了嗎……”


    “快點,我好像聽到那個臭男人的聲音了!”身後,傳來的是春春的聲音。


    那兩個女人好像就已經到了轉角,又好像馬上就可以看到上官的所在。


    然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上官隻覺得自己的背後被人用力地一提,再之後,他的整個人就都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快,我們要抓住他了,我要殺了那個臭男人!”春春急促地從轉角一閃而出,然後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條長長的通道。


    通道的盡頭,在她的目光所到之處,就算是用力地跑過去,應該也要三分鍾左右的時間。


    在她的身側,那個胖胖可愛可愛的女生也跟了上來。因為正在劇烈運動的關係,她的**在上下地晃動著,整個人的臉色通紅,看起來有一種相當異常又**的美感呢。


    隻是這個女生現在並沒有時間與精力去管自己姿色上的變化,她隻是雙手撐在膝蓋之上,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那個家夥……他……他……消失了麽?”


    她呼呼地說著這個令自己有點兒驚訝的事實,然後這才站了起來,原地走了幾步。看這樣子,她似乎是先想把自己的呼吸給弄平順一些。


    “哼。”春春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回答小女生的言語。她隻是徑直地走到身前那一大扇新的棺材房麵前,提高了音量,對著這空曠的空氣,說道:“哪位高人在現場,請不要擾了小女子的好事。”


    麵對她的,是寂靜的回答。


    她又說了一次:“哪位高人在場,請不要擾了小女子的好事。”


    而這一次,終於有一個挺不耐煩的聲音說道:“去去去,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呢。”


    那個胖胖的**小女生到了春春的旁邊,苦笑了一聲,道:“這下可好,現在才**點鍾呢,就已被人說是大半夜的了。”


    “你知道什麽!”那個聲音好像也已聽到了這一句話,反駁著說道:“對於我們這種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說,九點就已經是該睡覺的時間。而科學研究顯示,在睡覺之前的半小時開始,人就不要再做激烈運動等事情,要讓自己平和下來,這樣子才可以安然入眠呢。”


    春春的嘴巴動了幾下,卻是沒有再說什麽。她很想動用自己的異能,把那些鋼門都一個個地自動打開,然後看看這個敢突然出現救了上官的人,到底是在哪個棺材裏躺著。


    可是呢,又不知為何,她竟又會從內心裏升出一股“這樣做好像有點兒不對”的想法。


    難道,是因為她的內心深處,那種隱隱感受到的“這個老家夥好像挺厲害”的想法在作崇嗎?


    “嘿嘿嘿,”這個“老家夥”又如此地說了一句,“我勸你們還是回去,也早點睡的為好吧。這樣子對身體比較好呢。”


    這一句話的隱藏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年輕人是我的人啦,你們就別打他的嗖主意了。


    這麽赤祼祼的威脅,就連春春身旁的那個可愛女生也受不了了。她上前一步,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柄軟劍,喝道:“臭老頭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的聲音嬌小,語氣雖然嚴厲,但聽起來卻像鳥兒之聲一樣地悅兒。


    如果是哪個年輕的小夥子被她這樣罵一罵的話,心情必定會相當的好吧。


    隻可惜,這個老頭子已不是那樣子沒見過世麵的年輕人,他隻是冷笑了一聲,道:“看不出來,這年頭,還有人敢跟我許某人動手不可?”


    他的言語之中帶著一種嘲諷的意思,不用想,他是完全也沒有把眼前這兩個漂亮女人放在眼裏。而這種狂妄之氣,無疑讓春春和那個可愛女生都是一怔。


    春春伸出手來攔住了可愛女生,後者卻不服地說道:“這種光說不練的人,讓我上前去修理她一頓!”


    也不知是從哪間棺材屋裏傳出來的聲音,竟有一陣擊掌聲在大廳裏飄蕩著。


    這一陣聲音也讓春春與可愛女生的心裏都不由地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真是的,明明自己已經如此地用力與認真,在別人眼中卻隻是像一個可笑的笑話一般的存在。無論是什麽樣子的人,都不能忍受這樣子的痛苦的。


    可老人再一次說話的時候,卻讓那個胖胖的小女生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就像是中毒發作一樣,臉色由紅潤變成了慘白,又從慘白變成了蠟黃。就連她那握著一柄劍的右手,也微微地發起抖來。


    這個老人的聲音說道:“魏如惠,不得不說,你還是一個挺有毅力的女生。你雖然生在一個以書香技師為傳承的文化世家裏,但卻從小就喜歡打打殺殺。你並不喜歡那種與冰冷的機器打交道的生活,所以你在二十一歲那年就從家裏逃了出來。”


    “雖然你的起步比別人都晚,但憑著一股對練武這麽一件事情的熱誠,你進步很快。而且更為可怕的是,你因為有興趣的關係,一點兒也沒有把結果看得很重要,你很享受在練習以及在進步的那個過程。也正是因為這樣子的關係,五年過去以後,你已成為了一個很不錯的小偷。”


    小偷這兩個字作結尾,瞬時就把矮矮的可愛女生給鎮住了。


    老人又繼續說道:“其實你一是對練武有興趣,另外因為從小就被家裏人說這個不可以做那個不可能碰的緣故,你最喜歡與人作對。你覺得跟人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當然也不能怪你,每一個人聽從自己的興趣,我也覺得並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嗬嗬嗬嗬嗬,隻不過,以你現在才五年的資曆,若是在現在輸在了這裏,那未免也太可惜了一些。所以,我勸告你還是回你住的出租屋去,好好地再玩著練上幾年,然後再說吧。”老頭子的語氣越說越平淡,竟然良心地給起了對方建議來呢。


    天地良心呀,他們不是競爭對手嗎?


    可魏如惠的臉色卻越來越黑,她的嘴唇上下地碰了幾次,這才又說道:“你……你怎麽會知道我的事情?”


    老頭子微微地淡然笑著,說道:“嗬,要不是你是我一個友人的女兒,那我才懶得理你呢。”


    魏如惠的父親是魏瓷,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挺有點小名氣的技師,所以他們那一輩人的話,認識她父親的並不算什麽太誇張的事情。


    但老者接下來的話,就幾乎是要轟爆她的**啦。隻聽老者說道:“**以前也幫我修過機體,那機體雖然我是找不到我的專屬機師才去臨時找他修的,不過,他修了三個月,手藝倒也還算勉強能行吧。”


    魏如惠剛想說是什麽機體要修三個月之久,又聽老者說道:“我的‘仙人球’雖然是一個挺耐**的機型,但是,我其實也還是挺心疼它的……”


    當聽到“仙人球”這三個字的時候,魏如惠嚇得退後了一步。


    “你就是‘仙人’許仙?”她怔怔地說。


    許仙是大名鼎鼎的機師,世界級的華人最強者之一,他的機體是每一個人都喜歡與敬仰的存在。而在大約十八年前,自己的父親的確是修過那一台名為“仙人球”的古怪機體。


    那個時候的魏如惠,還深切地記得,父親接到這個任務以後,他激動得整天整天地睡不著。“一定要把這機體弄好呀,這可是我這輩子所碰過的最[***]的機型了。”那個時候的小魏,還很認真地記得自己坐在維修庫旁邊的門檻上,一邊拿著父親給的零食自己玩,一邊看著父親兩眼黑沉又精神激動地看著那台機體的模樣。


    父親用了三個月的時候來弄那台機體,幾乎沒有怎麽睡覺。當弄成的那一天,代理人來把機體取了回去以後,父親哭了整整三天三夜。


    “好……好可怕。”魏如惠的聲音抖動了一下,她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但卻怎麽也沒說出來。此時她的腦海裏,是一片因冰冷而造成的空白。她的退微微地退了一步,春春卻好像意識到她想要做什麽,趕緊說道:“喂,不可以啦,不可以丟下我不管喔,不可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隻見魏如惠像是看到了惡魔一樣,一轉身就往後麵飛奔而去。


    “幹,你這個沒義氣的女人,不可以這樣啊,我可是雇傭你來配合我的呢。”這一次,春春是花了不小的價錢,才請來了最近的這個絕色小偷魏如惠,她想要對方為自己的這個圈套之局作誘餌,並且也配合自己的捕殺工作。


    可沒想到,活還沒幹完呢,對方竟就這樣跑掉了。這能讓她不急嗎?


    一想到了這裏,春春的眼睛就盯著了旁邊的一輛小滑板,滑板車應聲向著魏如惠的方向而去。魏如惠在空中一個轉身,用那軟劍將滑板車擊到了一旁,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你已經付的訂金我會全部還給你,同時我還會按我們行業所約定的那樣,全額地賠付你所有的違約金。”


    好像一隻老鼠一樣地逃離而去,很快就跑到了燈光的黑影之中。這樣一幕,倒是讓春春急得相當的受不了。


    春春已經把自己腰間的那柄火紅色的手槍拿了出來,槍口搖搖晃晃地指著麵前那些一個個的棺材房間。她每一次對自己失去信心的時候,每一次感到不安的時候,都會拿出她的槍來。


    要是以往,這支槍都可以帶給她極強的信心與力量,可是現在,她卻仍能聽到自己心中那砰砰聲的響聲。


    她可一點兒“安穩”下來的感覺都沒有呀……


    這時候,那不知哪個房間之中,又傳出了那個可惡的老頭子的聲音。這個老頭子笑嘻嘻地說道:“姑娘呀,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但……實話說,剛才逃走的那個女生,她可比你聰明和明智多了。”


    他就這麽用這樣一種冷靜的語言來教訓著對方,而春春竟也這樣子地被他所教訓得紅起了臉來。


    老頭子又說道:“你現在走的話,我不會為難你的。我一把年紀的人了,也犯不著為你這樣子的小女生來生氣。”頓了一下以後,他又說道:“不過一會兒我就不知道了喔,你也知道嘛,哈哈哈哈哈,人老了以後,脾氣就越來越像小孩子啦。”


    小孩子嘛,做事情總是喜歡喜怒無常一點兒的。


    就是這麽簡單的幾句話,就已讓春春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雖然自己身邊的空氣和風向都完全地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是她卻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個無形的壓力鍋所籠罩著,這樣的壓力讓人感到多少有點兒窒息呢。


    不由自主地,她也轉過了身來,往街頭來時的那個方向而去。


    她的腳步很快,步履相當的匆忙,直到跑出了很遠很遠,她才雙手撐在腿上,長長地喘著氣。她的心中傳來的砰砰砰的心跳告訴她,剛才自己可是做了一件相當丟人的事情呢。


    這種丟人的羞恥感讓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不過在她的汗水慢慢地幹透以後,她的理智才很欣慰地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隻要能活下去,總也還是極好的了。”


    這一艘遊艇之上,遠處的晚宴也已經結束了,燈光被慢慢地熄滅,寧靜慢慢地籠罩起了整條船隻。


    而隻有在一間棺材房之外,鋼質結構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年輕人像沙包一樣地被丟了出來,然後,一個老者慢慢地拍著手走了出來。


    他的雙腳才剛剛地踩到了地板之上,他的腰就被他像標槍一樣地挺了起來。老子如此地舒展了自己的腰身以後,發出了舒適而快意的**聲:“嗯,真是舒服呢。”


    他的兩隻手指互相地在另一隻手掌之間玩弄著,發出了劈厲啪啦的聲響。他微微地笑著,看著遠處餐廳的入口,然後慢慢地向那間小房子裏走去。


    他從來沒有回頭看過上官一眼,仿佛這個落魄的年輕人並不是他自己所救的,又仿佛對方的存在相對於自己而言,隻是一個完全不重要的小小螞蟻呢。


    上官有些無語地微怔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子的一個狀況,自己應該是喜還是悲好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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