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願意,”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老大,你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麽做的。如果有一天我們走出梅溪監獄,我們四個再和他們好好比劃比劃,上次他們是偷襲我們,張剛說道。”


    三大猛將立刻就表示不服:“誰怕誰啊,來就來!”張強不服氣地喊道。幾個人的相互挑戰,無形中把關係拉近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麽隔閡了。


    “好!我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但是,你們要記住,咱們現在一個整體,都是好兄弟。沒有什麽‘他們’,‘你們’的,什麽事情都是‘我們’。隻要我們團結,走出梅溪不會是癡心妄想,我一定會讓它實現!”沐晴雨語氣中的那份堅定頓時讓眾人再次團結,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開始努力。


    沐晴雨詭秘一笑與幾人低聲密言了幾句,張強三人臉上皆是振奮,李東幾人則是平淡無波,北風越更是憂心忡忡,沐晴雨淡淡一笑道:“靜待時機吧!”


    北風越看著沐晴雨灑脫離去的背影,似乎想去阻攔什麽,可是終究看著她的衣袖從自己指尖滑落。


    北風越看了一眼楚清絕,思索了什麽,終於又看向張強三人,開口道:“你們回去吧,跟南獄的兄弟說,準備好了逃出去。”


    張強三人看著北風越和楚清絕的表情,眉頭緊皺,三人麵麵相覷了半晌,終於開口:“老大說過,不分你我,我們兄弟以前的確是做過些事,但不過是各為其主,而且也已經付出了代價,我們希望能夠得到該有的信任。越哥,你們想做什麽?”


    北風越看了他們一眼,眉頭緊皺。他北風越的胸懷畢竟不是李東幾人能比,他能做到與尹楓抗衡的境界。自然懂得知人善任,此時此刻對於沐晴雨的打算,他早已了然於胸。看著張強等人看出眉目,如果不說反而會形成隔閡間隙。


    北風越終於將沐晴雨打算用自己為誘餌。引來玄月族的人拖住軍隊,放大家逃出生天的計策對他們和盤托出。[..tw超多好看小說]


    北風越道:“你們就聽你們老大的,帶著南獄的人,趕緊走,我會帶李東幾個留下接應她。”


    張強看著北風越,滿是一種被侮辱的神情:“讓我們兄弟幾個用老大的命換自由嗎?哥幾個做不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北風越看著他們道:“就是怕你們如此才不跟你們說,如果我們都不走,豈不是辜負了她的一番算計,最後隻會讓她白白犧牲!”


    張強和李東幾人猶豫起來。


    楚清絕一直沉默著。此時,終於開口:“都走。”


    她的聲音,很輕,很迷夢,她說:“我們。都走。”


    北風越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一直把沐晴雨當作心頭肉守護的女子。


    楚清絕道:“相信我,她不會死!”


    那些人,一個一個,隻要他們活著就不會讓沐晴雨有事,除非他們都死了。


    如果玉麒麟、帖木兒、軒轅天洛都死了,那麽她們的留下隻不過是白白陪葬,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他們但凡有一個不死。那麽沐晴雨就不會死。


    所以,都走,一個不要留!不要成為她們的負擔。


    “大人,您回來了!”古閆衝著風莫旗點頭哈腰一臉的媚笑。


    “古閆,最近監獄裏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啊!”風莫旗邊走邊和身邊的古閆說。


    “最近啊!……這個…”古閆正在緊張第措詞怎麽和風莫旗來說沐晴雨的事情,因為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和沐晴雨有關。


    “哦!我聽說南獄的南霸天被姽嫿給滅了。有這回事麽?”說完風莫旗停下腳步斜眼看著正擦著頭上汗的古閆。


    很顯然,風莫旗在古閆身邊安插了內線,以監視梅溪監獄的一切。看來風莫旗對自己還是不信任啊,古閆心裏暗恨。


    “啊……這個啊,您聽我跟您解釋!”古閆連忙說道。


    “好吧!我很想聽聽你的解釋。”最後的解釋兩個字。風莫旗說的格外重。明顯地,他很不滿意古閆在他不在監獄時候的一些處理事情的方法。


    崖低的書房也是經典雅致,風莫旗坐在了上位,冷漠地衝著古閆道:“說吧!”隨即就眯縫著他那雙狹長的單鳳眼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古閆。


    別看古閆在監獄裏一直作威作福,那是風莫旗不在的時候,現在風莫旗一回來他隻有站的份了。看這風莫旗帶笑不笑地看著他,古閆心裏七上八下,心裏盤算著怎麽說。想了一會,把心裏的早已經打好腹稿編好的詞向風莫旗做了回報。把沐晴雨是怎麽蹲石窟的經過,以及到最後沐晴雨如何一怒之下把南霸天一夥給滅了,一統南北兩派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向風莫旗做了匯報。


    “哦?南霸天一夥是她殺的?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風莫旗聽完古閆的匯報,深思了一會說道。


    古閆急忙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道:“小的不是有意欺瞞大人,小的該死!不過小的做著一切都是為了試探姽嫿,讓她吐出更多有用的東西。”


    “哦?那她吐出了什麽?”風莫旗冷眼看著這個跟自己玩心計的人。


    古閆隻覺得自己被他冷冽的眼神看得渾身冷汗,顫顫巍巍將沐晴雨與他商談的一切都和盤托出:“大人我對姽嫿用過幾次刑,但是她的身體太弱,不過是一個弱女子,隨隨便便幾下就暈了過去,要再養回來十分費事,而且她連石窟的苦都能忍過去,那丫頭的韌性是極強的,而後來,我再問她,打算對她身邊的人用刑,那丫頭竟然胡亂地編些東西說!要麽是我們心知肚明沒有戳穿的,要麽是我們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查證的,她甩出來了一堆東西,問什麽說什麽,可是她說得太輕易,讓人懷疑!但是我們又真的無法去證明她是錯的!其實這個時候屬下就知道已經幾乎不可能從這個女人嘴裏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了。她的活著,已經沒用了。


    而與此同時,她暗地裏竟然將南北派在短短數月內直接間接的握到了自己手裏。她的地位已經非比尋常,而且在此期間似乎還練就了什麽魔功十分厲害。如果我再隨便對她用刑,我怕萬一她們糾結那些犯人,發動逃獄或者暴動。畢竟以前有著南北分化互相製衡,如今,如果真的被他統一起來,那力量也是不可小覷的。這個時候即使要除去她都有點棘手了。


    而在這個時候,姽嫿找到了我,說要和我談一場交易。她把暖玉坊的密語給了我,還讓我聯係了麒麟宮,放出要處死她的消息,她說,他們一定會傾巢而出地來這裏救她。到時候便可以把他們引到這裏,一網打盡!”


    古閆諂媚地對風莫旗笑笑:“她想逃,可是她卻低估了梅溪這隻黑雲鐵騎兵的威力,幾個小小的江湖勢力不過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將這幫江湖反賊一網打盡!”


    風莫旗挑眉的看著古閆,思索了半晌,才問他:“她既然說是交易,那你如何獲利,她又如何獲利?”


    古閆的身子抖了抖,道:“自然是,我給她一個逃的機會。她給我一個立功的機會了。屬下想著,既然從她嘴裏問不出什麽,還不如就如此,也算破釜沉舟了。”


    風莫旗的眼眸精深地盯著古閆佝僂的身軀:“你許了她什麽?你給了她什麽?”


    古閆的的麵色微微發白,看來風莫旗果然不好對付,沐晴雨交代過自己。風莫旗問什麽,他可以和盤托出,自己原本想隱匿一二心思,可是自己在他麵前,根本無所遁形。


    “屬……屬下。給了她們梅溪監獄的具體位置和一份這裏的軍事布防圖,不過是假的,真假參半,總要讓他們進來不是,可是又不能讓他們離開,這些事情怎麽弄,屬下不太懂,還要等大人示下。”


    風莫旗沉吟了半晌:“你起來,把你給的他們的假圖給我。”


    古閆似乎早有準備,急急忙忙從袖子裏掏了出來,恭敬地捧了上去。


    風莫旗展圖一觀,並沒有涉及軍隊數量等重要極密的地方,隻是這裏山林裏的布防圖,設計得很是精簡細致,甚至要比如今現有的布防更加的節省人員,連風莫旗都不禁要拍手稱奇,他問古閆:“你不是不懂兵法布局嗎?這是誰畫的?”


    古閆摸了摸頭上的冷汗:“是……是姽嫿。”


    此次可真的輪到風莫旗吃驚,看來這位玄月族的新主人非同尋常啊。


    沐晴雨摸摸鼻子擦擦汗,這還要多謝謝風離辰這位好老師,還有該死的容枯。


    古閆繼續道:“大人,您看這個有沒有什麽問題,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最好還是按照這個調整一下梅溪的布防,總得想個辦法讓他們進來才能一網打盡不是。”


    風莫旗眉頭緊皺,思考著沐晴雨的這個局,她雖然無法弄清楚梅溪的布防,但是用了這一記使得他們不得不按照她給的方式布防,如此玉麒麟等人手中假的也會變成真的!而更甚者,風莫旗想,古閆不過是個媒介,沐晴雨是在和自己博弈,或者是在跟他風莫旗和尹楓拚實力,而且拚的是硬實力!


    你想滅了我所有的力量,我也想滅了你。


    所以,你給我個機會招兵買馬,我也給你個機會跟我來一場博弈。


    風離辰說過,那就,戰吧!


    隻可惜,此時此刻,今時今地,隻有我孤零零一個人在這裏玩著一場沒有希望的賭局,我壓上了屬於我的和不屬於我的全部,賭唯一一個變數。


    風離辰,你,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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