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解大手嗎?但是就算解大手這個時間也太長了吧。夏雨詩急了,她吩咐女仆:“香嫂,快些去找醫生。”


    她夏雨詩不能見死不救,她跑過去架住了那位弱小的男孩子,拖著他的身體往自己的臥室裏走。那兩個受傷的女人也緊跟著。


    芬妮不高興了,她悄悄地在夏雨詩耳旁說:“姐姐,這個男孩子和他的女仆真是髒,他們會弄髒您的床的。您的身體那麽嬌貴,還是不要了吧。”


    夏雨詩沒有料到芬妮會說這樣的話,芬妮很明顯的是在排斥江龍兒。夏雨詩和她恰恰相反,她等不急了,她得趕緊救助這個男孩子和他的女仆們。難道說要見死不救?夏雨詩著急。


    使足了全身的力氣把男孩子拖回臥室,夏雨詩對著男孩子和他身旁的兩個受傷的女人說:“你們三個都先躺在床上,一會兒醫生就會來。”


    眼看著江龍兒和那兩個女人有點挺不住了,她來回踱步,一會兒問一聲:“醫生來了沒有?”


    女仆們回答:“還沒有來。”


    真是急人。


    夏雨詩的額頭冒出汗。


    東方夜寒好容易過來,夏雨詩看到他,就嚷叫起來:“你解大手解了一個小時多,你可真能解手。”


    幾分鍾之前,東方夜寒從廁所裏走出來。


    “夜寒,姐姐這人心腸太好了,我真替姐姐擔心。”芬妮跑到東方夜寒麵前說著。


    “怎麽了?”東方夜寒奇怪。


    “剛才,江龍兒和他的兩個女仆渾身帶血,哦,好髒,好臭,他們大膽地就來咱們這裏了。姐姐心腸好,收留了他們。可是,……”芬妮憂慮萬分。


    東方夜寒哦了一聲,他看了一眼芬妮,說道:“果然……”繼而,不說下去。芬妮道:“夜寒,你是知道的,咱們是不能收留江龍兒的。江龍兒不是咱們的人。”


    東方夜寒笑著對芬妮說道:“你就忍一忍吧。姐姐才和我相認,剛換了環境,她還對好多事情不太明白。她心眼好,既然姐姐喜歡收留他們,成全他們最好。”


    這倒把芬妮搞得僵住了。芬妮一向有潔癖,她最忍受不了血汙了。


    她臉上掛著為難,“我答應了姐姐要和她形影不離,可是,我怕血,我怕……”


    東方夜寒反應過來,他說著:“我會給姐姐解釋的。你不用在姐姐屋子裏睡覺了。”


    “好吧。”芬妮實在很難受,她答應過夏雨詩的,才一晚上她就變卦了。芬妮不能忍受血汙,隻要在有血汙的屋子裏呆著她都害怕。


    “去吧。”東方夜寒拍了拍芬妮的肩膀。芬妮才離開。


    東方夜寒搖搖頭,芬妮是他家人中意的未來媳婦兒,這點,他清楚。可是,好多好多事情,都讓他愛不上芬妮。


    芬妮,還比不上這個糊塗蟲夏雨詩呢,東方夜寒覺得自己越來越願意和夏雨詩呆在一起了。


    他此刻玩味十足地瞅著夏雨詩。“我去個廁所解手也成罪過了。”


    “你快些去找醫生。”夏雨詩等不及了,她急急地說著。她憐憫地瞅著江龍兒,可憐的孩子。在拖下去,怕他會……


    夏雨詩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東方夜寒不緊不慢地走向江龍兒,夏雨詩問道:“喂,你怎麽回事呢?快些去找醫生去。”


    急急地推著東方夜寒,東方夜寒還是沒有去找醫生的趨勢。夏雨詩說道:“你這人,怎麽回事呢?快些去找醫生,快些去。”


    東方夜寒緊盯著她,問:“你給出醫藥費嗎?”


    “你――”夏雨詩氣堵,她大罵道:“這孩子在不搭救都快要喪命了,你竟然還說醫藥費?!”


    “那當然。醫藥費是我出的,我當然要說。我為什麽要給他付醫藥費?你說,”


    “那好,”夏雨詩問他:“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給江少爺醫治呢?”


    東方夜寒趁機勾著她的下巴,邪笑著:“你憑什麽說要醫治江龍兒?你算什麽人?”


    “我是你的姐姐。”夏雨詩握緊了拳頭,皺著眉說道。


    “姐姐?”東方夜寒濃眉一挑,床上的三個人流著血,在痛苦呻吟。


    “你就行行好,快些救人,少說廢話了。”


    “那你得向我保證,必須聽我的話。”他命令。


    “好。”她爽快地答應。心中在想,快點吧,在晚就來不及了。這個可惡的男人,他還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東方夜寒坐在了床上,打量著江龍兒和兩個女人,他的手指頭就在他們的身上一點一點的。


    “你在做什麽呢?”夏雨詩奇怪。


    “我在點住他們的穴道,我來為他們療傷就好了。”


    東方夜寒的大手放到了江龍兒的身後,他坐在床上,身體挺直,為江龍兒在排毒。不一會兒,江龍兒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倒在了床上。東方夜寒又開始為那兩個女仆療傷。


    夏雨詩心急如焚,希望這三個人都不出事最好。


    希望他們都平平安安。


    等到過了一會兒,東方夜寒把那兩個女仆也放到了床上,他就拉著夏雨詩走出了房間。


    “他們沒事吧。”夏雨詩哭起來,腦袋靠在牆壁上。


    “明天他們就都能蘇醒了。”東方夜寒的大手支撐著牆壁,整個人把夏雨詩圈在了他的身體裏。


    “我問你一句話,你跟我說實話。”東方夜寒說。


    “什麽?”她睜著迷茫的眼睛問。


    “假如我也受傷了,你救不救?”他動情地問。


    “不救。”


    什麽?東方夜寒的心一抽縮,“為什麽?”


    “不為什麽。”夏雨詩淡淡地說。


    “江龍兒是你什麽人?你以前認識江龍兒嗎?”他問。


    夏雨詩搖頭,“什麽人也不是。我以前不認識他。”


    “那你為什麽要救他?”


    “難道要見死不救?”她的臉色煞白。


    “那為什麽不救我?”東方夜寒問。


    “這個,”夏雨詩突然扮了一個鬼臉,“我就是不愛救。你說你想怎麽樣吧!”脫離東方夜寒的掌控,她去了一個廁所,馬上回去照料病人。


    東方夜寒也守在三個病人那裏忙了一夜。


    夏雨詩問:“芬妮呢?”


    芬妮答應過夏雨詩晚上要陪她的。


    東方夜寒道:“芬妮呀,她不來了。”


    “為什麽?”芬妮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夏雨詩暗暗著急,這樣的話,她還是擺脫不了東方夜寒。


    東方夜寒不說話了。夏雨詩說著:“你照顧他們,我去找找芬妮。”


    夏雨詩跑下樓梯,在廁所旁聽到芬妮在嘔吐。雲湘在為她捶背。


    “好髒。江龍兒一家人都髒的要命,還睡在了夜蕊的床上。”芬妮苦惱地邊吐邊說:“怎麽辦呢?”


    “大小姐到底是跟著那些土包子們長大的,土的要命,怎麽能允許那麽髒又滿身血的人躺到咱們的床上呢?”


    “我也受不了那種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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