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很是奇怪:“妙在何處?”


    正平:“賈詡乃是降臣,他怕被人懷疑,那麽最好的法子就是把自己置於最明顯的地方。請使用訪問本站。。宛城是張繡舊勢力所在,張繡歸降時,曹丞相對這裏肯定是多加防範。賈詡居於此地,就是擺明了讓人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這樣一來,他反而不會遭到任何懷疑了。”


    朱儁一怔,而後歎了口氣,說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洞悉政治人心就已至此,我白活這許多年,真正是一介武夫了。”


    正平也是一怔,突然想到:“對啊,我怎麽會能想到這一節?”


    兩人相談甚是投機,正平知道從身為鬼穀弟子的朱儁那裏,可以得到很多有關兵法將力的信息,良機不可失,硬是留他在店內一同住下,攀談了數日。然而畢竟終須一別,數日後還是分手,各行其是。


    正平問朱儁道:“將軍打算往哪裏去?”


    朱儁撫了撫在他身邊的皇甫嵩的背:“老盧八年前就得病死了,我們當年的老哥仨,就剩我們兩個了。我們雖然離死隻怕也是沒幾天了,但我總還想著能治好他的病,讓我們好好的再聚幾天也是好的。我打算往南走,去找神醫華佗,看看能不能給他治好嘍。”


    正平拱手道:“既然如此,祝將軍一路順風。”剛要離去,突然想起一事,又問朱儁道:“記得剛才將軍說過,你們是當時的三大弟子。莫非現在鬼穀之中,又有能人出現了?”


    朱儁道:“我們離鬼穀多年,新的弟子我們也沒有見過,不過倒是聽得傳聞,說是有一批新一輩的能人。”


    正平道:“是誰?”


    朱儁道:“具體是誰,那就不甚明了了。隻不過稱呼好像是叫做‘鬼穀三聖’。”


    就在正平倩雪前去流水軒查找蘭夫人線索的時侯,襄城縣衙裏卻是無比的熱鬧了起來。


    縣令鄭才很憂悶。作壁上觀的策略似乎沒有任何效果,這些時日,不斷有朝中高官到來問話,他已經連日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了。


    騎都尉朱國卻顯的很興奮。襄城雖屬許都,卻是偏僻一縣,很少見過什麽達官顯貴。這幾日他與鄭才一起接待上司,鄭才滿臉愁苦之色的勉力應付時,他正在下麵掰著指頭數: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這幾天真賺大法了,光是九卿級人物就見了四個,這輩子不枉啦,不枉啦!”


    不過最令鄭才頭痛的還是鍾繇到來的這一天。


    鍾繇,字元常,潁川人士。現任尚書仆射,禦史中丞,是現下朝中僅次於荀彧的人物。


    前幾次,王朗董昭等人到來時,雖是一陣痛斥,責備他辦事不利,但他抱定了決不參與政治派係鬥爭的信念,尤其對方還是位高權重的荀彧,故打死也不說出來尚書台密使調走卷宗的事實,一口咬定前夜走水,卷宗被燒,倒也硬是含混了過去。


    而鍾繇來了,一不問命案的事,二不問卷宗的事,隻坐在他的縣衙上,寫了整整一天的字。


    鍾繇善書,天下聞名。後世將鍾繇王羲之並稱“鍾王”,奉為書法之宗。鄭才當然也知道這回事,但全無興致欣賞,心裏正如十五吊桶一般七上八下,“您老要寫書法,好好的在家裏寫不成?跑到我這小縣衙裏,啥也不講,真生生急煞人也。”想是這麽想,表麵上卻還得恭恭敬敬的陪著笑臉,不敢有一絲大意。


    朱國這時的想法卻是,“第五個啦!”


    又是呆呆坐著,陪了一個上午。眼看堂中的沙漏,午時一刻的木牌就要顯現出來,鄭才起身稟道:“中丞大人,時侯不早了,是不是該去用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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