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誠,我忘了告訴你,那根繡花針是我插進你的發辮裏的,你不介意吧。”李國樓長身而起,迷倒芸芸眾生。


    眾人這才知道李國樓當著他們的麵,玩了一回移花接木。


    失竊的其他珍寶都從烏鴉窩裏找到了,唯獨不見十五克拉的紅鑽,這下李誠就倒黴了,被打得體無完膚,依然一無所獲,花圃裏的花盆全部被掀翻,花草連根拔起,整座花房搜查了幾遍。


    李國樓無奈,說道:“尚書大人,在下無能找不到失竊的鑽石,案子隻能先到這裏了,回去讓獄卒對付李誠,在下要告退了。”


    成昆玉對於李國樓無禮,極盡忍讓,但做事做成半吊子,讓他怒火爆發出來了,手指著李國樓的鼻尖,喝道:“李捕頭,現在才幾點啊!你就要走,哪有你這樣辦案子的呀,不要以為本官不能治你。”


    李國樓取出懷表看一下時間,回道:“尚書大人,你這話就不夠意思了,官帽是你大,我們這些做事的人也很辛苦,早上八點多到貴府,任勞任怨做到現在,沒提過非分的要求吧,還把凶犯抓出來,尚書大人,你不會坐在家裏連官場上的規矩都忘了吧。”


    “哦······”成昆玉想明白了,來到府裏的三十幾名捕快勞務費總要給的,飯局是以後的事,現在過了午飯時間,他吃不下飯,捕快們總是要讓他們吃飽的。


    “常總管,你快去安排一下官差們的午飯。”又道:“李捕頭,不好意思,我隻想到府裏的事,把你們給忘了,以後有什麽事盡管向常總管提,我現在心緒不寧,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


    “在下嘴毒,有時會得罪人,還望尚書大人見諒。”李國樓不敢走了,磨也要磨到天黑,盡責的詢問每一個人就是,至於紅鑽在哪裏他是沒有本事找到,這麽小的一塊石頭,誰知道被現場哪個人乘機摸掉了。


    李國樓料定是內賊幹的,紅鑽放在紅木睡床的暗格裏,不仔細找的話是找不到了,凶犯李誠倉促之間沒有找到紅鑽很正常,至於誰把紅鑽偷去了,案發後能夠走進女兒樓的人都有嫌疑,難道讓他去詢問成昆玉的老婆以及妻妾們,這不是讓人家有痛罵自己的機會嗎?他才不做這種缺心眼的事。


    李國樓帶著耶利亞回到女兒樓,坐在樓下的大廳裏,詢問案發後每一個進入過女兒樓的人,好似對工作認真負責,其實是在無聊的打發時間,心裏暗想這也不錯,不用到甄玉環家裏去報到。


    李國樓翻來覆去幾句審問案情話,說得耶利亞煩躁起來不停地看時間,在一名成昆玉的小妾走出後,耶利亞按耐不住,說道:“麥克,什麽時候可以走啊!”


    “哎······”李國樓長歎一聲道:“親愛的耶利亞,沒有辦法的事,這裏是尚書大人的府邸,我要做做樣子,你沒看見我本子上都記滿了廢話嗎?回去要交差,不然包大人臉上也很難看。”


    “哼,一顆石頭,鬧騰到現在,我們不是幫他凶犯都找出來了嗎?破石頭誰知道被誰偷去了,監守自盜也不一定。”耶利亞忿忿然,頹喪的坐下,此時才知道做捕快的辛苦和無聊。


    李國樓偷偷一笑,道:“耶利亞,其實我想到偷盜鑽石的人把鑽石放在哪裏了,不過為了抓住盜賊,我憋住沒說。”


    “真的。”耶利亞驚喜,看向李國樓憋住沒有問,拿起李國樓記下的筆記看起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天黑了李國樓終於帶著一隊人馬離開尚書大人的府邸,收獲是用辛苦換來的,眾人紛紛叫累人,各自回家。


    李國樓帶耶利亞出門馬車兩輛,前麵還有一輛馬車坐著三名家丁,他可以用手下人做護衛,可李國樓覺得用國家資產幹私事不好,所以沒有學姚錯那樣官差私用,還是自己花錢雇傭家丁做護衛。


    家丁比一般的護衛花費還要多,一身行頭就要花大價錢,屬於高級奴仆,就是私兵,滿人貴族隱藏戶口,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家丁。


    家丁不像請看家護院的人雙方簽署合約,年紀大了就可以讓人走,主人還要管家丁將來的生活,家丁老了就做仆人,家丁若是沒有犯錯,主人家要管家丁一輩子生活。


    李國樓生活現在看上去光鮮,但額外的支出上去了,壓力隨之而來,兩處府邸住滿了人,光靠收保護費以及珍寶軒的收入還不夠支出,家庭成員都要過好日子,養尊處優花錢如流水,所以李國樓對美女沒有興趣,反而對有錢的富婆痛下殺招。


    李國樓坐在馬車上摟著耶利亞,心裏別提多得意了,能把花心的法國妞搞定,是他最大的成就。


    李國樓微笑著說道:“親愛的耶利亞累吧,以後還跟我出來嗎?”


    “嗯。”耶利亞偎依在李國樓,懷裏說道:“刺激,無聊時就看你,小壞蛋專門騙人,明明知道贓物在烏鴉巢穴裏,還故意和凶犯勾心鬥角,就是要顯擺自己,是嗎?”


    “嘿嘿。”李國樓幹笑兩聲,說道:“沒辦法,李誠是本家人嘛,讓他得瑟一下,沒有這一手,尚書大人會看重我嗎?以後就算成昆玉重掌權柄了,我若是在他手下,他會不提拔我嗎?”


    “他會嗎?”耶利亞仰頭看著李國樓問道。


    李國樓搖頭道:“誰知道呢?成昆玉是滿人貴族,自有祖宗保佑,你看看他府邸多大,從祖宗積攢下來的財富到他手裏早就超過五十萬兩了,現在老佛爺故意把他晾在一邊,應該是故意磨他心誌,以後成昆玉重新回到朝堂就不會那麽貪了,人都會變的,貪官也能變成好官,這叫此一時彼一時,不要以為貪官沒有好處,他們積累財富的本事無人能及,也能為社會做貢獻。”


    耶利亞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把李國樓推開,怒叱道:“麥克,你這算什麽理論,全部是謬論。”


    李國樓一把摟住耶利亞,狠命的親一口臉蛋,嬉皮笑臉的說道:“親愛的耶利亞,聽我說嘛,真的是這樣,中華的幾千年曆史告訴我們,一個國家不會因為貪汙腐化而滅亡,大都是因為殘暴統治而被推翻,統治階級永遠是腐朽專製的階層,趕明我帶你去看吳佩佩的將軍府邸,當權派住的是什麽宅子。”


    耶利亞俏皮的瞅著李國樓,嘻笑道:“麥克,那我們住到吳佩佩家裏去。”


    李國樓一點耶利亞鼻子,露出潔白的牙齒燦若星河,莞爾而笑道:“傻瓜,大將軍府是國家分配的住房,既然將軍死了,吳佩佩要不了多久就要搬出來,國家會重新分配一套小一點的住房給她,有座四合院就不錯了。”


    “啊!差別那麽大。”耶利亞嘴巴張的老大,不敢相信有這種事。


    “耶利亞,你又傻了不是,吳佩佩家裏房產不止一處,這是國家最後給他們的獎賞,吳佩佩是正妻分到的最多,不像我們家表麵上是平均主義,其實算作股份的話,還是你占大頭。”李國樓實話實說,他就是給老婆賺錢,男人就是勞碌命,鬧到最後一場空。


    “哼,要不是這樣,我才不和你一起生活呢?每天打牌、遊玩、吃飯也沒啥意思。”耶利亞輕飄飄甩出一句話,好似她在虛度好時光。


    李國樓目光深邃,看向虛無縹緲的遠方,緩緩的說道:“貪官有貪官的本事,像大清帝國大貪官和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屬於天底下最大的貪官,和珅是能掙會花,但是正因為他的掌權,大清帝國到達最高峰,國庫的庫銀將近一億兩白銀,皇帝隨便花錢,但嘉慶皇帝沒有看出和珅對大清帝國的突出貢獻,殺雞取卵把和珅抄家砍頭,從和珅之死開始大清帝國就走向衰落了。”


    耶利亞惱怒的捶打李國樓的胸膛,喝道:“麥克,有你這樣的人嗎?我現在也看你們國家的曆史書籍,沒有哪個人說和珅是好人,你怎麽能把一個大貪汙犯美化成國家的棟梁呢?”


    李國樓感歎道:“以史為鑒不錯的,站在百姓的立場來看,和珅不是好人屬於大貪官,但站在一個國家的高度,大清帝國繁榮昌盛和珅的貢獻最大,‘乾隆盛世’和珅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和珅賺錢可以帶動國家經濟的發展,皇帝把錢放進內務府隻會花在個人享樂上,你說錢放在哪裏對國家有益呢?現在的貪官遍地,他們把錢裝進兜裏,沒有暴露出來,這些貪官永遠也達不到和珅的高度,他們貪汙才是該殺,和珅是貪官裏的典範,可以另外編撰冊子宣傳他所做的貢獻。”


    李國樓的歪理讓耶利亞大為感慨,想要和李國樓辯駁,要多學點中華幾千年的曆史知識,耶利亞力不從心,無奈道:“麥克,你說的也對,問題要辯證的看,好處壞處都有,就像你說魏忠賢的好話一樣。”


    “是啊!太監又沒有想過做皇帝,魏忠賢隻是獨攬朝綱,也沒有捧人篡位,有本事的人才能獨攬朝綱,魏忠賢殺害賢良是沒錯,可政治鬥爭就是你死我活,魏忠賢最後不是被千刀萬剮了嗎?明末有得是賢良忠臣,可還是亡國了,本事才是第一位的,做人是第二位的,現在朝堂有本事的人是漢人,卻被無能的滿人掌控朝堂,國家怎麽前進呢?”李國樓荒謬的話語層出不窮,哀歎他自己有本事卻不被賞識,隻能做生意賺錢。


    耶利亞瞥眼道:“麥克,別說喪氣的話,我看我們要加快腳步,有了甄玉環和吳佩佩加入,我們就能反其道而行之,別人往你身上潑的汙水沒關係,我們先開慈善堂吧,把名字打響和胡雪岩在京師鬥一鬥,等錢攢夠了直接開個教會醫院,把《胡慶餘堂》趕出京師去。”


    李國樓摸著下巴殼子,思索一番,灑然而笑道:“耶利亞,你說的有理,娶了女貪汙犯和另一個貪汙犯的遺孀,就要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先把耶利亞慈善堂開出來,騙那些有錢的富婆捐助,等錢攢夠了,就把實惠關愛奉獻給勞苦大眾,讓京師的子民切身體會到醫學的昌盛,隻要把《耶利亞慈善堂》和《耶利亞教會醫院》兩塊牌子掛起來,我們離票號就更近一步了,而你的銀行董事長頭銜,有前麵兩塊牌子做鋪墊,沒有人會反對。”


    “麥克。”耶利亞撲向李國樓,使出吃奶的勁把李國樓壓在身下,興奮的製高點已經到來,小嘴猶如小雞啄米般把李國樓的臉吻了一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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