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藥天心顯然早就認識這個金甲男子,很明顯在拿他當擋箭牌,即便他說的是一個空墓,可還是有一種被人利用了的感覺。


    難道——


    這時候,林默猛然想起自己在進入鎮國塔前,藥天心來給自己針灸的時候,眉頭總是皺,難道就是因為這個男子。


    金甲男子的雙噴出火來了,他惡狠狠的盯著林默的墓塚,怒道:“你說什麽?!”


    這時官道上的眾士兵也發現了這邊的異常,轉頭向這裏望來。


    藥天心看著憤怒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憂傷:“我和他已經私定終生了!!”


    “不可能!不可能!!”金甲男子咆哮道:“我出征四個月,你不可能和別人私定終生!你一定是在騙我,是不是?你是在騙我。”


    “你覺得我會在這時候騙你嗎?”藥天心淡淡地說道,他隨即看了一眼身後的墓塚,喃喃道:“若他不是我生命中極其重要的人,你覺得我會過來拜祭嗎?”


    金甲男子怒不可遏,一下子衝到了藥天心的身前,怒道:“天心,我希望妳注意一下,妳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不要以為你這麽做,我就會改變主意。”


    藥家和金甲男子所在的慕容家是暗月皇朝的四大家族之一,這些家族彼此之間,往往都有通婚的慣例。


    因為無論是朝代,還是家族,通婚往往是最簡捷也是最牢固的方式之一(當然了,這裏的牢固,則必須是兩家極為重要的人通婚)。


    慕容家在暗月皇朝不僅權傾朝野,其在北域修仙界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在整個玄武大陸都能排的上名號。至於藥家。雖然實力不強,然而其煉藥之術可可足以列入玄武前三。這兩大家族一旦聯手,甚至可以擁有不遜於三教四魔十二宮的龐大實力。


    而這名金甲男子,就是慕容家年青一代最強的三人之一,慕容忠英。


    藥天心怒道:“這個婚約是家族規定的,不是我選擇的。沒錯,在許多人的心目中,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在我的心中,你卻不是我的未婚夫!你讓開!”她一手推開慕容忠英,轉身便要離去。


    慕容忠英雖然年少英雄,位居月都將軍一職,可是藥天心卻知道,慕容忠英卻是一個十足的浪蕩公子,僅她知曉的風流臭事就不下十餘件,至於她不知的,則是更多。


    其實藥天心並不厭惡男人風流,正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風流,是有魅力的男子所必備的因素,可是?慕容忠英已然不是風流,而是下流。


    因為他依靠自己的實力與家世,在月都之中強占民女,據說被他侮辱的良家女子就不下數十人,然而畏懼於慕容忠英的身份和家世,這些人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這樣一個人,就算他長得再英俊,家世再顯赫,藥天心也看不上眼,因為她知道,他看中的是自己的美貌與煉藥術,等自己年老色衰,煉藥術再也滿足不了對方要求的時候,就會被冷落,甚至是一腳踹開。


    “天心——”慕容忠英急了,急急的攔在她麵前:“天心,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自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起,我就發過誓言,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妻子。或許你厭惡我的花心風流,可這正是我對你的愛無法宣泄的結果。你是暗月的天才煉藥師,以前的我配不上,可是現在,我替皇朝征討叛逆,就是為了獲取功名,讓家族可以讓我與你通婚。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慕容忠英激動地麵孔通紅。凸起的眼珠充滿了血絲,分外的恐怖。


    藥天心搖了搖頭:“雖然你說的很中肯,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天心!!”慕容忠英咆哮一聲:“即便你不願意,也不行!”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我爹已經向藥家提親了,這件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哼,到時候我懇請陛下賜婚,我看妳嫁還是不嫁。”他將目光惡狠狠地落在一旁的墓塚上:“且不說你所謂的心上人已經死了,就算沒死。我也會讓他生不如死。”說完,一掌貫向林默的墓塚,伴隨著一聲巨響,原本就其貌不強的土丘,瞬間被雄渾的掌力給粉碎。


    “慕容忠英!你做什麽?!”藥天心見狀大驚,急忙撲向了墓中,然而瓦礫飛舞,墓塚已然破碎於虛無。


    這是......


    遠處的樹林中,看著飄舞的碎屑。林默的眼中閃過你一絲錯愕——因為他認出來,這些碎屑,正是藥天心替自己針灸時鋪在自己身下的床單。


    原來...她竟收藏著我用過得東西。


    不知為何,林默心中閃過一絲暖流,然而隨著床單的碎裂,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無比的怒火。


    “哼,和我預料的一樣。”看著崩碎的墓塚,慕容忠英的雙眼凶光閃爍,隨後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對一臉悲傷的藥天心道:“天心,我知道你不願意嫁給我。可是?你覺得你弄這麽個虛構的人出來,就能阻止這不爭的事實了嗎?”


    擊碎墓塚,慕容忠英發現墓塚之中,竟然隻有一條床單,並無屍身,所以便覺得這一切都不過是藥天心為了拒絕自己所設的小聰明。


    “你說什麽?!”


    “難道不是嗎?”慕容忠英露出一絲哂笑:“既是墓塚,那為何不見屍身。若是衣冠塚,卻又沒有衣物。這條毛巾,若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你自己的東西吧。”


    確實。一個墓塚,既無屍身,又無衣冠,卻隻有藥天心的一條毛巾,無論怎麽看,都會覺得這一切隻不過是藥天心自欺欺人的手段。


    “你——”藥天心聞言大怒,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緩緩道:“墓塚空曠,無屍無衣,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墓的主人還沒死。”


    聽到這個聲音,藥天心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後一臉震驚地看著從樹叢中緩緩走出的人影,眼中卻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般地流出了淚水......


    “你是誰?”看著忽然來到林默,慕容忠英的眼中閃過一絲戒備。並非是戒備對方的修為,而是因為對方的容貌與時機——來人是一個相貌十分清秀的男子,可是不知為什麽?當他站在藥天心身旁的時候,卻忽然給他一種郎才女貌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怎麽?你不認識我?”林默笑了笑道:“你剛才你不是要拜我的嗎?來吧!我真人在這裏,跪下吧!”


    “難道你就是......”


    林默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身旁低下頭去的藥天心,微笑道:“不錯,我就是這個墓的主人。藥天心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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