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傷口還痛嗎?”


    “哎?啊,嗯,這方麵已經沒什麽問題了。現在身體健康,回路也還可以再使用的樣子。”


    “是嗎。那樣就最好了。”


    沒什麽事情可以談嗎,


    不太愉快似的結束了對話。


    回到家已經有兩小時了,一直像這樣話也不說地互相介意著對方。


    既沒有餘力為對方的平安感到高興,也沒能為祝賀重逢而嬉笑。


    情況並不好。


    無論哪一份獲勝,都是嚴峻的考驗。


    恐怕,這將是最後一戰。


    像這樣迎接戰鬥這是最後一次了。


    打倒也好被打倒也好,無論結果如何,等待著的東西是一樣的。


    聖杯戰爭就這樣結束了。


    回首看來也隻不過是十天左右的時間。


    連回味昨天的空閑都沒有,被接踵而來的事端玩弄著的這十天。


    因為不願承認這一事實,所以壓抑了已經十分明確的話語。


    天已經亮了。


    “sa


    ,如果再次跟be


    戰鬥會怎樣?那個,隻要我是主人,sa


    就贏不了那家夥嗎?”


    沉默。


    “不對,士郎。就算你是成熟的主人,be


    也仍然是強敵。


    不需要因為這問題而責備自己的不成熟。”


    “嗯。雖然可能是這樣,但sa


    實際上是受了不少限製吧。那麽,如果sa


    是本來的sa


    的話。”


    “不。就算我在萬全狀態也很難打倒be


    。不對,說不定不管是什麽從者,要徹底打倒那巨人都是不可能的。”


    “士郎,你記得之前的戰鬥嗎?be


    nce


    的mste


    擊倒後再度站了起來,那可是一擊殺死ride


    的寶具,沒有理由毫發未傷才對。”


    “呣。。。我是有看到,不過需要那麽驚訝嗎?隻是be


    身體很硬吧?”


    “不是的。be


    並不是沒有受到傷害,而是在受到致命傷之後再度站了起來。就像之前凜的試探一樣,be


    並不是承受住對方的魔術,而是彈開了。這差別很大。如果是承受攻擊的話,隻要朝單一部位集中攻擊,鎧甲總是會碎裂的對吧。但彈開就是另一回事了。凜的魔術,一點就沒有打到be


    身上。”


    “沒有打到?也就是,像sa


    一樣使魔術無效化嗎?”


    “是的。但是be


    並沒有對魔力這項技能。所以,隻能認為是他的寶具將魔術彈開了。”


    “這是我的猜測,be


    的寶具應該是防具。而且並不是單純的防具,而是接近被稱為概念武裝的魔術理論。恐怕be


    有著將一定水平以下的攻擊全部無效化的能力。我的劍,還有凜的魔術會無效也是為此吧。”


    “如果be


    的真實身分是希臘的大英雄,那能力應該接近a


    等級。要想使他受傷,我想至少必須要有與那能力同等級的攻擊才行。”


    “同等級的攻擊?也就是說。。。”


    “是的。雖然很難啟齒,但不管是一般攻擊還是寶具,隻要不到a級的攻擊全都會被無效化吧。要打倒那巨人的話,至少需要a級的一般攻擊力,還有更高等級的寶具。”


    ---士郎閉上眼睛,回想sa


    的能力


    的力量。。。一般攻擊是b級,而身上的魔力量最多釋放一次寶具。


    (如果照sa


    說的,不隻打不倒be


    ,連使他受傷都辦不到!)


    “保護be


    的理是脫離物理法則外的,那是即使麵對能毀滅全世界的寶具,隻要不到a級就能使之無效化的一種概念。be


    是擁有神性的英雄。對承受神之血的英雄,沒有與其同等的神秘便無法幹涉。”“---那,如果”士郎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如果那個暗殺者戰勝了be


    ,那意味著。。。”


    一般攻擊超過a級。。。或者擁有可怕的寶具。


    末日,麽。


    “不要自亂陣腳。”一直思考著的遠阪凜放下了紅茶杯,“從之前的情報來看,曆代暗殺者都是無法與正統英靈決鬥的,就算那個英靈有些古怪,兩敗俱傷也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站起來,單手插腰看著士郎。


    “而且不管是什麽樣的英靈,都一定會有弱點在。寶石劍已經調整完畢了,接下來的戰鬥一定能派上用處。”


    “我知道了,無論最後是誰勝利,我都會打倒他。”


    “。。。是嗎。既然你這樣決定了我也不會阻止,援護就交給我了。”


    “啊啊,拜托了。而且也不能放著聖杯不管。如果聖杯真的是如暗殺者所言的東西,那樣的東西還是破壞掉為好。這一次要徹底破壞,不讓這種事情再次重演。”


    “。。。”


    隻是以獲得聖杯為目的而戰鬥至今。


    她的迷茫,留戀,不是這麽容易就能斬斷的。


    即便如此。


    “我明白。如果聖杯真是如暗殺者所言的東西,那就是不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好!”


    士郎離開坐墊站起來走向廚房。


    裝備穿上掛著的圍裙。


    仔細將扣子扣上,鼓足幹勁甩了甩手。


    “士,士郎?”


    “怎,怎麽了?想到什麽好主意了嗎?”


    “哎?不,我隻是想做飯而已。你們兩個肚子都餓了吧”


    對發著呆的兩個人置之不理,麻利地準備起早飯。


    “事情已經決定好了嘛。那麽,接下來就像平時一樣過吧。三個人一起吃過飯,然後去打倒他就行了”


    拿出盤子和平底鍋。


    把冰箱裏的材料全部用完吧。


    今天要開懷暢飲,就竭盡豪華之事吧。


    “嗯嗯。是的,像平時一樣迎接早餐吧。我們,更適合這樣子。”


    “沒錯。那,我也來幫忙吧。對了,sa


    去燒洗澡水。”


    剛才為止還十分嚴肅的空氣,因為這點小事就化解了。


    起居室突然變得明快了。


    不會再度來臨的最後一日。


    解決了日式西式中式和不知什麽料理的早餐之後,到了慣例的作戰會議時間。


    “那麽,凜認為聖杯在柳洞寺嗎?”


    “是的。很久以前開始我就認為這次的降靈地會是柳洞寺。為了對付caste


    我放出了用以監視的使魔。那也在剛才被破壞了。”


    “柳洞寺嗎,很難辦呢。要侵入那座山就隻能通過山門。當然be


    或者assassin會在山門那守侯我們吧。”


    一想到be


    巨大的身軀,士郎的語氣就帶上了不安。


    “沒錯。但是反過來說位置可以確定,對我們也有好處。雖然敵人很棘手,但是我們還是應該先阻止聖杯的召喚。先想辦法拖延他,趁這間隙破壞聖杯,像這樣的作戰很理想吧”


    “等等。說是要破壞聖杯,但是那隻有sa


    才能辦到吧?我們根本就碰不到聖杯吧。”


    “是的,我們無法破壞被召喚出的聖杯。這次的聖杯似乎有些怪異,我完全搞不清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可以在那之前破壞聖杯的容器。準確來說就是在聖杯啟動之前停下它。”


    找不到什麽能有效打破現狀的方法。


    “在天亮之前動身。時候沒到之前各自就在各自的房間裏好好休息吧。”


    憑遠阪的獨斷,就這麽定下了方針。


    時間在流逝。黃昏將至。


    所能做的就是放鬆身體。


    以萬全的態勢迎接最後一夜。


    。。。


    已是清晨,


    廣場上沒有人影。


    神之家無人造訪,孤零零地矗立著。


    這裏是人間所不及的---


    比天更遙遠的、告解迷惑的場所。


    推開大門。


    從天窗上照射下來的陽光刺痛著隻看見一片白色的雙眼。


    已無人居住的無人的禮拜堂。


    就在這裏。


    有一位彈奏著慈愛的修女的身影。


    “maste


    。”


    沒有察覺到狂真的到來嗎,演奏的手指沒有一絲的慌亂。


    少女沒有起身迎接來訪者,隻是在完成著自己的職務。


    是天窗的原因嗎,管風琴的樂音幾重反響,回蕩在整個禮拜堂裏。


    經常聽到的這首讚美歌,沒有什麽可以大的。


    沒有特別的彈奏手法,也沒有表達演奏者感情的那份熱情。


    就這樣淡淡地彈著。


    如每天的勞動一般的作業。


    那是---猶如祈禱一樣的演奏。


    來做禮拜的人們原來是被這樣的氛圍和場景震撼他們的內心的。


    依靠人的雙手所製造出來的神之家和---


    依靠人的雙手所創造出來的讚美之詩---


    以前的人為了要讓這個演出能夠表現出一種神聖感應該也付出不少的努力吧


    為了相信,也為了讓人相信,人們全都在努力製造著這個和日常不同的空間。


    共有幻想的基石。


    給予人們每天的安心和饒恕的祈禱的結晶。


    從這一點上來說,這裏可以稱得上是有神注視的境界。


    就算是不信神的小孩子,到了這裏也會感覺到神的氣息吧。


    “maste


    。”


    演奏結束了。


    少女從椅子上起身,而管風琴則從禮拜堂消失了。


    “你回來了。這個孩子是你的誰?趣味真廣泛呢。”


    纖細的身體,和如同精巧的玻璃工藝品一樣的悅耳的聲音。


    訴說著毫不相稱的話語。


    “聖杯之器,不過已經沒用了。”


    “是這樣子啊,既然已經沒用了,帶回來也沒有必要,這一點你也應該清楚吧。還是說,你對她抱有某種想法?”


    稍微有點破壞別人心情的說法。


    “免了,反正一切都會在今晚結束,讓她在這裏睡一覺,我要去準備聖杯了。”


    “這就要走了嗎?”


    “是的,我會贏得聖杯,離開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來教會這裏的必要了。”


    走了,狂真做了個手勢往外走。


    沒有一點猶豫。


    “我的父親今晚會來到這裏。”


    “所以呢?”


    “不見一見他嗎?”


    “完全沒有必要,可以說教會的人來收屍真是挑了個好時間。”


    “真可惜。”


    這次是真的離開教會了。


    身後的大門,沉默地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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