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李國樓帶著甄玉環和楚香玉進房搞平均主義,真由子回房睡覺,陳香芳、謝秀珠、耶利亞、謝麗雅,四人憑借酒性在客廳裏打撲克牌,四人有說有笑,明天可以睡懶覺,準備打牌到深更半夜。


    陳香芳摸牌,說道:“我說家裏人多也蠻好的,一起玩樂多好,過去我叫那個苦啊!洗衣服洗碗還要哄孩子,現在都有人幹,我們隻要哄小樓開心就行。”


    謝秀珠說道:“小樓就是聰明,搞定甄玉環,以後我們在京師就混進王公貴族裏去了,今年生意順風順水,大奶奶你隻要哄那些貴婦開心,賺錢的事包給我了。”


    耶利亞說道:“大奶奶,多給那些貴婦甜頭,送紅酒虧不了多少錢,讓小六子宰她們一刀,可以吃上一年。”


    謝麗雅問道:“那我能分多少錢。”


    謝秀珠瞥眼道:“三年裏讓你哥在上海買洋房。”


    “哦。”謝麗雅聽了很開心,她的爹娘都在上海英租界和她哥哥住在一起,她要把私房錢補貼給家裏人。


    “哎······”陳香芳長歎一聲道:“也沒有幾年好開心,等你們有孩子了,就要爭家產了,真由子命好啊!拔得頭籌,以後我們會變得生疏,不會這麽在一起玩了。”


    謝秀珠搶白道:“大奶奶,你不懂就別亂說,有錢人家養孩子不是自己帶的,隻要小樓這棵大樹不倒,我們這些人可以在一起玩上二十年。”


    “我要三十年。”耶利亞更正謝秀珠的話,這是她和李國樓之間的約定。


    “咯咯咯咯。”四位奶奶一起肆無忌憚的大笑,也不怕吵醒別人,四隻手握在一起叫道:“加油,努力。”


    四個人故意叫得大聲,好讓樓上的李國樓聽見,主樓裏除了伺候的老媽子,就是李國樓一家人,所以她們肆無忌憚什麽話也敢說,半夜時分依然大聲笑語。


    三道黑影出現在魏府後門外,個個蒙麵黑衣,手裏的飛抓攀上了高牆,如猿猴般靈活,動作輕巧的跳進府內,他們都是功夫高手,腰際插著短筒燧發槍,背後還插著一把大刀,白蓮教徒對李國樓恨之入骨,定要除之而後快,火影花丹丹的大師兄苗橋威親自帶領兩名師弟,要來解決李國樓。


    外院的大黑狗嘴饞,被毒死倒閉在院子裏,苗橋威的眼睛在黑夜裏閃閃發光,尋找路徑直插內宅,一道一丈多高的紅牆攔住去路,苗橋威仰頭看了一眼,發出冷笑,揮手把手裏的飛抓扔上去。


    飛抓牢牢勾住牆頭,苗橋威第一個往上攀登,探頭觀望內宅裏的情景,一座樓閣裏還閃動著燈光,樓上燈光昏暗,樓下燈火通亮,苗橋威鼻腔裏發出嗤嗤聲,這麽晚李國樓還在搞。


    白貓問道:“大師兄,直接上去幹掉小李子。”


    “嗯。”苗橋威低聲回道,貓著腰直奔主樓,準備翻越到樓上,直接殺死光溜溜的李國樓。


    三道身影離主樓越來越近,苗橋威手裏的飛抓準備勾住樓上的護欄。


    “叮鈴鈴。”一陣鈴響,苗橋威的腳下不知觸動到什麽東西,防賊用的警鈴響了,苗橋威知道糟了,行蹤還是給人家發現了,說時遲那時快,他反應迅速一腳踢向客廳的大門,他情急之下改變下手的對象,不再上樓而是準備把客廳裏的人幹掉。


    功夫高手的腳勁十足:“哐嘡。”一聲,大門的木插銷硬是被他踢斷了,房門洞開直接和裏麵四個女性打個照麵。


    三個蒙麵壯漢衝進了門口,四位女性驚懼的站在桌子旁。


    陳香芳急道:“你們想幹什麽。”


    “哼,想先奸後殺。”蒙麵客苗橋威抬起右手,抓住後背的刀柄,能夠不開槍解決就不開槍,殺死四位手無寸鐵的婆娘,他們三人不用一個回合,至於能否殺死李國樓,就看有沒有機會衝上樓去,三位蒙麵客都把大刀捏在手裏,看著四位婆娘,猶如看著四隻死雞。


    “哦,我願意脫衣服。”謝秀珠拉動了腰帶,一席棉袍外衣滑落到地上,裏麵隻有紅色的肚兜,小巧玲瓏的身材吸引眼球,三個蒙麵客俱是稍微一呆。


    “砰。”的一聲,耶利亞的手裏火槍響了,冒著白煙的槍管,直麵一名最近的蒙麵客,十步的距離不用瞄準也能一擊而中,蒙麵客被擊中胸膛,人往後倒胸口冒出一股鮮血。


    “砰,砰。”連續兩聲槍響,陳香芳、謝麗雅手裏也有兩把火槍,一張八仙桌下竟然藏了四把短筒燧發槍。


    花名“白貓”的三師兄低頭看向身上二個血洞,捂住傷口叫道:“大師兄,我中槍了。”說完就栽倒在客廳門口。


    陳香芳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寶劍,看著被謝秀珠用槍口指著的蒙麵客,說道:“二奶奶,兩隻手拿穩,他敢動一下,就開槍別客氣。”


    “我知道,給他們看身子,不是白看的。”雙手持槍的謝秀珠,一點也不害羞。


    耶利亞、謝麗雅熟練的裝填鉛彈,又有兩把火槍對準了蒙麵客。


    “跪下,我數三下,不跪下,就開槍。”陳香芳直接命令道。


    外麵已有拍打內院大門的聲音,樓梯上也傳來腳步聲,留給苗橋威的時間不多了,刹那間苗橋威做出了選擇。


    “姑奶奶,別開槍,我投降。”英雄好漢一輩子的苗橋威此時才知道槍口的可怕,武功和火槍比起來,不值一提。


    “你們還有人嗎?”陳香芳使眼色,讓謝秀珠快把衣服穿好,馬上老媽子要來了。


    “沒有了,就我們三人。”趴在地上的苗橋威索索發抖,現在他的性命捏在四個女性手裏。


    “有沒有殺人。”謝秀珠束著腰帶,問了一句最重要的話,若是蒙麵客殺了府裏的人,亂槍就打死,沒有什麽好客氣的。


    “沒有沒有,哦,我們隻毒死一隻狗。”苗橋威急忙辯白,他犯的罪,最多是搶劫罪和殺人未遂罪,抓進牢裏不會死,苗橋威情願被關進牢裏,也不願意在三支火槍下苟活。


    外院人聲吵雜,院落的大門“哐哐。”直響,陳香芳手提寶劍和火槍,說道:“你們看好他,我去開門。”


    李國樓身著睡衣,赤著腳,手持一把火槍走下樓,驚嚇是有的,幸好早就演戲過了,陳香芳的人到民團總部練習過開槍射擊,危險時刻的處置還算及時,李國樓一顆提心吊膽的心放下了。


    觀看了地上兩具死屍,李國樓鼻腔裏冷哼一聲,果真是苗家雜耍班的那班人,武林高手飛簷走壁跑到他家裏來殺他了,以為跑進內院隻要對付他一個人,沒有想到還不是他情人們的對手。


    “你們都到外麵去。”李國樓把客廳裏看熱鬧的女人全部打發出去,隻有甄玉環一個人依然端坐不動。


    李國樓看向綁成粽子的苗橋威,灑然而笑道:“哦,苗大師兄好久不見,沒有想到壯誌未酬身先死,我也不跟你廢話,給你五分鍾時間,要麽把火影以及你的一班師弟供出來,我推舉你當個官,要麽現在我就挑斷你的腳筋,放心吧你不會死,這輩子隻會像狗一樣爬。”說完李國樓手裏多了一把匕首,晃動的寒光奪人眼球。


    “你敢濫用私刑。”苗橋威尖叫一聲,最好捕快、衙役進來救他。


    “苗大師兄,你外麵望風的兄弟早就逃了,我這裏還有幾十條長槍呢?你再叫也沒有人敢來救你,還有四分半鍾。”李國樓打開懷表,微笑著看向跪地的苗橋威。


    “來吧,我的師弟會幫我報仇的。”苗橋威眼睛一閉大義凜然,準備接受酷刑。


    “哼哼,苗大師兄,剛才我說漏一句,你的眼睛也不屬於你了。”李國樓站起一隻手抓住苗橋威的頭發,尖刀對準了苗橋威眼珠子,要挖苗橋威眼睛,和這種死硬分子沒有什麽客氣,他落在白蓮教徒手裏,也是同樣下場。


    臉部已被刺痛,鮮血滲滲流下,生死關頭苗橋威熬不住了,叫道:“慢,李隊長有事好商量。”


    “嘿嘿嘿嘿。”李國樓看向甄玉環兩人一起陰笑,天底下熬得住酷刑的人屈指可數,反而是屈打成招的人比比皆是,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做英雄好漢,臨了才知道真正的英雄漢不是那麽好當的。


    蒙麵客飛抓勾住院牆,一眨眼消失在牆頭之上,李國樓看著這一幕,臉上笑意更濃,好似看見火影的頭顱放在八仙桌上麵。


    甄玉環道:“今晚誰守值。”


    功勞有人領,罪過有人背,這裏有人要倒黴了。


    李國樓看著手裏的匕首,說道:“甄玉環,你去立威吧,混賬王八蛋,要他作甚。”


    打扮妥貼的甄玉環走向外院,李國樓走在她的身後,這裏以後就是甄玉環說了算,他隻是一個陪襯。


    外宅的客廳裏燈火通明,甄玉環環顧一大幫仆人,每個人的表情都那麽大義凜然,好似隨時準備要為主子一家光榮獻身。


    甄玉環一屁股坐在原本李國樓該坐的主位上,告訴這裏的人這裏以後誰當家。


    “今晚誰守值,給我站出來。”甄玉環怒目橫眉緊咬銀牙說道。


    五名家丁戰戰兢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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