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皇太極緩緩的轉頭看向哲哲,哲哲臉色一白連忙道:“沒什麽都是孩子的胡鬧話,當不得真。我替公主給玉兒道歉了,玉兒不要再計較好不好?”


    這話反倒暗示小玉兒有些咄咄逼人了,本來想適可而止的小玉兒突然冷笑連連道:“是啊,都是孩子的話。更何況那孩子還是大汗的我怎會追究,怎麽可能會追究,隻能忍著。”


    “玉兒到底怎麽了?”皇太極連忙走了下來,但是小玉兒卻快速的退了一步。


    死死的看著哲哲,小玉兒笑道:“姑姑,我忍了,玉兒又忍了。看看我這樣,你是不是特別開心,你是不是看透了小玉兒。”


    四周靜悄悄的小玉兒轉身大聲道:“賤人算什麽,賤蹄子又能怎樣。我受著,但是你----”


    下麵的話小玉兒沒有說下去,見小玉兒已經大步走了出去。皇太極突然沉聲道:“都出去---”


    “……”


    殿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皇太極緩緩的轉身走到了哲哲的床邊。


    “大汗是雅圖身邊的丫頭不好,說了胡話。結果孩子還小就學了去,真的不是有意的,玉兒她多想了。”沒想到好好的苦肉計竟然成了這般摸樣,哲哲有了一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皇太極隻是看著她,哲哲慌了連忙起身直接在床上跪了下來:“我抱著雅圖去給玉兒賠不是,求大汗千萬不要生氣。”


    小玉兒剛才明明想哭,但卻抬頭笑著的摸樣一再的出現在的眼中。皇太極終於歎口氣重重道:“哲哲不要逼我好不好?”


    “大汗---”心中一緊哲哲連忙繃緊了身子。


    看向哲哲的目光有些奇怪,皇太極定定道:“如果還有下次,你便不用在----”


    “啟稟大汗福晉,七阿哥發高燒了。”


    突然闖進來的阿納日跪下哭道:“奴婢知道不該打擾大汗福晉,但是---小主子那裏實在是---求大汗贖罪。”


    目光從一臉擔心的哲哲移到跪的低低的阿納日,皇太極抬起左手緩緩的摸上自己右手的碧色扳指。在哲哲麵色慘白幾乎要暈倒時他終於開口淡淡道:“我自己去吧,你--不錯---還是留下來繼續照顧你家主子吧。”


    “嗻---”抬頭見哲哲呆呆的跪坐了下來,阿納日連忙起身跪在一側低聲道:“恭送大汗!”


    皇太極終於出去了,阿納日連忙跑了過來緊張道:“格格沒事吧,都怪我,我應該早點把公主給抱出去這樣您就不會---”


    腦中還想著皇太極最後一個動作,哲哲搖搖頭,沒有出聲。


    就在阿納日寬慰主子,皇太極去看福臨時。走在半道上小玉兒突然叫人停下步攆,然後讓榮欣靠近了一些。


    冷著臉衝榮欣吩咐了許久,見他終於離開,小玉兒這才讓人抬著步攆慢慢的繼續。


    看著長長的宮道,想起剛才在清寧宮的情形。小玉兒目光越來越冷。


    當終於迎麵碰到那個熟悉的人,見她跪下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的摸樣。小玉兒幽幽道:“停駕,其他人走的遠遠的。我要好好的跟我的姐姐敘敘舊。”


    步攆著了地,不管是小玉兒的宮人還是布木布泰的侍婢都離得遠遠的。


    跨出步攆,緩緩的走到跪著的布木布泰身邊。小玉兒蹲□子笑道:“姐姐你來晚了!”


    “什麽意思?”猛地抬頭,布木布泰呼吸重了起來。


    將雙手放在布木布泰的雙肩上,小玉兒湊近了一些看著遠處幽幽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姑姑剛剛說隻是擦傷。我還納悶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她一個大人都斷了手,小阿哥皮嬌肉嫩怎麽可能平安無事。結果太醫來了,大汗便匆匆去了偏殿,果然---”


    身子止不住的發起抖來,布木布泰顫聲道:“你騙我,明明隻是擦傷。”


    “嗬嗬--”低頭淺淺的笑出聲,小玉兒抬起右手將布木布泰耳側的碎發挽到她耳後低低道:“好!好!好!!姐姐說擦傷便是擦傷,我們不爭了。看你這般摸樣,玉兒我便讓你一次。”


    “什麽意思?”盡量將身子往後倒去,布木布泰定定的看向了小玉兒。


    笑著看著左右四周,小玉兒嗤笑道:“你啊聰明了一世怎麽這都看不透。”


    “……”


    布木布泰沒有出聲,小玉兒盯著她冷冷道:“你以為她做了那麽多,我為什麽什麽都不計較。你以為你的改嫁是誰出的主意?你以為今日的七阿哥兩歲不到的稚子,當真能獨自爬上那高高的假山。”


    “……”布木布泰臉色灰白,想張口說什麽但是沒有說出來。


    摸著她頭發的手緩緩的移到她的麵頰,小玉兒輕輕的打了下去笑道:“我告訴她我非常非常的討厭你,隻要你沒了。我就可以保她永遠是大福晉永遠都不跟她爭。”


    布木布泰一下子向後倒了下去直接用雙手支持著整個身子,小玉兒看著她漸漸慌亂的雙眼繼續笑道:“現在科爾沁的實際掌權者是誰,我相信她比你我看的都清。而且你還不知道吧,姑姑她身子又好了。既然身子好了,那一個不是自己親身的阿哥又有什麽重要。”


    “不要說了---我不信---我要去親自問姑姑。”布木布泰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語無倫次起來。


    站起身子,冷眼看著急急越過她的布木布泰。小玉兒大聲道:“去吧,好好看看,要是去晚了沒準大汗就歇在清寧宮了。”


    布木布泰的身子頓了一下,然後又極快起來。


    小玉兒轉頭神色不明的看了她的背影半響,直到她走的遠遠的,這才麵無表情的上了步攆。


    這邊剛剛還有些冷靜的布木布泰,此刻越走越快。她能這麽早聽到消息,完全是因為她平時會做人在宮中留有眼線的緣故。但是對方隻知道哲哲和七阿哥一起都掉了下來,更多的便需要費點功夫。她是等不及才自己進了宮,本來就有些懷疑,現在小玉兒的話無疑讓她方寸大亂。


    “福晉,慢點。”


    身後侍女還在做關切狀,布木布泰冷著臉反而加快了步子。


    “嗚嗚,怎麽辦我的姐姐就在大福晉宮中,這下完了,嗚嗚嗚--”


    剛剛走到拐角還沒有拐過去,就聽到了哭聲,布木布泰下意識的緩了腳步。


    “大汗已經讓人抓了不少清寧宮的宮人,聽說伺候七阿哥的人是重中之重,你--你就節哀吧。誰讓我們命不好,趕快走吧,主子還等著我們說情況呢。”


    “可是我的嫡親姐姐,嗚嗚--”


    “哭也要等沒人時哭,這是什麽地方?小心衝撞了那位主子,不然可---”


    那哭哭啼啼的宮人被粗聲的宮人,拉拉扯扯軟硬相逼拉著走了。布木布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突然猛地跑了起來。


    “福晉,福晉你等等---”此處離哲哲的清寧宮已是不遠,怕她出什麽事情身後幾個侍從全部著急起來。


    “福晉,福臨,福臨--”微不可聞的念著兒子的名諱,布木布泰終於踏進了清寧宮。


    此刻的清寧宮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安靜氛圍,許多許多的太監宮女被一群群正黃旗的侍衛押了出來哭聲喊聲響成一片。


    因為知曉她的身份,門口的侍衛隻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阻攔她。


    “怎麽可能,竟然是真的?”看不到認識的人,布木布泰隻能繼續向前。


    突然的一隻手伸了過來,布木布泰被嚇了一跳尖叫著跳開了。


    “福晉,福晉救救我,救救我。老奴是冤枉的。”


    “大膽”衝出來的嬤嬤被侍衛粗魯的拉了回去,對方嘶聲到:“跟我沒關係啊,是主子下的令不管我的事情。我不想的,七阿哥這般摸樣不是我---嗚嗚---”


    對方被兩侍衛捂著嘴,直接拖了下去。看著那伸向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求救眼神,布木布泰腦中一片空白重重的向後跌去。


    “福晉!”


    “福晉,怎麽了?”


    被侍女接住,布木布泰滿身僵硬的看著四周。然後猛地推開扶著自己的侍女,直接向前衝去。


    穿過兩道宮門,布木布泰才到了哲哲的正殿。門口太監侍衛剛想要通報,布木布泰便已經破門衝了進去。


    而就在布木布泰雙眼冒火的看向哲哲時,皇太極卻再次向哲哲的寢宮走來。


    “玉兒當真急衝衝的進了清寧宮。”


    摸著腰間的玉佩,想起小玉兒在皇太極眼中的特殊。想小玉兒讓下人傳的話,想起哲哲昨天那輕蔑的摸樣。


    嘴裏咀嚼著那句“閹黨”或者“閹狗。”小全子急道:“錯不了,小七那小子跑進來說。玉福晉一陣風似的怒氣衝衝的進了哲哲福晉的寢殿。門口侍衛連通報都沒得及呢!”


    想起早晨榮欣傳信過來時的急切,想起圍在七阿哥處滿屋子的太醫。知道今日卻實是委屈了她,皇太極突然道:“有沒有讓清寧宮的所有人都回避。”


    緩緩低頭,小全子低聲道:“剛得到消息,奴才便叫小七直接原路返回。讓門口院子的侍衛侍從全部都走的遠遠的,沒有命令他們不會讓其他人進去的,大汗請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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