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一怔,紛紛將目光投向劉勇。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劉勇含笑一指董小曼:“你們忘了咱們的大美女了。她也在桌上,女的都喝了,她多少也得意思點吧!”


    “有道理!”光頭強讚道,“這事要是傳出去,懂事的,知道咱們是愛護女同誌,不懂事的,還以為咱們搞性別歧視呢!小葉你怎麽說?”


    葉寧微微一笑,豪爽地大手一揮:“乘二!”


    眾人紛紛挑起大拇哥,讚葉寧豪爽。


    萬芳芳又把兩杯白酒倒進鋁盆。


    今天大家點的是烤羊腿,原來的五個人點了兩條,一斤九十八元,一條羊腿二斤左右,價格在兩百元上下,鋒蝶的加入,就又點了一條。


    這種烤法相當地道,將烤得七八分熟的羊腿架到炭火上,慢火微熏,每人一副刀叉,邊割邊吃,味道極美。


    隻不過這刀叉比尋常西餐的刀叉要大上一號,活脫脫一對凶器。


    就這樣,不大功夫,每人就整了一杯白的,葉寧也如約將兩杯白酒倒進鋁盆。


    正當眾人再次舉杯,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幾個氣勢洶洶的小混混提著鐵棒、砍刀闖了進來。


    當先一個正是雞冠頭高洋,臉上還留著葉寧的腳印呢。


    高洋一指葉寧:“瓢哥,就是這小子,給我!”


    這幾個都是在嶺東混得比較開的,二十來歲,為首的鐵塔般的漢子,外號叫“傻瓢”,性子火爆,沾火就著。而且這些年輕人根本就不知道“怕”為何物,不管你是什麽人,隻要一言不合,便可拔刀相向,用東北話說,就是“虎”,所以就連那些有頭有臉的黑道大哥,如果當真對麵起了衝突,也隻能吃眼前虧。


    到底是光頭強人麵廣,一見傻瓢進來便笑道:“喲,這不是瓢哥嘛,咋這麽有空,喝幾杯再說!”


    傻瓢身材不高,生得圓滾滾的,有如皮球,隻是眼神獰厲,一臉匪氣。


    “原來是餘哥,兄弟先處理點事,得罪之處,以後賠罪。”傻瓢向光頭強一抱拳。


    他身後一個小青年一把薅住劉永的脖領子,將他拎到一邊,嘴裏罵罵咧咧地道:“草泥馬,咋恁沒眼力見呢!”然後扯過他的椅子,“老大坐!”


    傻瓢滿意地點了點頭,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淩厲的眼神從幾個男人的臉上掃過,最後停在葉寧的臉上。


    “你知不知道高洋是我傻瓢的兄弟?”傻瓢語氣不善地問,光頭強一幹人等都幸災樂禍地瞧著葉寧,而董小曼則用憐憫的眼神瞧著傻瓢。


    葉寧連忙搖頭,神色暈得極為緊張,連聲音都顫抖起來:“大……大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董小曼一看樂了,這家夥又要扮豬吃老虎了。


    傻瓢對這效果非常滿意:“我傻瓢的人可不是隨便動的,你說吧,怎麽處理!”


    葉寧依然一副無辜的樣子:“要不大哥你打我一頓得了!”


    傻瓢冷笑道:“打你一頓是免不了的,但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葉寧的表情都快哭了:“大哥,你還想咋地呀!”


    “兄弟,你也別怕,我傻瓢絕對是個講道理的人。你想想看,高洋受了傷,這是不是得看病?現在醫院多黑,不說別的,一圈檢查下來,少說也得個三五千吧!”傻瓢竟然開導起葉寧來。


    “這麽多啊……”葉寧的臉都綠了,董小曼一看,心裏更是好笑,這臭流氓的演技真不賴。


    “這還不算什麽,他住了院,就不能上班了,你是不是得賠人家的工資?”傻瓢笑道。


    葉寧老老實實地點頭。


    “他住院了,是不是得有人護理,護理的錢,是不是得你出?”


    葉寧再次點頭。


    “生病了,是不是得補充點營養,這錢你得管吧!”


    “大哥……”葉寧小心翼翼地打斷傻瓢,“這……得多……少錢呐?”


    “我看你也不是個有錢的主兒,就少要點吧,你給五萬得了。”傻瓢笑道。


    “五萬!”葉寧聞言竟驚得從椅子上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光頭強、劉永、李季、萬芳芳、杜齊燕都笑了,高洋更是心花怒放,傻瓢和一般兄弟則一臉不屑。


    隻有董小曼依然強忍笑意,一言不發,等著看熱鬧。


    葉寧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骨頭仿佛都被人抽去了,苦著臉哀求:“大哥,我沒那麽多錢啊!”


    “你好好想想辦法,看有沒有什麽朋友有錢,可以借一點啊!”傻瓢循循善誘,“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啊!”


    葉寧苦思冥想了老半天,忽地眼前一亮:“大哥,我有辦法了!”


    傻瓢笑了:“說來聽聽!”


    “大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你幫我看看啊!”葉寧陪笑道。


    “沒事,說來聽聽,辦法大家一起想嘛!”傻瓢鼓勵道。


    “我是這麽想的,我打了高洋,高洋找了你們,你們管我要錢,對吧!”看到傻瓢點頭,葉寧繼續道,“我算看出來了,為啥我能打高洋,是因為我比他厲害,為啥你能管我要錢,是因為你比我厲害,對吧!”


    傻瓢再次點頭。


    “所以,隻要能證明我比你厲害,你是不是就不敢管我要錢了,大哥,我這麽想也不知道對不對。”葉寧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傻瓢氣結,但還是點了點頭:“很對,但不知你怎麽證明比我更厲害呢?”


    “那還不簡單,我再把你打一頓不就結了!”葉寧終於得意地笑了。


    傻瓢差點把鼻子氣歪了:“你他媽心挺大啊,居然想打我一頓?”


    “你不同意?”葉寧笑問。


    “換你能同意?”傻瓢幾乎被氣暈了。


    “打你,我同意!”葉寧的眼神忽地淩厲起來,陡然間從一隻綿羊,變成了惡狼。


    他瞧著傻瓢的眼神,深情似海,仿佛大灰狼在瞧著“小紅帽”。


    傻瓢無語了,遇上這樣的楞貨,還真沒轍。


    “修理他!”傻瓢大手一揮,身後一個小混混兒已衝了過來,伸手來抓葉寧的衣領。


    葉寧閃電般出手,便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按在桌子上,操起割肉的不鏽鋼刀,寒光閃處,那小混混的手掌已被餐刀釘在桌上!


    整個動作麻利至極,等他深情款款地借過小曼的刀子,割下一塊肉放進嘴裏,那小混混兒才慘叫起來。


    刀上力道極大,幾乎刺透了桌子,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在桌子上畫出個莫名其妙的古怪圖案。


    “傻瓢哥是吧,”他懶洋洋地向幾個痞子瞧了一眼,晃晃手中的不鏽鋼刀叉,“你不會蠢到等我動手吧!


    傻瓢有點肝顫,臉上的橫肉抖了抖,而光頭強等幾人則額上冷汗直流,幾個女人則淒厲地尖叫起來。


    眾人此時的感覺隻有一個,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麽狠的!


    整個包間裏頓時彌漫起一股血腥味兒,眾人麵麵相覷,而葉寧卻依舊慢條斯禮地割肉大嚼,邊嚼邊頻頻點頭,顯然是在讚味道鮮美,就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


    傻瓢的腰上就別著把鋸短了槍管的五連發,隻要抽出來,隨時可以一槍轟了葉寧的腦袋。


    可不知為什麽,在這個人麵前,他竟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手已握住了槍柄,卻說什麽也不敢拔出來。


    自從八年前用斧子砍了人之後,他就再沒這種感覺,今天為什麽竟會如此?


    “你奶奶的傻瓢,是不是當老子死了,居然敢帶人到這兒來搗亂?”一個帶著濃重南方口音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人回頭一瞧,是個體重足有二百來斤的老人,身上穿著雪白的工作服,頂著廚師帽,須發斑白,一臉肥肉,下巴刮得鋥亮,麵目頗有些猙獰。


    此人正是羊老大的老板王鐵漢。王鐵漢是回民,年輕時也曾混過,名頭不小,是江濱黑道的老前輩,在道上很有威望,所以傻瓢也不敢得罪。


    傻瓢一見忙站了起來,一指葉寧:“王叔,這事可怪不到我,這小子打了我一個朋友,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瞧著吧!”


    王鐵漢瞧了瞧手掌被釘在桌子上的小青年兒,不由得眉頭一皺對葉寧道:“朋友,出手重了些吧!”


    葉寧見他年紀不小,語氣也客氣起來:“前輩,不好意思了,出手重了些,髒了你的地方,請多擔待!”


    王鐵漢點了點頭,瞧了瞧傻瓢:“把你的人帶走吧,有什麽恩怨出了我的地盤再說。”


    “等等!”葉寧淡淡地道,“高洋,你過來!”


    葉寧早就料到高洋會來報仇,盆裏的酒就是給他留著的。


    高洋嚇得都要尿褲子了,一轉身就要跑。


    不料正撞著個人,那人輪圓了巴掌,就是一個大耳刮子:“草泥馬,走路怎麽不長眼睛!”


    葉寧一瞧樂了,來的正是疤臉童飛和牛小哥。


    “把那小子拎過來!”葉寧笑道。


    疤臉二話不說,一把薅住高洋的脖領子,一腳將他踢進包間。高洋的頭砰的一聲撞在桌角上,鮮血頓時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傻瓢一看形勢不妙,腳下抹油要溜。可剛踏出半步,就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冷森森的短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出手的正是牛小哥:“回去!”傻瓢自然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不敢違拗,隻好乖乖地退回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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