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辛奈很久都沒有去美琴家玩了。要不是她結了婚,兩人常常湊在一起嘀咕些女孩子的私房話,關於這件事宇智波富嶽一直是不置可否,加上任務繁忙,當然無法像以前一樣親密無間。


    富嶽調到暗部倒是一個契機,混熟了玖辛奈很高興的跑去找閨蜜美琴說悄悄話,年紀幼小的鼬對那麽總是熱情的紅頭發阿姨沒什麽好感,所有用熱吻和捏臉頰來對待他的大人都是惡魔的化身。


    “玲子要調到暗部的事情你知道了嗎?”美琴好心的悄悄提醒她:“還好是和富嶽一個小組,玖辛奈醬也要小心啊。”


    玖辛奈不在意的笑笑,看上去並不擔憂,美琴撞了撞她的胳膊肘,小聲道:“怎麽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


    “以前是以前嘛,現在我一點都不怕他跑了。要是他敢跑的話……”玖辛奈的笑容變得咬牙切齒起來,美琴卻看出來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了,不由也跟著笑了笑。


    “呐,美琴醬,我偷偷告訴你哦。”玖辛奈湊過來咬她的耳朵說悄悄話,聲音裏泛得出蜜來:“我們要結婚了。”


    帶土、琳、卡卡西和他們的老師波風皆人坐在桌子邊,廚房裏飄來誘人的香氣,不一會兒就端著熱騰騰的壽喜鍋過來圍著圍裙的富嶽卻黑著一張臉,默默的轉身脫下圍裙。


    “富嶽君一起過來吃吧,”波風皆人很歡樂的招呼三個小鬼開動,目光在牛肉上飄忽著,富嶽頭也不回的說:“我要回去了。”


    “鼬弟弟還在家裏呢,富嶽前輩一定是擔心他了。”帶土貼心的解釋,正要說點別的什麽卻突然變了聲音:“喂卡卡西你別太過分!”


    “愛哭鬼我就是過分你待怎樣!”卡卡西夾著帶土碗裏的牛肉斜睨他。


    “我揍你!”


    “帶土——這可不行。”老師一出手,以閃光的速度把卡卡西筷子上的牛肉搶過來,夾在琳的盤子裏:“再這樣老師要生氣了哦,還是女孩子最乖了。”


    埋頭苦吃的琳抬起臉歉意的笑笑,帶土頓時臉紅了,訥訥夾了塊金針菇不知該吃了好還是送了好,卡卡西哼了一聲在金色閃光君的碗裏搶了塊豆腐,波風皆人笑眯眯的看他,表情分外溫柔。


    沒人注意的富嶽打開門,還沒走出去就變了表情。


    波風皆人放下筷子,三個學生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嚴肅起來,門外暗部突然出現,被這個莫名詭異的架勢嚇了一跳卻不忘稟報:“前線戰報,請波風大人迅速到火影辦公室。”


    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富嶽看了看忽然變得冷靜可靠起來的波風皆人,好似是把那個扮豬吃老虎的年輕人徹底剝去了笑容,陌生又讓他覺得本該如此,他抿了抿唇低聲道:“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波風皆人看看他,道:“好。”


    前線戰報,來得莫名凶險。原本有意締結和平條約的雲隱聯合素來有怨的霧隱突然進攻火之國的邊界魔風鎮,而此時土之國的岩隱和木葉的戰事還在斷斷續續,東西兩線,說來不甚相關,耗盡的都是木葉戰力。


    富嶽還沒來得及多囑咐幾句,同樣的命令也來了,美琴也有不得不去執行的任務,隻是他隸屬暗部,而美琴則要聽從警備部隊的調遣,要想互相照應也不可能。


    “鼬醬,我拜托止水多照看了。晚上他會過來,你若有什麽話要說……”美琴的聲音澀澀的,富嶽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麽要說的,留在木葉就好。”


    至少這裏有族人,有同伴,就算發生什麽也有個照應。鼬還聽不明白父母的話,隻是莫名感受到了沉重的氣息,悄悄拉近了富嶽的衣服,富嶽揉了揉他的頭發,蹲下來,把他抱了起來。


    小孩子的身上有著莫名幹淨的味道,軟軟的小手抱著父親的脖子,似乎把全部都交托。鼬睜大了眼睛,父親抱著他坐在走廊上,等待戰爭的詔令前來。黃昏的天空,白鳥穿梭在血色的霞光裏,翅膀落下了不祥的陰影。


    大蛇丸平素是普通的忍者馬甲,如今卻是純黑色的披風,越發襯得皮膚慘淡烏發如檀,笑容十分嘲諷。自來也斜背著大卷軸踩著木屐撓撓亂糟糟的頭發,綱手姬抱著手臂臉色難看,傳說中的三忍在村口等待年輕忍者召集起來奔赴戰場。


    森林裏鳥群散去,一陣嘩然的喧囂後陷入了死寂般的平靜。富嶽站在隊伍裏並不顯眼,多得是整裝待發的忍者,多得是故作平靜卻掩不住焦慮的麵容,他卻能一眼看到站在自來也身邊的宇智波銀和波風皆人,有些人,天生就站在光裏。


    “原城玲子,你和宇智波富嶽一組,跟緊我們。”暗金色的豎瞳微微一縮,富嶽收束心神,去看那個叫原城玲子的女人。


    原城玲子看上去也和美琴差不多年紀,幹淨利落的黑色短發,下巴略尖,眼睛卻冰冷得很,一身暗部裝束,低低應了一聲扣上了麵具,視線有意無意看向富嶽。


    三忍的實力在五大國都是赫赫有名,大蛇丸和綱手受命支援東邊戰線,對手是霧隱和雲隱的聯合,自來也往西,說是岩隱,誰也不清楚會不會還有別的。和綱手同一隊是有好處的,以醫療忍者著稱的綱手公主死亡率也是各個小隊裏最低的。


    在火之國境內休息了三次,趕到邊境的時候,最後又休息了一次。時間格外長一些,疲憊的忍者們在路上早就分散行軍,大蛇丸讓其他人休息,命令犬塚石間和富嶽守夜,他則消失無蹤。


    森林裏的營帳難得有了熱鬧的時候,雖說很快就要泯滅痕跡,忍者們還是飽餐了一頓。富嶽食不知味的咬著壓縮餅幹,坐在大樹下漠然的看著周圍。


    “給,喝點熱湯吧。”


    原城玲子摘下了麵具,端著兩碗湯,富嶽看了她一眼,接了過來。原城玲子勉強笑了笑,心事重重的望著天空:“不知大蛇丸大人去哪裏了。”


    富嶽端著碗,並不作聲。


    他不說話的時候極有氣勢,原城玲子臉色尷尬,想說什麽也找不到話題,匆匆告辭離去。


    富嶽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不知為何,竟然湧起一絲憤怒。那種憤怒,並不是他的情緒,陌生的湧動著,是原來的“宇智波富嶽”——這些天來,他已經很能區分不同的感情了。殘留在身體的記憶日漸稀薄的今天,竟然還會對一個不太熟悉的女人有著這麽濃烈的憤怒?下意識的,富嶽皺了皺眉。


    夜色/降臨,犬塚石間帶著忍犬留在營地東邊,西邊則由日向家的人看著。雖說是守夜,也是輪著班來的,不到半夜,富嶽便起來輪班。


    “富嶽君。”


    沙啞而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富嶽望了望還黎明的天色,才不緊不慢的回過頭打量——大蛇丸嘴角含笑,心情頗為愉快,悄無聲息的站在旁邊的枝幹上。


    “此行收獲如何?”富嶽敷衍的與他搭話,大蛇丸笑了笑,隻這片刻,富嶽忽然意識到樹下有人。


    是個孩子。


    “君麻呂是我從河邊找到的孩子,竹取一族,隻剩這個孩子了。”大蛇丸心情很好的望著那個孩子:“明天戰鬥的時候,不要讓他隨便死了……作為交換,那個女人的情報,回去的時候交給你。”


    竹取一族……富嶽心裏暗暗一凜,看著大蛇丸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謹慎,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這種恰如其分的沉默恰好是大蛇丸所欣賞的。君麻呂仰慕的視線單純而渴望,衣擺上還有著血腥氣息。


    大蛇丸招招手,君麻呂就快步走了過去,仰起頭望著他。在他們背後,富嶽揉著習慣性又皺起來的眉頭,隱約覺得頭又痛起來,自從分配到這一位的手下,他就患上了習慣性頭痛的毛病。


    一夜無事。


    君麻呂確實稱得上乖巧聽話,大蛇丸讓他跟著富嶽,啟程之前他就站在富嶽旁邊。原城玲子幾次想問欲言又止,富嶽板著張臉似乎一夜之後拖著個小不點是十分理所當然的事,君麻呂很輕鬆的就跟上了他們,原城玲子頓時更加好奇。


    “君麻呂,等一下不要和我離得太遠。”在進入戰鬥區域之前,富嶽特意叮囑了一句。大蛇丸既然敢讓君麻呂跟著,這個孩子自然不是什麽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他也不能不把君麻呂護住了。


    “君麻呂……是那個君麻呂?”原城玲子瞪大了眼睛。


    君麻呂和富嶽同時回過頭,一大一小兩雙眼睛望著她,原城玲子自覺失了口,臉色訕訕的道:“抱、抱歉,是我弄錯了人。”


    大蛇丸昨天一時興起領回來的孩子,這女人卻似乎知道什麽。富嶽臉色不豫,連君麻呂也冷冷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什麽好臉色,加快了速度,緊緊跟在富嶽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最近確實更新的有點晚。


    下一次是12月3日晚上十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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