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九這張地圖有些地方要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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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5日。


    巴庫以西279公裏,烏賈雷。


    佐夫穿著灰色工作服,推著煤車走到了火車旁,然後jiao給那些從未見過的韃靼族士兵,由他們在搬上火車。


    讓佐夫有些奇怪的除了那些韃靼族士兵外,這輛火車還有兩個車頭,而且中間三節車廂窗戶上的窗簾從未拉開過,每每車站內有人想靠近,都會被那些韃靼族士兵趕走,架設在火車頂上的機槍更是森冷冰寒。


    這是誰的火車?竟然如此神秘?


    他很想靠近看清楚,這是不是幾天來黨內讓大家尋找的火車,但對方似乎蠻橫無理之極,根本不讓他們接近。


    該怎麽辦呢?


    佐夫原本想算了,因為上麵說那輛火車最後可能前往基輔和bo蘭,或者是烏法,而不是來高加索,但餘光中猛然掀開一道細縫的窗簾,卻讓他的腳步微微一頓。


    隻見到,窗簾的細縫中,一支女人的手現了出來,然後是一張有些蒼白的女孩臉龐,雖然看不清全貌,但她身上的衣服卻顯得光線而亮麗。


    貴族!絕對是貴族!


    佐夫心跳開始加,他沒想到車內竟然有貴族女孩,在聯想到之前收到的黨內消息,心裏頓時有了七八分把握,但四周那些荷槍實彈的士兵卻讓他犯了愁,這裏是臨時xiao站,平時隻給來往於巴庫的火車加煤,缺乏軍隊的幫助,而且就算是能找到軍隊,那也不是自己黨內的武裝力量。


    掀開的窗簾瞬間就被另一隻手遮蔽,佐夫想了想後,以上廁所為名將手推車jiao給了夥伴,自己快步向站外跑去。


    車廂內,一位夜鷹立刻重新拉好窗簾,烏dongdong的槍口徑直頂在了奧爾佳公主的眉心中央,文秀見狀後立刻起身走到身邊,望著尼古拉二世的大女兒,冷笑道:“奧爾佳公主,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有事,最好別做出ji怒我們的舉動!”


    22歲得奧爾佳的臉色更蒼白了,身旁的亞曆山德拉皇後更是連忙擺手驚喊道:“住手,不要殺我的女兒,我們德國和你們是盟友!”


    文秀冷哼一聲,命令夜鷹收起了槍,剛要扭頭回到座位,這幾天一直平靜的尼古拉二世忽然冷笑起來:“你們不會得逞,前麵就是巴庫,哪裏有數十萬我的軍隊,如果你們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


    “是嘛?”文秀眯著眼睛,打量了幾眼這位曾經統治俄國的皇帝,也不理他自顧自得坐在了座位上閉目養神。


    雖然他沒理睬尼古拉二世,但對方的話還是讓他蠻擔心的,俄國不是新華,電報和鐵路線的低效率他已經非常清楚,聖彼得堡生的事情說不定還沒傳到這裏,所以對方說的有道理,高加索是俄國重兵集結之地,鐵路線抵達了巴庫後就會中斷,也就是說如果自己這邊不能及時控製巴庫,那麽他們就有可能麵臨數萬俄軍的圍攻。


    但他沒時間多想,走巴庫或者烏法是離開俄國的唯一兩條道路,從烏法翻越烏拉爾山同樣鐵路困難,更重要是隨著孫九功的進攻,俄軍肯定會截斷烏法至鄂木斯克的鐵路線,防止被利用快運兵,要是走哪裏就需要麵臨鐵路線中斷的危險。


    巴庫則不一樣,全俄國的石油都要走這裏,鐵路線比其它地方更順暢,而且俄軍還不會自斷石油生命線,所以這也是他選擇走這裏的原因。


    現在就要看大科威特部隊能夠及時拿下巴庫,控製這座戰略重鎮了。


    就在文秀閉目養神的時候,一陣槍聲陡然從外傳來,尼古拉二世聽到槍聲幾乎興奮地要跳了起來,不料卻被身邊看押的士兵狠狠按在了座位上不能動彈。


    “報告,有一隊騎兵。”


    文秀剛衝出車廂,就看到xiao站後方忽然用來了一大隊騎兵,看人數大約有上千之多,連忙喊道:“開車。”


    停了幾個xiao時的火車再次慢慢行駛了起來,遠處帶隊的佐夫見到火車開了,更是急得滿嘴起泡,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支受布爾什維克領導的騎兵,所以連忙讓帶著他們來到這裏希望能攔住對方。


    “衝上去,抓住他們,邪惡的沙皇就在裏麵!”


    騎兵少尉大喊著,縱馬狂奔試圖攔下火車,就在這時,隻見到火車車尾處猛然裂開兩個射擊孔,孔內噴出了長長地火舌。


    噠噠的機槍聲,擊碎了烏賈雷的平靜,這座位於高加索的xiao鎮霎時1uan作一團。


    騎兵度飛快,戰馬越來越近,當他們眼看就可以靠近時,火車上忽然噴出了更多的火舌,跑在最前麵的佐夫連呼喊都沒出邊被擊中倒地。


    “衝到前麵去,把鐵軌炸斷!”


    少尉大喊著,指揮度更快的騎兵向前奔去,眼看著他們就要越過火車,尤金率領的騎兵隊終於趕來了,這支早已投靠了新華的騎兵隊如刀刃般絞殺進入了俄軍騎兵中。


    突然而來的攔截,讓文秀也焦急起來,車廂內的尼古拉二世卻更得意了,但隨著一個聲音響起,他和亞曆山德拉皇後的臉色卻陡然變得蒼白蒼白。


    “野貓,是我們的野貓!”


    “從巴庫來的,巴庫被我們拿下來了!”


    數十輛野貓裝甲車,如鬼魅般出現在了遠處的地平線上,片刻後它們便擦著火車衝入了後方正在絞殺的騎兵中,僅僅hua了半xiao時就將這支俄軍騎兵驅趕殆盡。


    窗簾,在時隔幾天後終於拉開,明媚的陽光下,一輛輛繪有雙頭鷹標誌的野貓裝甲車保護在火車左翼一起前進,看著這些裝甲車,車廂內的尼古拉二世全家都麵色死灰。


    “尼古拉陛下,我件事情我想現在可以和您說了。”文秀緩緩走到了尼古拉身邊,用英語清晰地說道:“昨天,我們已經攻下了巴庫。”


    ======


    聖彼得堡冬宮內,一隊隊布爾什維克士兵正在清理戰鬥的殘跡,雖然過去了幾天,但精美而奢華的冬宮還是讓他們大開眼界流連忘返。


    狹窄的廚房內,女仆衣衫不整的擠在一起,櫥櫃裏原本擺放的精美銀質餐具早已被幾天前湧入的叛軍一搶而空。


    幾個士兵走來了進來,看到這些被他們輪流“審判”過的女仆,嘴角yin笑著將她們推出了廚房,片刻後馬廄方向就傳來了一連串的槍聲。


    列寧坐在昔日沙皇使用的寬敞書房內暗自呆,哪怕馬廄方向響起的槍聲都沒驚醒他,他冷冷望著四周的牆壁上一個個黑色窟窿咬牙切齒,原本那裏應該是布滿了壁畫和精美昂貴的裝飾品,可現在整個冬宮值錢的東西卻都被搬空,估計如果不是裝不下,這些家具也都會被搬走。


    更讓他沒想到是,好不容易攻入了冬宮,打開地宮後才現原本應該堆滿倉庫的羅曼諾夫王朝數百年財富已經全部消失,一千多噸黃金,價值連城的鑽石和珠寶,原本是俄國複興的希望,現在卻全都和尼古拉二世一起神秘失蹤了!


    “列寧同誌,中國大使來了,他想見您。”季維諾也夫推開門,打斷了列寧的思緒,後者聽到後立刻皺了皺眉,走出了房間。


    奢華的孔雀大廳是昔日尼古拉二世儀征的地方,這裏也是保存較為完整的冬宮房間,四點五萬顆彩石鑲嵌而成的俄國地圖還在綻放著華彩,但那張應該擺放在地圖前,鑲滿了鑽石和黃金的禦座卻不見了蹤跡。


    陸征祥站在大廳內,看著彩石地圖暗道可惜,他倒不是想要這些彩石,而是覺得這張地圖太大太紮眼了,那幫家夥也應直接用炸yao幹掉這個,免得日後俄國佬拿這個做借口翻案。


    片刻後,陸正祥便見到了列寧,這不是他第一次和對方打jiao道了,從國內開始支持列寧起,他就一直是雙方聯絡的中轉站。


    “很高興見到您,親愛的列寧先生。”


    “我也很高興。”列寧握住了陸正祥的手,微笑著招呼他坐了下來後才問道:“大使閣下,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是的,我帶來了一封信。”陸正祥開門見山道。


    “哦?是誰的信?”


    “是我國皇帝陛下和德皇威廉二世陛下的聯合親筆信。”陸正祥剛說完,列寧的臉色都陡然變了,他沒想到這兩家竟然度這麽快就準備攤牌了。


    陸正祥倒是毫不驚詫列寧的驚訝,斯條慢理的從兜裏掏出信遞給了列寧,故意說道:“列寧先生,請恕我直言,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上,我並不覺得應該把它jiao給您,但這是皇帝和威廉二世陛下的意思,所以我還是來了。”


    這些話,讓列寧拆信的手猛然僵住了,看著陸正祥,他明白對方的意思,孟什維克撇開了布爾什維克,開始和杜馬勾勾搭搭準備組建俄國臨時政fu,而且蘇羅夫親王和鄧尼金等人開始在基輔集結軍隊,試圖複辟羅曼諾夫王朝,一夜間布爾什維克動的革命勝利果實轉眼便落入了旁人手中,這種滋味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但經過慎重決定,我們還是覺得履行之前的條約,幫助您獲得俄國政權,當然。”陸正祥起身緩緩走到了彩石地圖前,冷道:“這張地圖有些地方要修改了。”


    列寧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緩緩拆開信看了幾眼後,剛才還勉強壓製的怒火終於不可遏製的爆了出來,大喊道:“不,這不可能!”


    陸正祥似乎沒看到列寧陰森的臉龐,扭過頭緩緩道:“列寧先生,我們不妨先冷靜下來想一下現在外麵的局勢。


    我**隊已經貢獻了鄂木斯克,最多一個月內就可以抵達葉卡捷琳娜堡,抵達了葉卡捷琳娜堡後就是烏拉爾山,那裏駐守的全部都是忠於沙皇的軍隊,如果他們配合我們,三個月內攻陷烏法您覺得會有問題嗎?


    協約國在bo斯的駐軍已經自顧不暇,我們在美索不達米亞的軍隊大概已經攻陷了巴庫,如果奧斯曼願意配合我們,我相信可以拿下整個高加索!


    蘇洛夫親王和鄧尼金正在從前線chou調部隊,如果德國不阻攔,那麽他們可以組織起百萬以上的軍隊,這點您覺得有問題嗎?


    英**隊已經控製了喀琅施塔得要塞,甚至控製了所有軍艦,現在他們距離聖彼得堡隻有2o多公裏,迅的話隻要一天時間就可以抵達,如果他們配合複辟軍隊,您可以擋得住那些經曆過戰爭考驗的老兵嗎?


    如果我現在去聯係臨時政fu,告訴他們隻要退出戰爭,就可以獲得我們的全麵支持,您覺得您可以挽救這個國家嗎?


    列寧先生,或許您覺得您武裝的工農士兵正在增多,但我想提醒您,我們手中有過19o萬西西伯利亞俘虜,那些都是生死老兵,如果我們將它jiao給臨時政fu或者複辟軍,您覺得您可以付出多大的犧牲?”


    一個個現實提問,讓列寧感覺自己猶如被拋入了北冰洋,渾身上下都冷得刺骨,和自己相比,對方手中的牌實在是太好了,所向無敵的軍隊,大量的可以利用的俘虜,還有地緣因素的直接支援,所以他相信這位新華大使將的不是玩笑。


    現在俄國國內勢力三分天下,自己有武裝,孟什維克掌握了政權,複辟軍虎視眈眈,背後又有英美等全部協約國在支持,如果他們真的改變選擇,自己真沒有把握獲。


    但是!


    新華在西西伯利亞要以秋明劃界,還要自己jiao出巴庫和半個阿塞拜疆,並且從此以後不得在烏拉爾山以東國境內部署任何軍隊,以作為兩國緩衝區,而德國要bo蘭、立陶宛、愛沙尼亞的局部和拉脫維亞、白俄羅斯的全部,還要求3o億盧布的賠款!


    這已經不是賠償問題,而是要放俄國的血了!


    列寧很清楚這些帝國主義的貪婪嘴臉,但他卻沒想到已經到了如此可恥的地步!


    “對了,列寧先生。”望著咬牙切齒,雙目冒火看著自己的列寧,陸正祥忽然嘴角一歪,笑道:“打仗是要錢的,不知道您有沒有足夠的資金和武器呢?”


    列寧已經氣得渾身戰栗,就在此時季維諾也夫再次走了進來,並帶來了一個足以改變全部的消息。


    “列寧同誌。”季維諾也夫看了眼陸正祥,急道:“我們剛剛得到了消息,那輛火車,正在前往巴庫!”


    “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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