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溦溦把眼睛眨了又眨,眼前那個人的樣子還是沒有變!


    這個時候,那個人說話了:“怎麽?你不認識我嗎?”


    果然是他啊!就是這個聲音啊!如果說她的眼睛出現了幻視,不可能同時耳朵也出現幻聽了吧?


    這情形真的太詭異了,談溦溦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出了這家小店!


    朗如焜看著她慌張的背影,隻冷冷一笑,也不去追,指著同來的董秘書問:“你和她是一起來的?”


    董秘書正被談溦溦的怪異舉動嚇得張口結舌,突然聽到帥哥和她說話,趕緊閉上大張的嘴巴,收了驚訝的表情,嫵媚一笑,走到櫃台前:“她?我和她不認識啊!我是來買宵夜的,我要一杯卡布奇諾,咳咳……”


    “請稍等……”朗如焜轉過身,一邊製作咖啡,一邊和董秘書閑聊,“我看你們是一起進來的,我還以為你和她認識呢。”


    “不認識!”董秘書很堅決地否認,“我怎麽可能認識那樣的瘋女人?像見了鬼似的,嚇死人了。”


    “也許她真的見到鬼了呢,嗬嗬……”朗如焜回頭看了董秘書一眼,笑了一下。


    他笑起來,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把董秘書迷得快暈倒,心中暗爽:這個時間來真好啊!整間店裏就我一個客人,還可以跟帥哥聊天!這麽好的事情,我可不能告訴公司裏那些八婆,否則她們今後也要搶著加班了……哎?不對!他說什麽?真的見鬼了?這裏不就他和她呢?哪裏來的鬼?


    聯想到剛才談溦溦的怪異表現,董秘書突然就有一點毛骨悚然,她結巴道:“啊?不……不能吧?這裏就咱們兩個人,哪裏來的鬼?”


    “如果你不是鬼,那就是我嘍,你看我像不像一隻鬼啊?”朗如焜說著話,突然就從咖啡機前跳過來,撲到董秘書的麵前,伸長舌頭翻著白眼,發出一聲低呼:“嗚!”


    董秘書發出“啊”的一聲尖叫,向後跳了一大步,差點兒跌倒。


    朗如焜“哈哈”大笑:“喂!你還真嚇到了?我逗你玩的!”


    董秘書臉都白了,心都快跳出來了。因為有談溦溦掉頭就跑的先例在前,雖然朗如焜已經笑著承認是逗她玩的,她還是有些害怕了,咖啡也不要了,站穩之後,頭也不敢回,急匆匆地推門離開了。


    出了店門,她加快步伐跑了起來,一直跑到公交車站,看到有人在等公交車,她才慢了下來。


    走進公交車站的站亭裏,她一眼看到談溦溦也在等車。


    隻見談溦溦坐在凳子上,扭著頭看旁邊的一盞路燈,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已經入了神。


    董秘書猶豫了一下,湊了上去,輕輕地碰了談溦溦一下:“談副總……”


    談溦溦嚇了一跳,轉回頭看是董秘書,才鬆了一口氣:“你怎麽……噢,你來等車是嗎?”


    董秘書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裏暗想:別是真的遇到了鬼,嚇出毛病來了吧?不是傳說有人有陰陽眼嗎?難道談副總就是陰陽眼?我就覺得那個帥哥不像賣三明治的嘛,說不定他真的不是凡人呢……


    她神秘兮兮地坐到談溦溦的身邊,小聲問:“談副總,你告訴我,你剛才在店裏看到了什麽?”


    “什麽?一個人啊!不就是把你們迷得失魂落魄的那個帥哥嗎?我不覺得他怎麽樣啊,普通人一個……還不如普通人呢!所以我真的不明白你們怎麽會著了他的道?”談溦溦鎮定了一下慌亂的心,淡定地對董秘書說道。


    董秘書想了想,一拍大腿:“天哪!難道他真的是鬼嗎?為什麽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樣呢?你看到了一個長相平凡的人,可我看到的是一個天仙般的男子啊!他是不是會變換容顏的?哎呀!對了!怪不得我中午偷拍他,卻拍得一團模糊呢!他如果是鬼的話,那一定拍不清楚的啊!”


    董秘書越說越離譜,談溦溦受不了的翻了一個白眼:“我看你才像是見了鬼呢!胡說些什麽鬼話?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鬼啊?”


    “那你剛才跑什麽?你剛才在店裏,明明就是見了鬼的表情!”董秘書質疑道。


    談溦溦實在沒辦法和她溝通了,跳起來說:“莫名其妙!我不陪你等車了,我打車走了!”


    說完,她就跳上一輛在路邊等客人的出租車,回家去了。


    一進家門,發現客廳亮著燈,楊慧媛戴著花鏡,在看一部婆媳劇。見她回來了,楊慧媛站了起來:“怎麽這麽晚?餓不餓?要不要我去給你炒飯吃?”


    談溦溦摸了摸自己的胃。


    本來下班的時候,她是很餓的。被朗如焜嚇了一大跳,饑餓感都嚇沒了,這一會兒她竟然不覺得餓了。


    “我吃過晚飯了,不餓……媽,今天有人來咱們家嗎?”朗如焜知道這個家的地址,所以談溦溦還是有些擔心。


    楊慧媛搖了搖頭:“沒有啊……噢,杜奮來過了,他還是希望你能回去當警察,他說他跟羅局溝通過了,你回去後隻做文職,管一管檔案什麽的。”


    “他……唉!算了,有時間我找他談一談吧,我不想再當警察了,尤其是管管檔案這樣的工作,會悶死人的。”談溦溦明白杜奮的心意,她回來了,他的心裏又燃起了希望。


    楊慧媛走過來,拉著談溦溦去沙發上坐下。然後也關了電視,看著談溦溦,問:“溦溦,我看得出來,杜奮和韋野平對你都不錯,你不能一直這樣裝糊塗,總要有一個選擇的,你覺得他們哪一個會好一點兒?杜奮我是十分放心的,正直善良,有責任心,是個男子漢,韋野平嘛……雖然以前是個混黑道的,可是人家改邪歸正了呀,而且人家還開了公司,自己當了老板,也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聰明人……”


    “哎?媽!朗如焜是混黑道的,你就死活看不上,韋野平為什麽就可以呢?他也是混黑道出身的啊!”談溦溦認為這很不公平。


    楊慧媛眼睛一瞪:“那能一樣嗎?朗如焜祖祖輩輩都是做黑道生意的,他骨子裏就流著黑血!韋野平隻是誤入歧途,而且人家年紀輕輕就醒悟了啊!”


    “那要是朗如焜也改邪歸正呢?你會不會改變對他的看法?”談溦溦想起在她公司對麵開三明治店的朗如焜來,雖然他穿圍裙的樣子十分好笑,可是他好笑的樣子也很迷人,不是嗎?


    楊慧媛嗤笑一聲:“他?怎麽可能?太陽能打西邊出來不?不能吧?所以他是不可能變好的……哎?我跟你說杜奮和韋野平,你怎麽又提起他?你什麽意思啊?對他念念不忘是嗎?還是說……你最近看到他了?”


    “沒有!我怎麽可能看到他!”談溦溦心虛地扭過身,跳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楊慧媛就跟在她後頭追:“我相信你,所以我才不問你,可是你也不值得我信任啊!你跟我說說,休假那幾天你跑去哪裏了?為什麽回來像丟了魂兒似的?你……”


    楊慧媛話還沒說完,談溦溦已經衝進了她自己的臥室,“呯”地關上了門。


    “我告訴你!你別鬼迷心竅了!朗如焜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他要是敢找上門來,我非一槍崩了他不可!你要是敢跟他偷偷地見麵,我敲斷你的腿!哼!”楊慧媛隔著一道門,衝著談溦溦喊了幾句話,氣哼哼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談溦溦一頭撲到床上,鬱悶地捶著床,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狂躁暴跳,偏偏她卻不敢吼出聲音來。


    她把被子枕頭全部壓在頭上,使出渾身的力氣,卻隻敢叫出嘶啞的低低的聲音來。


    真是要死了!就算她想忘掉朗如焜,也不是可能的事情啊!那個人又追來了啊!地球這麽大,全世界數不清的城市,他哪裏也不去,偏偏要在她工作的地方附近,開一家小小的三明治店,他這不是擺明了讓她不得安寧嗎?


    談溦溦蒙在被子裏,直到把自己憋得透不過氣來了,她才猛地將被子掀開,翻了一個身,大口吸著氣。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窗簾飄動了一下,而且窗簾的後麵有一道暗影!


    她一骨碌翻身下床,操起一隻枕頭,朝著那道暗影砸了過去!


    枕頭“噗”地砸到窗簾上,軟綿綿地落了上去。窗簾抖動了幾下,停止下來,那道暗影還在!


    談溦溦感覺到不對,走過去,掀開窗簾一看,什麽也沒有!是窗外的那棵老樟樹的枝葉,在路燈的照映下,把樹影映在她的窗簾上!


    天哪!真是丟臉死了!草木皆兵!是不是她精神出問題了?


    她鬱悶得瞪著窗外的那棵老樟樹,這棵老樹也有幾十年的樹齡了,樹冠都與她家這層樓平齊了,居然還有樹影映進屋子裏來……咦?不對!樹下有一個人!


    談溦溦一看就看到,老樟樹的樹冠下麵隱藏了一個人,正蹲在那裏朝著這扇窗口張望!談溦溦迅速地關了燈,躲在窗簾的後麵,盯著樹下的“那個人”看。


    “那個人”仰著臉,盯著她這扇窗子,一動不動。


    談溦溦隱在黑暗中,和那個人對視了十幾分鍾,她終於不耐煩了:什麽人啊!一直這麽仰著脖子,他不累啊!


    被人盯住的感覺真是不好,談溦溦的火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衝出臥室,穿上鞋子,推門就要出去。


    楊慧媛本來要睡了,聽到門廳有動靜,從房間裏探出頭來,見談溦溦要出去,忙問:“這麽晚了!你去哪兒啊?”


    “我突然想吃酸辣粉,對麵那家宵夜店還開著門呢,我去買!”談溦溦撒了一個謊,就跑出去了。


    她噔噔噔下了樓,衝出樓道門,跑到那棵老樟樹的下麵,四下張望著。


    哪裏有人啊?剛才那個人呢?他不是就在這棵樹的下麵嗎?難道他聽到自己下樓的腳步聲,逃跑了嗎?


    談溦溦在老樟樹下麵轉著圈,尋找著剛才盯著她的窗戶看半天的“那個人”。看來看去,她終於發現真相了!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隻是一輛電動摩托車!


    有人把一輛電動摩托車停在樹下麵,倚靠在樹幹上。燈光昏暗,她從樓上看下來,還以為是一個人呢!


    她扶著那輛電動摩托車,突然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拍著電動車的皮座:“哈哈!都是你鬧的鬼!害我躲在窗簾後麵看半天!你這個壞東西!哈哈!不過我也不能怪你啦,你就是一輛電動摩托車,你也沒有變成一個人,是我自己心裏有鬼啦……這可真是笑話,我什麽變得這麽膽小了?丟臉啊……”


    她這邊拍著電動摩托的騎座,又是笑又是說,那邊摩托車的主人過來了,以為她要偷車呢,衝上來抓住她的手臂:“你幹什麽?你敢偷我的車?”


    談溦溦看了一眼車主,笑得停不下來:“我沒有要偷你的車啊,哈哈……倒是你的車把我嚇了一跳,我以為是個人蹲在這裏,下來一看是輛摩托車,哈哈,笑死我了!”


    那人一看談溦溦這樣,罵了一句:“神經病!”


    然後迅速地開了鎖,騎上電動摩托趕緊走了。


    談溦溦手扶著樹幹,眼看著那輛摩托車被開走了,笑著拍自己的腦殼:“好啦,人家走了,你可以安心睡覺了,哈哈!”


    她也沒有急著上樓,坐在老樟樹的下麵,一直笑夠了,站起來,到旁邊的那家大排檔裏坐下,認認真真地吃了一碗酸辣粉,辣出了一身的汗,才上樓回家了。


    這真是她人生中最丟臉的一天,看見朗如焜,連聲招呼都沒敢打,轉身就跑了。回到家裏,先是窗簾的影子嚇了一跳,隨即又把樹下的摩托車當成了人。


    連她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最近想太多,腦子出了問題啊?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腦子裏全是朗如焜穿著白色的工作服係著藍白條紋圍裙的樣子。他開那樣的小店?真是太可笑了!他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廚房都不進的人!要說他唯一會做的一件與廚藝有關的事,那就是煮咖啡了,他煮咖啡的水準倒是一流……


    可是他為什麽這樣做呢?是故意要讓她難堪嗎?


    說實話,他要讓她難堪,有千百種方法,根本不需要做這種事。想來想去,他的目的也許就是讓她不安!


    她不是想要自由嗎?她不是想逃離他身邊嗎?他偏偏要如影隨形地跟著她!他就在她附近晃蕩,讓她心神不寧,如芒在背!


    而她真的中了他的計,看她今天嚇成這樣,他一定得意極了。


    想到這裏,談溦溦不禁咬牙發狠:你就這麽慫了嗎?這怎麽行?他要讓你不安,你就偏偏安靜給他看!當他不存在好了!這麽容易的事你總做得到吧?


    可事實證明,她還真的做不到。


    第二早晨,談溦溦上班的時候,特意繞開了朗如焜的三明治店。遠遠的,她就看到有人在那邊排隊,她在心裏冷笑:這些愚蠢的女孩子們,單純得像一群小白兔,不知道她們正麵對的是一隻大灰狼呢。


    她幾乎是跑著步衝進了偉源大廈。


    可是一進公司,她就傻眼了!


    隻見公司的一群小姑娘圍在前台,一個一個如沐春風,滿麵喜悅,眼飄紅心,看著那個倚在前台的男子。


    談溦溦一看他的身形,人就暈了!


    她太熟悉這個身影了!這個身影曾經是她的幸福,也曾經是她的夢魘。


    “你以前是做什麽的?”銷售部的小姑娘仰著臉看朗如焜,癡癡地問。


    “我以前……說實話,我以前是做什麽,我已經忘記了呢,我出了一場車禍,傷了腦子,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呢。”朗如焜歎了一口氣,說道。


    “啊?不會吧?”女孩子們發出一聲驚呼,紛紛用痛惜的目光看著朗如焜,“好可憐啊,你有家人嗎?他們應該告訴你從前的事吧?”


    朗如焜苦惱地抓了抓頭,說:“我有家人,我有一個奶奶,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關於以前的事,我也問過他們,可是他們不肯告訴我啊。奶奶跟我說:算了,有時候遺忘也是一種幸福,就讓你的人生重新開始吧……所以我想,我以前的人生應該不是很幸福吧,或者說很糟糕?”


    “唉呀!好可憐!”女孩子們集體歎息,“你一定是經曆了什麽不幸的事情,要不然奶奶怎麽可能會說那樣的話?你自己都一點想不起來嗎?”


    朗如焜皺著眉,裝出努力思考的樣子:“有時候吧……會有一些記憶的片斷從我的腦海中閃過,可是那些片斷閃得太快了,我根本抓不住。不過我經常做同一個夢,夢裏有一個女人,她拿著一把刀,一片一片割我的肉……”


    “天哪!”女孩子們捂著嘴,“一定是那個女人傷害了你,你都已經失憶了,腦子裏還是有她的形象,可見她傷你不輕啊!”


    “唉!我想也是,在我失憶以前,一定是她傷得我體無完膚……唉?就是她啊!我夢裏的那個女人就是她!”朗如焜說著話,猛地一轉身,就看到了談溦溦,他伸手就指向談溦溦,發出驚訝的呼聲。


    女孩子們的目光齊刷刷看向談溦溦,她們到這個時候才看到談溦溦來了。她們一齊站好,和談溦溦打招呼:“談副總,早上好!”


    談溦溦已經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了,麵對朗如焜的指責,她簡直無地自容,直後悔自己早不到晚不到,偏偏這個時候到。


    朗如焜又發出一個驚疑的聲音:“談副總?她是你們的上司嗎?可是為什麽她跟我夢中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喂!這位談副總,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不可能啦!她肯定不是你夢裏的那個人!我們談副總有家有業,她不可能認識你啦!”前台的女孩子笑著拉了朗如焜一下,替談溦溦擋箭。


    可是朗如焜既然已經瞄準了談溦溦,又怎麽可能放過她?


    他甩開那個女孩子的手,像是夢遊一般,飄到了談溦溦麵前,打量著她的臉,皺著眉頭,裝出苦苦思索的樣子:“一定是你!就是你!你認識我嗎?你沒有失憶吧?你一定認得我,對不對?你快說!我是誰?”


    談溦溦看著他裝瘋賣傻,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他說他那個夢,卻重重地擊到了她的心。


    那不是他的夢啊!那是他人生中的一段殘酷現實!她雖然沒有真的拿刀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肉,但是她所做的事,大概和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肉差不多吧。


    他這是在當著眾人的麵兒,向她宣泄心中的怨恨呢!


    她仰頭看他,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那笑意是冷的!冷到了她的心裏。


    她的心哆嗦了一下子,猛地推開他:“哪裏來的神經病?我不認識你!”


    說著,她就擦過他的身邊,跑開了!


    朗如焜在她的身後冷笑:“是啊!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呢!你不是我夢裏的那個女人!”


    “你看吧,我就說不是吧!”前台那個女孩子殷勤地扶住朗如焜的手臂,“不過不要緊的,我相信你會慢慢想起來的,也許你以前是一個幸福的人呢,也許根本就沒有那麽一個女人傷害過你……”


    朗如焜又恢複了那迷倒眾生的笑臉,攬了一下女孩的肩膀,說:“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我也希望我以前是一個幸福的人,我也希望自己沒有認識過一個傷害我的女人,如果真是那樣,人生將多麽美好……”


    前台那個女孩子被他攬著,迷醉在他的笑容了,整個人都暈了。


    而他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鬆開了她,轉身就走了。


    直到他跨出公司的大門,女孩子們才想起來:“哎!他還沒有收三明治和咖啡的錢呢!怎麽就走了呢?”


    “都怪你,問人家的過去,看他多傷心啊!”所有人都去譴責那個銷售部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兒撅了嘴:“我怎麽知道他的過去這麽淒慘?我就是看他不像賣三明治的,所以才好奇問一下嘛……算了,一會兒我去給他送錢,順便向她道歉吧……”


    正這個時候,韋野平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女孩子們,奇怪地問:“哎?你們齊刷刷地聚在這裏,這是要開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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