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也不理會玄易,收拾妥當後就出了門,因為她現在的身份不明確,所以她換了身簡單隨意但又不失溫和優雅的衣飾,她是玄易的正妻,也是唯一的妻子,但在若水眼中,她可能隻是太後娘娘安排過來監視和伺候玄易的一個尋常女子,一個暖床的奴婢。


    外麵的風雨已經小了些,但窗外的走廊還是讓雨淋得有些濕滑,冼紫芫有些走神,差一點摔倒在地上,扶著柱子站好,聽到身後傳來玄易的聲音,“你還真是不配合,我正想著你若是摔倒,我或者可以來個英雄救美。”


    冼紫芫輕輕籲了口氣,緩緩轉身看向玄易,他到是收拾的麻利,一身銀色的衣服,站在那,冼紫芫很是無奈的想,這人呀還真是不公平,明明一個時時刻刻算計自己的男人,但如此幹淨灑脫的站在那,她還真是找不出理由來生他的氣,隻能自歎倒黴。


    “咦,你們二人站在這兒做什麽?”若水的聲音在走廊前方傳來。


    冼紫芫立刻收了心緒,看向若水,麵上展顏一笑,如同明媚的晨色,溫和的說:“一夜風雨不停,玄公子一直擔心這一晚您在這可睡得安穩,一大清早醒了就急著去看您,路上有些濕滑,所以走的緩了些。”


    若水看一眼玄易,有些懷疑的說:“易哥哥,你有這樣在意若水嗎?聽著好奇怪呀,我以為你天天眠花宿柳,忙到沒有時間想著若水。”


    玄易眉頭一蹙,苦笑一下說:“這誰教你的詞呀?”


    “我那個不露麵的師父呀,他說,你們玄家就是狐狸轉世的,從頭狡猾到腳底,一再的囑咐我離你們玄王府遠一些。”若水忍著笑說,“他尤其特意提到你,說你就是玄王府的頭號狐狸,恨不得頭發絲都藏著誘惑人的資本。”


    冼紫芫差一點笑出聲來,忍著,看著一臉無奈表情的玄易,真是好奇這位說話如此刻薄有趣的人究竟是誰,如果可以認識一下到是不錯。


    “這是什麽前輩呀。”玄易砸了砸舌,越過冼紫芫,有意不理會冼紫芫,而是迎上若水,和若水並肩一起向著吃飯的地方走,口中半真半假的說,“天地可鑒,你易哥哥我對若水妹妹情比金堅,絕無二心。”


    若水爽朗的一笑,簡單的說:“信你才怪。”


    冼紫芫並沒有立刻跟上,仍然扶著廊柱,卻把目光轉向窗台上那盆躲過一場風雨的梔子花,潮濕的晨色中,一陣清甜的香氣時時拂過鼻畔,仿佛對花香過敏,冼紫芫覺得眼睛裏有些酸澀,抬手想要揉一下,手卻停在半空,人緩緩走到窗台前,專心摘掉一些不必要的葉片。


    玄易陪著若水走了一會,發覺沒有聽到後麵有冼紫芫跟上的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卻隻看到冼紫芫仍然停在原地,背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似乎在窗台上做著什麽,背影看來疏離而漠然,如同正在飄落的雨。


    “易哥哥。”若水也回頭看了一眼冼紫芫的背影,“其實這位紫芫姑娘挺可愛的,雖然她是太後娘娘有意安排過來監視和伺候你的,但這也不是她的錯呀,她哪裏是太後娘娘的對手,要是她不答應,太後娘娘肯定會殺了她。反正你也沒有妻子,她又不是那種不好的女人,你為什麽不對她好一些?”


    “我對她不好嗎?”玄易微微一笑,收回目光,陪著若水繼續走。


    若水想了想,眉頭皺著,說:“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對人家不夠人家對你好,她是不是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師父和我說,女人對一個男人最好的表示就是,完全沒有要求的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並且信守承諾這一輩子隻為這一個男人活完這一輩子。若水懂,但是若水覺得,要是若水喜歡上一個男人,一定會隻為這一個男人活著。”


    玄易微微一笑,淡淡的說:“是那個姓叢的小子嗎?”


    若水麵上一紅,輕聲說:“哪有呀,他是名門正派,是江湖上相當當的後起之秀,而且他還有一個很是漂亮可愛的師妹,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她吧,不然,他們為什麽一直在一起。”


    “你才見他幾麵。”玄易淡淡一笑,說,“他既然是江湖上的名門正派,為何有意接近你,這江湖上的事,你師父和江湖上其他門派的事你根本不曉得其中利害,你呀,可別輕易動了心。我聽母親說,他的那個師妹與外婆家還有些關係,其實就是窮在鬧無人識,富在深山有人知的那種自己攀上的關係,說是蘇家的後人,其實不過是也許有些沾親帶故罷了。”


    “那位姑娘挺漂亮的。”若水輕聲嘟囔,“對他挺好的。”


    玄易有些小小無奈的看著若水,輕聲說:“你呀,年紀太小,等年紀再大些,在江湖上再曆練幾年再談婚論嫁吧,若他真心喜歡你,自然會等你,若他隻是利用你對付你師父,你還是遠避一些好。而且目前最難纏的是那位自命不凡的皇上,他對你一見鍾情,以他的權勢,別說是你自己了,就是你師父出麵也夠嗆,我們玄王府若不是因為有銳王爺留下的物件,以及玥皇上特意頒下的遺詔,也不見得可以護得住你。”


    “真是麻煩,其實他若是再不肯放手,若水就一劍了結了他!”若水有些惱怒的說,“要不是王爺一再勸阻,他豈能活到現在!對了,易哥哥,你快些結婚生子吧,你生個能幹的兒子,讓他做大興王朝的皇上好不好?那樣,若水就可以天下無敵,任意而為了。”


    玄易忍不住一笑,半真半假的說:“這兒子是說生就生的嗎?這皇上是說當就當的嗎?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去吃早飯吧。”


    “我們再等一會紫芫姑娘吧。”若水回頭看了看,冼紫芫仍然站在窗前位置背對著他們二人,似乎一個姿勢一直保持著。


    “她自己會過去,我們一邊吃一邊等她。”玄易淡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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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一直沒有寫《江山美人》的後卷故事,所以目前這個故事裏會增加一些那個故事中相關人物的情節,也許會造成故事內容多一些,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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