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無手裏劍卷軸起爆符,煙霧彈閃光彈查克拉絲……一應俱全。


    打架這回事,如果雙方都沒有惡意的話,基本上隻是有益於身心健康的運動。


    懷著這樣天真的想法波風皆人的笑容還沒有被凝重認真的表情取代,紅彤彤的兔子眼就明晃晃的瞪了過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可以避開的。


    如果不是富嶽忽然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臂製止皆人掙脫,另一隻手忽然抓住他的頭發,臉倏然湊得極近。


    幻術。


    十秒後,富嶽鬆開毫無反抗的皆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輸入查克拉接觸幻術。


    “太無恥了……”


    這是清醒過來的波風皆人唯一的感想,揉著發痛的頭皮苦笑,宇智波富嶽也轉過頭略尷尬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確實是盡了全力。


    “我還沒說開始呢。”


    富嶽微妙的笑了一下,起身往河堤上走。他還不想明天被憤怒的新娘拖出去揍一頓,雖然和玖辛奈不熟,但暗部之間流傳著木葉第一母老虎的傳說。


    “波風君,所謂認真、不隱藏實力的戰鬥是不能等什麽開始的。”


    “耍賴。”


    “是你天真。”


    沒一會兒腳步聲追了上來。


    “我送你回去吧。”波風皆人體貼地追問了一句,富嶽沒回頭,半天才鬱悶地道:“我認識路。”


    認識路?無語凝噎的看了看周圍荒涼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的環境,波風皆人把他的反應視為死撐,默默在心底擦了擦汗。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不是喝醉了麽?”他帶著那種讓人安心又不容拒絕的笑,在夜裏都好像溫柔的會發光。


    富嶽抬頭看了看夜空,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他認識路,酒也醒了幾分。


    他隻是不喜歡一個人走。


    所有情緒之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孤獨。偏偏來到這個世界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孤獨和焦慮、等待和忍耐之中。


    “下次的話……再來一次吧,那個互相之間提問的遊戲,如果贏得是我,我們認真的戰鬥一次怎麽樣?這一回要等我說好了開始才算。”路上波風皆人提議道。


    “嗯。”富嶽言簡意賅的說:“不能用同樣的問題。”


    “好吧,說定了哦。”


    波風皆人笑著的樣子好像真的很愉快,抿著嘴角看著前麵漆黑一片的河堤,富嶽不明白怎麽有人會從這種事情中得到快樂,隨即他想起那個清醒的他已經選擇了怎樣一條注定分裂的道路。


    多麽的……諷刺。


    快到家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忽然就消失了。連招呼也沒打一個,皆人直接瞬身回去了。


    富嶽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微微勾了勾唇。


    三天後的婚禮去的人不少,美琴帶了一套瓷器,提前過去幫忙,富嶽無可無不可的跟著,美琴心情很好的說你們男人就是不懂,結婚的時候可是很多事情要忙的。


    波風皆人跟玖辛奈已經準備好了,自來也和大蛇丸也在,還有卡卡西跟琳坐在角落邊,美琴很開心的和玖辛奈一起忙碌,新婚之夜還讓新娘子這麽忙碌,富嶽在心底暗暗吐糟,反正玖辛奈和皆人都不在意,別人也不多說什麽。


    美琴和玖辛奈躲在房間裏,好半天玖辛奈才羞澀的出來,富嶽這麽遲鈍的人也看出來女孩子裝扮的明媚動人,羞澀美麗得像一朵緩緩綻放的玫瑰花。沒過一會兒其他的客人也陸續來了,房子裏熱鬧一片。


    叮咚,門鈴響了,玖辛奈去開門,好一會兒才走進來,帶著客人送的禮物,原城玲子跟在她身邊,掛著完美無缺的笑容,。


    “恭喜,波風君。”


    “謝謝。”波風皆人的視線卻追著玖辛奈的身影,客套完了就不自覺往那邊走了過去。


    好一出狗血劇,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不知是誰起哄說新郎新娘這麽不積極主動是不是害羞啊,玖辛奈威脅的眼神掃過去,頓時鴉雀無聲。


    波風皆人連忙打圓場,大家昨晚上鬧夠了就行了啊,給我們點私人時間啊。忍者們頓時都樂了,玖辛奈臉紅的跟紅蘋果一樣。


    鬧了一會兒自來也和大蛇丸站起來告辭,他們一走嘩啦啦一片人也識趣的告辭了。


    原城玲子也站起來,出了玄關臉色難看的匆匆走了,眼底依稀有著淚光。


    這個世上有人歡喜就有人傷心,倒也十分公平。美琴對於原城玲子沒有好感也不會心懷憐憫,愛一個人和以愛為名的偏執從來不是一回事。


    新婚夫婦甜蜜恩愛的夜晚不容打攪,鳥獸散的眾人心底有著對於新人美好的願景,在這樣戰亂血腥的世道裏一點點光芒才更加溫暖人心。


    宇智波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分房睡了很久,兒子一個人單獨一個房間。美琴煮了醒酒湯端過去,富嶽還是臉色慘白的靠在矮桌上,她以為他從前不知節製喝得多,原來是酒量太差。


    不過這樣的缺點也很有趣。


    清醒時男人的表情永遠鎮定自若,絕不失色,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美琴把碗放在桌上,柔軟的巾帕細致的擦過他的臉頰,他像小孩子一樣奇怪的看著她,像是看著什麽有趣的東西一樣傾過身來,抓住她的手想要看清楚。


    “放開。”美琴沒好氣的道,男人就真的放開了,臉上像是有些委屈的,看來是真的喝醉了。遞過去的醒酒湯也用灌酒時的豪爽一口氣喝下去,眉頭緊緊皺起來,好一會兒才緩緩舒展開來。


    “又喝醉了。”鼬側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旁邊的母親:“媽媽,明天爸爸陪我麽?”


    “嗯。媽媽保證爸爸明天一定會準時陪你出去的。”美琴帶著完美無缺的笑容向兒子保證,鼬不免有些同情的看了父親一樣,在母親的催促下回房間去了。


    父親大人,請保重。


    折騰到第二天眼睛明顯落下了淡淡的黑眼圈,富嶽還是按照和兒子約定好的一起在街上的茶屋吃過丸子,按照美琴開出的清單買好菜,在離家不遠的樹林裏練了兩個小時的苦無,回家午飯吃過,下午再去鏡大人那裏陪老人家聊天。


    “銀?”


    庭院裏修長挺拔的身影再熟悉不過,銀一身戰鬥裝束,身上隱隱血腥,大抵是從任務中回來,眼神銳利如刀,觸之生寒。


    富嶽微怔,神色也不由得肅穆,銀冷冷看著他,俊美冰冷的容顏沒有一絲軟化的跡象。在這種情況下能讓這個豁達不拘的男人性情大變,原因隻有一個。


    他也知道了。


    想到這裏,富嶽淡淡地看著男人走遠的背影,恍然意識到族長的心意。


    那個老人對他並不滿意,至少,沒有那個晚上表現出來的那麽高興。


    把一切都對銀說明了,借此觀察他的態度和反應――這原本就是老人更加中意宇智波銀的證據,倘若,最終讓銀成為族長,這個家族對村子的態度也會截然不同吧。


    如果他是戰……那麽銀的性格,一定會選擇和。


    更準確的說,是維持原樣還是做出改變,取決於老人最終的選擇。


    一瞬間,說不出的荒謬湧上心頭。


    “富嶽,你怎麽站在這裏,老頭子沒讓你進去?”外廊上暗紅色的身影站定了,驚詫的望著他,倒是奇怪得很,前幾天老頭子不是還挺看重他的麽?


    “白木?”


    宇智波家分家一係的家主也在,宇智波家也有宗家分家之份,不過分野不如日向家那麽嚴重,如富嶽這樣的家係中寫輪眼的開眼幾率較高,像白木則鑽研醫療忍術和族內事務,分家之中也頗有名望。


    白木隱約覺得人影眼熟,便一口喊了出來,見富嶽神色不如往日,隱約有些怔忡,心底念頭也轉了過來。老頭子的心思他們這些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銀豁達直爽,富嶽謹慎敏銳,不管哪一個都要多看看,可惜老頭子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你稍等我片刻,我尋你還有事兒說。”白木是有事情過來的,顧不上細說。


    原就是偶然碰見,富嶽等了一刻,白木匆匆出來,頗有幾分喜色,道是老頭子身體好了不少,連酒都喝上了。


    兩人說了片刻閑話,就出了庭院,路上無人,白木的話也變少了下去,富嶽也素來不喜歡多話,一時間就有些冷場。


    “你是不是什麽地方得罪了銀?”四下無人,白木也就不掩飾了,低聲道:“我也不是多管閑事,老頭子麵前鬧得這麽僵,實在不是你們兩個能做的事。”


    “鏡大人的心意,我也並不是很清楚,但是銀不是那樣的人。”富嶽鎮定的低聲回道。


    白木笑了笑,果然說了下去:“老頭子讓他把你的資料調了出來,尤其是那一次與原城玲子搭檔的事……”


    那是男人之間明晃晃的暗示,富嶽默默黑線了一把,心底卻有些驚覺起來。


    “我和那個女人並無關係。”他故意露出為難之色:“隻是一般的公事往來,何況美琴和那個女人認識,偶有交往也是難以避免。”


    “富嶽啊,我說,你是不是記性不好了。”白木一手握拳落在他肩膀上,看著富嶽默不作聲的揉著肩膀,倒也生出幾分調笑的心思來:“美琴那邊你就給我清醒一點吧,那次受傷的事就不說了,後來你們去前線的時候,聽說你還跟那個女人有往來……”


    富嶽愣了愣,這一回是真的思緒混亂起來。他以為宇智波鏡和宇智波銀說的是那一次在太歌山的事,顯然並非如此,那麽原城玲子和他之間難得還有別的什麽扯不清楚的過去?


    太狗血了。


    可以確定的是,就算是真正的宇智波富嶽也不會眼瞎到了放棄一個真正的好女人和可愛的兒子,跟那種女人扯上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倘若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嫌隙,美琴也不會直到現在還心心念念。


    沉默了片刻,他又道:“銀是怎麽說的?”


    “他倒是沒說什麽,老頭子是說了,”白木神色有些為難,到底還是咬咬牙說了出來:“老頭子說你聰明有餘,可惜心思太深……最重要的是,你沒有身為族長最需要的資質。看來,銀才是他看重的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在後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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