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名築基中期修士自爆的一瞬間,皇宮重重殿宇中的一座很不起眼的院落裏,一名正在打坐的老者猛然睜開雙眼,然後抬頭朝柳風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名自爆的修士死的是如此徹底,隻留下了滿天飄落的飛灰,甚至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留下。柳風站在空中用神念來回查探了好幾遍後,這才有些失落的離開了。這邊他剛一回到國公府,落紫櫻和柳功權已經在‘門’口等候了。看到柳風平安無事,他們這才放下心來。隨後柳風從儲物袋中找出了一套陣旗,然後均勻的‘插’在了國公府的周圍,而且每杆陣旗下麵都埋了一塊中品靈石。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放心的回到了府中。


    “功權,現在當朝的國師是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柳風坐下後直接開口問到。


    這邊剛坐在次席上的柳功權一聽立馬站了起來,然後恭敬的回答到:“據侄兒所知,現如今的國師是道始‘門’一位叫做唐季禮的仙師。隻不過他來到西晉國帝都中出任國師時隻在冊封大典上出現過一次,後來就聲稱一直在仙緣府閉關,朝中其他人從來沒有見過他第二次的。”


    “哦?看來今晚要去見見這位國師了!”柳風一臉深意的說到。


    入夜,整個帝都卻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如今正值三伏天氣,經過一天烈日的煎烤,直到此時空氣中的溫度才涼爽了一些。那些在屋中躲避了一天的人們開始陸續出現在了街頭巷尾,吃穿住玩的攤位也漸漸鋪張了開來。柳風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仙緣府的後‘門’外,然後身形一閃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等他穿過圍牆進入到院中之後,神念一掃之下立刻將府中所有的一切‘摸’了個清清楚楚,而後他直接朝後院的一間最大的廂房中走了過去。


    此時這廂房中一座兩丈大的‘床’上躺著四五名衣不蔽體的‘女’子,而這些‘女’子無一不是傾國傾城的美‘色’。一名須發銀白的老者躺在這些美‘女’中間,盡情的享受著她們的殷勤伺候。有的給他喂食美酒水果,有的幫他按摩捶背,還有一個坐在他身上不停的扭動著。如此香‘豔’絕倫的享受,怕是皇上和親王也不曾擁有的。柳風貼著隱身符來到了屋中,看到‘床’上的一切不禁暗暗皺起眉頭來。


    這道始‘門’的老者隻有築基後期的修為,不過在柳風的接觸中,道始‘門’的那些道士無不是禁‘欲’清修的,沒想到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柳風手中拿出一瓶‘藥’粉,然後倒在手上對著‘床’上的眾人一吹,隨後那五名‘女’子便不知不覺中倒了下去。那名正在閉目享受的道始‘門’老者突然感覺到這幫‘女’子竟然停了下來,方一睜眼立刻抓起衣服就要朝‘門’口跑去。柳風抬手朝那人一指,他的身體立刻被定在了原地。


    “你可是道始‘門’的弟子?”柳風慢慢的出現在那人眼前,然後有些不悅的問到。


    那老者看到突然出現的柳風也是內心震驚。雖然他沒有真正見過柳風,不過他的威名如今在整個西晉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看著柳風那有些怒‘色’的神情,那老者臉上的汗是止不住的往下流,隨後他有些顫抖的說到:“晚輩唐季禮見過柳前輩。晚輩的確是道始‘門’的弟子。”


    “哼!你也敢稱自己是道始‘門’的弟子?道始‘門’什麽時候出過你這種隻會縱‘欲’享樂之徒!”柳風抬手一揮,‘床’上赤身‘裸’體的‘女’子全被被褥蓋了起來,然後他看向唐季禮的目光中充滿了嚴厲。


    唐季禮一聽汗流的更厲害了,要不是身體動不了,他怕是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前輩聽我解釋。我自幼便在道始‘門’中學藝,雖然資質中等但刻苦之下也修到了如今的修為。隻是到了築基後期之後我知道自己此生絕無緣金丹大道,所以才從宗‘門’中討了這個差事想要享幾天榮華富貴的。我的壽元還有二十幾年,我不想就這麽平平淡淡的死去。”唐季禮一邊說著,隨後竟然哭了起來。那哭聲可謂是慘絕人寰,讓一旁的柳風都有些受不了了。


    最後柳風終於忍無可忍了,然後直接怒吼了一聲,那唐季禮才停了下來。“我不管你來做國師是為了享受還是為了什麽,要讓我知道你濫殺無辜或者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一定直接殺了你。”


    柳風此話一出那唐季禮立馬閉嘴了,然後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柳風,好像在說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你可知道最近城中有沒有什麽身份不明的修士?”柳風直接開口問到。


    唐季禮一聽想了一下,然後連忙回答到:“幾個月前的確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修士來過城中,隻是他們在這裏待了幾天就走了,而且也並未做什麽壞事。”


    柳風聽到後有些不解起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麽今天自爆的那名修士又是誰呢?他本來想對那唐季禮進行搜魂的,不過以自己的神念想要毫發無損的搜魂是絕對不可能的。以他現在在西晉國修仙界的地位,就算他殺了這唐季禮都不會有人說什麽。不過嶽陽宗和道始‘門’的關係畢竟擺在那裏,自己把他‘弄’成了個白癡怕是不好向道始‘門’‘交’待啊。


    思索了一番之後柳風還是沒有動手,隻是大手朝他一揮之後直接離開了房間。突然感覺到可以動了的唐季禮心裏沒有一點的喜悅,更多的卻是後怕。他怕的不是柳風會殺了他,因為他知道柳風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但是如果一直隱藏在屋中的另外一個人被他發現了的話,自己絕對會死翹翹的。


    “你們的事我已經做到了,是不是該給我解‘藥’了?”唐季禮自語的說到。


    隨後房中屏風後麵走出一位光頭的男子,他手中一轉之下多出一個‘玉’瓶接著丟向了唐季禮。他看到飛來之物立刻喜出望外,拿到手中倒出聞了一下直接就吞了下去。


    那光頭男子看到唐季禮這一臉的賤樣,雙目中充滿了不屑。他這邊剛要離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扭頭對唐季禮說到:“你身上的毒的確是解了,不過剛才給你的解‘藥’被下了咒。你隻要敢將我們的事說出去半句,立刻就會爆體而亡。”


    說完那人直接消失在了‘門’口,本以為已經逃過一劫的唐季禮聽到那光頭男子的話後,臉上又恢複了原本的死灰樣子。


    出了仙緣府的柳風在飛出十幾裏後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全力運轉那《化凡訣》之下又偷偷的回到了那房子的‘門’口。本來柳風並沒有察覺到屋裏有其他人存在的,當他出了房‘門’之後腦海中頓時傳來了火靈的聲音。它告訴柳風屋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且那人不過有元嬰初期的修為,身上還穿了一件可以隱匿氣息的衣服。所以柳風在假裝離開之後便又偷偷的折回了。


    那光頭男子出‘門’之後神念連續在周圍掃了三四遍,在確定真的沒人之後這才放心的朝皇宮飛了過去。隻是他不知道柳風正在不遠處看著他,他這邊剛一離開柳風也偷偷的跟了過去。


    此時皇宮中那間不起眼的小院中,那名老者拄著手中的拐杖朝地板上敲了幾下之後,那地板竟然慢慢的打開了。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台階延伸下去,並且其中時而有紅光湧動。那老者拄著拐杖下去之後不知走了多久竟然來到一片地下宮殿中。在宮殿的最中間有一座十幾丈大小的池子,池子中注滿了類似獻血的紅‘色’粘稠液體。十幾條小‘腿’粗細的鐵鏈一頭綁在池子周圍的柱子上,另一頭沉在了血池中間。那老者下來之後對著一根鐵鏈一拉,血池中一名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被拽了出來。


    “宇文洪都,你是殺不了我的。以你元嬰後期的修為根本連我的一根手指都傷不了,你就別在這‘浪’費力氣了!”看著血池外站著的那老者,那身穿龍袍的中年嘲笑到。


    “哼!你以為有龍氣護體我就奈何不了你了。等那小皇帝過了十五歲,用他的獻血打開龍‘穴’我得到那件東西後,我看還有什麽東西能夠護著你的。”看著有些憤怒的反擊到。


    他將手上的鏈子一鬆,那身穿龍袍的中年立刻又被沉到了血池之中。看著那減少了三分之一的血池,老者有些無奈的自語到:“這龍氣比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難麽多獻血才幾個月時間就被消耗掉了三分之一,看來又得想辦法補充獻血了。”


    那老者剛回到地麵之上,然後那光頭男子便走了進來。


    “事情辦的怎麽樣?那愚蠢的國師沒有將我們的事情告訴那叫柳風的吧?”老者一臉平靜的問到。


    “是的主人,他什麽都沒有說。”光頭男子恭敬的回答到。


    老者一聽這才重新坐到了‘床’上,然後充滿期待的說到:“隻要再等半年我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了。到時就算是那五大宗‘門’我們都不用怕了。去告訴下麵的人,最近都給我老實待著,特別是不能去招惹那個叫柳風的。等我得到了那件東西之後,我會親自送他上西天的。”


    “是!”光頭男子聽完答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此時柳風站在這小院外,由於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所以並不敢將神念覆蓋進去探查一下。他在‘門’口等了半柱香的時間,見那男子還未出來便又偷偷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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