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疑道:“你說什麽?難道你不打算認回她?”


    荀彧點了點頭,悠悠站起,望著天際出神:“成了我的女兒,不見得比是你的女兒好。請使用訪問本站。。。”


    呂布道:“這話怎麽講?”


    荀彧:“侯門深如海。是我的女兒,她終日麵對的,就將是各黨各派的紛爭,各黨各派,都會拚了命的要我的女婿,到那時,她就成了一枚棋子,那樣,她不會快活。”


    荀彧頓了一下,又道:“反倒如果是你的女兒,你一個敗將,什麽人也不會記得她。她可以就這麽一直開心的活下去……”


    呂布默然了。


    呂布不讓她習兵家,是為了讓她作一個普普通通的快樂女子。


    而荀彧不打算認回她,也是一樣的想法。


    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男人,在為父之時,想法卻是如此驚人的相似。


    “她可能會想見你一麵,到時我把護衛調開,讓她能進來。到時,你不要告訴她真相。”荀彧留下了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稍時,呂軒果然過來了,呂布也沒有告訴她這一切。


    而在那日,呂軒卻記住了,最後一個來見呂布的人是荀彧。


    荀彧是他的殺父仇人。


    聽了這些,玉正平有點帳然。夜有些涼,但他還是想出去走走。


    剛剛來到一處土坡附近,他就聞得一陣酒香飄來。


    “好香,這得是靈帝三年的珍藏。”玉正平向著酒香之處走去。


    原來是李清墨正抱著一個酒壇,獨自一人在坡上喝酒。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隻有我睡不著覺,沒想到清墨大兄弟你也睡不著。”玉正平笑著對李清墨說道。


    “少貧了,想喝就過來。”李清墨說道。


    玉正平走了過去,端起酒壇了,深喝了一口。


    “你倒是給我留點兒。”李清墨不滿的說。


    玉正平不理他,又喝了一口,才放下了酒壇。


    “我要走了。”李清墨看著月亮,說道。


    玉正平剛才就發覺李清墨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了,知道他肯定會有些事情。


    “去哪兒?”


    “北邊。代郡。”


    “哦,你家呂軒也一起去麽?”


    “恩,一起去。”李清墨頓了下,繼續說道:“也就是因為她的原因,我才向夏侯將軍請命去的。她說,她不想看見殺了他父親的荀令君。”


    “她不想見荀令君。”玉正平苦笑了一下。


    然而終究還是沒有把真相說出來。


    李清墨站了起來:“代郡烏丸作亂,我正好帶軒兒一起過去。平了亂之後,我就辭了官,去和她一起去田間生活。”


    “去田間生活?你小子除了會殺人,還會什麽?”


    李清墨作出一副很自豪的樣子:“你不知道吧,我還有一門絕技。”


    “什麽絕技?”


    “編筐!”


    “編筐?”


    “恩。”李清墨點了一下頭:“我技術可好呢。退了伍,我就在田間種塊地,然後編了筐去賣。到時侯,我編筐,軒兒織布,我們就這麽著一直悠然自得的生活下去。”


    “不錯。”玉正平點了點頭。


    或許,這就正是呂布和荀彧,想要呂軒過的生活,沒想到李清墨的想法,竟然和他們一模一樣。


    遠離了這塵世,遠離了這爭鬥、殺伐和喧囂,這對呂軒而言,似乎是最完美的歸宿。


    玉正平笑了下,對李清墨說道:“這想法很好。goodluck。”


    李清墨:“什……什麽‘拉克’?”


    玉正平:“哦,一句番話。意思是祝你們好運。”


    “哦,多謝。”李清墨拱手致謝,而後又往前走了兩步,說道:


    “我知道軒兒的身世了。”


    這下倒讓玉正平有些驚異了:“你知道?”


    李清墨:“恩。不過那不重要,不管是呂軒,還是荀軒,都是軒兒。我也隻要軒兒可以快快活活的生活下去。”


    玉正平對李清墨的認識,又進了一步。呂軒說的不錯,這個看似粗粗魯魯的漢子,實則有時候,心思比頭發還細。


    說完後,李清墨回身,解下了腰間的離墨劍,對玉正平說道:


    “玉兄弟,咱們見麵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一起經曆過不少生死了。寶劍贈壯士,這把離墨劍陪我很久了,眼下就要分別,我別無他物,就以此相贈吧。”


    玉正平接過,撫著這把長劍。這劍通體黝黑,四周卻是不似尋常寶劍那樣開了鋒利的刃,輕敲一下,嗡嗡作響,端得是一柄絕世好劍。


    “好劍!”玉正平讚了一下,而後把劍擲回給李清墨。


    “你這是何意?”李清墨接回劍,問道。


    玉正平笑道:“你去代郡殺敵,身邊離不了這寶劍。保護呂軒,也離不了它。你自己留著吧。”


    說著,玉正平轉身,抓起了那酒壇,笑道:“要送我東西,還是送我這壇子酒吧。”


    李清墨深望了玉正平一下,也不再多說,將劍重新佩好,拱手道:“我們今晚就走,本來打算喝完這壇子酒,去向你道別的。正好現下你來了,那,就此作別吧。”


    玉正平點了下頭,卻不再回頭看他,隻是又仰起頭喝了一口酒。


    從腳步聲聽來,李清墨已離去了。


    玉正平看著酒壇,輕聲道:“一路順風。”


    李清墨和呂軒,便這麽走了。不管是玉正平,還是荀彧,都沒有再見過他們。


    而這兩個人,確乎是天作之合,他們的性子互補的完美無暇。


    李清墨厚重,堅忍,呂軒則繼承了親父荀彧的聰明,幹練,兩人的性子合在一塊,也就難怪為什麽在若幹年之後,


    他們,會有那個成為一代曠世名將的兒子了。


    又過數日,眾人的傷也都養個差不多了,隻有倩雪一時昏迷不醒。好在諸事已辦,當下眾人便回許都,一麵複命,一麵也可以找宮中禦醫為她珍治。


    幾日後,一行人來到許都軍營。


    軍營之外,早有人在等侯,夏侯淵見了其中人一,又驚又喜,急忙上前跪了行了一禮,道: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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