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韓手臂一麻,下意識地把手收了回來,缺氧過度的韓瑞希順勢倒下去,癱坐在了地上,嗆個沒完。


    保鏢們接二連三倒下,再也沒有機會睜開眼睛。


    魏韓來不及多看一眼地上的屍體,一枚硬幣從門口朝他飛了過來,勢不可擋。見狀,他立即躲閃,但行動還是比硬幣慢了,硬幣擦過了他的手臂,不僅劃破了他的襯衫,也在手臂上劃出了一條血路。


    魏韓看著硬幣劃過他的手臂最後插在窗口旁的牆壁上,血從硬幣上滴落,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那牆壁上的硬幣,然後捂住手臂上的傷口轉過頭,忽然,一個黑影逼近。


    “唔~”魏韓突然發出低沉的悶喝聲,並捂住腹部不受控製地退到了窗口,貼在了牆壁。他忍著劇痛抬頭看過來,一張冷峻的臉龐映入了他眼中,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禦聖君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他麵無表情地走入房中,朝魏韓走去,身上沒有一絲絲的溫度。


    魏韓邪笑,滿意的笑容中夾雜著惋惜之意,他終於遇到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了,可惜,他太遜了。


    禦聖君正要再上前兩步揪住魏韓的衣領時,腳下似有什麽東西絆住了他,讓他的腳動彈不得,低頭一看,原來是個清秀溫潤的男子,但此刻他在這男子的雙目中,看到了卑微的請求。


    季宇卑微地懇求道:“請你放過他這一次好嗎?你要什麽,我都會滿足你!”


    禦聖君冷冽的眸光一緊,腳下一用力,季宇便被他甩到了牆角。季宇背部撞牆後,狠狠吐了一口血。


    見狀,魏韓雙目布滿血絲,立即朝禦聖君的背部撲了上來,想要與禦聖君同歸於盡,但卻在靠近禦聖君隻剩一步之遙的時候,禦聖君突然轉身,長手襲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把他整個提起,狠狠地往門口甩去。最後,撞爛了門,狼狽地趴在地上,沒有一絲力氣再站得起來。


    魏韓抽盡全身的力氣把手送出去,想要握住不遠處的季宇,可是,他連爬的力氣都沒有了,“宇……”


    季宇側躺在地上,看著魏韓那個樣子,心痛地閉上了眼睛。


    禦聖君極其冷漠地掃了這二人一眼,然後走到*邊坐下,輕輕地搖了搖唐琳,“琳琳?琳琳?”


    唐琳疲憊地睜開了半眸,手指無力地指向了一側的孩子,“君君,救、救孩子。”說完,再度昏了過去。


    禦聖君馬上拿過唐琳的手,想要給她把一下脈,看看她情況如何,卻在拿過她的手時,手腕隨意擺動,顯然是手骨折了,或者筋骨移位了。


    禦聖君憤怒地瞪了魏韓一眼,“我不會輕饒你的。”說罷,把唐琳的手放好,再拿過她的另一個手。給她把了把脈後,確定她隻是用功過度而昏過去後,他才鬆了口氣。


    把唐琳抱好放在*上躺著後,禦聖君把韓瑞希的孩子抱了過來,這時,韓瑞希跌跌撞撞來到了*邊,看著禦聖君懷中的孩子,傷心不已,“孩子,我的孩子……”


    禦聖君看了韓瑞希一眼,沒有說什麽,隨後,他把掌心朝下貼在孩子的胸口處,開始用內力救治這孩子。


    韓瑞希不解禦聖君的行為,但她知道,這個時候千萬別打擾對方,她隻是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


    過了好一會,孩子突然哇哇地哭了起來。


    聽到孩子的哭聲的刹那,韓瑞希差點就激動得昏過去了。


    禦聖君把孩子送到韓瑞希手中,讓韓瑞希抱好後,他說:“這孩子很虛弱,要盡快送到醫院護養。”


    韓瑞希落淚感激,“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謝謝。”


    這時,一票人往副樓這邊趕了過來。很快,海龍焦急的聲音在門口傳來,“瑞希。”


    韓瑞希看向房門口,見到海龍,終於崩潰地哭出了聲來,“老公……嗚嗚。”


    海龍快步走進來,托住了妻子的肩膀,哽咽道:“對不起,讓你受苦了。”然後把妻兒都攬入了懷中。


    雪鷹和火狼他們一進門就把季宇和魏韓抓了起來。


    九尾狐跑到*邊,看到唐琳躺在*上她很擔心,“鳥兒她怎麽了?”


    禦聖君說:“受了點內傷昏過去了,沒威脅到性命。”看向火狼和雪鷹,吩咐道:“先把他們押上車,回去再處理!”


    等所有人走後,禦聖君把唐琳扶起,然後他盤坐在她身後,運功為她療傷,沒過一會,唐琳緩緩打開了雙眸。


    感覺到身後有人,唐琳輕輕地問:“君君,是你嗎?”


    他溫柔地攬過她的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是我。要是我今天晚來一步,你指不定會出什麽事,以後,不可做這種魯莽之事了。”


    唐琳歉意道:“對不起君君,我是怕你出事,看到你留在酒店裏的紙條,就往這裏趕來了,沒能想,比你來早了。”


    “來,”他移開她的身子坐好,然後拿過她的手,捏住她的手腕,下手前,看向她,“忍一忍。”


    唐琳點了點頭。


    禦聖君手一用力,隻聽“嘎吱”一聲響,唐琳倒吸了一口氣後,黛眉便鬆開了。她扭了扭筋骨已複位的手,沒感覺到疼意,開心不已,“好了,君君,我的手好了。”


    “嗯,好了就行,那我們回去吧。”說著,禦聖君扶過唐琳,準備一起離開這裏。


    唐琳看著這滿地的屍體和穿插在牆上的無數個硬幣,不可思議地把手指彎曲在了唇邊,“君君,這都是你幹的?”


    禦聖君問了個很實際的問題,“我殺人了,會坐牢嗎?”


    “噗、”唐琳忍不住笑了一聲,“不會!”然後攬過禦聖君的手臂,離開了別墅的副樓。


    經過院子的時候,下雨了,還特別大。唐琳和禦聖君幾乎是跑著到主樓那邊的,本想直接出門去坐車回市裏,


    這時,雪鷹等人正要把季宇和魏韓從雨中押上車,不料,魏韓突然用他過於結實的身體撞開了火狼,然後衝過去幾步,把雪鷹也撞開,因沒有戴著手銬,拉著季宇就往前麵的雨中要了命地衝去,想要拉著季宇逃跑。


    雪鷹和火狼他們正要奮力前去追趕時,禦聖君不急不慢地從褲袋裏掏出了一枚硬幣,往魏韓的背部一彈――


    硬幣正中魏韓的背部,魏韓受到硬幣這股力量的推動,狠狠地往前撲去,最後重心不穩難以招架,狼狽地跌在了路上一泊水中,全身不僅濕透,樣子還特別的狼狽。


    魏韓一倒下,季宇跟著倒下,與魏韓一同跌入了水泊中。


    雨越下越大了,本來天色還有點黎明後的白亮,現在卻陰沉沉一片,好似這是一場會下幾天幾夜的雨一樣。


    魏韓反應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把季宇扶好,看到季宇跟著自己受這種苦,他悲痛不已,“宇……”


    季宇背部傷口惡化,雨水與血水混合在了一起。他眯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魏韓,不想讓他看到他的痛楚,但他的臉色過於蒼白,“我沒事。”


    木子李從車裏拿了把傘出來,禦聖君走到木子李的傘下,一步一步靠近了魏韓,直到站在魏韓麵前,居高臨下冷漠地俯視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


    魏韓抬頭看著禦聖君這張冷漠的俊臉,遲遲沒有了反應。死到臨頭了他知道,但他不會求饒的。


    突然季宇給禦聖君跪著爬過來抱住了禦聖君的腳,又狼狽又卑微地哀求道:“你們要想泄恨,找我,請不要為難魏韓,求求你們……”


    木子李心疼季宇一眼,他一直以為這個清俊的男人一直在國外泡妞,哪想到,和魏韓竟然是……


    唐琳在九尾狐傘下避雨,與九尾狐也靠近了魏韓身邊。


    魏韓看到季宇不停地哀求,還給禦聖君下跪,淒然大笑了幾聲,“哈哈哈,哈哈哈!”隨後,大手一提,把季宇給提了回來。他看著季宇,異常溫柔地說:“你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他們不會拿你怎樣,倒是我的存在,會威脅到你的安危,宇,記住,要好好地……活下去。”


    季宇預感到不對勁的時候,魏韓已一瞬地從領口內拿出了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一個吊墜,這是一個十字架吊墜,十字架很薄。


    魏韓毫不猶豫,用十字架劃破了自己的脖子,隨著血滲出,他嘴角含著淒然的笑倒在了季宇的腿上。


    季宇看著腿上的魏韓,完全沒有了反應,像失去了魂魄一樣,俄頃,他昏倒了過去。


    禦聖君等人就這樣看著雨水啪嗒著這二人的身體……


    三日後,季宇在醫院醒了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韓瑞希。韓瑞希正抱著孩子在病*邊坐著。


    季宇虛弱出聲,“怎麽是你?”


    韓瑞希見他醒了,就說:“你醒啦,好點了沒?再怎麽說我們兩家是世交,雖然我們兩個以前沒見過麵,但我還是該來看看你的。”


    季宇側過頭,看著天花板,眼眶越發的通紅,“他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倒不如……”


    韓瑞希說:“魏韓沒死,被我老公的同事救了,不過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還有……他患有癔症!”


    季宇一驚,“癔症?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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