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手上這個新鮮勁兒還沒過去，不然倒是可以招惹一下。
“牙尖嘴利？”宋晏嗤了一聲，索性今兒盡個興，“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古來多少滿門抄斬的人家都是毀在了某個不肖子孫身上……澤少，你且小心著，當心掉到泥坑裏再也爬不出來。”
有時候看上去百合般純潔，清心寡欲一如皎皎月宮仙子的人，反而是最不容小覷的。
她就不信，梁泠夏那種女人，既然有魄力舍葉啟肖選段承澤，那怎麽可能甘心玩膩後被拋下？
但是，段家又絕對不可能接受一個如此名聲女人進門，哪怕她在東方樂土再如何受人追捧。
到時候又會是怎樣精彩的戲碼，嗬嗬，就看兩人手段了……
見段承澤被說得臉色陰沉，梁泠夏自然是要幫自己男人的，“你們也是因為慎少的妹妹出了那種事才來的？”她很聰明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積善這兩字說得容易，但是對段家這種插手政界的豪富之家，卻是沒人敢保證的。
“真是不幸呢，孫少他們幾個太過分了，這大過年的，居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梁泠夏歎了口氣，悲憫道，“希望方小姐能早日走出陰影。”
這事她也是才知道，據說消息已經被封鎖了，虧得有個保安仰慕她許久，討好般的來告訴她，這才沒錯過了。
“喲，方慎的妹子？”段承澤一拍巴掌，想了起來，“……叫方茗的那個。”
葉啟肖怒極，狠狠瞪了滿臉無辜的梁泠夏一眼，如果隻是保安醫生知道。那還能封鎖消息，但是被段承澤獲悉，那封口就成了個笑話。
也就是說，將不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媒體，還要看這家夥的心情！
而一旦被媒體知道了，小茗在香港名媛圈裏就再難待下去，她剛剛才滿二十歲生日，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已經可以想到後果，在朋友圈中激起軒然大波，走到哪裏都被指指戳戳……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各種各樣的流言鋪天蓋地……最後無奈出國，遠離父母家人……
“跟你沒關係，你要知道做什麽。”葉啟肖冷冷道。心裏陡然起了一股煩躁，他雖然跟方茗沒見過幾麵，但到底是好友的親妹，總不希望看好好的女孩子就這麽毀了。
猶豫了一下，“上次那塊地皮。你還想不想要？”
段承澤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下意識鬆開摟著梁泠夏的胳膊，猛地走上前一步，“你說真的？”
他簡直想放聲大笑，當時這塊商業中心黃金地段的地皮拍賣，到最後隻剩下葉段兩家競爭。沒爭過葉家，與地皮失之交臂後他還痛悔了好久，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葉啟肖眼眸微眯的看向他。沉聲道，“你知道肯定是有條件的，而且……”他頓了頓，“先投入使用可以，法律程序不著急。”
宋晏急了。忙提醒，“萬一他賴在別人身上怎麽辦？”如果泄露了消息。誰會知道是最先從哪裏露出來的呢？
葉啟肖拍了拍她的頭，若有所指，“澤少應該不是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人，該管住誰的嘴，他心裏一清二楚，不需要咱們擔心。左右辦妥所有程序也要好幾個月，可以慢慢考察。”
段承澤似笑非笑的看了宋晏一眼，讚道，“小姑娘有靈氣，要是好好調教，假以時日，定不會比泠夏差多少。啟少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真是好福氣！”
言罷，眼神還肆意在宋晏身上流連逡巡。
說實話，段承澤身材容貌都極出眾，且身軀高大雄壯，是與時下眾多的花樣男子迥異的霸氣軒昂，當他用那雙漆黑深潭般的眸子盯著女孩子的時候，不自覺流露出的壓迫侵略性，真的是很容易讓人心折。
宋晏卻沒感覺到什麽小鹿亂撞，有的隻是憤怒。
這人居然把她跟一個妓女比較！
葉啟肖一按她的肩膀，挑眉冷笑，“婊子就是婊子，就算是包裝精美了些，拆開還不是一樣的貨色。我跟她玩了幾個月曖昧，就送了兩套別墅，幾全套珠寶首飾，其他零零碎碎的去餐廳吃飯、買時裝也沒少用錢。看在咱們從小鬥到大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婊子無情，戲子無意，小心保不住父輩家業！”
說罷，也不管梁泠夏被他一口一個婊子氣成了什麽樣子，拉起宋晏就走。
“……現在還喜歡那女人不？”宋晏跳幾步跟上他，打趣道。
葉啟肖苦笑，“丫頭，你這把小骨頭又癢了不。”
喜歡還是不喜歡，應該是不喜歡了吧，但又怎麽說得清呢……想到這裏葉啟肖又忍不住暗罵自己一聲，這是什麽人品啊，難得動個心還碰上這麽個貨色。
宋晏看著他的麵色，小聲哼哼，“……佛隻是個了仙，也是個了聖。人了了不知了，不知了了是了了；若知了了，便不了……”
“喲，還給我來陳繼儒的《小窗幽記》。”葉啟肖搖頭失笑，“什麽都放下了，那就跳出紅塵了，難道你想讓你表哥拋下一切，青燈古佛，去與佛祖為伴？”
嘴裏打趣著，心裏卻真的輕鬆了許多。
“這麽拗口的一句話你倒是記得清楚，讓我說還不一定能說的一字不差。”
“那是，叫你不好好念書，小小年紀就想著女人……”
……
過了幾天趕到醫院的時候，方茗已經能起來喝粥了。隻是因為下麵撕裂了還沒有愈合好，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要躺著的。
宋晏將手上的保溫瓶放在了桌上，柔聲道，“給你燉的魚湯，問了你們家廚子，應該很合你的胃口。”
“哎，這怎麽好意思。”方夫人忙站起來，不好意思道，“我們家小茗太任性了。”
之前，葉啟肖將宋晏孝敬姑媽宋慧珍的點心帶了幾個來，不想卻很合方茗的口味，吃了之後點名還要，方夫人見女兒終於肯好好吃東西了，很是高興，立即找葉啟肖要廚子，表示無論多少錢都是願意的。
被當成了廚子，宋晏倒也不很鬱悶，反正每天空閑時間不少，她便瞅空燉點湯，做些點心過來。方夫人感激的不行，每次都要拉著她的手說半天話。
這位貴夫人實在是有些話嘮，且性格就是個沒主見的，遇上這種事，至今還有些驚魂未定，不敢與方茗多說什麽怕刺激她，兒子老公又都不聽她嘮叨，好容易來了宋晏，可算是被逮住了。
好在宋晏耐心的確是好，至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倏而門開了，方慎一身西裝筆挺走了進來。
他像是剛從哪個會議上下來，神情是難得的嚴肅冷冽，配上那副金絲眼鏡，半點看不出之前的放浪形骸，完全一副標準精英男的架勢。
“哥――”方茗的叫聲卻立刻讓那冷臉溶解，方慎笑著伸了個懶腰，閉眼嗅了嗅，“好香，小茗在吃什麽？哥哥都饞了。”
方茗已經喝了一碗魚湯，唇齒間還殘留著黑魚鮮甜的滋味，見哥哥露出熟悉的搞怪模樣，忍不住咧了咧嘴，“哥你真笨，魚湯的味道都聞不出來。”
“魚湯啊，在哪裏在哪裏，我也餓了，快來一碗。”
方夫人疼愛的看著一雙兒女，親自起身給他盛湯，一邊沒口的誇讚宋晏，“……這湯真不錯，晏晏年紀比我們家小茗還小呢，都這麽會做飯了，也不知道這湯是怎麽做的，魚湯喝過不少了，竟從沒嚐過這般味兒。我們家那老廚子據說會煲幾百種湯，也沒煮出這麽好喝的魚湯過。”
接過碗，方慎隨意掃了一眼，魚湯已經被熬成了乳汁一般的奶白色，稍微晃了晃，在燈光下就呈現出絲綢一般順滑的波瀾。再加上撲鼻的鮮香之氣，他忽然覺得口水分泌加快了些。
一氣喝完放下碗，那邊方夫人見女兒兒子都愛喝，已經跟宋晏討教起了秘方，打算讓家裏的廚師學著，以後也好常做。
“……也沒什麽。”宋晏嗬嗬笑，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可是卻並不方便說出來。就她而看，廚藝其實是女子天生的技能，即使從古至今，有名的男廚師遠遠多過女廚師，進行各種改革，將廚藝發揚光大的也是男廚師居多。但這要排除女子陷於閨閣，無法拋頭露麵，而且還因為體力的原因，很少能將廚師當做職業。
然而做飯是講究心意的，能讓食客品嚐到做飯人的心意，所謂家的味道一類玄乎的東西，這裏麵宋晏的體會很深。
僅僅就技巧而言，她並沒有比上輩子提升多少，可是味道卻大大提升，隻因為心境不同了，想要傳達心意的人也不同了……廚師哪有許多感情可以投入？
方慎顯然對魚湯很滿意，忍不住又瞄了一眼保溫瓶。
“哥哥，剩下的都是我的。”方茗小聲嘀咕。
“你可以讓她明天再做嘛。”方慎同樣小聲嘀咕，打著商量，“哥哥這幾天都忙死了，難得趕上啦。”
“不行，不能老麻煩人家……”
方夫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可惜這時候卻有人敲門，然後一個醫護人員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慎少，周家來人了！”
“牙尖嘴利？”宋晏嗤了一聲，索性今兒盡個興，“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古來多少滿門抄斬的人家都是毀在了某個不肖子孫身上……澤少，你且小心著，當心掉到泥坑裏再也爬不出來。”
有時候看上去百合般純潔，清心寡欲一如皎皎月宮仙子的人，反而是最不容小覷的。
她就不信，梁泠夏那種女人，既然有魄力舍葉啟肖選段承澤，那怎麽可能甘心玩膩後被拋下？
但是，段家又絕對不可能接受一個如此名聲女人進門，哪怕她在東方樂土再如何受人追捧。
到時候又會是怎樣精彩的戲碼，嗬嗬，就看兩人手段了……
見段承澤被說得臉色陰沉，梁泠夏自然是要幫自己男人的，“你們也是因為慎少的妹妹出了那種事才來的？”她很聰明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積善這兩字說得容易，但是對段家這種插手政界的豪富之家，卻是沒人敢保證的。
“真是不幸呢，孫少他們幾個太過分了，這大過年的，居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梁泠夏歎了口氣，悲憫道，“希望方小姐能早日走出陰影。”
這事她也是才知道，據說消息已經被封鎖了，虧得有個保安仰慕她許久，討好般的來告訴她，這才沒錯過了。
“喲，方慎的妹子？”段承澤一拍巴掌，想了起來，“……叫方茗的那個。”
葉啟肖怒極，狠狠瞪了滿臉無辜的梁泠夏一眼，如果隻是保安醫生知道。那還能封鎖消息，但是被段承澤獲悉，那封口就成了個笑話。
也就是說，將不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媒體，還要看這家夥的心情！
而一旦被媒體知道了，小茗在香港名媛圈裏就再難待下去，她剛剛才滿二十歲生日，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已經可以想到後果，在朋友圈中激起軒然大波，走到哪裏都被指指戳戳……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各種各樣的流言鋪天蓋地……最後無奈出國，遠離父母家人……
“跟你沒關係，你要知道做什麽。”葉啟肖冷冷道。心裏陡然起了一股煩躁，他雖然跟方茗沒見過幾麵，但到底是好友的親妹，總不希望看好好的女孩子就這麽毀了。
猶豫了一下，“上次那塊地皮。你還想不想要？”
段承澤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下意識鬆開摟著梁泠夏的胳膊，猛地走上前一步，“你說真的？”
他簡直想放聲大笑，當時這塊商業中心黃金地段的地皮拍賣，到最後隻剩下葉段兩家競爭。沒爭過葉家，與地皮失之交臂後他還痛悔了好久，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葉啟肖眼眸微眯的看向他。沉聲道，“你知道肯定是有條件的，而且……”他頓了頓，“先投入使用可以，法律程序不著急。”
宋晏急了。忙提醒，“萬一他賴在別人身上怎麽辦？”如果泄露了消息。誰會知道是最先從哪裏露出來的呢？
葉啟肖拍了拍她的頭，若有所指，“澤少應該不是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人，該管住誰的嘴，他心裏一清二楚，不需要咱們擔心。左右辦妥所有程序也要好幾個月，可以慢慢考察。”
段承澤似笑非笑的看了宋晏一眼，讚道，“小姑娘有靈氣，要是好好調教，假以時日，定不會比泠夏差多少。啟少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真是好福氣！”
言罷，眼神還肆意在宋晏身上流連逡巡。
說實話，段承澤身材容貌都極出眾，且身軀高大雄壯，是與時下眾多的花樣男子迥異的霸氣軒昂，當他用那雙漆黑深潭般的眸子盯著女孩子的時候，不自覺流露出的壓迫侵略性，真的是很容易讓人心折。
宋晏卻沒感覺到什麽小鹿亂撞，有的隻是憤怒。
這人居然把她跟一個妓女比較！
葉啟肖一按她的肩膀，挑眉冷笑，“婊子就是婊子，就算是包裝精美了些，拆開還不是一樣的貨色。我跟她玩了幾個月曖昧，就送了兩套別墅，幾全套珠寶首飾，其他零零碎碎的去餐廳吃飯、買時裝也沒少用錢。看在咱們從小鬥到大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婊子無情，戲子無意，小心保不住父輩家業！”
說罷，也不管梁泠夏被他一口一個婊子氣成了什麽樣子，拉起宋晏就走。
“……現在還喜歡那女人不？”宋晏跳幾步跟上他，打趣道。
葉啟肖苦笑，“丫頭，你這把小骨頭又癢了不。”
喜歡還是不喜歡，應該是不喜歡了吧，但又怎麽說得清呢……想到這裏葉啟肖又忍不住暗罵自己一聲，這是什麽人品啊，難得動個心還碰上這麽個貨色。
宋晏看著他的麵色，小聲哼哼，“……佛隻是個了仙，也是個了聖。人了了不知了，不知了了是了了；若知了了，便不了……”
“喲，還給我來陳繼儒的《小窗幽記》。”葉啟肖搖頭失笑，“什麽都放下了，那就跳出紅塵了，難道你想讓你表哥拋下一切，青燈古佛，去與佛祖為伴？”
嘴裏打趣著，心裏卻真的輕鬆了許多。
“這麽拗口的一句話你倒是記得清楚，讓我說還不一定能說的一字不差。”
“那是，叫你不好好念書，小小年紀就想著女人……”
……
過了幾天趕到醫院的時候，方茗已經能起來喝粥了。隻是因為下麵撕裂了還沒有愈合好，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要躺著的。
宋晏將手上的保溫瓶放在了桌上，柔聲道，“給你燉的魚湯，問了你們家廚子，應該很合你的胃口。”
“哎，這怎麽好意思。”方夫人忙站起來，不好意思道，“我們家小茗太任性了。”
之前，葉啟肖將宋晏孝敬姑媽宋慧珍的點心帶了幾個來，不想卻很合方茗的口味，吃了之後點名還要，方夫人見女兒終於肯好好吃東西了，很是高興，立即找葉啟肖要廚子，表示無論多少錢都是願意的。
被當成了廚子，宋晏倒也不很鬱悶，反正每天空閑時間不少，她便瞅空燉點湯，做些點心過來。方夫人感激的不行，每次都要拉著她的手說半天話。
這位貴夫人實在是有些話嘮，且性格就是個沒主見的，遇上這種事，至今還有些驚魂未定，不敢與方茗多說什麽怕刺激她，兒子老公又都不聽她嘮叨，好容易來了宋晏，可算是被逮住了。
好在宋晏耐心的確是好，至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倏而門開了，方慎一身西裝筆挺走了進來。
他像是剛從哪個會議上下來，神情是難得的嚴肅冷冽，配上那副金絲眼鏡，半點看不出之前的放浪形骸，完全一副標準精英男的架勢。
“哥――”方茗的叫聲卻立刻讓那冷臉溶解，方慎笑著伸了個懶腰，閉眼嗅了嗅，“好香，小茗在吃什麽？哥哥都饞了。”
方茗已經喝了一碗魚湯，唇齒間還殘留著黑魚鮮甜的滋味，見哥哥露出熟悉的搞怪模樣，忍不住咧了咧嘴，“哥你真笨，魚湯的味道都聞不出來。”
“魚湯啊，在哪裏在哪裏，我也餓了，快來一碗。”
方夫人疼愛的看著一雙兒女，親自起身給他盛湯，一邊沒口的誇讚宋晏，“……這湯真不錯，晏晏年紀比我們家小茗還小呢，都這麽會做飯了，也不知道這湯是怎麽做的，魚湯喝過不少了，竟從沒嚐過這般味兒。我們家那老廚子據說會煲幾百種湯，也沒煮出這麽好喝的魚湯過。”
接過碗，方慎隨意掃了一眼，魚湯已經被熬成了乳汁一般的奶白色，稍微晃了晃，在燈光下就呈現出絲綢一般順滑的波瀾。再加上撲鼻的鮮香之氣，他忽然覺得口水分泌加快了些。
一氣喝完放下碗，那邊方夫人見女兒兒子都愛喝，已經跟宋晏討教起了秘方，打算讓家裏的廚師學著，以後也好常做。
“……也沒什麽。”宋晏嗬嗬笑，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可是卻並不方便說出來。就她而看，廚藝其實是女子天生的技能，即使從古至今，有名的男廚師遠遠多過女廚師，進行各種改革，將廚藝發揚光大的也是男廚師居多。但這要排除女子陷於閨閣，無法拋頭露麵，而且還因為體力的原因，很少能將廚師當做職業。
然而做飯是講究心意的，能讓食客品嚐到做飯人的心意，所謂家的味道一類玄乎的東西，這裏麵宋晏的體會很深。
僅僅就技巧而言，她並沒有比上輩子提升多少，可是味道卻大大提升，隻因為心境不同了，想要傳達心意的人也不同了……廚師哪有許多感情可以投入？
方慎顯然對魚湯很滿意，忍不住又瞄了一眼保溫瓶。
“哥哥，剩下的都是我的。”方茗小聲嘀咕。
“你可以讓她明天再做嘛。”方慎同樣小聲嘀咕，打著商量，“哥哥這幾天都忙死了，難得趕上啦。”
“不行，不能老麻煩人家……”
方夫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可惜這時候卻有人敲門，然後一個醫護人員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慎少，周家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