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二人踏著月光尋到了一處農舍。雖說房內並無人蹤,但裏麵的生活用品倒是一應俱全。這四下乃是一片開闊果園,想必這農舍是那看管園子的農夫所住。


    隻是眼前尚未到果實收獲的季節,故而此屋晚間還無人居住。


    坐落在床榻邊緣,清淺一麵凝著男人解挑束腰綬帶的大掌,一麵徑自喃喃道:“連心這丫頭睡覺總不老實,今夜有些涼,她若晚上踹了被子受凍該如何是好?且連祈近日來胃口一直不佳,不知我吩咐膳坊做的夜宵他可有按時吃下。”


    聽得女子碎碎語語的念叨,連澈依她身旁坐了下來。指尖輕點上女子微皺的眉間,男人佯裝抱怨道:“方才是誰說今夜隻有我們二人的?”


    順勢抱上男人的腰身,清淺略顯困乏的嬌聲而語,“那我先小憩一陣,呆會你要回宮上朝時,記得叫醒我。旄”


    指尖輕撫過女子細滑的小臉,連澈輕挑了眉梢,“往日在宮中不是我忙於政務,便是你整日圍繞著孩子們操勞。今日總算容我倆單獨相處了,你怎可如此睡去?”


    大掌順著女子白皙的脖頸滑至鎖骨處,他指尖剛要挑進清淺的衣襟,這細灼微癢的觸感便惹得女子輕縮了身子。


    慵懶的張開迷蒙的眼眸,清淺嬌笑著將唇印上了男人的脖頸間。輕探出舌尖卷吻著他的耳廓,女子馨香輕暖的氣息猶如幻情的媚藥般纏惑占據著連澈的心神感官嵯。


    見男人的身子已有些許緊繃之感,清淺忽的闔上眼輕歎了一許。腦袋緩緩斜倚上男人的肩頭,女子竟是再度陷入了小憩之中。


    輕瞥向懷中女子慵懶悠然的睡顏,連澈唇角噙出一抹恣意的淺笑,倒也並不氣惱。


    大掌輕巧一收,他將女子抱坐在了自己的膝上。如綿雲般膩靠在男人懷中,清淺一麵淺眠,一麵承著他纏綿溫軟的親吻由自己的脖頸處輾轉而下。


    霎時,她忽的身子一緊張開了惺忪的眼眸。見男人正隔著衣衫輕噬撩撥自己的胸尖,那潮暖之息和著煙紗之觸讓她竟是再度一顫。


    察覺到自己臉頰的滾燙燥熱,清淺凝眉之餘,悄悄的將擱在膝上的小手輾轉至了男人的腰腹處。


    對於女子的這番小動作,連澈雖仍垂眸繼續著唇齒間的親吻,但他眼梢卻是凝出了一抹輕媚笑意。


    見男人並不為之所動,亦無半點回應,清淺將小手猛的朝下一探。霎時,連澈止住了親吻,而她亦是小臉通紅的呆愣了幾分。


    將她身子猛的朝下一壓,連澈挑眉道:“為夫近日雖常常夜半起身操持國事,但似乎也並未冷落娘子。倒是你,夜夜都以各數之理娓娓推卻。”


    小手教他壓在腰腹處,清淺竟是進退都不得。皺眉看了眼將自己桎梏得無法動彈的男人,她索性將掌心的滾燙用力一握,羞憤道:“倘若我說是因擔憂你日夜操勞太過疲累才會如此,你信是不信?”


    凝眼看過女子因嬌羞急切而染滿水霧的雙眸,連澈放開了桎梏的力道,卻一手挑散她腰間的束帶,將之翻轉過背對於自己。


    下頜輕倚上女子的香肩,滾燙的氣息從他唇間緩緩灼上了女子的耳際,“淺淺,放輕鬆些。”


    言語間,男人已將灼熱的昂揚緩緩推入了她的身子。霎時,隻覺一抹力道忽的收緊之際,連澈的額際竟是沁出了幾許薄汗。


    感受到女子緊繃微顫的身子,他暫緩了挺動腰身的節奏,親吻著她的耳珠柔聲道:“我弄疼你了嗎?”


    緊咬著唇瓣,清淺胡亂的點了點頭,卻又瞬間搖著頭。死死抓著身後男人的手臂,她略顯含糊的開口道:“連澈,其實我很快活,你可以再快一點。”


    聽得女子如此熱情嬌媚的話語,連澈隻覺周身的血脈瞬息傾狂如焰,幾欲將他灼傷焚盡。即刻收緊了環在女子腰間的大掌,他放縱的不再隱忍那已教她瞬間點燃到極致的念想。


    隨著動作的愈發激烈,女子那本就教他拉扯得淩亂的衣袍已順著肩頭緩緩滑落。薄唇輕吻上女子凝繞著秀美發絲的背脊,連澈在她白皙若雪的肌膚上印下了一朵朵盛放的花兒。


    就如最初擁有她時,盡管他那夜行動粗暴,且不曾憐惜分毫,但他卻從不後悔自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雖然他從不曾那般強要過一個人,但那日他心心念念的便是想要將她留下。嫉妒也好,不甘也罷,他卻不想讓她在戀著自己時,作出最懦弱的決定。


    如此,唯有將她變作自己的女人,方可讓她直麵自己的情感,也讓他從懵懂中明了自己對她究竟是何種情意。


    待貓兒般咿呀的嬌音終是從清淺唇間蕩漾而出時,連澈亦是收緊了女子教他揉控在手中的豐盈。


    感受到男人如火的掌心遊離在自己的胸前,清淺微喘著將背脊緊靠上了男人的胸膛。


    “你這是要我死嗎?”帶著一抹嬌嗔之氣,她嚶嚶開口。鳳眸深凝著懷中女子媚骨軟香的迷離模樣,連澈以吻封緘,隻用行動回應給她更多的火熱與激狂……


    翌日。


    待清淺從酣睡中悠悠轉醒之時,身旁早已沒有了連澈的身影。迅速穿戴好衣裙,她剛一踏出木屋,便發現了已候在門口的芙映。


    “如今是什麽時辰了?”


    見神色略顯慵懶的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芙映忙上前應道:“娘娘,如今已是辰時,皇上已先行回宮上朝,他臨走之時曾吩咐奴婢不得吵醒娘娘。”


    “娘娘現下可是要回去宮中?”


    稍稍思慮了片刻,清淺凝了眼眸,淡淡道:“芙映,你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


    刑部。


    府衙的大堂之中,太師衣沐白正威坐於高座之上。而他旁側的刑部尚書劉宇興,卻是一臉悠然懈怠的模樣。


    徑自品著手中茶水,他輕瞥了眼正翻閱著卷宗的衣沐白,輕笑道:“衣太師自高中狀元後,可謂是風生水起。不到一月時間,你便晉升為了正一品太子太師。”


    “而此時,皇上更是將成將軍被殺一案交由太師審理,可見皇上與皇後娘娘對太師的倚重之心。”


    “如今太師既借這刑部審案,我部必當全力配合。太師有任何關於破案之事需要用人,皆可差遣孫堯與李默。”


    他話音剛落,坐於下方的孫堯便站起身來,朝高台上的二人大人施了一記禮。


    “衣太師,這位便是孫堯,任職刑部督捕司。各州府案件所涉在逃之人,皆由他掌管。”


    此時,與孫堯相對落座的李默亦站了起身。劉宇興看了眼他,繼續道:“而這位,便是任職秋審處的李默。他朝審各案,斷案經驗極為豐富,可從旁協助太師調查成將軍一案。”


    一席語畢,男人便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衣沐白道:“太師,下官近來公務頗為繁忙,現要進宮去向皇上稟奏其他事宜,這便先行離去了。”


    眉目一挑,劉宇興不再看向他,隻是徑自移步離去。


    眼見刑部之首先已離去,孫堯與李默二人便相互交換了一記眼色。他們又怎會看不出,劉尚書雖言語上對衣沐白是乃畢恭畢敬,但實則卻是不削一顧。


    且不論劉尚書與溫玉本就私交甚好,單隻衣沐白而言,他在朝中為官時間尚短,如今卻已貴為太子太師,官居一品,甚至還頗得皇後娘娘賞識。


    眼下,試問朝中哪個官員不予眼紅妒忌。而他們亦是等著揪辦他的錯處,以好落井下石,但若誰是敢去助他,便是明眼與朝中其他官員為敵。


    此次成泰被殺一案,他竟還仗著皇後娘娘厚愛之名在皇上麵前公然與溫玉辯駁。皇上向來寵愛皇後娘娘,故也將此案交予了衣沐白審理。


    雖說如此,但皇上卻以十日為限來破此案。如今,隻怕那劉尚書就是等著這衣沐白過了十日之限後未能破案,以被皇上罷免官職。如若他們真要從旁協助衣沐白,隻怕日後便難在劉宇興手下為官。


    放下手中卷宗,衣沐白看向眼前二人,沉聲道:“李默,成將軍的屍檢可有何發現?”


    猛然被點名的李默輕輕一愣,心中不禁一陣哀嚎。硬著頭皮朝男人施下一記禮,他緩緩開口,“太師,下官對成將軍做了初步的查驗後發現,他是乃心髒被利刃刺穿,流血過多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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