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睬對方心底的風起雲湧,葉暖隻是一個輕躍來到巨蛇躺倒的地方,而後摸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對著巨蛇的七寸便劃了下去。刀光一起一落間,巨蛇就被葉暖毫無阻礙地劃開了肚子,露出裏麵鮮紅的血肉。隨著葉暖動作流出來的鮮紅液體此刻還尚存溫度,散發著微微的熱量,鑽入人的鼻腔中,帶著濃重的腥味兒,整個場麵顯得鮮活而詭異。


    用刀尖在巨蛇肚裏找了找,不等一會兒,似乎是找到了什麽,葉暖眼底一亮,看起來是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玉瓶,在裏麵接了些許新鮮的血液後,她徑直把找到的鮮紅色的蛇膽也挑下放進那玉瓶裏,隨後蓋上瓶塞,在地上的草地上擦了擦,把匕首上的血跡抹去才站起身子。


    見了這副場景,要是普通人恐怕還以為那白衣女子手上拿的是傳說中削鐵如泥的至寶兵器,畢竟體積那般巨大的蛇類釩鐵根本不可能輕易刺穿它表皮的蛇鱗,可是年長的男人是誰?闖蕩江湖這麽多年,雖說沒有孫行者的火眼金睛,但是淺顯地評估物件價值還是可以的。那白衣女子手上的,最多也就是剛開刃沒多久的匕首,普通貨色,連品級都說不上,怎麽可能對付得了已經死絕了的巨蛇。她那手藝,要不就是去了巧勁,要不就是用了特殊的手法,他看不出來而已。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對方的身份更是忌憚了。


    感受到那個男人對自己的防備之意,葉暖神色幽然地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情況的年輕男人,她道,“你們是什麽人?”


    “在下喻元子。倒在地上昏睡不醒的人是我的師侄喻朗,我們師侄二人本是來琅山這片地界探險,順便記錄一下這裏野生動植物分布的情況,沒料到卻一路受驚,被林子裏的變異植物趕到了這裏,差點葬身蛇腹。今天多謝小姐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們怕是難逃升天了。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請受我三禮。”


    說完,那喻元子便躬身向葉暖行了三個禮。渾身透著肅穆和認真,十足的正經。


    要說長輩道謝,年幼的晚輩是不能直接承受的,這是禮儀的講究。但葉暖根本不在乎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她覺得自己的確救了對方師侄二人。自然有底氣受住這個謝禮,要是躲了反而影響對方了結因果。不過對於那喻元子的一番說辭,葉暖自然也是不信的,誰會沒事兒跑到一片原始森林裏做科研調查。就算真的有,也會是整個科研團隊共同行動,斷不可能由兩個人單槍匹馬闖進來。而且。這師侄二人渾身纏繞著濃重的陰煞之氣,這種情況隻有長期和地下的死人或者邪物打交道。才可能產生,葉暖看喻元子師侄二人印堂發紅,雙眸清明,又不像大奸大惡之輩,那麽他們的身份顯而易見了,自己曾經的‘同行’,倒鬥人士。隻不過自己取的是地下無主之物,而他們竊取的是亡靈身後的遺產。


    “我也是出來隨意逛逛,救你們也實屬巧合,不用客氣,不過你那師侄看起來現在情況不太妙。”


    葉暖餘光掃了一眼地下的喻朗,如是說道。


    麵對自己曾經職業之一的‘同行’,特別遠倒沒有趕盡殺絕的念頭。畢竟倒鬥這職業流傳了數千年,到現在還有餘脈尚存,也算是他們的福分,自己沒有道理滅盡他們門派,雖然倒鬥說出來也不慎光彩。


    “是啊,剛才我們被變異植物攻擊,結果轉眼我師侄就口吐白沫,一副中毒的模樣,而我為了避免被那變異植物纏上,不得已隻能帶著他往深處跑。等我把他放下時,我師侄已經徹底陷入魔怔,開始攻擊我。無可奈何之下,我隻能暫時把他敲暈,準備給他身體做一個檢查。誰知剛把他放下,巨蛇就出現了。”


    多的不方便說,但是喻元子還是在談話中隱隱夾雜了事實,這樣半真半假才最讓人看不透真相。


    對於喻元子口中所說的話,葉暖沒什麽反應,隻道,“信得過我的話,可以讓我看看。”


    “這,恩人你是醫師?”


    喻元子聽到葉暖所言,猛地睜大眼睛,一臉詫異地看著葉暖如是問道。葉暖之前動手取蛇膽的動作太過熟練,仿佛做了千千萬萬遍一般,閉著眼睛都可以完整將它取出。自己還思索著對方的身份,沒料到人直接提了出來。


    微微點頭,葉暖道,“嗯,實際上,我進來這裏也隻是想找找看有沒有用得上的藥材。”


    喻元子可以說謊,那她也可以不說實話。倒是對方聽葉暖這麽回答,臉上的喜意一閃而過。


    “那,就麻煩恩人你了,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我也好在離開琅山後報答你的恩情。”


    “我姓葉。”


    葉暖說話一如既往的簡練,讓喻元子摸不清她的心思,隻好思忖了一會兒說道,“嗯,葉醫生?這樣稱呼不知道對不對。”


    這次葉暖隻是點頭,隨後麵無波瀾地邁步走向喻元子二人。在看到喻朗額頭上沾了鮮血的古銅幣後,她眸子微閃,視線在喻朗身上打量了一圈,便道,“他隻是無意間吸入了林子裏有毒的氣體,現下毒素入侵身體,所以導致了他的昏睡。不過因為這片湖水質比較特殊,他到了這裏體內的毒素和場地裏的某些東西融糅,進而形成了化學反應,這才有了好似中邪後魔怔的表現。不算嚴重,解了毒就可以了。”


    聽葉暖說得頭頭是道,喻元子在心中有些糾結,卻也找不到理由反駁對方,不過任他心底矛盾萬分,麵上卻還是十足信任地看著葉暖,道,“不知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葉暖隨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玉瓶,打開瓶塞倒了一枚丹藥在手心。而後拋到了喻元子手上。


    “解毒丹,服用稍作休息便可解毒。副作用嘛,目前還沒發現。”


    葉暖可沒什麽救人的好心,不過她的修行是通過救人提升的,所以才丟出一枚丹藥,準備救那喻朗。


    “葉醫生,這是?”


    喻元子語氣頓了頓。看到手心裏的丹藥。又嗅著空氣裏飄散出來的淡淡藥草香和幽幽的靈氣,他的表情很是複雜,難道是他看走眼。這白衣女子其實是天醫門的人?不過那些行蹤詭異的天醫門弟子向來不理俗世,雖說占了個‘醫’字,他們更多的還是躲在深山老林修煉,煉丹製藥。斷不會中斷修行出世救人。對方怎麽會這麽好心就送上救命之藥?


    這就是人性的幽暗麵,明明別人或許是好心贈與一些東西。他們偏偏又會覺得沒有付出而得到的東西不可能是好的,隻有付出巨大利益,別人才可能真正有救人之心。所以縱使手上的丹藥聞起來味道清雅醒神,著實不凡。喻元子一時間也不敢直接喂喻朗服下。


    察覺出對方的警惕之心,葉暖心底浮現淡淡的嘲諷,也不想費盡口舌去解釋什麽。直接從玉瓶裏重新倒出一枚丹藥,指尖一彈。便射入喻元子口中,讓他根本來不及防禦,已經把丹藥咽下了肚。


    “唔……”


    捏了捏頓覺不適的喉嚨,喻元子此刻看向葉暖的神情更加複雜了。


    “放心吧,沒毒,你可以檢查自己身體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現在天色有些晚了,我還有事情,你們既然能進來,想必也有辦法出去,我也就不送了,兩位保重。”


    葉暖這一趟別看過程緊湊,但是先是去了禁地解救小東西,後來又在原始森林裏找藥材繞了一圈,如今更是救了喻元子師侄二人,廢了不少時間,眼見天色都已經有些微暗了。要不是琅山這地方地處高地,氣候得宜,就像獨自開辟出來的一片天地,沒有之前她暫居的三線小城那般氣候惡劣,恐怕此時也會遇上些麻煩。


    見葉暖毫不猶豫地離開,輕輕地不帶走一片雲彩,很快就不見了蹤跡,喻元子嘴角抿了抿,看著靜躺在手心的解毒丹,他的表情有些怪異。


    解毒丹他服用了,自然知道絕不是凡品。當時那藥丸一下肚,他瞬間便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了許多,原本耗盡的體力沒過多久便恢複了過來,甚至還覺得自己的身體輕盈了許多,原本藏在體內的舊疾也有了舒緩。看來對方所言非虛,而且也沒有害他們之心,是他多疑了。不過現在對方已經兀自離開,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見麵的機會,真心實意地想報恩估計也遲了。


    微歎了口氣,曲著腿,喻元子直接捏開昏睡中喻朗的嘴巴,把葉暖給他的丹藥塞進後者的嘴巴裏。好在那丹藥入口即化,根本不需要他為喻朗灌水衝下。不消片刻,喻朗便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唔…師叔?”


    “你醒了。”


    耳朵裏接收到熟悉的男聲,搓了搓眼睛,喻朗神色有些迷糊地看著喻元子,不過等他環顧了四周一眼,看到周圍蔥鬱的林木,他當即一個激靈,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師叔,那些變異植物呢?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脫身了?”


    繃緊了渾身的肌肉,喻朗的表情盡是防備和凝重,不過待他看到喻元子滿臉的隨意,他才不解地問道,“師叔,這裏是?”


    他記得自己暈倒前明明還在和變異植物交手,怎麽再醒來就到了這麽一個看似頗為正常的地方,而且地上還多了一條被人剖了腹的赤色巨蛇,鮮血流了一地,看上去十足詭異。


    “我也不知道這地方是哪裏,之前你突然中毒暈倒了,我隻能扛著你四處瞎跑,後來就莫名其妙地到了這裏。”


    說起來,喻元子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方位,全是情急之下的應激反應而已。


    “那這蛇呢?師叔你殺的?”


    喻朗指著倒在地上占了大片陸地的赤蛇,麵上倒是對自家師叔的崇拜之意更濃了。徒手對付巨蟒,還得顧著昏睡中的他,想想當時的畫麵都很驚險刺激,要是自己當時還清醒著就好了。


    隻是還不等他繼續在腦子裏幻想什麽。喻元子下一句話直接打破了他的yy。


    “這蛇不是我殺的,實際上,我們兩人都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白衣女子救了。她說自己姓葉,來這裏采藥材,剛好遇上了我們。雖說她的話也不一定全是真的,但是那人給的解毒丹確實有效。你這剛服下沒多久人就醒了,體內的毒素似乎也清完了。”


    “哦哦。我們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喻朗麵帶不在乎地笑了笑。突然,他猛地轉過頭看向喻元子,驚詫地問道。“不對,師叔,你是說解毒丹?丹藥?”


    “嗯,提煉地極為純粹。我服用過後直接恢複了原來的力氣,神清氣爽的。甚至連多年以前的暗疾都有了舒緩,想來對方是修道之人,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天醫門出來曆練的弟子了。巨蛇是在她一擊之下便殞命了的,而且我看她取蛇膽的手法極為熟稔。身份定然是醫者,這個毋庸置疑。”


    “天,那對方人呢?這就離開了?”


    喻朗是孤兒。從小就在自家師傅身邊長大,十幾歲開始倒鬥。後來到了二十幾歲的時候師傅年紀也大了,便把他丟給喻元子訓練,饒是這麽多年的經驗,神神鬼鬼的靈異事件接觸的不算少,但真正的修真人士還是沒見過的,所以眼下見喻元子這麽一說,他當即就生出濃濃地好奇之心,想見見對方。不過看遍了這裏,都沒看到什麽女人的影子,臉瞬間垮了下來。


    “她之前不久離開的,不過你也別想追,人家那身法不是你這個小身板追的上的。而且,我們現在之所以這麽安全,全都是因為在這血蟒的領地,其他生物不敢闖入,要是出去了,指不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守住你的好奇,老老實實地更我待在這兒。”


    “嘿嘿,師叔,我這不也是一時好奇嗎,您別生氣。不過人家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你給我說說她的模樣,下次我萬一遇上了恩人,也能報答對方嘛。”


    喻元子聽了喻朗這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孩子還真以為自己不知道他那小心思?


    “白衣服,美得不像真人,氣質出塵,你慢慢找吧。”


    看了看天色,喻元子眉頭微皺,隨即按動手上的智腦,輸入著什麽,一邊沉聲對喻朗道,“我現在叫人來接我們。”


    前一句喻朗聽了有些汗顏,這樣大範圍的描述,他要真按上麵的要求找,也不知道要找多少年。不過聽到喻元子的後一句話,他好奇地問道,“師叔,你不是要來找什麽東西嗎?現在就收手了?”


    聞言,喻元子神色幽幽地看著空中的某一處,緩聲道,“不用找了,我們現在還沒摸到地方就險些喪命,看來那東西不是我們能奢望的,就別去打擾地下的亡靈了。”


    “哦,不過師叔,你本來撇開我是想偷偷來找什麽的啊?”


    喻朗現在知道自家師叔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不讓他跟來,隻是讓他這麽一番冒險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原始森林三歲小娃娃都知道不能隨便亂闖,又是有多重要的東西才讓師叔出手呢?


    “小孩子,別打聽太多。”


    說完,喻元子便不再搭理喻朗了,坐在地上等著來人施救。喻朗看情況知道自己算是打聽不出什麽了,也開始閉嘴,等待著遠方。


    ……


    而說道徑直離開原始森林的葉暖,回到劇組所在的地方後,身影掠過周遭迅速回了房。她簡單地梳洗了一下,重新換了身衣服這才準備去徐冉那裏報道。不過臨出門,她看到王斂給她準備的東西,一下頓住了腳步。


    行李箱裏她的衣服並不多,除了生活用品之外,更多的是王斂為她準備的吃食。品種多樣,大多是價值不菲的零嘴,不過這些吃食並不是給她吃的,而是王斂交代下來要作為人情送給劇組交情頗好的小夥伴的。葉暖對這種行為看不上眼,自然不可能照著王斂說的做。本打算直接丟了,免得占了她的空間,隻是想了想,她還是留下了它們。王斂的好意,自己不接受,也不能太粗暴地回絕,幹脆就隨意丟在了房間的角落。


    看時間,眼下已經快接近晚上了,葉暖估計稱職盡責的徐冉還在拍攝,於是沒有再停頓,一身輕盈地走了過去。


    因為能進入這裏的,除了主人家就是《問道》劇組的一幹演員和工作人員了,所以葉暖暢通無阻地來到徐冉不遠處。看了看,眾人現在都還在忙,她倒沒有那麽沒眼力勁上前打招呼,隻是靜站在一邊,看著場上表演的眾人,頗為專心致誌。


    場上如今演繹的正是書中描寫的女主為救男主,替他擋下邪派弑魔神致命一擊後,生機被截斷,即使給她服用了續命的靈丹妙藥也隻能陷入沉睡,男主為救心愛之人,隻能前往傳說中的‘惡人穀’為其尋藥,臨行前與即將陷入沉睡的女主告別的那一幕。


    影帝程青的演技自然不用說,鏡頭下的他仿佛真的就是白果書中的男主,俊逸出塵而又正氣凜然,渾身是不屈的靈魂,與天地相抗衡的氣魄。看著深愛的女子為救自己恐會喪命,他內心是愧疚、沉重、悲烈的,表麵看上去神情木然,如同古井無波,但是仔細一瞧卻會發現,程青的眼神代替了一切語言,實際上他是用眼神在說話。憐愛地抱著愛人,他的動作雖然普通平常,但是細節還是出真章的。指尖的微顫,眼簾低垂掩蓋下的流光,渾身彌漫的傷懷,無不在詮釋這個男人心底的悲痛欲絕。


    隻是在他的映襯下,飾演女主的肖越瑤就有些弱了。雖然美人哭得梨花帶雨,鏡頭拍攝下看上去美麗異常,但是有些情緒不是隻有哭就能徹底表達的。女主在文中的設定是一個善良堅強的人,一心一意愛著男主,哪怕為他犧牲一切。現在她救了心愛的男人,雖然知道自己的生命隨時都可能凋零,但是更多的應該是慶幸,慶幸自己替愛人當下敵人的攻擊。不舍,是因為自己可能和愛人一別後可能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悲傷,是希望愛人不要為救自己冒險尋藥。除了以上情緒,她還應該帶著臨頭前的纏綿與決絕,還要給男主以希望。按照白果書中著墨的多少,女主的戲才應該是眼前拍攝的重中之重,可是那肖越瑤卻完完全全沒有捕捉到角色的靈魂,一味哭哭啼啼,不知道的,還以為女主的人設是依靠男主的菟絲花,而不是與男主並肩的愛人與戰友。


    葉暖這個門外漢都看出不對勁了,更別說是徐冉這種要求極其嚴格的掌控者。


    “卡卡卡……都給我停下。肖越瑤,你是怎麽回事?之前我已經跟你講過戲了,女主不是聖母,現在隻是為愛犧牲,你給我整個淚眼朦朧、傷心欲絕的弱女子是什麽意思?傷心就隻能哭嗎?不要用你在學校學的那些死東西框住角色,你要記住你現在不是演員,你就是女主。現在自己的愛人要為自己冒險去尋藥,你除了傷心就不能有其他情緒了?太假了,你現在先休息一下,等你想好了,再繼續拍。”


    發火的徐冉沒人敢觸他眉頭,肖越瑤被他當著大家的麵痛罵演技差,神情驟變,卻也隻能咬著牙憋著,末了還得服軟道歉。雖然肖她這個當紅小花旦後台堅挺,但是也知道行有行規,在劇組裏,導演才是老大,自己金主再有權有勢,導演要有心整你,到時候自己也沒辦法。


    抹掉臉上的淚痕,她笑得一臉虛弱可憐,弱弱地對自己的搭檔,影帝程青抱歉道,“不好意思啊程哥,我連累你了。”


    看她現在的言行舉止,與其說肖越瑤飾演的是柔弱版女主,還不如說她演的是自己對外的麵具。


    程青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動作十分有涵養,隻是如果忽略他深藏在眼底的不悅。


    這戲拍了無數次了,ng無數,肖越瑤卻怎麽也改不過來,讓脾氣極好的他都有些氣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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