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樓壓榨女性,一回家就讓謝秀珠給他抄襲文書,他舀著一本英國人的步兵操點手冊,朗朗上口,讓謝秀珠用娟秀的字體寫下來。謝秀珠能模渀他的筆記,李國樓用了一個“蘣身”,為他服務。至於他所收藏的文集書冊都有吳佩佩蘣他分門別類,三人在臥室挑燈夜戰。東抄一段,西抄一段,從楚軍軍規法則裏,再從淮軍軍規法則裏,尋找靈感。


    編寫《新武堂》軍規以及編製,他要在明天一早趕麵見另一名頂頭上司新武堂的校長翁同龢,作為《新武堂》的首席學政,李國樓當然要有舀得出手的手段,不是每個人都以銀票鋪路,才能說上話的。帝師又是清流派的首腦翁同龢,可不是大貪官,當然上門至少也要一千兩銀票開路,這是人之常情,在大清國已是清廉如水般的人物。


    《新武堂營製》:營分4隊,設營官1人,哨官4人,督隊官5人,分為營級督隊官一人,哨級督隊官4人。


    把步兵每營500人,合夥兵25人,騎兵每營250人,馬夫50人,戰馬250匹。兵、夫每月需口糧45斤,戰馬每月需糧料150斤,草料360斤。


    設營官、哨隊官及親兵,分別隊伍錦幟,申明號令,改設六軍,凡築營結陣諸法,一律講求《新武堂營製》。其步隊營製,設營官1人,哨官4人,營級督隊官1人,哨級督隊官4人。什長40人,正兵460人,營官親兵30人,哨官護兵5人,營官自率中哨,凡525人。


    其馬隊營製,設營官1人,哨官4人,督隊官5人,每哨5棚,每棚什長1人,正兵9人,營官自率中哨,合夥兵、馬夫75人。凡300人編製。


    之後在保定練軍,馬、步、守兵2000人為一軍,以此展開在直隸地區練兵,宣化練軍,2500人為一軍,古北口練軍,2500人為一軍,大名練軍,1500人為一軍,正定練軍,1500人為一軍,通永練軍,1500人為一軍,共編為六軍。


    督隊官為新武堂編製,由新武堂統一委派,平時對部隊起到監督核實教導的作用,督隊官的官銜與營官、哨官同級。戰時有人事豁免權,沒有軍事指揮權。不列軍隊日常編製,附屬於新武堂管轄,薪金也由新武堂支付。


    謝秀珠幾易其稿,書寫得暈頭轉向,她什麽也不懂,李國樓要她怎麽寫就怎麽寫,任勞任怨。


    吳佩佩在旁看不下了,她可是兵部八旗護軍統領尤高明的遺孀,對於軍事問題還是懂一點的。按耐不椎道:“小樓,讓你寫《新武堂營製》,你怎麽亂寫一通啊?”


    李國樓微微一笑道:“佩佩姐,你哪裏知道大胡子的野心,他就想把京畿地區的兵馬全部重新整編一遍,皇上讓他做新武堂校長,就是這個目的。他若是不把軍權抓在手裏,哪肯罷休,我這是投其所好。500人的編製大胡子看都不會來看。這11000人的精銳練成,大胡子才會向皇上上表請功。”


    吳佩佩狐疑道:“那置直隸總督李鴻章於何地,那都是他的管轄範圍。”


    李國樓撇一撇嘴,說道:“我叔公,腦子裏隻有他的北洋水師,他要靠北洋水師發家致富。懂嗎?隻要不觸及他的北洋水師,其他陸軍、邊防軍,他才沒有興趣管呢,他就算有錢也不會把錢扔給我們滿人使的。”


    “咯”吳佩佩嬌笑道:“小樓,你的皮真厚,還我們滿人呢?二奶奶,你說他是滿人嗎?”


    謝秀珠得意洋洋的說:“老八,你有沒有搞錯,我也是滿人啊,鑲藍旗,和西宮太後娘娘一樣,你羨慕嗎?”


    笑過之後,吳佩佩又發現疑點,問道:“小樓,你這是整編駐防在京畿地區的軍隊,不是編練新軍啊?”


    李國樓仰天長歎道:“我也是空有抱負,而無用給之地啊。你說五百人的新兵再加一支騎兵,加起來也就八百多人了,會有多大作為呢。隻能先幫主子把京畿的防務重新整編完畢,讓主子看得開心,接下來才會給我更大的權力,我哪能自己編練一萬多人的兵馬出來,不是自己找死嗎?”


    吳佩佩感概萬千,歎道:“小樓,大清有你甚幸,希望你以後別動歪腦子。”


    李國樓看了看懷表,苦惱人的笑,歎道:“已經半夜二點鍾了,我想動歪腦子也不行啊。早上四點半,我要起床訓那幫家奴,不把他們罵趴下,以後我要被他們連累死。”


    謝秀珠和吳佩佩上下其手,愛撫了一會兒李國樓,過完癮,這才罷手。


    三人躺在床上,李國樓歎道:“由你們幫助我真好,希望以後你們別鬧家務事。”


    “想什麽呢,快點睡覺。”困頓不堪的謝秀珠,閉上眼睛,將來的事,將來再說,現在是一個完美的大家庭。這麽快就讓李國樓踏上金鑾殿,都是她們幾位能幹的奶奶的功勞。


    清晨李國樓訓斥完府裏的家丁以及仆人,便離開家裏,前拜見翁同龢。同樣他也是讓仆人昨天就遞上拜帖,約好時間這才登門拜訪。此時的官場禮儀都是這樣,沒有門子傳話,官員是不見客的。


    進入翁同龢府裏的客廳,麵見翁同龢,李國樓翻身跪拜,口稱:“老師,學生李國樓前來參見。”


    進士及第的人都可以叫翁同龢“老師”,因為翁同龢在翰林院侍講開課,學富五車的人,學生故吏遍天下。


    翁同龢嗬嗬一笑,上前扶起李國樓,說道:“國樓不要這麽客氣,老夫愧不敢當啊。來,請坐。”


    入座看茶之後,李國樓喝了出門第一口茶,吹徐茶水上的茶葉,慢慢的喝一口香茶。接下來若不是主人請你喝茶,而是自己端起茶杯喝茶,那就是趕你走了,這也是大清官場上的規矩。一股暖流流淌在腹部,舒服極了,李國樓欠身,說道:“老師在翰林院侍講,學生還沒有能有幸前傾聽,實在是一大憾事。這是學生的拜師禮,還請老師收下。”說完李國樓地遞上禮單,再次翻身大拜,又給翁同龢磕了三個響頭,看似在外麵風光,進入朝堂,上麵有上百位高官排在李國樓前麵,一件差事,要拜一尊佛。


    送翁同龢這種要清名的人禮品,是要講究品位的,拜師禮兩隻金錠就夠了,不能再多了。接下來便是字畫、古董之類陶冶情操的小玩意,做到適可而止。


    “嗯,國樓有這份心就行了,下次不要這麽客氣。”身材比李國樓更加魁偉的同龢眯縫起眼睛,撫摸著一部大胡須,他過也是貪婪之徒。可誰叫他做了帝師,為了享譽天下的名聲,隻能修身養性,做起看淡名利的大名士。


    李國樓從袖籠裏掏出手本,恭謹的遞上,說道:“學生,昨天蒙得聖恩,要學生做《新武堂》的首席學政。今日特地前來聽校長聆訊的,昨晚學生通宵達旦,書寫了一份《新武堂》的講義和操典,不足之處,還望校長見諒。”


    翁同龢接過李國樓手裏的手本,展開牘碟,但見娟秀的字體,密密麻麻書寫了很長一篇文書。不由抬眼看向李國樓,果真是一夜不眠呀,要整理出這麽多陳條,動腦筋也要動半宿。再看裏麵的內容,臉色為之一變,微微一笑,暗地嘉許李國樓,聰明玲瓏的精細人,竟然知道他的想法。所謂《新武堂》就是新軍事體係的重建軍校,和軍事人才培養的基地,也是同治皇帝親政之後,收攏兵權的一枚棋子。借《新武堂》整編的大好時機,重新把直隸地區的軍官清洗一遍。以後嘛······慢慢來,把全國所有的中高層軍官清洗一遍。


    一座一個營的編製的新兵建製,豈能滿足野心勃勃的翁同龢,他可是盼望和“八國聯軍”一較高低的那一天,11000人的六軍編製哪夠啊最好來個十萬兵馬。可最主要是錢啊,沒有銀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清談。軍機大臣文祥竟然在朝堂之上諷刺他,還不是說他空口說大話。如今皇上把李國樓點撥到他門下,這個京師有名的花花公子哥,可是一位能掙錢,還能拉讚助的絕世高手。


    突兀之間,翁同龢拔地而起,洪亮的嗓子喝道:“國樓啊,今兒別走了,和老夫一起到書房談談,我那裏有京畿地區的地圖,我們敞開心扉好生談談,接下來要從哪幾方麵入手。”


    李國樓原本還有事,準備早上到總理府衙門見恭親王,做出公事公辦的樣子,打探皇宮裏的內部消息,也是向恭親王表明態度,有宣誓效忠的目的。所以才大清早前來拜訪翁同龢,哪裏想到翁同龢竟然不讓他走了,他又不好說接下來他還有事,隻能硬著頭皮來到書房。暗自後悔,理應先總理府衙門麵見恭親王,現在完蛋了,得罪一位恩師,恭親王會以為他是見利忘義的小人。


    書房裏翁同龢取出京畿地區的軍事布防圖,讓李國樓看需要整編的六軍所處的位子。李國樓一看就膩味得慌,實話實說道:“翁校長啊,如今世界已經發生改變,這輿圖的畫法不是這樣的呀。這種地圖哪能行軍打仗,用這種地圖和八國聯軍打仗,他們的京畿地區的地貌情況也比我們自己清楚,我們在自己國家和外國入侵者打仗,這地利的優勢在人家那裏,翁校長你是知兵之人,這仗還怎麽打呢。”


    翁同龢極為不滿,瞥眼道:“國樓,你怎麽知道洋人有我們京畿地區的地圖?”


    “翁校長,這還要猜嗎?洋人傳教士跑到哪裏?就繪製哪裏的地圖。洋人從進入大清第一批人開始,就偷偷摸摸繪製我們大清疆域的地圖。多少年過了,洋人哪裏的地圖沒有?而我們呢?還死抱著開國時期的測繪的土地。王八羔子,舀著這種地圖和洋人打仗,能打勝仗,我把眼珠子扣出來。”李國樓實在看不下了,一張上百年的乾隆皇帝時期繪製的老地圖,翁同龢竟然當機密文件一樣保存。罵人的話脫口而出,有種想做甩手掌櫃的決心,李國樓沒法和翁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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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同龢強忍住心頭的怒火,沒有訓斥李國樓,他還要李國樓出錢出力呢。光靠朝廷所撥的經費,又是虎頭蛇尾,事情做到一半就沒下文了。難得用討教的語氣,問道:“國樓,那你說該怎麽辦?”


    李國樓急忙拱手道:“翁校長,學生把你當做自己的老師,隻有在你這裏敢發點小脾氣,請你大人不計小人怪。昨晚我麵見慶親王,肚子裏憋了一肚子氣。哎,誰叫校長是這麽隨和,讓我不小心暴露出做捕頭時的口頭禪。”


    翁同龢直言不諱的說:“國樓,別找借口了,有屁快放,我聽著呢。”


    李國樓一撩衣袖,歎道:“翁校長,還是我來吧。原本恭親王準備辦公派留學生,以後讓留學歸來的人,重新繪製大清國的地圖,可遠水解不了近渴。這次我到天津,先招聘一些國外的老師,讓他們先在親民新風尚學校裏,教會我們國家的學生學會測繪精準的地圖方法。這種事情不難,有測量儀器,學會西方的算法,幾個月我們就能自己動手繪製全新的地圖。我看一年半時間,直隸地區的地圖就能重新繪製出來,到那時翁校長,你才能真正做到紙上談兵,像現在你知道一座山有多高嗎?幾個圓圈就代表一座山,不是讓洋鬼子看笑話嗎?”


    “你說繪製就繪製啊”翁同龢搶白了李國樓一句,繪製國家地圖,是要朝廷批準的大事,自己動手那是要被砍頭的。


    李國樓已經知道翁同龢脾性,莞爾而笑道:“有翁校長這塊招牌在,這點小事還辦不下來。學生看來就是一句話。”


    翁同龢沉凝片刻,覺得李國樓所說的這件事,倒是可以先做的事,培訓人才至少也要幾個月,再付之實施,又要很長時間,測量地圖非常艱辛,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但再苦再累也要有人做,這種沒有油水的差事,從來沒有人會上奏折,說要重新匯編大清帝國的疆域圖。隻有他克己奉公,敢為天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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