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真和伢子衝下了堤岸,一路碾壓,來回的兜圈撞碎零零散散的喪屍。


    終於,大批的喪屍被越野車的引擎聲吸引,蜂擁而來,眼看著就要被屍潮堵住,狂真猛的換擋後退,碾壓攔路的喪屍,退到了不遠處的一間屋子。這間有些破破爛爛的房子至少有一間寺院大了,不過大部分的區域都是空地。


    “伢子,院內的它們交給你了,我隨後過來支援!”狂真這麽說著,停好車,從備胎架上拿下了金屬棍,跑向這個屋子唯一的鐵柵欄。


    “我了解了!”她微微一笑,躍下車,抽出了腰間的村田刀,撩起刀背擊碎了側前方喪屍的頸骨。


    回頭微微一看,院中滯留的喪屍大約在四十左右,雖然是零零散散的分布,但還是具有一定的威脅性的。


    “喝!”她輕喝一聲,從下而上的重踢將接踵而來的喪屍高高踢飛!


    (看樣子她完全可以解決,省了不少麻煩。)


    狂真已經到達了這座房子的正門,他用力的拉起門口的金屬柵欄,聽到房子內的引擎聲,喪屍們紛紛前來,屍潮再一次形成,最近的部分就在狂真麵前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有麻煩就說一聲!”狂真朝著她喊道。


    “不必客氣了!”伢子揮刀斬去喪屍的首級。


    看著她矯健的身姿旁飛舞的鮮血,與那帶著一絲殘酷的微笑,狂真似乎覺得自己心中某根弦被觸動了?


    用力把鐵柵欄合攏,把金屬棍當做門閂卡在上麵,猛的後退。


    “那麽,無需留手了!”聽著伢子的村田刀切開喪屍骨骼的聲音,狂真從後腰抽出了較為短小的村田肋拆,轉身劈開背後喪屍的脖子。


    數十隻屍手從柵欄縫隙中伸出,張牙舞爪地想要抓住狂真,被他輕易地躲開了。


    銀光飛舞,一長一短兩把村田刀,在喪屍中掀起出一陣血肉龍卷風!


    “哼嗯!”快速斬切,伢子閉著眼睛,隨手甩出兩道刀光,輕鬆地切開了左右三隻喪屍的身軀。


    (我居然,對帶有血腥味的女人產生了興趣?)


    “。。。”狂真的心似乎微微波動了一下,隨後恢複了平靜,每一個動作都充滿連貫,每一步都殺死一隻喪屍。


    很快,這間房子內就隻剩下零零散散十幾隻喪屍了,狂真鬆了口氣,看向了伢子的方向,卻差點嚇得他叫出聲來。


    她居然對著一群喪屍發呆!


    帶著兜帽,穿著可愛的小兔子圖案衣服的家夥。。。這些分明是一些小孩子啊!


    伢子高舉著武士刀,瞳孔卻一張一縮,怎麽都斬不下去!


    “它們已經不是人了!”狂真衝了過來,低聲說道,手中的刀猛的一伸一拉,就把眼前小孩喪屍斬成肉塊。


    這種程度的變異,對於在死亡空間中連嬰兒變成的怪物都見過的狂真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伢子一動不動,似乎在想心事。


    抬頭看看天空,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喪屍也隻剩三隻,狂真將它們清理後,打開了院子內唯一一棟房子的大門。。。簡直就像沒有裝修一樣,房子內空蕩蕩的,天花板還破了一個洞,有許多細小的裂縫,可以看到外麵的天空。


    在區域檢查完畢後,狂真把伢子拉了進來,關上了門。


    狂真把那罐深藍熱力的蓋子撬開,打火機點燃後丟在了地上,當做照明用,在狂真翻出些木頭渣滓撒入這罐東西後,藍色的火苗忽的亮了一下。


    (看樣子小家夥燒過夜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狂真終於放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眼前的伢子。


    “晚餐隻有這個了,將就一下吧,我們明天一早去和小室他們匯合。”狂真從衣兜裏拿出一整條牛奶巧克力放在伢子手中,把另外一條特濃巧克力剝開,塞進嘴裏慢慢咀嚼著。


    巧克力能提供足夠的熱量,雖然支撐劇烈運動略微有些困難。


    “什麽都不問。。。嗎?”伢子低著頭,看著藍色的火苗說道。


    “有些事情,不需要多問吧,別把那些家夥當成真的小孩不就好了。”狂真吮了吮指尖巧克力的殘渣。


    她閉上了眼睛,微微搖了搖頭,靠在了牆上。


    木條與木屑在火焰中發出劈啪聲。


    “雖然對你來說沒有什麽意義。”她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快的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嗯。。。”狂真移步到她身邊,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嗬嗬。。。別這樣,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突然笑了,換了一個姿勢,靠在了狂真左肩上。


    “伢子。。。”狂真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的瞬間愣了一下。


    “四年前,在我練習劍道夜歸的途中,有個男人襲擊了我。。。”她把頭枕在狂真懷中,仰望著天空中的繁星。


    皎潔月光從天花板的縫隙中灑下,映照出兩人依偎在一起身影。


    在emp的攻擊後,人造光源被毀去了大半,天空中的光汙染消失了,即使在城市中也能看見美麗的星空。。。不過在這個情況下,很少有人會在意天空的色彩吧?


    狂真並沒有出聲,以伢子的身手,普通的男子隻有碎骨的份。


    “他自然沒有得手。”伢子笑了笑,“我帶著木刀,對準他的肩胛骨與大腿骨狠狠劈了下去。”


    “警察知道原委後,就直接讓我回家了。。。”忽然,她表情變成了興奮中帶著猙獰。


    “不過,我當時很快樂!”又是那帶著一絲殘酷的微笑。


    感覺到懷中人兒身軀的顫抖,狂真看向了她的眼睛。


    “那個時候,知道手持木刀的我有著壓倒性優勢的情況下,還是裝作膽怯的樣子勾引那個男人。。。隨後,毫不留情的反擊了!”


    “太愉快了!實在是太愉快了!”她睜大眼睛,指著自己笑著看向狂真,“這就是真實的我!沉醉於壓倒性的力量中我,享受殺戮,享受鮮血,是多麽的汙穢!”


    (沒有錯了)


    狂真看著懷中的女人。


    (這個帶著血腥氣的女人,光是那充滿殺戮欲望的表情就讓我興奮起來了!)


    然後,他突然笑了。


    “唔?”


    狂真突然捧起伢子的臉頰,吻了上去!


    伢子的喘息透過嘴唇傳達過來,她的眼神從充滿殺欲轉為驚訝,隨即眼神迷離起來。


    嘴唇被狂真奪走的伢子將手放置在他胸口,想將他推開。


    “唔。。。嗯。。。。。。啊。。。。。。”


    但是那手並沒有使力,依然被他緊抱著的身體像是定住般。


    “伢子。。。”


    重疊的嘴唇,隻是觸碰在一起。


    狂真細細地品嚐著伢子柔軟的嘴唇,懷抱著她豐滿的的身軀。


    。。。。。。。不知道持續多久。


    緊貼的不隻有嘴唇。


    擁在懷中伢子的身體,全身都能感知。


    “狂真,剛剛的吻是。。。”


    唇分的刹那,兩人之間還連接著一根銀線,顯得氣氛更加的曖昧。


    “怎樣,冷靜下來了嗎?”


    狂真扶著伢子的肩膀,微微喘息著。


    “真矛盾。。。明明自己也紅著臉,卻說這種話。”


    她滿臉通紅的低下頭,不敢去看狂真。


    “伢子,起來吧,我帶你去看火焰表演。”狂真站起身,向伢子伸出了手。


    “火焰表演?”伢子有些不解。


    狂真隻是微笑著,推開了門,拉著伢子的手,走向了堵在門口的屍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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