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絕望的時候,老五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經起了作用,他**縱著機體向天空射出一發求救彈。這顆導彈飛向了“天空”,然後一下子在天上炸了開來。亮眼的光芒和鮮豔的sos三個英文字母,極為亮眼地出現在了天空之中。


    這個時候,老五的一位戰友說道:“老大,在這種地下洞穴裏麵,根本沒有人認識我們吧。這樣的話……發求救信號彈,還會有什麽用嗎?”


    老五自己也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現在,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呢。”最後的一線希望,做了也總比沒做好吧。


    隻是……這一點點的絕望之中的哀鳴,真的會有人看得到嗎?


    而與此同時,上官等三人原本是坐到了廣場之上的一塊大石頭之上。三人正在吃著盒飯,上官年紀輕一些,吃東西也快一點,此時他已經在一邊打著飽隔一邊無聊地感歎:“我自己可是來找父親的呀,現在在這裏耗時間,我可沒這麽多閑情逸致跟你們耗呢。”


    正當他的感歎說到了動情處之時,天空之中轟的一聲響。他抬頭一看,好嘛,隻見那西南方的天空之上,在一片白色的耀眼光芒之中,極為清楚地映出了“sos”三個字母呢。由現在這種效果來看,這個不知道是誰的求救者,肯定是采購了世界上最好的一批信號求救彈。看得出來,這個人很怕死……絕對很怕死!


    正當上官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理會這些事的時候,老人許仙卻一下子丟掉飯盒站了起來,他一下子就召出了自己的機體,然後快步地向前走去。


    “喂喂喂,這可能是人家的內務事呢,這種雜事我們也要去管嗎?”上官心中本來就有點兒不爽,此時便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但是許仙卻完全沒有理會這些,他的機體在原地助跑幾步以後,忽然嗡的一聲向天空之上飛了上去,一邊上升一邊說道:“哼,我可不管這麽多呢,現在我已經悶死了。再這麽找不到人,我可無聊都要無聊死了。無論怎麽樣,能找到人總比找不到人好一些。”


    聽他說話的語氣,他可是充滿了一身的戰力。


    “唉,真是一個極其熱血的老頭子呢。”無奈之下,上官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他隻是召出了幽魂戰甲,把寧海填那個小子也帶上,然後就向著天空飛行而去。


    順著有求救信號彈的那個方向,其實並沒用多久,就來到了這個激烈的戰場。這裏說是一個“激烈的戰場”,其實是一點兒也沒有客氣。隻見那原本是一個挺規律的石陣之內,到處都出現了炸彈炸黑物體的痕跡,然後有三台機體分散地靠在一起,不知為何,另外兩台機體已像是完全地失去了它的能量,像一個僵屍一樣,一動不動地站立在原地。


    “這是什麽情形呀……”上官瞪大著自己的雙眼,看著眼前那一輛不停地變大的機體。


    隨著距離的接近,老五的那一台機體也在上官的視野之中越來越大。而與此同時,站在機體兩側作為陪襯一般存在著的那兩台“僵屍機體”,此刻卻從**的位置直接地裂開了兩道斜斜的痕跡。兩塊頭部帶著**的機體往下墜落,然後撞到了地麵之上。


    轟的一聲響,這種沉悶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禁。


    “見鬼!好快的出手啊!”看到這一陣情形的寧海填,不禁如此地說道。而與此同時,上官的幽靈之魂以及許仙的機體,都同時重重地落到了地麵之上。


    “呼……呼……呼呼。”看到兩台救援機體來臨,控製著機體勉強站在原地的老五再也忍不住自己那失控的情緒,他驚聲地大呼著,說道:“見鬼!見鬼呀!那個家夥,他把我所有的兄弟都要殺掉了,連我結拜老弟的兒子他也殺掉了,他哪裏是個首領,簡直是個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的畜生呀!”


    這一片空曠之地之中,他如此地忽然驚呼著,倒是讓人忍不住跟著他的聲音一起情緒提了起來。而也在這個時候,那些夾在兩旁的石像都擠了過來,剛才在空中的時候上官就注意到了,這些石像雖然每一個移動起來都像是沒有什麽講究一般,但無論是橫看豎看還是左看右看,它們組成的隊形都是一個正統的中國八卦呢。看得出來,這個陣法必定是經過了精心的設計,而設計這個陣法的人,對這些東西也肯定是相當的有研究。


    轉眼之間石像已經都來到了上官以及許仙的麵前,兩人無暇顧及其它,都隻專心地跟著眼前的石雕像來拚命,但是這些石像都像是殺不完的蒼蠅一樣,殺完一隻來兩隻,殺完兩隻還來了三雙,越殺越多,根本就如同“子子孫孫一樣,無窮盡也”呀。


    砰砰砰砰砰。石像們在空中爆炸著,一個個都化為了陣陣地泥霧,這才剛清靜下來的天空就又彌漫了起來。


    可也就是在這時……


    一道黑影從那旁邊的角落之中竄了出來,它就像一條從水中潛水而出的靈蛇一樣,快速而又迅疾地向著站在地麵的老五那台機體而去。老五大呼一聲,然後那原本還是胡亂揮著手的機體就忽然地靜止在了地麵之上,再然後,機體的頭部快速地打開,一個紅色的物體彈了起來。


    看到這個物體的時候,上官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是的,這個老五也太怕死了一點,這才剛剛被對方製住呢,作為機師,也不在機體對抗之中試圖反抗一下或者做一些閃躲的動作,就這麽徑地地用彈射裝置來跑掉,會不會……未免也太弱了一點兒呀?


    “啊!啊啊啊啊啊!”在空中仍坐在自己駕駛椅之上的老五,在空氣之中大聲地喊著。因為空氣很急又很強的關係,他的兩邊臉頰被吹得抖來抖去,然後就忽然地打開了自己座椅之上的安全傘。這個帶著“安全降落傘”的椅子,慢慢地落了下來。


    “嘿,真是一個弱漢子呀。”


    “沒錯,要是我的話……”


    許仙與寧海填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那個被抓住在地麵之上的機體忽然胸口的位置一道黃色的亮光劃過,嘩啦一聲,機體就慢慢地被分解成為了兩半。


    這樣一個變化看得上官等幾人完全都睜不開眼睛來,他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好……好快的手法呢。”上官如此地驚歎道。而與此同時,許仙也有點不服氣一般地說道:“哼,要是我的話,能比他做得更快呢。”


    兩人都看著那個黑影,像在水中遊動著一般地在地麵之處行走著。它的速度極快,轉向也相當的靈活,那條“黃蛇”停了下來,直到這時,兩人才看清楚了,這是那台哈奇特的機體。正當上官以及許仙兩人駕著機體衝過去的時候,那台充滿了黃土在表麵之上的機型好似愣了一下,然後就如同忽然“頓悟”了一般,向後一退,用著一種別樣的腳步,向後滑行而去了。


    “喂,別逃!”在上官的耳膜旁邊,寧海填的聲音大如洪鍾。這個家夥也真是的,平時沒見他說話有這麽大聲過,而當碰到痛打落水狗這種場景的時候,就變得如此的英勇了起來。


    唉,不得不說,這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還真的是很有欺軟怕硬的狗奴才本姓呢。


    幽靈之魂與許仙的傳奇戰甲剛要追得靠近了一些,兩邊就各自有另外一批黃色的石雕像衝了上來,這些石鷹的嘴裏都有著機械的光槍,竟在飛到了空中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從嘴裏吐出了黃色的光彈而來。


    咻!上官一個不注意,幽靈之魂的肩頭之處又掛了彩。這一小小的攻擊雖然並沒有太大的威力,可是因為機體平衡被打破了的關係,他又連著被打中了好多槍。一時之間,駕駛倉之內被震得極度的讓人不爽,“啊……”上官惱怒地大喝一聲,正在向前拚命,卻沒想到,那許仙早就已化為了一道讓人看不太清楚的光,機體的雙手左右開弓,一旦施展起那“左右互搏術”來,一台機體就相當於等四五台機體使一樣。


    還沒一會兒,那些升級以後的石雕像就一一都被擊破了。


    許仙的機體帥氣地落到了地麵之上,然後他一伸出手,把像嬰兒一樣坐著降落傘從空中而落的老五給接到了手中。


    這條最後的人命當然是保住了,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幾人倒是讓哈奇特那個家夥給跑掉了。


    十分鍾以後,上官、寧海填、許仙以及老五四個人又回到了那個空曠的廣場,看著四麵的山體以及那些山體之上的雕像,因為腿軟而坐到了地上的老五似乎有些驚魂未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怎……怎麽這麽恐怖呀……坐在這種四麵什麽也沒有的地方,你們就不害怕麽?”


    “哼,”一邊吃著一顆椰子一邊回應他的許仙說道,“對於沒本事的人當然要怕,但對於有本事的人來說,去到哪裏都是安全的。”


    他的這一句話當然就是諷刺老五的意思,可這後者已經完全沒有了還擊甚至是保持冷靜的信心與語氣。他隻是弱弱地說道:“唉呀,反正我不管呀,一會兒要是還打起來,你們可得保護我。”


    老五一邊說著,一邊張著眼睛盯著遠處的山脈和森林看個不停,好像他隨時都擔心有什麽從那林子裏衝出來,然後一飛衝天地殺過來,直接取了自己的姓命一般呢。


    唉,看來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說法,還真的多少有一點兒道理呢。


    許仙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道:“說吧,剛才襲擊你的那個人,他到底是誰?”


    “他……他是我們的首領,喔,不,他不是我們的首領,他是一個**、一個畜生,一個不知恥辱的人!”一講到這個話題,老五就氣得牙癢癢了一般,他可真是恨呀,被這個當了自己族幾十年領袖的人搞到了現在這麽一般的程度,那可真的是十足十的窩裏鬥、陰溝裏翻船呢。


    想到了這裏,老五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可是,他的腦袋卻被一個吃完的椰子殼給敲中了。


    “唉喲喂呀,大俠你這是幹什麽呢。”雖然被對方這麽拿東西敲自己的頭,身為一個四十多快五十歲的人,老五他也是心中很不爽的。可現在自己的機體畢竟爆了呀,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不是,自己要靠在別人的屋簷之下過曰子,也不好怎麽不看人家的臉色了呢。


    老五嘿嘿地說道:“大俠,你有什麽要問的,就直接告訴我就好了。”


    此時的他,全然是一個哈巴狗一般的奴才模樣。這種沒用的樣子許仙多看一眼都覺得心裏難受。不過許仙難受歸通過,這種點頭哈腰的模樣老五也已經保持了幾十年了,他就一直都是這麽一副臉孔,雖說身為一個男人很沒有麵子,但是他都這麽一把年紀了,現在要再改也來不及了。


    想到了這裏,許仙隻是輕微地點了點頭,他黑色臉色,道:“你有什麽知道的就直接告訴我。難道,還要我們主動去問你嗎!”


    許仙的語氣是嚴厲了一些,但是這也很快地就讓老五馬上地行動了起來。隻見老五像古時候太監斥候著皇上一般,先是雙手在空中拍了一下,然後恭敬地說道:“是這樣子的,這一位……呃……”


    他想了一下對方的名字,可是卻什麽收獲也沒有。停了一下,他也隻有再說下去,道:“呃……嗬嗬,不知名的先生,是這樣的,我們是活在這個島上的異族,而我是這個異族的長老。”


    他的話講到這裏的時候,自己的臉上也是不自禁地紅了起來。要知道,“長老”這麽一個詞可是挺尊貴的東西,現在他自己這個長老混到了現在的模樣,還真的有點兒醜呢。


    “嘿嘿,嘿嘿……”不過好在我們的老五先生是一個臉皮足夠黑的人,他用兩聲淺笑成功地將這一陣的尷尬給墊過去以後,開始講到了自己憤憤不平的這一段情節。這話還沒講呢,他的情緒就激動了起來,他連著拍了幾次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想將這口氣給理順一般。


    但也許是吃了太多虧的關係,他卻弄了好久卻都順不下這條心來。


    “呼……呼……”正當他自己的心理一度的不平衡的時候,許仙的一句話點醒了他。隻聽許仙說道:“你急什麽急,自己技不如人,還有什麽好氣的。”


    沒錯,身為機師,當有一台機體在自己手上的時候,若還打不過人家,那就是技不如人呀。既然弱,那肯定就要被人欺負人。在世世代代的許多野蠻的機師的理念之中,都是這麽樣的一種想法。所以呀,要是man一點的人,對於這種情況,根本就一點兒也不在意呢。


    輸了又怎樣,被欺負了又怎樣,既然不甘心,那就花更多的時間與心力,去把自己想要的榮譽以及光芒給追回來。這樣就好啦,有什麽好哭哭啼啼的嘛,又不是女人。


    老五被對方說得一陣迷糊,然後又說道:“好啦,那我不說這個就是了。不過那個哈奇特呀,他還真的是很**的人呢!”他握緊了拳頭,說道:“那個家夥直接把我的族人都殺掉啦,我結拜的四個兄弟,他也全都殺掉啦!”


    許仙想了想,道:“他為什麽這麽恨你,難道你沒有做什麽影響了他的權益的事情嗎?”


    沒錯,這個世界之上,如果要殺人的話,要麽就是為了權,要麽就是為了利,最多再為上一個情字。這個世界之上,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情,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每個人都在忙著去賺取自己所想要的享受以及開心呢,誰有空理你呀……


    “嘿嘿嘿,嘿嘿嘿……”被對方講中了以後,老五也有一點兒心虛了起來,他的語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說道:“是這樣子的啦,那個畜生不知隱藏了什麽秘密在這地底之下,我跟那幾個兄弟想來把這秘密找出來,然後把那家夥給搞倒,卻……卻沒想到……”


    隻見這個偽男人講到了自己的傷心處,就又像要開始哭起來的意思,許仙便也一擺手,再也不強行要他說下去了。


    可是呢,縱使是如此,老五這個家夥卻仍是沒能停住自己的話匣子。他順著自己那斷斷續續的思路,斷斷續續地說著,“唔唔唔,唔唔唔,想當初,要不是我們兄弟五人看不順眼這個畜生,想要把他搞下台,我們也不會受到這樣子的下場了……”


    老五從自己平時怎麽怎麽受哈奇特的“欺壓”開始,講到自己怎麽怎麽跟兄弟們襲擊上官等人,又怎麽怎麽意外地炸出了這個秘道,然後又怎麽怎麽被趕走後又繞了回來,可最為關鍵的戰鬥之時的場景,他卻三下五除二地兩句就帶過了。


    聽著這個家夥的言語,許仙倒是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唉,這個家夥講話囉嗦不說,還真的是不分主次呢。


    要是自己跟這樣的人合作的話,不被隊友害死早就也被氣死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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