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三十二米,寬近八米,吃水一丈有餘,三個主桅,四層甲板,重炮四十二門,側後順風時可達到十一節的航速,這就是最後定型的五百噸級蓋倫戰艦,趙烈命名其為唐級。


    為了提高航速,這一級戰艦就是按照趙烈記憶中曆史上有名的憲法號船型定製的,這也是當年倫敦之行的結果,因為大廳裏就有美國憲法號風帆戰艦的模型。


    這種船型適合大型風帆戰艦,由於下層空間增大,這一級戰艦將甲板上船首艙室和船尾艙室取締,全部安置於下甲板的第一層。


    這如此大大提高了航速,沒有了艙室的阻隔,唐級戰艦船速大增,不比飛剪船慢多少,因為一個是船型改變,再者大型風帆船的風帆極大,借助風力也是擴大了。


    再有一個,這型船將船首艙室歸置於下甲板,並用鐵皮包裹,大大減少了船長等重要軍將傷亡的概率,這也是極為緊要的改變,在這個時候海戰中,主將中炮身亡的真是不要太少。


    因此,唐級戰艦可算是真正的成型戰艦了。


    當然,趙烈等人也得進入下甲板休憩,再沒有在甲板上吹風的∈↓,愜意了。


    即使是第一層甲板,空氣也會黴變潮濕汙穢,但是與提高航速和安全相比,這都是次要的。


    在船廠碼頭邊擁擠的排列著這十艘戰艦,全部的水手都已經上艦,大部分的水手是後來招募並在石島整訓的,骨幹的水手是由竊掠艦隊和蓋倫艦隊以及商船隊裏調配的。


    總之一句話。這裏的水手大部都是菜鳥。如今數月的苦練駕駛蓋倫正常行駛沒有問題。不過,激烈的海戰可是有點懸。


    尤利亞諾,林蒼,任漳陪同趙烈來到單雄信號上查看,這是第九艘安放大炮的船隻,基本上是兩天一艘的速度安置火炮,就快結束了。


    “尤利亞諾先生,日後船廠遷到濟州。這裏船廠不再肩負建造蓋倫船的職責,不過,必須能夠修複蓋倫戰船,此外,林蒼留下繼續建造海商訂購的福船。”以羅長山為首的商人不斷的下單訂購海船,私鹽製造轉移到濟州後,孟記更是一起下了十艘福船訂單,這是船廠僅有的盈利來源,趙烈當然不會放棄。


    “大人放心,我等都已安置妥當。”尤利亞諾答道。


    “大人。船廠會留下千餘成手,定製福船。整修蓋倫船。”林蒼躬身說道。


    趙烈頷首。


    “大人,此番到達濟州後,船廠將由任漳負責建造下一批的唐級戰艦。”尤利亞諾說道。


    “很好,”趙烈大喜,“尤利亞諾先生,本將言出必行,如果尤利亞諾先生能夠讓明人船匠能夠盡快自行造船,本將不吝賞賜。”


    “大人放心,我等定能獨立建造蓋倫戰艦。”任漳躬身答道。


    “好,這一天到來之時,就是我為你等慶功之日。”趙烈極為滿意,葡萄牙人到底能在濟州呆多久,趙烈也沒有把握,自己手裏掌控一切才是關鍵。


    如果說船廠裏沒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搬遷的話,匠戶營裏的東西可是不少,積攢的大量鐵料、器具、刀槍、火銃等成品都要遷移。


    此時的匠戶營忙成一團,到處是搬運物資的匠人,趙烈到此與提亞哥等葡萄牙工匠,以及袁義等中方匠人碰了個頭,合計了一下,決定由郭福留下負責匠戶營冶鐵廠,同時保留製造冷兵器的能力和組裝火銃的能力。


    濟州遠在海外,礦石的運輸極為不便,如果在石島完成煉鐵隻是將練好的熟鐵運往濟州,那會大大減輕運輸的壓力,現在每一分運力都得計算。


    長州藩荻城天守閣,毛利秀就滿臉寒霜的看著麵前擺放的征夷大將軍的諭令,上麵指明長州藩的下關港將會被選中作為與明人會戰的大本營。


    幕府和大名的水軍以及步騎軍將會齊聚於此,命令長州藩清理下關港口,搭建營地,做好大軍進駐的接洽,同時毛利家的水軍和騎步軍做好準備將會作為主力登陸濟州島。


    毛利秀就拿起諭令就想撕毀,一旁的益田元祥急忙攔住,毛利秀就眼中含淚,“益田總括,我毛利秀就當真是無言麵對祖父在天之靈啊。”


    那是你父親毛利輝元無能丟失了中國地方十國,而不是你,為此丟掉八萬知行地的益田對多疑無斷的毛利輝元不是一般的怨念,但是這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主從之道益田元祥向來遵從。


    “主公,昔日劉備劉玄德接連丟失徐州等要地,僅以身存,何人想到其日後三分天下。”益田委婉勸誡。


    “總括言之有理,不過,幕府此番就是打算讓我毛利家與明人火拚,德川家好坐收漁利,隻是大義在彼如之奈何。”毛利秀就長歎。


    “主公,水軍對於現今我毛利家乃是雞肋,財政凋敝讓我家沒有實力同時保有水陸大軍,此番正好借此良機努力攻伐,激戰中水軍盡喪,無力進軍濟州,以保本家步騎軍主力。”益田元祥沉思後建言道。


    夠狠,同明人海上激戰,水師盡喪,無力登陸濟州,從而保存更為緊要的步騎軍。無怪乎是做出放棄家族百年經營的知行地決斷的果決人物啊。


    “總括此言大善,不過,要達到此目的,其他大名水軍、幕府水軍也得大敗。”如果其他家的水軍存在還會載運步騎軍登陸濟州島,長州藩的水軍的損失會毫無意義。


    “戰前派出山內信正出使濟州島。”益田沒有繼續詳說,不過意味明顯,勾連濟州,通知濟州幕府及大名水軍出發攻擊的時間,讓明軍打幕府水軍一個措手不及,重創幕府艦隊,


    此計當真毒辣,殺人不見血過後不留痕,上番懲處山內信正,讓其隱居,益田元祥就想到此處了吧,當真是走一步看五步的才絕人士,毛利秀就當真慶幸在這危難之時有此良才輔佐。


    “就依總括所言。”毛利秀就頷首讚同。


    “來人,招諸位家老到天守閣評定。”太多的問題需要評定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毛利秀就同福原有俊、益田元祥、清水景治等家老商議多時,決定以清水景治為總大將,黑水長治為船奉行的水步軍體製,同時命筆頭家老福原有俊前往下關負責營地的修建。


    深冬的季節,北風怒號,朱印船緩慢曲折的行駛在壹岐島以西的海麵上,山內信正帶領著屬下七十餘人又向著月前剛剛離開的濟州島靠近,不過為了避開對馬藩水軍哨船,他們先沿著九州海岸做出駛往長崎的假象,在接近平戶時折返向西北接近濟州。


    山內信正最初被處罰時,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不知道主公到底如何決斷的,自家的命運如何,不過自家長子沒受處罰,還是讓他安下心來。


    十日前的夜晚,毛利秀就將其招致別院,麵授機宜,讓其出海建立與濟州島明軍的聯係,山內信正既驚又喜,喜的是主公果然沒有拋棄他這個忠誠手下,驚的是德川幕府當真是把毛利家當作心腹之患,借機打壓。


    山內信正準備幾日後登上了這艘朱印船,佯裝前往長崎貿易,實則偷偷前往濟州。


    當接近到濟州島南五十裏時,他們遇到了明軍的飛剪船,山內信正立即下令掛起一個白旗,中間一個大大的黑字‘宇’,飛剪船靠近後告之朱印船跟隨其後。


    就這樣,兩船先是與一個蓋倫戰艦和一個飛剪船組成的艦隊匯合,最後又分開行駛,從濟州島西部繞過向東,輾轉駛向濟州港。


    進入港口後,朱印船被帶入一個偏遠的棧橋,船上的人員被岸上的明軍收押,山內信正隻身被帶往濟州城內原先的住所,接下來就是幾日的等待。


    山內信正抵達濟州兩日後,趙烈的龐大艦隊返回了濟州,他帶回來所有的蓋倫船以及三十餘艘的中式海船,將船廠、匠戶營以及鹽場的人員,輜重全部帶到了濟州,又經過了一周的折騰才將人員物資安頓完畢。


    濟州島的匠戶營、船廠、鹽場開始運作起來。蓋倫商船以及中式船隊又一次折返搶運石島遼民,今年冬天必須完成近十萬難民的運送,當真得爭分奪秒。


    介於大戰在即,所有的戰艦在船廠進行了檢修,有的還更換了快要報廢的艦炮。


    艦上的甲胄、火銃、發射藥、弓弩、刀槍全麵的整飭,對於破損者重新整修、發放。


    同時船上的桅杆、軟帆、船板等多多儲備,畢竟大規模的海戰,船隻破損不可避免,須得有備無患。


    趙烈同時命令二十餘艘飛剪船盡出,全力巡航日本海,防止幕府水軍的偷襲,倭人向來偷襲成性,不可不防。


    同時趙烈命令破虜軍步騎軍全力備戰,分為濟州北部戰區和南部戰區兩部分,黃烈負責北部戰區,南部戰區由駐守大靜的韓建負責,製定了多個方案,防備倭寇萬一登陸濟州的最後決戰,當然這是最後的備案,趙烈還是希望殲敵於海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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