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已顧不得那麽多了,她盡管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努力控製好自己的呼吸,抽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飛賊,大聲道:“不許動,我是站前派出所民警程紫煙……”


    話音未落,就覺得有個硬硬的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後腦勺,然後是子彈上膛的聲音,一個陌生的聲音操著不甚流利的漢語道:“別動,否則我就一槍打爆你美麗的頭!”


    程紫煙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隻好乖乖地將雙手舉了起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手裏的槍被人一把搶下,然後膝蓋上被人踹了一腳,她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三個大男人,六隻粗壯有力的手臂,有的按住她的肩膀,有的扯住她的頭發,將她按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然後,一個繩套勒住了她的脖子,她頓覺呼息不暢,想要伸手去抓住繩套,可手臂卻被幾隻大手控製住,扳到背後,不到兩秒鍾,她就被徹底捆了起來。


    麵對槍口,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直到此時,才看清襲擊她的是什麽人,在他身後還有三個人,一個握著槍,另兩個抓著她的手臂,這三個人跟引她來此的年輕人長相極為相似,倒不是相貌五官,而是皮膚的顏色、眼神中透出的氣質。


    “你們是什麽人!”程紫煙徒勞地掙紮著。


    這幾個人捆綁的手法相當專業――她的雙手被綁在背後,高高吊起,連著脖子上的繩套,隻要稍一用力,就會呼吸困難。絕無任何反抗的可能。


    當年在警校學習時,程紫煙就有幸見識並親身體驗過這種捆綁手法。她的老師講過,這是中國古代傳統捆綁術的變種,是中國偵察兵戰場捕俘的專用手法,省時省力,效果奇佳。


    這幾個家夥是什麽人,居然懂這種手法?


    持槍的那人一掌切在程紫煙的脖子上,她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程紫煙是被冷水潑醒的。寒冬臘月,兜頭一桶冷水,讓她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打了個冷戰。


    等她蘇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到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裏,被反綁到一根柱子上,脖子、手臂、腕子都被捆得緊緊的,警服上衣已被人剝掉,隻穿著件藍色的警用製式襯衣,這種姿勢令她非常難受,但最主要的卻不是肉體上的痛苦,而是招搖而又毫無防衛功能、僅僅隔著一層胸衣的豐滿胸膛……


    “你可以叫我蝦哥!”一個同樣黑皮膚、小個子、操著生便漢語的人出現在程紫煙麵前,淫邪的目光掃向她的胸口。


    程紫煙冷靜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五十多歲,長發垂肩,身高不到一米六,戴著一幅黑框眼鏡,身上的西裝雖然昂貴,卻很不合體,略顯得有些寬大,西裝扣敞開著,露出快拔槍套和烏油油的槍柄,耳朵上戴著空氣耳麥,扮相相當專業。


    幾個暗算自己的人卻沒了蹤影,整個空間隻有他們兩個人,一盞刺眼的大燈直射著自己的眼睛。


    蝦哥手裏拿著一柄黑漆漆的短刀,在腮上刮來刮去,嘴裏也不閑著:“你就是程局的女兒吧!今天冒昧地請程小姐來,就是想玩一個刺激的遊戲,咱們各取所需,希望你能夠配合。”


    “你是什麽人?”程紫煙剛一開口,蝦哥就笑嘻嘻地伸小刀,貼在程紫煙的臉上,冰冷的刀鋒讓程紫煙打了個寒戰,身體也下意識地向後一躲。


    蝦哥微微一笑,刀鋒下滑,麻利地挑斷領帶,將程紫煙警服襯衣的第一顆扣子割了下來。


    “小姐,你最好搞清楚狀況,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蝦哥笑道,“這是懲罰!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會一顆顆地割下你的扣子……”


    程紫煙冷哼一聲:“有什麽問題盡管問!”


    “很好!”蝦哥優雅地吸了口哈瓦納雪茄,“我問你,在愛丁格西餐廳劫持你的那個人,是誰殺的?”


    “是我下的手!”程紫煙冷笑道。


    “不,這不是真實的答案!”蝦哥又割下一粒扣子,“這算是懲罰!”


    失去兩粒扣子,程紫煙的衣領處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膚,心裏也打了個寒戰。


    “重新回答!”蝦哥笑問。


    “說了是我,就是我,有什麽本事,盡管衝著我來!”程紫煙牙關一咬,一字一句地道。


    “你不配合,就不要怪我嘍!”蝦哥割下了第三顆,裸露的皮膚麵積更大,也白得更為眩目,深深的ru溝已呈現在蝦哥麵前。


    “那家夥罪有應得,我親手殺了他,而且一點也不後悔!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會這麽做!”程紫煙的回答斬釘截鐵。


    蝦哥笑了:“從心底裏講,我是不希望你講實話的,你知道,你是個難得的美人,我也實在不想錯過這次機會。”蝦哥的笑意味深長,“所以咱們可以加快進度了,我都有些等不及了!這次是兩顆!”


    等割下這兩顆扣子,程紫煙的胸膛已全部呈現在蝦哥麵前。


    “好可愛的胸罩!”蝦哥將刀子伸入胸罩與皮膚之間,刀鋒對準了連接部,“不得不承認,我很期待你的下一次回答!”


    程紫煙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白玉般的麵頰流了下來。


    “快說罷,別給我機會喲!”蝦哥的雙眼中冒著綠光。


    “是個蒙著臉的男人。”程紫煙不得不答。


    “很好,你終於開始配合了!”蝦哥滿意地點了點頭,卻並不叫回刀子,“你認不認識那個男人?在弓箭峽出手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程紫煙搖了搖頭,蝦哥邪邪地一笑:“看來你是不配合了,這就怪不得我了!”


    說罷輕輕錯動刀刃,將連接部割斷了一半,手上的力道掌握得非常巧妙。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可就不要怪我了!”


    程紫煙搖了搖頭。葉寧的身手雖然不錯,但眼前的這個蝦哥和幾個引她上鉤的人也絕非善類,她絕不能出賣葉寧。


    她已做好了準備,如果這個畜牲真敢對自己無禮,她寧可咬舌自盡,也絕不受辱!


    正此時,蝦哥的空氣耳麥裏傳來一陣嘰哩咕嚕的聲音,看來是他的同伴傳來了什麽消息。


    蝦哥的表情一下子變成既緊張又興奮,扔下程紫煙,快步走到一台電腦前,緊盯著屏幕上的畫麵。


    畫麵不是很清晰,但見兩個穿著長長大衣的赤手空拳的男人,正迅速地進入這裏,無數的黑衣人手持著砍刀、戰斧、鎬把、軍刺之類的武器,瘋狂地試圖阻止,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在這兩人麵前挺過一招。


    其中一個就是葉寧,而另一個則不認識。


    這也是程紫煙第一次仔細看葉寧的出手。


    他的出手綿密,角度刁鑽,可力道卻奇大,所有的攻擊在他麵前都有如兒戲,所有的人在他麵前都變成了紙糊的。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會有一個人倒飛出去,其場麵的精彩,就連李連傑扮演的陳真也會自愧不如!


    這裏就是老郝口中的那個地下賭場,貨真價實的地下賭場。


    園藝隊有個很大的果菜窖,用來儲存水果蔬菜,足足有幾百平方米,水泥結構,冬暖夏涼。


    如今這片地已被動遷,果菜窖自然換了主人,就被蝦哥用來做了賭場。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入這裏的,隻有那些握有大量現金且經過調查沒有什麽背景的人才可以,而老羅就是其中之一。


    羅家住在城北,原來這片地屬於園藝隊。雖然名字裏有“園藝”二字,但他們的工作基本跟園藝無關,說穿了,就是些職業菜農。計劃經濟時代,園藝隊屬於大集體,種的蔬菜由國家統購統銷,在憑票供應的年代,自然成了皇帝的女兒。


    園藝隊的職工們工作好,待遇高,但畢竟屬於種菜的,所以在市民心目中的位置並不高,城裏的姑娘也不願嫁給這些職業菜農。


    可園藝隊職工的娶妻成家卻一點沒耽誤,而且娶的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為啥會如此呢?這些女人大都來自農村和外鄉,她們之所以哭著喊著要嫁入園藝隊,其目的隻有一個,孩子的戶口。


    在那個年代,城市、農村的戶口壁壘森嚴,所附加的福利也大不相同,比如城市戶口的孩子可以考技校,學習一兩年就可以分配工作,而農村的孩子隻能走“高中―大學―工作”這條相對更漫長、更崎嶇的路。


    可能是秉承了母親的優良遺傳基因,園藝隊的孩子幾乎個頂個的漂亮,但能夠漂亮到陳穎那個程度的確實不多。


    隨著向市場經濟的轉軌,園藝隊的優勢不複存在,被市場經濟的大潮衝刷得蕩然無存,但一句民謠卻依然流傳下來:江濱的蔥,長圖的蒜,園藝隊的姑娘最好看……


    葉寧在一個叉路口下了出租車,眼前就是一大片荒郊野地,黑漆漆的沒有幾處燈火。


    動遷過後,這裏的蔬菜大棚、房屋建築幾乎已全部被夷為平地,隻有少數幾個傳說中的釘子戶屹立不倒,但牆壁上都被寫上了個大大的“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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